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长忆包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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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要跪祠堂！我不要！”顾云华吓得大声尖叫，惶恐的责骂流萤。
“都是这个贱婢在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没做过！”她的声音甚是慌乱，心虚的眼神一直乱飘。
顾婉君心中冷笑，看来傅兰是没有了解情况就跑来了，不然不会出此昏招。
正如顾婉君所料，傅兰在得知下人偷偷回禀的消息说顾云华和顾婉君起了争执被带到颐养堂时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她想当然的以为只是小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流萤的发誓，紧接着就是老夫人的声音。
吓得她再顾不上别的，进去就是袒护顾云华。其实直到现在，傅兰也没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以为顾云华和顾婉君吵起架来而已。毕竟这样的事情前阵子才发生过。
“住口！”老夫人怒不可赦，“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年纪轻轻就张口一个贱婢闭口一个狐狸精。傅兰，你教的真是个好女儿啊！”
“娘息怒！”傅兰急忙拽着顾云华噗通一声跪下。
“云儿只是被冤枉的气急了，才会口无遮拦，请娘息怒！”
冤枉？不就是暗指她冤枉顾云华么？顾婉君眼角眯起，心中冷笑不已。傅兰啊傅兰，你果然慌乱了。可那又怎样，这次作证的人又不止一位。
她面露失望之色望向傅兰，清脆的声音显得无限委屈。
“流萤是我的丫鬟，母亲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云儿？”
傅兰张了张嘴，低头看了眼顾云华脸上的红印。眼神犀利，抬头质问道：“云儿的脸上被打，在场的只有你才敢动手，娘倒想问问，云儿到底说错了什么话让你这般下狠手？”
“我打她自然是因为她口吐狂言，目无尊长，我是在替娘教她！”顾婉君淡淡的话让傅兰一阵恼火。
“云儿是你妹妹，你怎能下此毒手？心思这般歹毒是谁教你的？”她意有所指的望向老夫人，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老夫人气的重重拍了下桌子，“傅兰！你是在指责我没有教养好婉儿吗？”
“妾身没这么说，请娘息怒。”傅兰一副温顺的做派，满脸的神色却告诉大家就是这样。
顾婉君定定的盯着她，突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在傅兰眼中心中突突的，感觉不妙。
“母亲怕是不知道，绿姨娘当时也在场吧？既然母亲觉得我的下人是在捏造事实冤枉云儿，那我和绿姨娘今日可才是第二次相见。绿姨娘怎么也不会帮着我一同冤枉妹妹吧？绿姨娘，你倒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傅兰脑中轰鸣，呆呆的看向刚刚被她忽略掉的绿姨娘。对方对她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傅兰知道完了。她太冲动了，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冲了过来。还被顾婉君套了话，现在又冒出一个绿姨娘。
先不说这段时日她对绿姨娘百般刁难，绿姨娘对她定是怀恨在心了。但说绿姨娘是老夫人要聘进府的，老夫人一向偏宠顾婉君，绿姨娘就是顾婉君的人，怎么算也不可能偏向她这一边。
果然，绿姨娘擦了擦明亮的双眼。她本就是凭借和傅昭昭有五六分相似的容貌进的府，最像的地方，就是一双水润光泽的眸子。
傅兰最恨的也就是这双眸子，每每看到她这双眼都恨不得给剜出来。尤其是此刻，她恨恨的掐自己手心，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
绿姨娘擦过眼角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就噙满了泪水。似落非落，她身着月牙白的襦裙，纤细的腰肢被衬托的宛如弱柳扶风。最终，泪水缓缓滑过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楚楚可怜，温婉动人，就是老夫人也心里软上了几分。
