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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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自达6驶入小区内，门口的铁门只剩下一个铁框子，周围的空地上也都是参差不齐的杂草，还有开裂了的地砖，很显然这片小区规划的并不好。
车子开的很缓慢，小心翼翼的避开横七竖八的违章停车，和周围停泊的车子比起来，这辆马6的车身擦的很干净，光影在漆面上折射出舒心的反光，整辆车子都显得精神抖擞的。卖车的销售员在推荐的时候就特别强调过，车身漆的颜色叫紫晶檀。
穆水桃在还没有见到实体车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买这款了，主要是车身颜色的名称听上去好美，一个好文案提出的卖点会潜移默化的戳中消费者的心，出于一瞬间的感情碰撞，穆水桃决定买下来这辆车！既然都有了“紫晶檀”这样优雅的称谓了，那么也需要一个好名字来衬托，所以穆水桃给这辆车起名为——史蒂芬，虽然听起来完全不搭调……
刚才姚文乐把奔驰撞了之后，他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把穆水桃送到了史蒂芬的停车场，在见到了史蒂芬本尊之后，姚文乐不屑的哼了声：好娘炮的颜色啊。
对此穆水桃并没有生气，她很宽容的原谅了文乐，唉，一个司机嘛，能有什么审美。两个人都心怀着暗爽道别了。
……
史蒂芬围着小区兜了几圈才选中一处可以挡风遮雨的宝地，穆水桃小心翼翼的倒车进去，要知道这辆车还有大部分贷款没还呢！她心里也知道贷款买车是存在风险的，例如贷款没还清就失业了，例如突发事件把积蓄掏空了，例如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了……
现在这种情况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如果把车子倒手卖了也未必不是个好办法，但是她不想放弃史蒂芬。
自从和男友分手之后，在这个城市里，穆水桃最留恋的就是史蒂芬了。
……
敲响了好朋友家的房门，这里是穆水桃要暂住的朋友家，门很快就打开了。
“水桃，抱歉，抱歉了，我真是忘了你这两天就要住过来的事情，最近出差又多，也没来得及和你联系，害的你没地方住了！”
才一进屋，小叶就向穆水桃一阵撒娇赔不是，小叶是穆水桃的大学同学，更是同寝室的好姐妹，在穆水桃同寝室友中，有2名留在了这座城市里，除了小叶还有另外一名，不过穆水桃最近没有联系她了。
两室一厅的房子，小叶本身也是和人合租的，为了能便宜点她选的是比较小的房间，屋里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空间被塞的很狭小了，她让出了单人床给穆水桃，自己在床下打了地铺，地铺旁边就是电脑桌和柜子，恐怕睡在下面连翻身都费劲。
“这……”
穆水桃本来就是去借宿，现在看到小叶也是过的紧紧巴巴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狭窄的空间里要挤下那么多的行李和两个正当妙龄的女子，穆水桃也在想，为什么这么大的城市，她们却只有一点点的生存空间，就算是空间再狭小也有数以万计的人要挤在里面。
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位老师说过，这是一种全球现象，国外对全球的人口密集的城市做过调查，普遍都是环境污染恶劣，人口密度高，竞争压力大，但是这种情况依旧不见缓解，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人多的地方发展的快，提供相应的机会就多，留在这里与其说是为了生活，不如说是在等待机会。
只有切身处地的生活过才能真正体会到，大多数人其实熬不倒机会出现。
“水桃？”
见穆水桃愁眉不展的沉思着，小叶有点尴尬的说着：“抱歉了，我这里地方是太窄了，只能让你先挤着了。”
“不，不，我才不好意思呢，突然来蹭你的房子住。”穆水桃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沉默很失礼，她赶紧摆摆手。
“小叶，你是我现在最靠得住的朋友了，谢谢你了。”
“咱们这么熟了。”小叶毫不留情的捏住了穆水桃的脸，向四面八方拉扯着，把穆水桃的小眼泪都要捏出来了，小叶嘴里碎碎念着。
