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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失败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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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日,温暖的阳光洒在繁华的都市上,这里是新连,是繁华都市里的一部分。它仅次于K街、行龙市、乌里尔等繁华地区,有着都市之园的著称。

    在这里,放远望去可以看到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而马路上那各式各样的汽车更是车水马龙得让人叹为观止。

    人行道上走着一波接着一波的人群。而如果有人来到了步行街路口处,不用走进去只要在外便稍稍瞅上一眼便会看到那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的人群堵满了整条街。

    “嘟嘟!嘟嘟!”

    伴随着那喧嚣吵杂的车声和人群声在这个城市上响起,更突显出这的繁荣盛地。

    在一栋高大的蓝灰色公寓楼房上,一扇透明的玻璃窗口正开了一半,忽然,一小块碧绿色的窗帘布从窗户内飘了出来,并且还在半空中随风飘荡着,很是唯美动人。

    可突然,窗户里一个声音的响起却让那飘在半空中的窗帘好似复活了一般,有了生气。

    “爸,你帮帮我的朋友吧!”

    “别吵了,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人心险恶你明白不?当心被人骗了还傻着帮人数钱。”

    “子恒他不会骗我的,他是我的好朋友。爸,你就帮帮他吧!”

    “诶!傻孩子,他和咱家什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他?”

    “我,我,我不管,他是我的朋友我就要帮他。”

    “傻孩子,他和我们家无亲无故的就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我就要帮他啦!那假如你在大街上看到哪个乞丐可怜或者是哪个孤儿可怜你是不是也要我帮着、供养着他们啊!”

    这是谁的声音?怎么说话如此激烈?

    透过窗帘,里面是大厅,洁白透亮的地砖上有一张42米多长的刻着花纹的琉璃桌,配上那八张摆在两旁的白色木棉椅看去更显得高贵优雅。沿着琉璃桌往上看,你会看到有一盏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这个灯看去有那张琉璃桌那么大,它由一片片如叶子一样大的水晶组成,那完美的设计艺术即使是在大白天里也能看到那反射出来的莹白光芒倒映在整个大厅内。

    被莹亮的光芒照耀着的大厅看上去有一种既美丽而又是神圣感觉,而在琉璃桌的对面摆着四套整齐的的沙发,那沙发有五米多长,那颜色有鲜橙也有雪白还有灰蓝色及金黄色。而这些颜色各异的沙发组合再一起却并不显得不眼花缭乱,反而还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这是欧式的风格。

    沙发上此刻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三十来岁左右年纪,长得比较成熟的中年人,而另一个则是十来岁左右长得有些清秀的男孩。

    此时,那三十来岁左右的中年人只见他面色铁青的脸上竟是气愤,而他的右手正拿着一份报纸但双眼却是阴沉地看着坐在他旁边那位十来岁左右的男孩。

    我想这个男孩大家都不陌生,对,他就是吴华。

    这会的吴华一双眼中透露着祈求与不满,他抬眼对视着面前那位中年男子那双阴沉地双眼道:“子恒他不是乞丐,也不是孤儿,他是我的好朋友。”

    “什么好朋友?连学校都进不了的野孩子和乞丐,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吴华的父亲怒道。

    “他们家有困难,上不了学我们帮帮他们不可以吗?学校那些钱爸,你又不是出不起?”吴华激辩道。

    “你这逆子真是吃里扒外了?我吴垄桦那么苦心赚钱供你上学,让你不愁温饱,吃喝玩乐也是随便你怎么花。怎么你就那么自甘堕落的想着帮一个和咱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野毛孩子呢?那野毛孩子又有什么好的?连个书都读不起?我这要帮了他那不是让人看我吴垄桦的笑话吗?再说了,萧子恒这个人你了解吗?如果我真的帮了他他却成了白眼狼反咬我一口呢?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个脚?”吴垄桦也激动的怒吼着,并且还将手中的报纸狠狠地摔在了他对面的那个书柜上。

    啪!

