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霓裳阁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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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细雨一连下了半个月终于停了，被雨水洗刷过的的院子格外干净，整个顾府都弥漫着春季甜甜的气息。
顾婉君懒洋洋的依偎在美人榻上，悠闲自在的一边看棋谱一边时不时的捏颗杏脯塞进口中。
这几日傅兰为了填补嫁妆忙的焦头烂额，顾云华因着爹爹的话暂时出不来，她的日子可算是清闲许多。以至于这几****整个人都发懒起来。
“姑娘，老夫人昨日说请霓裳阁的人过来要给姑娘做几件衣衫，人已经到了。”大丫鬟清月从外面走进来向顾婉君请示。
“让她进来吧。”顾婉君淡淡一笑，懒懒的站起身来。出了嫁妆这档子事后老夫人心疼她，特意让霓裳阁的人过来为她做几件衣衫。
府里养的有做针线的娘子，一般是不用请外人过来的。即便是有什么喜庆事情要请外人做衣衫，也很少请霓裳阁的人过来。霓裳阁在京中颇有盛名，一般都是皇亲国戚才会去那里做衣衫，她爹虽然是相爷，但还没达到衣服全部由霓裳阁定制的地步。
话说回来，霓裳阁的幕后主人也不知是谁，那么神秘。能掌握着霓裳阁，这人也是厉害的主。
“姑娘，许娘子来了。”清月从外面带领了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走了进来。此人笑意盈盈，一身火红的衣衫衬得她肌肤雪白，腰肢用跟金色腰带束了起来，更显得她身姿曼妙，是个妙人。
顾婉君飞快打量了一下来人，笑了笑。心情也好了几分，谁看到美人心情会差呢？
“麻烦娘子跑来一趟了。”
“能为姑娘做衣衫是妾身的荣幸。”待看清顾婉君的容貌后许娘子眼前一亮，不禁赞叹道：“姑娘真是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妾身可真是第一次见到像姑娘这么漂亮的人呢。”
顾婉君抿嘴笑了笑，虽然明知道这话是恭维她的，但还是心情大好。
“许娘子过赞啦。”她一双水汪汪的灵动大眼弯成了月牙儿，让人看的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许娘子强忍着冲动为她量了量身子，心中对这个顾家大小姐无限好感。忍不住问道：“这么好的天姑娘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呢？妾身为别家姑娘做衣衫时都听她们说要出去踏踏春呢。”
“哦？是吗？”顾婉君微微一怔，朝外面看了看。现下的确是个出去玩的好时光。
仔细算算自己自前世被困在苏府后就再也没出去过，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之前没想到还好，许娘子这么一提倒勾起她强烈的欲望了。
看来最近要想法子出去转转才是，顾婉君这般想着回过了神。看到许娘子正好奇的望着她，忙笑了笑。
“多谢娘子提醒啦，我倒是差点忘了。”
出去玩也能忘吗？许娘子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也没多想。只笑道：“无妨，姑娘家的就是应该出去多走走，不然以后长大了出去的机会也就少了。”许娘子感叹了一声，别的也没多说。
顾婉君没接话，毕竟这种话不是她现在年龄该接的。好在许娘子也只是稍微感叹一下，倒也没想让她回答，紧接着自己就把话题扯开了。
顾婉君人小，两人说话间许娘子就给她量好了。
“知道娘子不便出门，妾身就将一些花样拿过来了，让娘子选选。”说着许娘子便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
顾婉君好奇的打开来看，里面画了各式各样的衣衫。春夏秋冬，男女老少，适用年龄都一一标注的十分清楚。
顾婉君指着其中一个被标了红字“完”字奇怪的问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许娘子笑了笑，“霓裳阁的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凡是册子上标注这个字的衣衫都已经被卖出去一套了，所以不再卖出。”
“那如果有人偏偏就喜欢这一套呢？”顾婉君有些纳闷。
“那就根据那人的喜好再单独做一套，直到人满意为止。”许娘子对答如流，可见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
顾婉君点了点头，心中大赞。霓裳阁的幕后者真是厉害，能将生意做到这个份上也是独一无二了。怪不得那些皇亲国戚都喜欢找霓裳阁做衣衫，谁不希望自己的衣服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呢？
她依照自己的喜好选了几款，又选了几款布料，许娘子便告退了。只说过几日衣服便能做好。
许娘子走后顾婉君想起她说的话，再坐立不住。举步朝颐养堂走去。