“都是一起洗过澡的人，你还假模假样的客气个屁啊！下次不许再露出可怜巴巴的包子样了啊。”
脸被捏的说不出话了，穆水桃只能点点头，松开手后，两位妙龄的女子对视着哈哈大笑。
……
晚上两个人煮了点饺子吃，倒了好多醋助兴，觉得不过瘾还一起嚼着大蒜，互相吹气熏死对方，之后每人顶了一片面膜在屋子里臭美。
小叶把珍藏的零食都奉献了，穆水桃把她私藏的好茶叶也拿出来了，她们坐在床上，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望着彼此诡异的面膜脸天南海北的聊着，共同缅怀逝去的大学时代美好时光。
好久没见面了，她们聊得很投入，小叶捧着热乎乎的茶水，在一饮而尽之后，她有点绷不住了，最近这段时间里，她对穆水桃的经历还是有所耳闻的。
“水桃，你和刘海东真完了啊。”她索性直接开问了。
刘海东是穆水桃的前男友，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有提到过这个人了，突然有人问起来，穆水桃有点懵，她从来没觉得这男人的名字这么陌生过。
“是啊，彻底完了，都完了一个多月了。”面膜遮掩了穆水桃的表情，让她说话的时候显得特别平静。
“……”
小叶手指拨弄开头发，既然都主动开了话头，自然也不想半途而废，为了好友水桃，她也得问下去。
“你告诉我，刘海东之所以和你掰了，是不是因为外面有人了，而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咱们宿舍的孙莹！”
没料到小叶会问的这么不留情面，穆水桃手里的杯子口都歪了下，茶水洒在衣服上，她赶紧抹去水渍把睡衣擦了擦。
小叶对茶水打湿被褥的事情毫不在意，她专心注视着穆水桃等待回答。在小叶的心中，大学时代的好友也是她在城市生活的倚靠，她和同寝的穆水桃还有孙莹选择留在这里，本应该构成一个温暖的小团体，她们拥有大学时代的羁绊，和亲人的感觉差不多。
当提起“孙莹”名字的时候，小叶也是非常紧张，她知道以前孙莹和穆水桃的关系很好，只是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失去控制了。
大学的时候，孙莹是她们的室友，这个女孩子在入学不久后就很喜欢依赖着穆水桃，依赖的程度到后期甚至可以说是粘着她，原因也很有意思，因为孙莹很“弱”，她的“弱”表现在很多方面，不仅是身体条件不好，身材矮小，一副现世林黛玉的样子，连说话也是细声细语唯唯诺诺；她的反应还很迟钝，总是干不好事情，而那个时候穆水桃在各个方面都是挺优秀的女孩子，所以孙莹特别喜欢粘着她。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但是小叶以前就有种感觉了，孙莹在依赖穆水桃的同时，似乎也把水桃的前男友纳入了可以依赖的范畴了。据她所知，孙莹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会向穆水桃的前男友刘海东去求助。
“我相信他们俩真的没什么的。”穆水桃颇认真的说着。
穆水桃会这么说，是因为在她的思想里孙莹确实是需要帮助的人群，她身体弱小没有体力，所以搬家的时候穆水桃和刘海东就会去帮忙；孙莹生活能力也很差，经常会受伤，也很容易受骗，所以她总是给水桃打电话，或者直接去到她的家里，一来二去就和穆水桃的前男友也熟识了。曾经穆水桃也因为他们关系走的近而不满过，但那两个人都非常认真的保证，他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仅此而已了。
当小叶刚擦问出‘刘海东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而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孙莹’的时候，穆水桃的心底里还是愿意相信他们俩的保证，毕竟大家都是在青涩的年纪相识的，同窗四年的感情不曾沾染上乌七八糟的东西。
“水桃，那你和刘海东是为什么分手啊。”小叶不死心的继续问着。
穆水桃深吸了口气，她伸直了双臂后仰在床上，在倒在床铺的瞬间，身边扬起了一层浮尘，这问题根本没法回答啊，因为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分手，而分手本身真的需要刻骨铭心的理由吗？
“我那段时间工作很忙，和刘海东见面和聊天都很少，之后有一次见面时，我说他最近也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关心我，说这样的关系和分手有什么区别。”
