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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我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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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宿在您那里?!”

    还不等晏子斌动怒,宇文娴清接下来的话让他犹如雷劈般定在原地,“皇上,你父皇不仅苏醒了,昨夜还宿在母后房中,真的!他一早就走了,母后以为他来你这里了呢。”

    晏子斌眼中瞬间溢出寒意。龚明在做何?他是想死不成?

    宇文娴清点头,“你父皇是真的苏醒了!”

    晏子斌面色一沉,“父皇真的苏醒了?”

    宇文娴清眉头蹙起,想都没想的将他打断,甚至有些不悦,“你父皇没在长明宫,他昨夜就苏醒了,皇上,你真的不知道?”

    晏子斌有些不信,严肃而又认真的打量她,今日的母后比平日的气色好很多,不像是犯病的样子,“母后,父皇好端端的在长明宫,为何您——”

    面对儿子的反问,语文嫌弃忙摇头,“母后知道那火是彤儿的主意,自然是不怕的。”

    他特意交代了长明宫的人不许让母后前去寿安宫,就是怕她受激过度会犯病。难道她还是被寿安宫的大火惊吓到了?

    昨日那场火真是烧得漂亮,虽说五公主做事冲动了一些,但却为他们除掉了一个憎恨的人,看在那老东西已死的份上,他昨日也极为卖力的表现,险些把嗓子都伤到了。

    晏子斌眸孔睁大,更加复杂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只觉得她有犯病的迹象。他继续走过去,在宇文娴清身前站定,有些不安的盯着她今日特别精致的妆容,“母后,可是因为昨日大火受了惊吓?”

    宇文娴清以为他还不知道‘晏傅天’苏醒的事呢,于是忙向他说起,“斌儿,你知道吗?你父皇昨夜苏醒了!”

    晏子斌起身相迎,听到她的问话,脚步突然停下,隔着一段距离眸光复杂的望着她,“母后,您?”不会是疯病又犯了吧?

    只不过当她在御书房只见到儿子一人时,美好的心情突然有些发凉,“皇上,你父皇呢?怎不见他在这里?”

    因为心情美丽,今日的宇文娴清可以说走路都是带着香气的,突来的幸福感太过强烈,将她心中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酸都驱走了,取而代之是数之不尽的欣慰和激动。

    经过昨夜,她相信傅天心里是有她的。肯定是因为这些年她不离不弃的守着他让他感动了,所以他终于放下了狄怜沁那个女人,终于看到了她的好,终于在心中有了她的位置……

    在其他宫女的服侍下,她穿上隆重的凤袍,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妆容,还在铜镜前照了许久,确定自己的一笑一颦都完美无缺后,这才带着宫人走出偏殿。太上皇的确不在长明宫,她也没多想,带着人激动的前往御书房。

    昨晚太上皇来这里都很晚了,今早估计离开得早,所以这些人才不知道太上皇已经苏醒的事。今日心情好,她就暂且绕过她。

    宇文娴清‘哼’了一声,怒道,“给我滚出去!”

    那宫女一听,脸都白了,忙朝她跪下,惊呼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奴婢是真没见到太上皇……”

    宇文娴清瞬间冷了脸,“什么寝宫?太上皇昨夜就苏醒了,还宿在哀家这里。你这偷懒的东西,居然如此大意!”

    那宫女像是听到什么惊棘的事一般,又惊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后,太上皇、太上皇不是在寝宫里吗?”

    宇文娴清有些不满,“你们是如何做事的?连太上皇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宫女抬起头,有些惊讶,“太上皇?”

    “等下。”宇文娴清将她欲转身的动作制止住,“对了,太上皇呢?他何时离开的?”

    “太后,奴婢服侍您梳洗吧。”宫女低着头轻声道。

    “哦。”宇文娴清有些惊讶,随即再次羞红了脸,“都巳时了啊?”她入宫都快三十年了,还从未如此贪睡过。

    “回太后,巳时了。”

    “现在是何时辰了?”

    “太后,您醒了?”宫女进来恭敬的问道。

    “来人——”揉着有些酸痛的腰,她一边起身一边朝外唤道。

    想到这些,宇文娴清抿着红唇笑了笑,脸颊犹如少女般浮出羞涩的红晕。

    摸着早已冰凉的位置,她红着脸暗自猜想,他应该是去见斌儿了吧?