    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正好应证了这位中年男子暴躁的情绪。

    在这个大厅中,他们对面有三个书柜,那些书柜的颜色是棕灰色的,如果是行家就可以很快的分辨得出那是用一块上好紫檀木所制成的书柜。

    这些书柜每个都分10层,而且每层都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书。那些书全都是崭新的,根本没有一本是旧书。

    在书柜的两旁各摆放了一盆像脸盆般大的蝴蝶兰花,这花可是10年才开一次,如此名贵的花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啊!但之前的那报纸飞砸的那一幕却刚好就砸到了中间的那个书柜上,给原本宁静的,古色古香的中式风格带上了一丝干扰的紊乱,就连那正盛开的蝴蝶兰都受到了一丝波及。

    面对父亲的怒吼吴华虽然内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但倔强的吴华还是顶着他父亲那汹涌的火焰辩论道:“那要是按你这么说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值得让你帮助?”吴华也愤怒的吼道。

    “没有什么人是值得我帮助的。”吴垄桦斩钉截铁道:“是个人就要有能力摆脱困境,如果连这个基本的能力都没有那他就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吴华的恳求遭到了父亲吴垄桦无情地拒绝。也许萧子恒这个好朋友在吴华父亲的眼里就是一个耻辱,又或者说但凡是穷人在他吴华父亲的眼里都是耻辱。

    被遭到拒绝和批评的吴华不甘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嘭!地一声吴华狠狠地甩起了卧室门,把自己一人关在卧室里。而吴垄桦看着吴华的反常愤怒道:“你这个逆子,怎么?我说你你还发起脾气来了?我真是白养你了真是的……”他喋喋不休得骂着,也气愤地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嘭!地一下也把门狠狠地关了起来。

    卧室里,吴华一人坐在床上,他满眼都是委屈与伤心。他没想到视自己为掌上明珠的爸爸竟然如此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很难过,他很难过爸爸会这样说他的朋友。

    是的,那是他最好的好朋友萧子恒,爸爸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即便他不愿也不能这么说他啊!

    泪,从他的双眼滚落。一滴一滴是那么的委屈与无助,他忽然感觉他的爸爸陌生了。以前只要是他开口他爸爸都会满足他,无论是玩具飞机,漫画,好吃的冰淇淋还是好看衣服等等应有尽有的他都会满足。怎么这次只是要爸爸帮助他的好朋友进学校读书那么简单的条件他都不愿答应呢?而且还这般侮辱他的朋友,这让他的心一下就委屈得难受起来。

    他抬头,看着天蓝色的墙壁上那贴着的墙纸。蓝色的天空,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只海鸥在大海与蓝天之间翱翔。多美,多么壮阔的一副墙纸画,就连在那天花板上的那灯泡都是百合花的模样看着就觉得精美,柔亮,但是就这么精美的卧室里他却感觉不到半点喜悦,是那次他无意间在言语上伤透了他吗?

    “我家穷没钱让我读书,我爸爸也不在了,连对我最好的桂叔也走了。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我知道读不读书对于你们来说都是非常平常的事,但是我不想在这里听到有关于任何在你们在学校发生的事你明白吗?”

    “你还没听明白吗?我家穷,我没有爸爸,也没有桂叔,我不配去你们学校。就连看一眼你们学校都是痴心妄想,所以像我们这样的农村人只配在垃圾堆里捡你们丢弃的破书来看,你满意了吗?”