“姑娘，你去哪儿？”六月忙跟了上去，急冲冲问道。
顾婉君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
“怎么，我去那儿还要向你禀告？”
“不，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六月一惊，慌忙跪下，“奴婢只是担心姑娘。”
“哦？”顾婉君冷冷的看着她，“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慌着下跪？”
“奴婢……”六月慌乱的流出冷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姑娘病好后就对她不亲近了，反而看重流萤几人，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几天她过的是心惊胆战，甚是惶恐。
“既然你想跪，那就跪着吧。”顾婉君懒得再跟这个背主的丫鬟多说什么，抬脚朝外走去。如果连一个丫鬟都没办法随心所欲的处置，那她这个主子也太失败了。
六月一张脸煞白的看着走远的姑娘，只觉得自己脸面无存。以往备受喜爱的大丫鬟却跪在了门口，她只觉得院中的丫鬟仆妇都在笑话她，眼底不由的带出几分怨恨。
流萤几人绕过六月，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紧紧跟在顾婉君身后。顾婉君瞥了眼，知道她们在担心害怕，还有不解。
她没有解释，继续走着。这几个人除了流萤上辈子一直陪着她，其他两个早早就嫁人了，还真难分辨是不是傅兰的人。过几日还要试探一下。
进了颐养堂，恰好顾温也在。顾婉君笑嘻嘻的跟两人请了安，然后就依偎在老夫人怀里不想动了。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懒散，跟祖母没大没小的，还不快下来。”顾温笑呵呵的对顾婉君说着，只是话中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婉儿还小，她是喜欢我才跟我亲近呢。”老夫人不以为然，摸了摸怀中小人儿的小脑袋，将顾婉君喜欢的糕点朝这挪了挪，便于她一伸手就能够着。
顾婉君笑嘻嘻的搂着老夫人脖子，甚是娇憨可爱。“祖母最疼婉儿了。”
老夫人哈哈笑了起来，顾婉君这么漂亮可爱又招人疼，她不疼她疼谁？
“对了，我让霓裳阁的人给你做几件衣衫，人来了吗？”老夫人忽然问道。
“来了，人家已经量好走啦，说是过几日就能做好送来啦。”顾婉君一张讨喜的小脸濡慕的望着老夫人道：“祖母，我以后学了女红也要给祖母做衣衫！”
“好好，婉儿最懂事了。”老夫人听了这话再没有更欢喜的了，抱着她直说懂事了。
顾温有些吃醋的问向自家宝贝闺女：“那爹爹呢？”
顾婉君调皮的皱了皱鼻子，“那爹爹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爹爹做。”
“哦？说来听听。”顾温好奇了，这小丫头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念头了？
“我听霓裳阁的许娘子说，现在很多小娘子都出去踏春游玩呢，我也想出去玩！”顾婉君灵机一动，顺势将这个心愿说了出来。
“这……”顾温沉默了，心下有些难过。按说这女儿出去踏春都该由其娘亲带领着，偏偏婉儿和忆儿的娘早逝。忆儿还好，是个男孩自己可以带着，婉儿……本来他还以为傅兰是个好的。这几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就是个表面功夫罢了，根本没有多上心。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疼，更何况嫁妆的事还不清不楚呢。这般想着，顾温看了眼满脸希冀的女儿，更加的心疼了。
老夫人看他神色就知道他的想法了，略一沉吟。看了看孙女渴望的小脸也不忍拒绝。想了想便道：“要出去玩终究有些不妥，不过可以去庄子上玩几天。”
“对啊，庄子！”顾婉君眼前一亮，忽然想起好像她前世这个时候也去过庄子上玩。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不起来了。但这都无妨，能让她出去溜达几天就是好的了。
她忙娇声央求着自家爹爹：“爹爹，你就让我去吧，我真的好想出去玩啊！”
“更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去，李嬷嬷也去呢。”顾婉君连声央求，顾温也终于不忍拒绝的答应下来。毕竟女儿第一次这么求他，而且出去多带些丫鬟奴仆，去的还是自家庄子，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太好了，爹爹真好！”顾婉君欢欢喜喜的跳到顾温怀中蹭了蹭，高兴道：“我会记得给你和祖母带礼物的。”
顾温好笑的刮了下她小鼻子，“你好好的就行了，庄子是自家的，府上哪样没有，还带什么礼物。”
顾婉君咯咯的笑了起来，只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想什么来什么，如果以后天天都是这样的日子该多好。