    如此勇猛的他怎能让她不激动?所以昨晚的她也是从未有过的放纵,让自己迎合着他同他一起深刻的翻云覆雨。

    而经过昨晚,她才觉得自己真正的像个女人……

    昨晚的一幕幕激。情缠绵在脑海中回放,让年过四十的她忍不住红了脸。自她入宫成为晏傅天的女人,她从来都没享受过真正的欢愉。晏傅天之所以要她们这些女人,不过是为了平衡朝中权势,说简单点就是应付。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心里只有狄怜沁,对其他女人他从来不上心,哪怕在房事上他也是敷衍了事。

    翌日,宇文娴清醒来时都日上三竿了。

    ……

    昏暗无光的寝宫,很快每个角落都回荡着呻吟和喘息声。

    而就在这时,拥着她的男人突然翻身将她快速的压在身下,不等她惊呼,嘴唇就被一张薄唇覆上——

    “傅天?”宇文娴清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襟,此刻的她不是害怕黑暗,而是害怕面前这个男人会消失不见。

    ‘晏傅天’抬手,掌风一出,奢华宽敞的寝宫瞬间陷入黑暗中。

    宇文娴清回过神来,那个激动啊,简直是没法形容,扑倒对方怀中就失声痛哭起来,“傅天……你、你终于醒了……呜呜呜……你终于醒过来了……”

    他、他居然苏醒了!

    眼前的一幕简直像做梦一般,那熟悉的俊颜不再是沉睡的样子,而是睁着双眼,此刻对方正用着深邃的眸光看着她,冷硬的薄唇抿着微扬的弧度,丝丝浅笑让他威严的神色变得很是温柔。

    “太上皇?!”

    躺在凤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文娴清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躺在了她身侧。因为受过惊吓的缘故,她入睡之时都必须点着灯火。待她睁开眼,接着微弱的火光看清楚来人时,惊得突然坐起了身——

    哼!真是死得大快人心!

    想污蔑她清白,那老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对华太后的死,她没怜悯之心不说,甚至感觉很解恨。这个老东西早就该死了,以前是晏傅天在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同那老东西斗,只能在背后同她较劲儿。这几年,也是看在她安分的份上才没放过她一马。如今她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不继续安分的?

    整个皇宫,也就长明宫这里最为清静。宇文娴清不去现场宫里的人也理解,毕竟她疯病才刚转好,那种场面哪里是她能去看的?所以在寝宫里,宇文娴清像个没事人一般,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而且天黑之后就以身子不适早早的睡下了。

    因为寿安宫的人几乎都被烧成了焦炭,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为此,晏子斌伤心过度,几乎崩溃。一旁的大臣见状,赶紧做主让宫人将他送回寝宫。

    昔日金碧辉煌的宫殿,此刻已被无情的大火烧成一堆废墟,残垣遍布。特别是那一具具焦糊的尸骨被抬到众人眼前时,那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晏子斌同众多大臣一直都在现场,待大火灭去之后又忙着让人搜索尸骨。他的悲恸情绪和孝心,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在对太皇太后感到惋惜的同时也为晏子斌的孝心深深的感动了一把。

    皇宫里,寿安宫的大火一直烧到天黑火势才逐渐变小,待火扑灭以后都快到子时了。

    ……

    而此刻在某个地方执行任务的小师叔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意直穿背脊,可望向身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哼!”晏振傲冷哼着又坐下,眼前的几个人似乎都没问题,到底谁是贝儿的心上人?真是不要脸,居然敢背着他勾引他妹妹,要是被他发现是谁,非弄死他不可!

    蛇娃‘啊’了一声,似乎才反应过来般,然后慢吞吞的摇头,“不是我,我还小。”

    晏振傲小眼神充满危险的朝他盯着他,“蛇娃,不会是你吧?”

    就蛇娃没反应。

    楚胤恒猛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晏骅隐忍的黑线唰唰直掉,“……”

    晏振傲咬牙,眯着小眼神挨个将桌边的人都瞪了一眼,“开玩笑?这种玩笑能随便开?说,贝儿的心上人是不是你们中的一个?”

    楚胤恒打哈哈,“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晏振傲脸色难看的望着他,“小舅舅,这么说贝儿是真的有说过?”

    见状,楚胤恒皱起小眉头,有些不满的朝晏骅警告道,“闭嘴,不许你乱说!”然后他朝气愤中的晏振傲看去,安慰道,“宝儿,她不过是无心之言随口说的,别当真。”

    “什么?”晏振傲突然跳下凳子,一双倨傲的眼仁儿瞪得比牛眼还大,“她何时说的?”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突然说道,“贝儿应该能找到婆家,她说她有心上人了。”

    听着三个小男孩的对话,晏骅白皙光洁的额头隐隐溢出黑线。跟这几个人做朋友真的好吗?他怎么都感觉同他们有些格格不入……才多大啊,就讨论大人才关心的事。不过这个叫宝儿说的话有一句很正确,那个女魔头若是不改改脾气,以后肯定找不到婆家。

    就连楚胤恒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觉得宝儿把贝儿管太严了。

    蛇娃哑口。

    晏振傲鄙夷的看向他,“你是没见过其他女的?”