    “是,那书是我从垃圾堆里捡的,不是朋友给我的。那是你眼中的垃圾,但却是我眼中的珍宝,你们看不起的东西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都是非常有价值的。”

    “是,我非常的想读书。从那个新学校建在这个村子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天天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进到那个学校看看。但我深知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去,所以我极力的压制着自身的渴望,但是你们学校天天响起的那一阵阵铃声和读书声却是在一天天的引诱着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我去了那个学校但是却连校门都进不了。”

    回忆又像海潮一般涌起,那是他的好朋友一字字对他说的话。他无形间感觉到自己伤害了朋友的自尊心,他甚至能体会到朋友那种伤痛的感觉。

    是,是他的话伤害了他。他慢慢地底下头,眼前是一大堆摆在蓝色小桌子上的书,有漫画书,故事书还有写字练习本甚至连字典都有四五本那么多。

    看着这些摆在眼前的书本他又想起了萧子恒,想起了那个喜欢看书的朋友因为捡到一本破旧的书而欣喜若狂却因为自己的歧视而伤到心灵的朋友。

    书,真的有那么好看吗?为什么你能为了它那么痴狂?

    “是,那书是我从垃圾堆里捡的,不是朋友给我的。那是你眼中的垃圾,但却是我眼中的珍宝,你们看不起的东西对于我们农村人来说都是非常有价值的。”

    都是有价值的吗?吴华在内心喃喃自语的问着,也情不自禁的拿起一本《语文》书翻开来看。

    翻开书,也不知道是第几页。只是书里有一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不知怎么那么醒目的刻再他的脑海里。再往下看“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他似乎很熟悉,但要他完全通透的说出其意思似乎还很难。接着又往下看是“火要空心,人要实心。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好久都没有看书了,为什么这次看书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难道子恒那么喜欢看书也是因为有这种感觉吗?不对不对,他果断的摇头。萧子恒说过“书中自有藏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怎么会是我这种感觉呢?他自嘲的笑了笑又翻了几页看到了一篇课文名为《掌声》。说的是一个班里的女同学因为脚上有病的缘故所以每次走路时都是一拐一拐的。平时上课的时候整个班的同学以及老师都是知道的,但是有一天一位新来的代课老师却是点名让她走上讲台自我介绍,她不知道这个女同学的脚是有病的。所以在那个老师叫到那位女同学上讲台的时候班上所有的同学都沉默了。他们都认为她不会上讲台。

    但是出乎所有班上同学们预料的是她竟然站起来了,而且还向着那个讲台走去。

    她走上去的途中是一拐一拐地缓慢地走,但班上没有一个同学嘲笑,也没有一个同学议论。而那原本有些喧闹的班里此时也安静得像鸦雀无声一般静地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她走上讲台的脚步声。他们是默默的注视着她,一直到那个女同学走上讲台后全班的同学都为她拍起了掌声。

    这就是这篇课文的内容,吴华看了后一人静静地在思索着。忽然他卧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喀!地一声,一位30来岁保养得非常好的女子走了进来“吴华,你怎么和你爸爸吵起来了呢?”

    闻言,吴华转身看着身后的女子,那是她的妈妈洋卉岚。她有一头盘起的乌黑头发,那是她喜欢的发型。她有一双温和的眼睛,这是面对儿子时才显露出来的温情。她的皮肤很白,很细腻,就像是20来岁女子的皮肤。她身着一身紫色的长裙,耳垂上挂着一双翡翠色的耳环,脖子上还带着一条纯白色的珍珠项链。眼前的的她很成熟美丽,就像是个天使。

    吴华看是妈妈进来了就跑过去抱住妈妈道:“妈妈,你帮帮我的朋友好吗?”

    洋卉岚被吴华的这举动怔了一下,但她不知道吴华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忙问:“吴华,怎么了?你说什么啊!谁是你的朋友?”

    吴华抬起头看着洋卉岚道:“妈妈,我的朋友叫萧子恒。他很想读书但是家穷没钱上学?我叫爸爸帮帮他但爸爸不肯还骂我,说我是吃里扒外的逆子。”说到这吴华都掉眼泪了“妈妈,你帮帮我的朋友吧!他很想上学。”

    洋卉岚听到后震惊了一会,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上不起学的穷孩子和他的爸爸吵起架来,而且还为了这个穷孩子来求自己?