就这样，出行的日子定在五日后。算算那个时候许娘子也该将衣衫做好了，到时候穿的漂漂亮亮的去玩，顾婉君想想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绵绵细雨一连下了半个月终于停了，被雨水洗刷过的的院子格外干净，整个顾府都弥漫着春季甜甜的气息。
顾婉君懒洋洋的依偎在美人榻上，悠闲自在的一边看棋谱一边时不时的捏颗杏脯塞进口中。
这几日傅兰为了填补嫁妆忙的焦头烂额，顾云华因着爹爹的话暂时出不来，她的日子可算是清闲许多。以至于这几****整个人都发懒起来。
“姑娘，老夫人昨日说请霓裳阁的人过来要给姑娘做几件衣衫，人已经到了。”大丫鬟清月从外面走进来向顾婉君请示。
“让她进来吧。”顾婉君淡淡一笑，懒懒的站起身来。出了嫁妆这档子事后老夫人心疼她，特意让霓裳阁的人过来为她做几件衣衫。
府里养的有做针线的娘子，一般是不用请外人过来的。即便是有什么喜庆事情要请外人做衣衫，也很少请霓裳阁的人过来。霓裳阁在京中颇有盛名，一般都是皇亲国戚才会去那里做衣衫，她爹虽然是相爷，但还没达到衣服全部由霓裳阁定制的地步。
话说回来，霓裳阁的幕后主人也不知是谁，那么神秘。能掌握着霓裳阁，这人也是厉害的主。
“姑娘，许娘子来了。”清月从外面带领了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走了进来。此人笑意盈盈，一身火红的衣衫衬得她肌肤雪白，腰肢用跟金色腰带束了起来，更显得她身姿曼妙，是个妙人。
顾婉君飞快打量了一下来人，笑了笑。心情也好了几分，谁看到美人心情会差呢？
“麻烦娘子跑来一趟了。”
“能为姑娘做衣衫是妾身的荣幸。”待看清顾婉君的容貌后许娘子眼前一亮，不禁赞叹道：“姑娘真是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妾身可真是第一次见到像姑娘这么漂亮的人呢。”
顾婉君抿嘴笑了笑，虽然明知道这话是恭维她的，但还是心情大好。
“许娘子过赞啦。”她一双水汪汪的灵动大眼弯成了月牙儿，让人看的忍不住想捏上一把。
许娘子强忍着冲动为她量了量身子，心中对这个顾家大小姐无限好感。忍不住问道：“这么好的天姑娘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呢？妾身为别家姑娘做衣衫时都听她们说要出去踏踏春呢。”
“哦？是吗？”顾婉君微微一怔，朝外面看了看。现下的确是个出去玩的好时光。
仔细算算自己自前世被困在苏府后就再也没出去过，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之前没想到还好，许娘子这么一提倒勾起她强烈的欲望了。
看来最近要想法子出去转转才是，顾婉君这般想着回过了神。看到许娘子正好奇的望着她，忙笑了笑。
“多谢娘子提醒啦，我倒是差点忘了。”
出去玩也能忘吗？许娘子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也没多想。只笑道：“无妨，姑娘家的就是应该出去多走走，不然以后长大了出去的机会也就少了。”许娘子感叹了一声，别的也没多说。
顾婉君没接话，毕竟这种话不是她现在年龄该接的。好在许娘子也只是稍微感叹一下，倒也没想让她回答，紧接着自己就把话题扯开了。
顾婉君人小，两人说话间许娘子就给她量好了。
“知道娘子不便出门，妾身就将一些花样拿过来了，让娘子选选。”说着许娘子便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
顾婉君好奇的打开来看，里面画了各式各样的衣衫。春夏秋冬，男女老少，适用年龄都一一标注的十分清楚。
顾婉君指着其中一个被标了红字“完”字奇怪的问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许娘子笑了笑，“霓裳阁的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凡是册子上标注这个字的衣衫都已经被卖出去一套了，所以不再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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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根据那人的喜好再单独做一套，直到人满意为止。”许娘子对答如流，可见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
顾婉君点了点头，心中大赞。霓裳阁的幕后者真是厉害，能将生意做到这个份上也是独一无二了。怪不得那些皇亲国戚都喜欢找霓裳阁做衣衫，谁不希望自己的衣服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呢？