    蛇娃慢吞吞的开口,“我觉得贝儿脾气挺好。”

    晏振傲不以为意的哼了哼,“有何不妥的?我还不是为了她着想,就她这样的性子,不好好收敛脾气,以后连婆家都难找。”

    看着贝儿气呼呼的离开,楚胤恒有些不放心,“宝儿,你这么说贝儿,似乎有些不妥。”

    说完,她快速的冲向房门口,将门打开后就回了对面的房间,还故意把房门关响。别人家的哥哥都很温柔的,就她哥哥最不讨喜。这种人以后肯定讨不到媳妇!

    贝儿再跺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哥,你又惹我生气,我不理你了!”

    晏振傲鄙夷,“娘那是安慰你而已。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养家、女人绣花,你何时听说过有女人养家、男人绣花的?”

    贝儿跺脚,都不给他捏背了,“哥,娘说男女平等,你不能瞧不起我!”

    四个男孩,也只有晏振傲敢拿脸色给她看,见自家妹妹不安分,没好气的斜了一眼给她,“我们几个男人聚首,你一个女子咋咋呼呼的成何样子?时候不早了,赶紧回房睡觉去。”

    “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几个男孩的沉默让贝儿看不下去了,总感觉气氛怪怪的,可是怪在哪里又说不清楚。

    很快,蛇娃和楚胤恒也坐到了凳子上,四个男孩围着一张桌子各占一方。都是长得极为漂亮的小人儿,只不过性格不同所以气质也不同。同样稚嫩的小脸,晏振傲最先老成霸气,晏骅则是孤冷寡言,楚胤恒是随性,蛇娃则是面无表情。

    “……”晏骅紧抿的小嘴微微抽搐。但见对方态度很诚恳,似乎也没有要欺负他、刁难他的意思,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他是为了自己的银子还是真的想交他这个朋友,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如果能交上这样的朋友,他似乎也不吃亏。

    晏振傲干咳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他,“就冲你如此直爽的份上,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但对面的晏骅似乎也脑抽了,居然点头,还‘嗯’了一声。

    问完他才发现问得有些不妥,贝儿都说他是太子了,太子当然不缺银子了。

    再看对面冷冷冰冰的男孩时,他突然问道,“你银子多?”

    晏振傲翻白眼。这丫头,是没见过银子还是怎么的?就为了五百两银子就帮人说话?

    贝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别这样嘛,晏骅人挺好的,今日他给了我和小舅舅一人五百两银票呢。”

    晏振傲斜睨了她一眼,“得了多少好处?”他家这妹妹很少帮人说话的,瞧着殷情的样子,生怕他把人得罪了似的,不用想都知道她捞了好处。

    看着彼此冷漠想向的样子,贝儿拖着晏振傲的手臂往桌边走去,让晏振傲坐在凳子上后,她主动的替自家哥哥捏起背来,嘴里甜甜的说道,“哥,他也是晏家的人,而且还是当今太子哦。听娘说,他跟我们是亲戚,所以啊,你也别对他太冷漠了。”

    他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孩不简单,说不定比那个女魔头和姓楚的还难对付。

    他在打量晏骅,坐在桌边的晏骅也同样在打量他。可以说,彼此的目光都不友善,若说晏振傲只是不屑,那晏骅就是防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孩比那个姓楚的孩子还让他不喜,瞧那样子,不可一世,仿佛谁都入不了他的眼。明明他穿着普通、就像个寻常人家的孩子,可那神色、那气势胜过了王公大臣家中的孩子。

    “晏骅?他也姓晏?”晏振傲小眼神眯起,毫不掩饰的自己对陌生人的打量。眼前的小男孩年龄同他们相仿,相貌不难看,但给人感觉阴冷阴冷的,应该算有些孤傲吧。第一感觉,他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对他来说,跟他一起长大的孩子各个都活波好动,除了蛇娃说话做事慢吞吞外,还没见过神色如此孤傲的人。

    “哥,她叫晏骅,是我们在路上认识的。”贝儿主动简绍起来。看在晏骅给他们银票的份上,她就不告他状了。

    “贝儿,他是?”