“结果……他竟然开口就说了‘那就分手吧’。”
说完这番话，穆水桃翻了身压在床上：“我之后也有想过，我和刘海东一直感情都挺稳定的，我们俩也说不上来是不是特别合适的类型，习惯了彼此后，大概就到了倦怠期吧。”
越说越没有力气了，小叶心疼的凑过去按摩着她的肩膀，穆水桃最近的情况也是够倒霉的，先是失恋了，又是家里被诈骗了，之后公司要垮台了，弄的她现在是够狼狈的。不过小叶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她赌气的说道。
“好吧，就算刘海东和孙莹不承认有什么关系，可是你不觉得他们俩也太忽略你的感受了吗？孙莹动不动就找刘海东帮忙，动不动就约他出去，那可是别人的男朋友，他们俩就不觉得不妥吗？”
“大概是……”穆水桃小声嘀咕着。
“大概是孙莹太需要帮助了吧。”
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孙莹办不好事情就会哭，也总是因为脑子迟钝而茫然，面对困难时，她只是傻傻的愣着，解决问题的能力很差，就好像把她一个人扔到了社会上，她就会死了。这点上穆水桃和她是完全两种类型的人。
见小叶还想穷追猛打下去，穆水桃从床上站了起来，揭下面膜扔在垃圾桶里，拍了拍脸，慌忙跑到水池去洗脸了，她想结束这个话题了。
温水抚慰着面颊，蒸腾出热气，在暖洋洋的氛围中，穆水桃觉得心里反而躁动了，再次谈起分手的话题，她发现自己竟然害怕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在薄纱的背面，她到底看清了多少。
……
拿起了手机，她给孙莹发了一条短信，大概意思就是，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发过去之后，穆水桃在洗手间里一直等着，等着对方的回复。
手机屏幕亮起，孙莹回复的很快。
“我还是老样子啦，水桃姐好想你噢。”
看着短信，穆水桃觉得好似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孙莹还是回复着以前常说的话，也许一切都没有变。
她上了闹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面对新的工作。
马自达6驶入小区内，门口的铁门只剩下一个铁框子，周围的空地上也都是参差不齐的杂草，还有开裂了的地砖，很显然这片小区规划的并不好。
车子开的很缓慢，小心翼翼的避开横七竖八的违章停车，和周围停泊的车子比起来，这辆马6的车身擦的很干净，光影在漆面上折射出舒心的反光，整辆车子都显得精神抖擞的。卖车的销售员在推荐的时候就特别强调过，车身漆的颜色叫紫晶檀。
穆水桃在还没有见到实体车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买这款了，主要是车身颜色的名称听上去好美，一个好文案提出的卖点会潜移默化的戳中消费者的心，出于一瞬间的感情碰撞，穆水桃决定买下来这辆车！既然都有了“紫晶檀”这样优雅的称谓了，那么也需要一个好名字来衬托，所以穆水桃给这辆车起名为——史蒂芬，虽然听起来完全不搭调……
刚才姚文乐把奔驰撞了之后，他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把穆水桃送到了史蒂芬的停车场，在见到了史蒂芬本尊之后，姚文乐不屑的哼了声：好娘炮的颜色啊。
对此穆水桃并没有生气，她很宽容的原谅了文乐，唉，一个司机嘛，能有什么审美。两个人都心怀着暗爽道别了。
……
史蒂芬围着小区兜了几圈才选中一处可以挡风遮雨的宝地，穆水桃小心翼翼的倒车进去，要知道这辆车还有大部分贷款没还呢！她心里也知道贷款买车是存在风险的，例如贷款没还清就失业了，例如突发事件把积蓄掏空了，例如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了……
现在这种情况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如果把车子倒手卖了也未必不是个好办法，但是她不想放弃史蒂芬。
自从和男友分手之后，在这个城市里，穆水桃最留恋的就是史蒂芬了。
……
敲响了好朋友家的房门，这里是穆水桃要暂住的朋友家，门很快就打开了。
“水桃，抱歉，抱歉了，我真是忘了你这两天就要住过来的事情，最近出差又多，也没来得及和你联系，害的你没地方住了！”
