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渣受的自我修养6（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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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蔺慎养的小猪长了一圈，地里种的玉米也快要到了收割的时候。
蔺谨宝的头发又长长了，小姑娘的头发到了肩膀下面，垂起来的时候刘海下的眼睛又亮又黑，形似月牙，睫毛一颤如小扇，看着人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心软成一团。
人是怎么看都乖巧可爱，这性子却是被蔺慎惯的越来越娇气，看着就像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姑娘。
不少想找蔺谨宝玩的孩子只能眼巴巴瞅着，自己玩自己的，也没有谁敢去跑到蔺谨宝面前说：“蔺谨宝，蔺谨宝，你要不要和我们玩游戏。”
不知道这些的蔺谨宝又一次趴在蔺慎身上路过他们，蔺谨宝回头看他们，他们在玩捉迷藏，蔺谨宝看了一会儿回头抱蔺慎，“都没人找我玩……”
她其实是有些羡慕他们的。
不管是蔺谨宝，还是太史淼……
蔺慎眉头轻蹩，轻声道：“想和他们一起玩？”
蔺谨宝没有回答他，抱紧他的脖子不撒手。
“蔺谨宝……”
有人在叫她。
声音细细的。
蔺谨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见莫家阿婶家的莫求儿。
最近莫家阿婶去了趟娘家，没有了莫家阿婶在，莫求儿好了很多。
她穿着一件粗布裙，看着蔺谨宝小声道：“要不要一起玩……”
蔺谨宝眼睛亮了下。
她戳了戳蔺慎，嘟嘴道：“哥哥。”
蔺慎嘴唇微呡，他背着蔺谨宝的手用力了几分，声调清淡背对着莫求儿道：“不用了，我们要回家吃饭。”
蔺慎不喜欢蔺谨宝和别人玩，因为那个时候蔺谨宝的眼里会没有他。
他会难受。
蔺谨宝垮脸，软糯的叫：“哥哥～”
蔺慎说：“我们回家吃饭。”
蔺谨宝生气了，“不吃。”
“刚才不是还说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吗？”
“那，我现在不想吃了。”
“蔺谨宝。”蔺慎顿了一下脚步，平静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意，“乖，别闹，我会生气。”
这大概是蔺慎第一次在蔺谨宝面前表现出这副样子，他看起来虽然平静，内心却有些慌。
他知道蔺谨宝是想和外面的人接触的，然而他对蔺谨宝有一种独特的占有欲，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便就存在了。
蔺慎。
这是你要等的人……
你要找的人……
她，是你的。
冥冥之中，这个声音从内心告诉他，他想宠她，陪她长大，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应该只有他……
不会再让人，把她抢走的。
蔺慎想，脚步放快了几分，有些仓促，蔺谨宝在他背上咬着唇，眼睛睁得大大的，水雾弥漫，眨也不眨。
莫求儿看着他们离开，手揪着裙角，有些沮丧。
她好想当……蔺哥哥的妹妹啊……
回到家，蔺慎打开门放下蔺谨宝，蹲下身子，伸出有些苍白的手指搭在蔺谨宝的肩膀，蔺慎抵着她的额头，沉默了一会儿，放柔声音微笑道：“宝宝，别生气，刚才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哥哥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讨厌你……”
蔺谨宝低头看着鞋尖，哽咽道，憋不住的泪水从脸上掉在鞋上，她打开蔺慎的手，抬头看他，“讨厌你。”
“讨厌你……”
“讨厌你！”
微笑的表情在蔺慎脸上凝固，他落在身旁的手指颤抖着，面对蔺谨宝委屈和厌弃的目光，他连呼吸都觉得窒息，良久，他干涩道：“你说什么？”
讨厌他？
他养了这么久的姑娘，讨厌他？
蔺谨宝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他，转身就掀开帘子跑进卧房，蔺慎还在原地蹲着，就听到蔺谨宝在里面大声叫道：“不想看见你！走开！”
蔺慎的手指慢慢扣进掌心，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穿透那层帘子，空洞而冷漠，尽管如此，他的声音还是温柔的，“宝宝，别闹了，想吃土豆，还是回锅肉？李阿叔家有肉，要不哥哥先去借来？”
“下次集市，哥哥再买来还给李阿叔……”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