绿姨娘噗通一声跪下，抽抽搭搭的对傅兰控诉。
“姐姐若是不满意妹妹哪点做的不好，直说便罢。何必让三姑娘如此羞辱妾身？”
“什么？我何时让云儿羞辱你了。”傅兰不详感更甚，低头看了眼心虚的女儿心中咯噔一下。到底云儿说了什么？
“若不是姐姐在三姑娘面前说过，三姑娘怎会脱口而出责骂妾身是狐狸精？妾身明明是清清白白抬进府中的良妾，为何成了狐狸精？三姑娘年幼不懂事，若没人在她面前这般说，她怎会自己说出口？更何况……”绿姨娘字字扎入傅兰心窝，抬眼嘲讽的扫了眼傅兰。
“姐姐管家一向严谨得力，想来也不会有下人敢在三姑娘面前嚼舌根。”
绿姨娘一脸委屈，看的傅兰恼火至极。心中大骂，该死的贱人，把自己管家都扯了进来。若是她否认，说是丫鬟嚼舌。那不就是在承认自己管家不利吗？
“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人凌厉的盯着傅兰，“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被你教成了满口脏话，你还有脸去责怪别人？流萤是从我院中出来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婆子也在冤枉我孙女？绿姨娘一个长辈被小辈骂狐狸精，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她是我做主抬进府的，你这么对她不满意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早就嫌我碍事了？”
老夫人这番话可谓是句句诛心，把傅兰惊得忙跪下求饶。
老夫人也懒得听她说什么了。大手一挥，“你既然不会教，那就不要教了。”
“娘！”傅兰吓得一把抱住老夫人的大腿，哀哀求饶。
“娘，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可是云儿是我的骨肉，是我的命根子啊！娘，云儿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不能……”
“你决定了？”老夫人深深的看着她，“你确定要继续把云儿留在身边？”
“是……娘……”傅兰喏喏的点头，满脸的泪痕看的老夫人很是厌恶。
“那你就自己教吧，不要后悔。”老夫人淡淡的说道，傅兰心下一喜，女儿不用离开自己身边了，真好。紧接着又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还没等她细想，老夫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云儿目无尊长，辱骂嫡母，欺辱嫡姐，不敬长辈。罚跪祠堂三日，三日后禁足。抄写女戒百遍，谨记教诲。抄写楞严经百遍，磨练心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
顾云华听见后大声嚷嚷，“我不要抄书，我不要我不要！娘，我不要抄书！”
傅兰也是心疼女儿。可她知道这次顾云华犯的错误太大了。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忙拽住女儿，点头应了下来。
看着得意的顾婉君，嘲讽的绿姨娘。傅兰气的头脑发昏，只觉得整个屋子的人都在嘲弄她。
顾婉君冷冷的盯着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多说也不过是这样了，割肉总归用钝刀子割才爽快。
傍晚顾温下朝回府，听说此事后更是震怒。不说捧在心尖上的女儿竟然胳膊青紫的吓人，单就是傅昭昭被辱骂他也忍受不了。
况且绿姨娘是他的姨娘，狐狸精？傅兰到底想做什么？
顾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近段时间以来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他不得不质疑傅兰到底是不是以前那个端庄大方的人了。或者说，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顾温仔细思索了下之前傅兰的表现，想起傅兰以前的话中有话，好像在不动声色的抹黑顾婉君。就连自己，不有时候也真的觉得婉儿过于骄纵了吗？
可现在看来婉儿哪里骄纵了？真正骄纵的该是云儿吧？顾温满脸冰冷，是不是他脾气太好了，傅兰竟敢这么对他。若不是婉儿是昭昭留下的骨肉，恐怕他早就被傅兰离间的不再疼爱了吧？