才一进屋，小叶就向穆水桃一阵撒娇赔不是，小叶是穆水桃的大学同学，更是同寝室的好姐妹，在穆水桃同寝室友中，有2名留在了这座城市里，除了小叶还有另外一名，不过穆水桃最近没有联系她了。
两室一厅的房子，小叶本身也是和人合租的，为了能便宜点她选的是比较小的房间，屋里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空间被塞的很狭小了，她让出了单人床给穆水桃，自己在床下打了地铺，地铺旁边就是电脑桌和柜子，恐怕睡在下面连翻身都费劲。
“这……”
穆水桃本来就是去借宿，现在看到小叶也是过的紧紧巴巴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狭窄的空间里要挤下那么多的行李和两个正当妙龄的女子，穆水桃也在想，为什么这么大的城市，她们却只有一点点的生存空间，就算是空间再狭小也有数以万计的人要挤在里面。
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位老师说过，这是一种全球现象，国外对全球的人口密集的城市做过调查，普遍都是环境污染恶劣，人口密度高，竞争压力大，但是这种情况依旧不见缓解，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人多的地方发展的快，提供相应的机会就多，留在这里与其说是为了生活，不如说是在等待机会。
只有切身处地的生活过才能真正体会到，大多数人其实熬不倒机会出现。
“水桃？”
见穆水桃愁眉不展的沉思着，小叶有点尴尬的说着：“抱歉了，我这里地方是太窄了，只能让你先挤着了。”
“不，不，我才不好意思呢，突然来蹭你的房子住。”穆水桃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沉默很失礼，她赶紧摆摆手。
“小叶，你是我现在最靠得住的朋友了，谢谢你了。”
“咱们这么熟了。”小叶毫不留情的捏住了穆水桃的脸，向四面八方拉扯着，把穆水桃的小眼泪都要捏出来了，小叶嘴里碎碎念着。
“都是一起洗过澡的人，你还假模假样的客气个屁啊！下次不许再露出可怜巴巴的包子样了啊。”
脸被捏的说不出话了，穆水桃只能点点头，松开手后，两位妙龄的女子对视着哈哈大笑。
……
晚上两个人煮了点饺子吃，倒了好多醋助兴，觉得不过瘾还一起嚼着大蒜，互相吹气熏死对方，之后每人顶了一片面膜在屋子里臭美。
小叶把珍藏的零食都奉献了，穆水桃把她私藏的好茶叶也拿出来了，她们坐在床上，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望着彼此诡异的面膜脸天南海北的聊着，共同缅怀逝去的大学时代美好时光。
好久没见面了，她们聊得很投入，小叶捧着热乎乎的茶水，在一饮而尽之后，她有点绷不住了，最近这段时间里，她对穆水桃的经历还是有所耳闻的。
“水桃，你和刘海东真完了啊。”她索性直接开问了。
刘海东是穆水桃的前男友，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有提到过这个人了，突然有人问起来，穆水桃有点懵，她从来没觉得这男人的名字这么陌生过。
“是啊，彻底完了，都完了一个多月了。”面膜遮掩了穆水桃的表情，让她说话的时候显得特别平静。
“……”
小叶手指拨弄开头发，既然都主动开了话头，自然也不想半途而废，为了好友水桃，她也得问下去。
“你告诉我，刘海东之所以和你掰了，是不是因为外面有人了，而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咱们宿舍的孙莹！”
没料到小叶会问的这么不留情面，穆水桃手里的杯子口都歪了下，茶水洒在衣服上，她赶紧抹去水渍把睡衣擦了擦。
小叶对茶水打湿被褥的事情毫不在意，她专心注视着穆水桃等待回答。在小叶的心中，大学时代的好友也是她在城市生活的倚靠，她和同寝的穆水桃还有孙莹选择留在这里，本应该构成一个温暖的小团体，她们拥有大学时代的羁绊，和亲人的感觉差不多。
当提起“孙莹”名字的时候，小叶也是非常紧张，她知道以前孙莹和穆水桃的关系很好，只是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失去控制了。
