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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洛的傲慢与自信其实不是天生的,由于在阿姨姐姐们的疯狂讨好中长大,小时候,它一直觉得,全世界的雌性们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捏一捏它肥嘟嘟的胖脸。

    因为每次被捏脸的时候,它都能感觉到对方那种心满意足的幸福感。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反正它知道,雌性们都爱它。

    可是,何安瑶却和其它雌性不一样,她竟然拒绝了楚洛郑重的求爱,两次。

    拒绝了整整两次。

    从小到大都没有主动示爱过的小殿下,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自信心一度跌破地平线,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可爱值。

    万念俱灰中,它试着对身旁的侍女做了个调皮的鬼脸,侍女立刻被逗得花枝乱颤,意乱情迷,恨不得立刻软进它怀里。

    真奇怪,明明对其它雌性没失效,为什么笨蛋白巫竟然拒绝它?小殿下颓然低下头。

    终于,两天后,守在何安瑶家的探子回报,何安瑶一直在家做奶皮。

    她已经做了两罐奶皮,就是那种一升还多一点的腌白菜罐子,满满两大罐,正摆在后厨房窗口通风,远近数百米,都弥漫着浓浓的奶香。

    这说明什么呢?

    反正在小殿下看来,这说明笨蛋白巫在主动对它示好。

    “何祭司每次做完奶皮后,都站在家门口,朝都城的方向张望,神色满是思念与悔过之情。”探子如是说。

    这个探子是黑巫王指派给楚洛的护卫。

    作为一头龙雀的贴身护卫,自然要懂得如何抓准主人的喜好,不放过每一次讨主人开心的机会,来保住这份有前途的差事。

    这好像不是一个护卫份内的事情,可他为什么这么卖力呢?因为,楚洛其实并不太需要护卫……

    随便搞个打杂的,好像都能干这活,要碰上真正的危险,他一黑巫,人家一龙雀,谁护卫谁也说不准,是吧?

    所以,要保准这差事让他一人干,也是很需要脑子的,首先就要搞清主人的喜好,喜好就是软肋,软肋就是奶皮,而奶皮,则出自何祭司之手。

    这个护卫以自己惊人的察言观色力,短期内就看出了主人对那白巫女的“特别偏好”,所以才添油加醋的说了以上那段话,试图哄楚洛开心。

    是的,他都是吹牛的,何安瑶确实做了两罐奶皮,但并没有站到家门口化身“望夫石”,而且,她做出来的奶皮,也已经分了一罐给家仆们尝鲜,才没有专门等龙渣来吃,更别说思念和悔过了。

    何安瑶只是有一点不安,她在担心楚洛与女王正式会面的一天。

    楚修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女王,虽然它对楚洛的安置表现得很顺从,却也不能让何安瑶完全放下心,她总担心这父女俩真的打起来。

    让她不省心的还不只这一件事情,由于黑巫攻陷白巫都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海岸,很多没有田地买卖的平民混混,都打探到长老们的宅邸无人守卫的消息。

    这些亡命之徒,带着捞一笔的心思,冒死渡海登上都城的岛屿,绕道城堡后,挨家挨户的“搬运”财物。

    何安瑶短短两天,已经迎接了三波闯空门的窃贼了。

    好在,这些个混子还有着对巫师本能的恐惧,何安瑶安排了嗓音浑厚的男仆从,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在后院大门边,一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就装腔作势的对屋子里喊:“祭司大人!这外面似是来了些流民打扮的混子,需要抓进来问话吗?!”

    这话一出,外头的窃贼基本就连滚带爬的逃散了,胆小点的,连其他空屋也不敢试探,直接渡船回岸边了。

    有时候,深更半夜的也能听到家仆喊,这一喊何安瑶就吓精神了,下意识的在床头四处摸法杖,之后也就没法睡着了。

    这让她无比怀念左邻右舍是西娅和小咪、毛胖还睡她床边小窝里的踏实日子。

    都怪龙渣!真应该让它蹲后院门口看着,不换人不让休息还不给吃的!哪怕它抱着尾巴装可怜也不会心软!

    何安瑶恨恨的心想。

    第二天,何安瑶去厨房转了转,发现剩下的那瓶奶皮搁不了几天了,小殿下要是再不来……

    她甩甩脑袋,把心里的某个该死的期盼强行压下去,又带着小侍女们去西边的果园子里摘番茄。

    捣了一罐番茄酱,加了些佐料调和好,大功告成,何安瑶用筷子头沾了一点,喂给侍女尝口味,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

    “特好吃!”看侍女那满眼的小星星,应该不只是奉承话。

    以前这种尝味儿的事,都是交给毛胖干的,胖子不管吃到什么都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何安瑶的厨艺也就被它鼓舞的越发精湛了。

    小侍女估摸着主人做了这些美食,八成都是等着小殿下赏脸的,现下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是担心小殿下迟迟没传召,就嘴甜的哄到:“大人,都城里头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就咱们宅子还一片安宁,小殿下想是惦记着您的手艺的,等那些大事停当了,肯定会来咱们宅子的。”

    何安瑶一愣,顿时有些面红的看向她,难不成她心里的小九九,已经被这丫头看穿了!