顾温越想越怒，抬脚去了颐养堂。不到晚饭时刻，府里的人都知道傅兰的管家权被老夫人收了回去。
傅兰匆匆忙忙赶到颐养堂，却无事于补。得知是顾温的意思后忙去书房，哪知顾温连见都不见她。傅兰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生疼，默默的回了拾翠阁。
当晚，拾翠阁又有丫鬟不小心失手打碎了瓷器。
顾婉君觉得自己这段时日过得挺好的，没有碍眼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心情好得很。
“姐姐，我想吃桂花糕！”顾长忆下了族学就跑到她身边嚷嚷。
顾婉君捏了把眼前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包子脸，笑眯眯的跟个狼外婆似得。
“想吃就让人去端啊，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姐姐，你涅窝干嘛。”小包子挣扎了下。
“你好看啊。”顾婉君笑眯眯的调戏弟弟，看着小包子变得通红觉得有趣极了。
长忆包子白了他这个无良姐姐一眼，“你跟我一胞同生，长的和我一样，比我还漂亮，为什么不捏你自己。”
“可是捏自己不舒服啊。”顾婉君一句话把长忆包子打败了，真是满头黑线，怎么还有这样的姐姐！
长忆包子眼珠转了转，决定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了，反正他也说不过姐姐。
“姐姐，你给我做桂花糕吧！”
“为什么？”顾婉君纳闷的看着小包子，自己这弟弟是哪根筋不对了，让她下厨？
“我……我……”长忆包子被看的不好意思，缓缓地低下头。
“关哥哥每天都能吃到他姐姐给他做的饭菜，还有莫文他每天的饭菜糕点都是他娘准备的。只有我……每天都是丫鬟送来的……”长忆包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顾婉君鼻子一酸，将弟弟抱住。忍着泪意淡淡道：“好，姐姐给你做。”
她知道长忆的想法，因为娘早早的去了，长忆从小就羡慕那些有娘亲在的伙伴。虽然她和长忆两人从小被祖母和父亲娇宠着长大，可毕竟没有娘亲的疼爱，心里还是会酸酸的。
长忆从小早慧，不知为何，他对傅兰的百般讨好很是不耐。只有自己前世被猪油蒙主了心，觉得傅兰是真心对自己好，才会酿成前世的惨剧。
她知道长忆的心思。既然长忆想吃自己做的东西，那她就是把厨房烧了也要做出饭菜，给长忆尝尝。娘不在了，长姐如母，她就要代替娘来补给长忆这一份爱护。
“娘，我不要跪祠堂！我不要！”顾云华吓得大声尖叫，惶恐的责骂流萤。
“都是这个贱婢在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没做过！”她的声音甚是慌乱，心虚的眼神一直乱飘。
顾婉君心中冷笑，看来傅兰是没有了解情况就跑来了，不然不会出此昏招。
正如顾婉君所料，傅兰在得知下人偷偷回禀的消息说顾云华和顾婉君起了争执被带到颐养堂时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她想当然的以为只是小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流萤的发誓，紧接着就是老夫人的声音。
吓得她再顾不上别的，进去就是袒护顾云华。其实直到现在，傅兰也没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以为顾云华和顾婉君吵起架来而已。毕竟这样的事情前阵子才发生过。
“住口！”老夫人怒不可赦，“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年纪轻轻就张口一个贱婢闭口一个狐狸精。傅兰，你教的真是个好女儿啊！”
“娘息怒！”傅兰急忙拽着顾云华噗通一声跪下。
“云儿只是被冤枉的气急了，才会口无遮拦，请娘息怒！”
冤枉？不就是暗指她冤枉顾云华么？顾婉君眼角眯起，心中冷笑不已。傅兰啊傅兰，你果然慌乱了。可那又怎样，这次作证的人又不止一位。
她面露失望之色望向傅兰，清脆的声音显得无限委屈。
“流萤是我的丫鬟，母亲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云儿？”
傅兰张了张嘴，低头看了眼顾云华脸上的红印。眼神犀利，抬头质问道：“云儿的脸上被打，在场的只有你才敢动手，娘倒想问问，云儿到底说错了什么话让你这般下狠手？”
“我打她自然是因为她口吐狂言，目无尊长，我是在替娘教她！”顾婉君淡淡的话让傅兰一阵恼火。