    一进屋,晏振傲就发现房里多了个孩子。

    晏振傲表示听妹妹的话,揽着自家妹子的肩膀离开了屋顶,楚胤恒和蛇娃紧随他们后面。

    见两人有吵架的趋势,贝儿赶紧出声调节,“哥,小舅舅,你们就少说两句嘛,咱们总算碰到一起了,应该高兴才是。走走,回屋里去,别在这里呆着了。”

    楚胤恒拉长了脸。

    晏振傲鄙夷的笑了笑,“你自己笨,还能怨我们?”

    闻言,楚胤恒一下子被堵住了,抱着手臂撇嘴道,“我以为你们真中毒了,就想去找人救你们,谁知道你们都是装的……早知道,我也装晕了。”

    晏振傲没好气的瞪他,“小舅舅,是你丢下我们才对,谁让你自己跑的?”

    她抱怨的话刚落,身后楚胤恒就冒出来同样不满的指控道,“就是,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把我丢下你们两个人跑出来玩。”

    小丫头撇嘴,提起这事似乎就很不高兴,“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你同蛇娃出来玩,也不带上我们。”

    看着飞奔而来的妹妹,晏振傲小脸挂起笑容,搂着她惊喜的问道,“贝儿,你们怎么会来此的?”

    “哥……我想死你了……”

    而就在两个小家伙刚转身之际,只见一抹小身影跃到了屋顶,并快速的朝晏振傲扑去——

    然后……还是没有然后,上上下下都极为安静了。

    “啊——”又是一道优美的弧度在夜空下划开,惊恐声还未落完,紧接着又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蛇娃斜睨着他,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就你这幅丑样也不撒泡尿照照,敢打我们贝儿的主意,我让你不得好死——”他说着说着,突然飞起一脚朝黑皮面部踹去。

    回过神来,黑皮流着冷汗,都快哭了,“小爷,冤枉啊……”

    晏振傲背着手恨恨的瞪着地上的黑皮,“可不是嘛,深更半夜追着贝儿跑,他们绝对不怀好意!”

    而这时,一直在后面没开口的蛇娃突然走过来指着他朝晏振傲问道,“宝儿,他对贝儿起了色心?”

    “……”黑皮惊恐的抬起头,一副被吓呆的样子。他妹子?刚刚那个小女孩是她妹妹?阿呸哦,是他妹妹又如何,那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他眼瞎才会打他妹妹的主意!更何况,追了半天他连那小丫头是何样子都没看清楚,谁知道对方是美是丑?

    尽管他服了软,可晏振傲依旧没好脸色,小下巴一扬,一副没商量的冷傲摸样,“玩玩?你大半夜的追着我家妹子跑,就只是玩玩?我看你是贪图我家妹子的美色,想占她的便宜吧?”

    那三个孩子本就很诡异,此刻再出现两个孩子,饶是他再镇定都没法抚平心中的震撼感。将手中捏着的短刀往身后一扔,他突然朝晏振傲跪了下去,“小爷饶命啊……小人是受李四指使才到这里来的……小人并没有恶意的,只是到这里来玩玩而已……”

    “你……你……”那叫黑皮的男人脸色不再狰狞,而是露出一脸的惊恐,踩到瓦砾上的双脚都在打颤。他们所站的位置并不靠近房檐,可李四却被人从这里打飞出去。如果眼前动手的是一个成年男子,他还不会多想。可对方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他和蛇娃辛辛苦苦搬了那么多东西出宫,最后换了一张银票,然后又拿着银票换了银子。忙活了一天搞到的银子,居然还有人对他们的银子起歹意。

    “哼!”晏振傲背着手,月色下的眸光沉冷得让人发寒,小嘴鄙夷的扬起,“敢打小爷银子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啊——”对方毫无防备,也可以说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伴随着惊恐无助的的惨叫声,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紧接着重物落地的声响传来,然后……没有然后了,房屋下面很安静。

    这一晃眼的速度让两个男子都很震惊,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定下神看清楚面前的小男孩时,小家伙已经对他们出手了——只见他挥出一拳击向那名蒙脸的男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居然把一个七尺左右的成年男子给打飞了出去。

    ‘嗖’一身细响,似是与风声摩擦,只是一个转眼间的速度,两个黑衣男子面前就多了一抹小身影,且个子只及他们腰部。

    一听蒙面人指出自己有千两银子,晏振傲小眼神微眯,月色下,稚气未脱的脸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别看那身板小,可气势却让人小瞧不得。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