她依照自己的喜好选了几款，又选了几款布料，许娘子便告退了。只说过几日衣服便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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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去哪儿？”六月忙跟了上去，急冲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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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跪，那就跪着吧。”顾婉君懒得再跟这个背主的丫鬟多说什么，抬脚朝外走去。如果连一个丫鬟都没办法随心所欲的处置，那她这个主子也太失败了。
六月一张脸煞白的看着走远的姑娘，只觉得自己脸面无存。以往备受喜爱的大丫鬟却跪在了门口，她只觉得院中的丫鬟仆妇都在笑话她，眼底不由的带出几分怨恨。
流萤几人绕过六月，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紧紧跟在顾婉君身后。顾婉君瞥了眼，知道她们在担心害怕，还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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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总是这么懒散，跟祖母没大没小的，还不快下来。”顾温笑呵呵的对顾婉君说着，只是话中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婉儿还小，她是喜欢我才跟我亲近呢。”老夫人不以为然，摸了摸怀中小人儿的小脑袋，将顾婉君喜欢的糕点朝这挪了挪，便于她一伸手就能够着。
顾婉君笑嘻嘻的搂着老夫人脖子，甚是娇憨可爱。“祖母最疼婉儿了。”
老夫人哈哈笑了起来，顾婉君这么漂亮可爱又招人疼，她不疼她疼谁？
“对了，我让霓裳阁的人给你做几件衣衫，人来了吗？”老夫人忽然问道。
“来了，人家已经量好走啦，说是过几日就能做好送来啦。”顾婉君一张讨喜的小脸濡慕的望着老夫人道：“祖母，我以后学了女红也要给祖母做衣衫！”
“好好，婉儿最懂事了。”老夫人听了这话再没有更欢喜的了，抱着她直说懂事了。
顾温有些吃醋的问向自家宝贝闺女：“那爹爹呢？”
顾婉君调皮的皱了皱鼻子，“那爹爹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爹爹做。”
“哦？说来听听。”顾温好奇了，这小丫头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念头了？
“我听霓裳阁的许娘子说，现在很多小娘子都出去踏春游玩呢，我也想出去玩！”顾婉君灵机一动，顺势将这个心愿说了出来。
“这……”顾温沉默了，心下有些难过。按说这女儿出去踏春都该由其娘亲带领着，偏偏婉儿和忆儿的娘早逝。忆儿还好，是个男孩自己可以带着，婉儿……本来他还以为傅兰是个好的。这几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就是个表面功夫罢了，根本没有多上心。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疼，更何况嫁妆的事还不清不楚呢。这般想着，顾温看了眼满脸希冀的女儿，更加的心疼了。
老夫人看他神色就知道他的想法了，略一沉吟。看了看孙女渴望的小脸也不忍拒绝。想了想便道：“要出去玩终究有些不妥，不过可以去庄子上玩几天。”
“对啊，庄子！”顾婉君眼前一亮，忽然想起好像她前世这个时候也去过庄子上玩。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不起来了。但这都无妨，能让她出去溜达几天就是好的了。
她忙娇声央求着自家爹爹：“爹爹，你就让我去吧，我真的好想出去玩啊！”
“更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去，李嬷嬷也去呢。”顾婉君连声央求，顾温也终于不忍拒绝的答应下来。毕竟女儿第一次这么求他，而且出去多带些丫鬟奴仆，去的还是自家庄子，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太好了，爹爹真好！”顾婉君欢欢喜喜的跳到顾温怀中蹭了蹭，高兴道：“我会记得给你和祖母带礼物的。”
顾温好笑的刮了下她小鼻子，“你好好的就行了，庄子是自家的，府上哪样没有，还带什么礼物。”
顾婉君咯咯的笑了起来，只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想什么来什么，如果以后天天都是这样的日子该多好。
就这样，出行的日子定在五日后。算算那个时候许娘子也该将衣衫做好了，到时候穿的漂漂亮亮的去玩，顾婉君想想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