“云儿是你妹妹，你怎能下此毒手？心思这般歹毒是谁教你的？”她意有所指的望向老夫人，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老夫人气的重重拍了下桌子，“傅兰！你是在指责我没有教养好婉儿吗？”
“妾身没这么说，请娘息怒。”傅兰一副温顺的做派，满脸的神色却告诉大家就是这样。
顾婉君定定的盯着她，突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在傅兰眼中心中突突的，感觉不妙。
“母亲怕是不知道，绿姨娘当时也在场吧？既然母亲觉得我的下人是在捏造事实冤枉云儿，那我和绿姨娘今日可才是第二次相见。绿姨娘怎么也不会帮着我一同冤枉妹妹吧？绿姨娘，你倒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傅兰脑中轰鸣，呆呆的看向刚刚被她忽略掉的绿姨娘。对方对她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傅兰知道完了。她太冲动了，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冲了过来。还被顾婉君套了话，现在又冒出一个绿姨娘。
先不说这段时日她对绿姨娘百般刁难，绿姨娘对她定是怀恨在心了。但说绿姨娘是老夫人要聘进府的，老夫人一向偏宠顾婉君，绿姨娘就是顾婉君的人，怎么算也不可能偏向她这一边。
果然，绿姨娘擦了擦明亮的双眼。她本就是凭借和傅昭昭有五六分相似的容貌进的府，最像的地方，就是一双水润光泽的眸子。
傅兰最恨的也就是这双眸子，每每看到她这双眼都恨不得给剜出来。尤其是此刻，她恨恨的掐自己手心，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
绿姨娘擦过眼角后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就噙满了泪水。似落非落，她身着月牙白的襦裙，纤细的腰肢被衬托的宛如弱柳扶风。最终，泪水缓缓滑过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楚楚可怜，温婉动人，就是老夫人也心里软上了几分。
绿姨娘噗通一声跪下，抽抽搭搭的对傅兰控诉。
“姐姐若是不满意妹妹哪点做的不好，直说便罢。何必让三姑娘如此羞辱妾身？”
“什么？我何时让云儿羞辱你了。”傅兰不详感更甚，低头看了眼心虚的女儿心中咯噔一下。到底云儿说了什么？
“若不是姐姐在三姑娘面前说过，三姑娘怎会脱口而出责骂妾身是狐狸精？妾身明明是清清白白抬进府中的良妾，为何成了狐狸精？三姑娘年幼不懂事，若没人在她面前这般说，她怎会自己说出口？更何况……”绿姨娘字字扎入傅兰心窝，抬眼嘲讽的扫了眼傅兰。
“姐姐管家一向严谨得力，想来也不会有下人敢在三姑娘面前嚼舌根。”
绿姨娘一脸委屈，看的傅兰恼火至极。心中大骂，该死的贱人，把自己管家都扯了进来。若是她否认，说是丫鬟嚼舌。那不就是在承认自己管家不利吗？
“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人凌厉的盯着傅兰，“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被你教成了满口脏话，你还有脸去责怪别人？流萤是从我院中出来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婆子也在冤枉我孙女？绿姨娘一个长辈被小辈骂狐狸精，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她是我做主抬进府的，你这么对她不满意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早就嫌我碍事了？”
老夫人这番话可谓是句句诛心，把傅兰惊得忙跪下求饶。
老夫人也懒得听她说什么了。大手一挥，“你既然不会教，那就不要教了。”
“娘！”傅兰吓得一把抱住老夫人的大腿，哀哀求饶。
“娘，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可是云儿是我的骨肉，是我的命根子啊！娘，云儿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不能……”
“你决定了？”老夫人深深的看着她，“你确定要继续把云儿留在身边？”
“是……娘……”傅兰喏喏的点头，满脸的泪痕看的老夫人很是厌恶。