大学的时候，孙莹是她们的室友，这个女孩子在入学不久后就很喜欢依赖着穆水桃，依赖的程度到后期甚至可以说是粘着她，原因也很有意思，因为孙莹很“弱”，她的“弱”表现在很多方面，不仅是身体条件不好，身材矮小，一副现世林黛玉的样子，连说话也是细声细语唯唯诺诺；她的反应还很迟钝，总是干不好事情，而那个时候穆水桃在各个方面都是挺优秀的女孩子，所以孙莹特别喜欢粘着她。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但是小叶以前就有种感觉了，孙莹在依赖穆水桃的同时，似乎也把水桃的前男友纳入了可以依赖的范畴了。据她所知，孙莹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会向穆水桃的前男友刘海东去求助。
“我相信他们俩真的没什么的。”穆水桃颇认真的说着。
穆水桃会这么说，是因为在她的思想里孙莹确实是需要帮助的人群，她身体弱小没有体力，所以搬家的时候穆水桃和刘海东就会去帮忙；孙莹生活能力也很差，经常会受伤，也很容易受骗，所以她总是给水桃打电话，或者直接去到她的家里，一来二去就和穆水桃的前男友也熟识了。曾经穆水桃也因为他们关系走的近而不满过，但那两个人都非常认真的保证，他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仅此而已了。
当小叶刚擦问出‘刘海东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而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孙莹’的时候，穆水桃的心底里还是愿意相信他们俩的保证，毕竟大家都是在青涩的年纪相识的，同窗四年的感情不曾沾染上乌七八糟的东西。
“水桃，那你和刘海东是为什么分手啊。”小叶不死心的继续问着。
穆水桃深吸了口气，她伸直了双臂后仰在床上，在倒在床铺的瞬间，身边扬起了一层浮尘，这问题根本没法回答啊，因为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分手，而分手本身真的需要刻骨铭心的理由吗？
“我那段时间工作很忙，和刘海东见面和聊天都很少，之后有一次见面时，我说他最近也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关心我，说这样的关系和分手有什么区别。”
“结果……他竟然开口就说了‘那就分手吧’。”
说完这番话，穆水桃翻了身压在床上：“我之后也有想过，我和刘海东一直感情都挺稳定的，我们俩也说不上来是不是特别合适的类型，习惯了彼此后，大概就到了倦怠期吧。”
越说越没有力气了，小叶心疼的凑过去按摩着她的肩膀，穆水桃最近的情况也是够倒霉的，先是失恋了，又是家里被诈骗了，之后公司要垮台了，弄的她现在是够狼狈的。不过小叶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她赌气的说道。
“好吧，就算刘海东和孙莹不承认有什么关系，可是你不觉得他们俩也太忽略你的感受了吗？孙莹动不动就找刘海东帮忙，动不动就约他出去，那可是别人的男朋友，他们俩就不觉得不妥吗？”
“大概是……”穆水桃小声嘀咕着。
“大概是孙莹太需要帮助了吧。”
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孙莹办不好事情就会哭，也总是因为脑子迟钝而茫然，面对困难时，她只是傻傻的愣着，解决问题的能力很差，就好像把她一个人扔到了社会上，她就会死了。这点上穆水桃和她是完全两种类型的人。
见小叶还想穷追猛打下去，穆水桃从床上站了起来，揭下面膜扔在垃圾桶里，拍了拍脸，慌忙跑到水池去洗脸了，她想结束这个话题了。
温水抚慰着面颊，蒸腾出热气，在暖洋洋的氛围中，穆水桃觉得心里反而躁动了，再次谈起分手的话题，她发现自己竟然害怕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在薄纱的背面，她到底看清了多少。
……
拿起了手机，她给孙莹发了一条短信，大概意思就是，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发过去之后，穆水桃在洗手间里一直等着，等着对方的回复。
手机屏幕亮起，孙莹回复的很快。
“我还是老样子啦，水桃姐好想你噢。”
看着短信，穆水桃觉得好似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孙莹还是回复着以前常说的话，也许一切都没有变。
她上了闹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面对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