    扭捏片刻,何安瑶最终放下身段,心想有个说话的人也好,她这一腔“爱恨”已经快把自己憋死了。

    “你是说,小殿下就是看上我的手艺了?”何安瑶掩不住有些失望的看向小侍女。

    这可把侍女吓愣了,她自知失言,急忙躬下身,头都快点在地上了:“当然不是了!大人您年少有为、姿色绝佳、才情绝代……”

    “噗……好了,别夸了,我都不好意思听。”何安瑶被她逗得发笑,想了想,又忍不住问到:“你觉得我好看吗?”

    其实问完她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傻,估计全都城都没几个人敢给出否定的答案。

    现在全城的白巫都被囚禁,小殿下却独留下她一个人出入自由,简直就差在她脸上盖个“宠冠后宫”的印章了,任谁都不敢得罪她的。

    小侍女自然称赞连连,何安瑶却自个儿琢磨起来。

    古籍记载,龙雀的繁盛期时,幼崽的审美观都很机械化,雄性幼崽对配偶的审美,一般是照着自己母亲的样板来,雌性幼崽则相反,它们以父亲的形象为标准。

    由于蛋蛋小时候没见过父亲,审美就只能照它母亲来,所以,性向都不幸给掰反了。

    但它的审美观又有些混乱——由于破壳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何安瑶,即使后来完全没记忆,这个形象也已经深刻存在它潜意识里。

    即使表面上,它会觉得跟女王长的相似的姑娘很顺眼,内心里,却还是会因为看见何安瑶而惊艳。

    性感、美丽,气味撩人。

    这其实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生物的遗传性决定,小殿下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所以,何安瑶的自卑其实不必要,从蛋蛋睁眼的初始三个月,何安瑶的外形已经充分奠定了它的审美观。

    但这一切,何安瑶靠自己脑子是琢磨不出来的,她完全没法理解龙渣为什么想要追求她,难道就因为她做的食物好吃吗?

    何安瑶认为这很有可能,蛋蛋破壳后饿了快一个星期,对缺乏食物有阴影也很正常,也许只是因为她的手艺让它很有安全感。

    这个想法让何安瑶感到很失落。

    她就一直在这种压抑又浮想联翩的情绪中,度过了白天。

    就在这天夜里,她做了个能让她羞愤自尽的“噩梦”——

    梦里的触感无比真实,又是那个熟悉的洞穴,石榻边的枯树枝燃烧正旺,就如同她此刻火烧火燎的身心。

    她被一个修长有力的身影,狠狠压在石榻上,身体被一下一下有节奏的顶戳着。

    忘情的瞬间,她伸手翻弄环在腰间的长尾,摸到那个凸起的“细长筋络”,用力用拇指按下去。

    身上的人顿时发出一阵高昂的呼噜声,开始加速冲击她的身体,直到昏天暗地……

    何安瑶就在梦的尽头睁开眼,心跳得几乎从胸口撞出来,脑子里装满了龙渣深深凝视她的翡色桃花眼。

    何安瑶急忙用辈子盖住烫成烧铁的脸,躲在被子里喘息着,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闷闷的熟悉嗓音……

    “不舒服么?你刚刚为什么好像在哭?”

    谁在说话!这嗓音是……

    龙渣?

    龙渣!

    何安瑶掀开被子,四处一看,就在窗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楚洛此刻就坐在窗台上,背靠着木框,一条长腿蜷在窗台,另一条耷拉在床下,悠闲的晃荡着……

    何安瑶这回真的是想咬舌自尽就算了,什么叫“好像在哭”?她刚刚、似乎、一直、在梦里……呻!吟!

    上天保佑龙渣没有受过性教育!

    是的!就当她身体不适!是在哭泣好了!

    啊啊啊啊不行还是自杀比较好,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

    何安瑶就这么晴天霹雳的对视着“夜闯闺房”的龙渣,内心足足挣扎了半个世纪,才猛然坐起身,扯着嗓门喊:“谁!准!你!进!来!的!”

    她这一激动,就没意识到此时,自己只穿了个吊带式的小睡衣,胸脯露着小半截,明晃晃的在某夜“视能力出众”的龙雀眼皮底下颤了颤……

    小殿下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