他垂下眸，起身，平静的关上了门。
背对着门，他的手还覆在锁上。
出错了……
错了……
之前还好好的……
他的脑袋现在在理智的分析情况，他大概是因为蔺谨宝忽然表现出对人际交往的渴望而被弄得失去以往的冷静了。
没事的……
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轻轻喘着气，坐在台阶上，两手搭在膝盖上相和，听着房间里压抑的哭声，眼神幽深。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蔺谨宝大概是哭睡着了，蔺慎才轻轻打开门，掀开帘子看蔺谨宝。
蔺谨宝两只眼睛哭得红彤彤的，手还抓着被子，趴在被子上缩成一团。
果然睡着了。
蔺慎叹气，将她小心抱了起来，再把被子翻开，放她上去盖上。
要该怎么做才能消除这次带给她的伤害……
得先去给她做饭，待会儿醒来会饿。
他悄悄的离开，蔺谨宝在被窝里，湿漉漉的脸蛋睫毛微颤，鼻子里发出细细的鼾声。
蔺谨宝醒来后缩在被子里。
蹩得脸蛋通红。
小孩子的情绪神经总是那么说风就是雨，她居然矫情的和兄长大人置气了！
其实她只是被蔺慎娇生惯养顺着脾气成习惯了，所以蔺慎稍微一句不温柔的话，都让她莫名觉得委屈和难过。
她心虚的戳手。
到底要不要去认错？
眉头一竖。
绝对不能！
那以后头发谁给梳？衣服谁给换？饭谁给做？菜给谁喂？谁给洗澡？谁给抱？
蔺谨宝沮丧的抽了抽鼻子。
怎么办……
她那时候就跟个没理智的疯子一样。
埋在被窝里实在太难受了，她掀开被窝，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又埋了进去。
万一这个时候兄长进来好丢脸。
她滚了几圈，从床上跳下来，赤／裸着脚丫子跑到门边，推门，偷偷把门开了一个缝。
她记得两人吵架后兄长出去是锁门的，现在能够开了，说明兄长有回来，而且她还盖着被子。
蔺谨宝明显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兄长的气并不是太大。
柴房里漂出阵阵炊烟，还有饭香。
蔺谨宝吞了吞口水，赤／裸的脚在原地踩了几圈，要不要出去？要不要出去？
蔺谨宝偷偷从门缝里看过去，看到蔺慎在炉灶旁边立着的身影，修长的身形挺直，背对着这边，看到蔺慎似乎有转身过来的倾向，蔺谨宝咬着手指，连忙轻手轻脚把门关上。
她爬回床，刚掀开被子埋了进去，就听到蔺慎朝这里过来的脚步声。
平稳有力的。
咯吱——
蔺谨宝在黑乎乎的被窝里身体一僵。
帘子被掀开。
蔺慎俯身把饭菜放在一边的矮桌上，摆上碗筷，轻声道：“宝宝……吃饭了。”
以为蔺谨宝还在生气，他垂眸，语气轻柔的哄道：“我先出去，待会儿再进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关上。
憋得差点喘不过气的蔺谨宝掀开被子，喘了几口气。
她鼻子嗅了嗅，摸着肚子想好香啊……
笨拙的爬下床抱着饭碗，蔺谨宝握着筷子，眼睛泛着绿光，盯着土豆烧肉准备下手……
蔺慎站在门外，靠着墙眉眼清淡，似乎在等待什么，唇角微呡，垂下的眼角有一处眼睫倒映的阴影，目光平静。
之前那些浮躁的情绪被他尽数抹去，神色比以往更加难测。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轻轻的打开了。
蔺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知道蔺谨宝不会用筷子，那汤浓稠，他故意放多，让蔺谨宝不好夹。
蔺谨宝的性子他最为清楚，他比所有人都还要了解她，
他的蔺谨宝能屈能伸，不会委屈自己。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蔺谨宝站在门边，低头看着地下，双手揪着身边的裙角，小声嗫嚅道：“夹不到……”
当蔺谨宝发现自己怎么也夹不到土豆烧肉时，内心是生无可恋的。
她曾经心智过人，谋论上更是远超一般人，弄坏过父亲珍爱的花瓶，赶出过烦人的学礼嬷嬷，破坏过蓝太傅的窗棂，偷过蓝祁的学业，害过忠臣，骗过世人……
然而悲哀的是，她发现她不会用筷子。
明明知道筷子怎么拿，怎么夹，做起来却歪歪扭扭的，怎么弄也弄不好。
她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只好开门求帮助。
她揪着衣服嗫嚅着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可怜极了。
蔺慎叹气，将她抱了起来，踏回屋里走到矮桌旁，矮桌上米饭洒了不少，还有汤水，蔺谨宝在他怀里改揪他衣领，怯生生道：“好饿。”
蔺慎放她坐好，端起碗轻车熟路的一口饭一口菜的喂她。
“宝宝，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又夹了一块肉放在蔺谨宝嘴边，蔺慎开口说。