    她想了想,又抬眼看了看在床上的语文书。那是上个学期的书,原本这孩子还一天张罗着打算要卖掉的没想到他竟然拿起来看了。

    “妈,妈,你帮帮我的好朋友好吗?”吴华有些哀求道。

    洋卉岚摇头叹道:“孩子,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好好的读你的书吧!记得快把作业写了,不然后天老师又会来电话说你了。”

    “妈妈,萧子恒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必须得管。”吴华坚毅道。

    “孩子,你太小了有很多事你都不明白。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你知道吗?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先要把书给念好明白吗孩子?而你说的那个朋友他再怎么穷再怎么想上学没钱读书那也是他们家的家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你明白不?”洋卉岚义正言辞道。

    “妈,那你们还是不愿意帮我的朋友。”吴华委屈道。

    “孩子,你还没听明白吗?你的那个朋友读不读书那是他们家的事?我们没有必要帮?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学业搞好。你看看你现在考试有几次是及格的?甚至还给我考个六分出来?你让我洋卉岚的脸往哪搁啊?”

    “妈,我知道我学习不努力还老让老师和爸爸妈妈生气,这是我不对。但是妈妈我求你帮帮我的朋友好吗?只要你帮他我一定会努力学习,把分数赶上去的。”吴华恳求道。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想到要和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做朋友呢?难怪你爸会生气。”忽地她的眼光落在了床上角那个用纸折叠的蓝色风车上。

    “诶!这个风车好漂亮啊!吴华?你这是从哪买来的?”她走过去拿起那个用萱纸折叠的风车看了看。

    “这个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送的?”洋卉岚疑惑得看着吴华问。

    “嗯!这个就是我的好朋友萧子恒送给我的。而且这个风车还是他亲自折给我的呢?”吴华有些羡慕地微笑道。

    “什么?你说这风车是他折的?”洋卉岚脸色变了。

    “是啊!妈妈,你看,是不是很好看啊?“吴华笑嘻嘻道。

    “好看?有什么好看的?脏死了,快点把它给丢掉。”洋卉岚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刚刚她还是阳光明媚的现在立马就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吴华急忙得夺过那风车道:“不要,你刚刚不是说它很好看吗?怎么你一下又说它脏了?”

    洋卉岚有些心急道:“孩子,那是农村的东西。什么蛇虫鼠蚁邋遢的东西都是在农村里出来的,而且那些农村人都是不讲卫生的人,他们的那个手啊就算是脏了也不洗。那手上那一堆堆的细菌和病毒多脏多恶心啊!吴华听话啊!快把它扔了。”

    “不,这是我朋有送给我的,我不扔。”他把那风车紧紧地抱在怀里。

    “诶呀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乖!快把那东西扔了知道没?”洋卉岚急道。

    “不,我不扔,说什么我也扔。”吴华固执道。

    “好好好,你不扔也行,那你把那个风车放到那边那个角落里。”洋卉岚无奈道。

    吴华听后犹豫了一下又坚决地摇头把风车抱得更紧“不行不行,到时候你还会把它扔掉的,我不放。”

    洋卉岚有些无奈道:“诶呀!孩子那你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抱着啊!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吴华想了想道:“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洋卉岚有些头疼道:“孩子你连妈妈你也信不过吗?”

    “我不管,我就要约法三章。”吴华坚毅道。

    洋卉岚有些无奈道:“孩子,那妈妈保证不碰它行了吧!”

    吴华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风车犹豫了一会道:“那好,我们拉勾勾。”他伸出一个小无名指道。

    “好吧!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洋卉岚也伸出无名指和吴华的勾在一起。但还没等吴华说话洋卉岚就微笑的看着吴华道:“等等!妈妈可以答应你不碰那个风车,但是你也要答应妈妈在后天之内一定要把这个风车从我们家里带走,不要让妈妈看见,你可以答应妈妈吗?”

    吴华看着母亲那微笑中带着厌恶的眼神,沉默一会然后又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嗯!可以。”

    “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洋卉岚微笑得看着吴华,吴华也微笑地看着母亲,随后两人异口同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骗人谁就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