“那你就自己教吧，不要后悔。”老夫人淡淡的说道，傅兰心下一喜，女儿不用离开自己身边了，真好。紧接着又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还没等她细想，老夫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云儿目无尊长，辱骂嫡母，欺辱嫡姐，不敬长辈。罚跪祠堂三日，三日后禁足。抄写女戒百遍，谨记教诲。抄写楞严经百遍，磨练心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
顾云华听见后大声嚷嚷，“我不要抄书，我不要我不要！娘，我不要抄书！”
傅兰也是心疼女儿。可她知道这次顾云华犯的错误太大了。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忙拽住女儿，点头应了下来。
看着得意的顾婉君，嘲讽的绿姨娘。傅兰气的头脑发昏，只觉得整个屋子的人都在嘲弄她。
顾婉君冷冷的盯着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多说也不过是这样了，割肉总归用钝刀子割才爽快。
傍晚顾温下朝回府，听说此事后更是震怒。不说捧在心尖上的女儿竟然胳膊青紫的吓人，单就是傅昭昭被辱骂他也忍受不了。
况且绿姨娘是他的姨娘，狐狸精？傅兰到底想做什么？
顾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近段时间以来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他不得不质疑傅兰到底是不是以前那个端庄大方的人了。或者说，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顾温仔细思索了下之前傅兰的表现，想起傅兰以前的话中有话，好像在不动声色的抹黑顾婉君。就连自己，不有时候也真的觉得婉儿过于骄纵了吗？
可现在看来婉儿哪里骄纵了？真正骄纵的该是云儿吧？顾温满脸冰冷，是不是他脾气太好了，傅兰竟敢这么对他。若不是婉儿是昭昭留下的骨肉，恐怕他早就被傅兰离间的不再疼爱了吧？
顾温越想越怒，抬脚去了颐养堂。不到晚饭时刻，府里的人都知道傅兰的管家权被老夫人收了回去。
傅兰匆匆忙忙赶到颐养堂，却无事于补。得知是顾温的意思后忙去书房，哪知顾温连见都不见她。傅兰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生疼，默默的回了拾翠阁。
当晚，拾翠阁又有丫鬟不小心失手打碎了瓷器。
顾婉君觉得自己这段时日过得挺好的，没有碍眼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心情好得很。
“姐姐，我想吃桂花糕！”顾长忆下了族学就跑到她身边嚷嚷。
顾婉君捏了把眼前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包子脸，笑眯眯的跟个狼外婆似得。
“想吃就让人去端啊，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姐姐，你涅窝干嘛。”小包子挣扎了下。
“你好看啊。”顾婉君笑眯眯的调戏弟弟，看着小包子变得通红觉得有趣极了。
长忆包子白了他这个无良姐姐一眼，“你跟我一胞同生，长的和我一样，比我还漂亮，为什么不捏你自己。”
“可是捏自己不舒服啊。”顾婉君一句话把长忆包子打败了，真是满头黑线，怎么还有这样的姐姐！
长忆包子眼珠转了转，决定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了，反正他也说不过姐姐。
“姐姐，你给我做桂花糕吧！”
“为什么？”顾婉君纳闷的看着小包子，自己这弟弟是哪根筋不对了，让她下厨？
“我……我……”长忆包子被看的不好意思，缓缓地低下头。
“关哥哥每天都能吃到他姐姐给他做的饭菜，还有莫文他每天的饭菜糕点都是他娘准备的。只有我……每天都是丫鬟送来的……”长忆包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顾婉君鼻子一酸，将弟弟抱住。忍着泪意淡淡道：“好，姐姐给你做。”
她知道长忆的想法，因为娘早早的去了，长忆从小就羡慕那些有娘亲在的伙伴。虽然她和长忆两人从小被祖母和父亲娇宠着长大，可毕竟没有娘亲的疼爱，心里还是会酸酸的。
长忆从小早慧，不知为何，他对傅兰的百般讨好很是不耐。只有自己前世被猪油蒙主了心，觉得傅兰是真心对自己好，才会酿成前世的惨剧。
她知道长忆的心思。既然长忆想吃自己做的东西，那她就是把厨房烧了也要做出饭菜，给长忆尝尝。娘不在了，长姐如母，她就要代替娘来补给长忆这一份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