“你想去玩就去吧，哥哥只是怕你出事，上次在集市弄丢了你，哥哥害怕。”
没有半分责怪她的意思，蔺慎温柔的解释着不让蔺谨宝去玩的原因。
这个理由听起来太靠谱，蔺谨宝没有怀疑的道理。
更何况……
蔺谨宝吞下肉块，要是再生气了，谁喂她吃东西啊？
四月中，蔺慎养的小猪长了一圈，地里种的玉米也快要到了收割的时候。
蔺谨宝的头发又长长了，小姑娘的头发到了肩膀下面，垂起来的时候刘海下的眼睛又亮又黑，形似月牙，睫毛一颤如小扇，看着人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心软成一团。
人是怎么看都乖巧可爱，这性子却是被蔺慎惯的越来越娇气，看着就像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姑娘。
不少想找蔺谨宝玩的孩子只能眼巴巴瞅着，自己玩自己的，也没有谁敢去跑到蔺谨宝面前说：“蔺谨宝，蔺谨宝，你要不要和我们玩游戏。”
不知道这些的蔺谨宝又一次趴在蔺慎身上路过他们，蔺谨宝回头看他们，他们在玩捉迷藏，蔺谨宝看了一会儿回头抱蔺慎，“都没人找我玩……”
她其实是有些羡慕他们的。
不管是蔺谨宝，还是太史淼……
蔺慎眉头轻蹩，轻声道：“想和他们一起玩？”
蔺谨宝没有回答他，抱紧他的脖子不撒手。
“蔺谨宝……”
有人在叫她。
声音细细的。
蔺谨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见莫家阿婶家的莫求儿。
最近莫家阿婶去了趟娘家，没有了莫家阿婶在，莫求儿好了很多。
她穿着一件粗布裙，看着蔺谨宝小声道：“要不要一起玩……”
蔺谨宝眼睛亮了下。
她戳了戳蔺慎，嘟嘴道：“哥哥。”
蔺慎嘴唇微呡，他背着蔺谨宝的手用力了几分，声调清淡背对着莫求儿道：“不用了，我们要回家吃饭。”
蔺慎不喜欢蔺谨宝和别人玩，因为那个时候蔺谨宝的眼里会没有他。
他会难受。
蔺谨宝垮脸，软糯的叫：“哥哥～”
蔺慎说：“我们回家吃饭。”
蔺谨宝生气了，“不吃。”
“刚才不是还说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吗？”
“那，我现在不想吃了。”
“蔺谨宝。”蔺慎顿了一下脚步，平静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意，“乖，别闹，我会生气。”
这大概是蔺慎第一次在蔺谨宝面前表现出这副样子，他看起来虽然平静，内心却有些慌。
他知道蔺谨宝是想和外面的人接触的，然而他对蔺谨宝有一种独特的占有欲，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便就存在了。
蔺慎。
这是你要等的人……
你要找的人……
她，是你的。
冥冥之中，这个声音从内心告诉他，他想宠她，陪她长大，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应该只有他……
不会再让人，把她抢走的。
蔺慎想，脚步放快了几分，有些仓促，蔺谨宝在他背上咬着唇，眼睛睁得大大的，水雾弥漫，眨也不眨。
莫求儿看着他们离开，手揪着裙角，有些沮丧。
她好想当……蔺哥哥的妹妹啊……
回到家，蔺慎打开门放下蔺谨宝，蹲下身子，伸出有些苍白的手指搭在蔺谨宝的肩膀，蔺慎抵着她的额头，沉默了一会儿，放柔声音微笑道：“宝宝，别生气，刚才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哥哥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讨厌你……”
蔺谨宝低头看着鞋尖，哽咽道，憋不住的泪水从脸上掉在鞋上，她打开蔺慎的手，抬头看他，“讨厌你。”
“讨厌你……”
“讨厌你！”
微笑的表情在蔺慎脸上凝固，他落在身旁的手指颤抖着，面对蔺谨宝委屈和厌弃的目光，他连呼吸都觉得窒息，良久，他干涩道：“你说什么？”
讨厌他？
他养了这么久的姑娘，讨厌他？
蔺谨宝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他，转身就掀开帘子跑进卧房，蔺慎还在原地蹲着，就听到蔺谨宝在里面大声叫道：“不想看见你！走开！”
蔺慎的手指慢慢扣进掌心，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穿透那层帘子，空洞而冷漠，尽管如此，他的声音还是温柔的，“宝宝，别闹了，想吃土豆，还是回锅肉？李阿叔家有肉，要不哥哥先去借来？”
“下次集市，哥哥再买来还给李阿叔……”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
他垂下眸，起身，平静的关上了门。
背对着门，他的手还覆在锁上。
出错了……
错了……
之前还好好的……
他的脑袋现在在理智的分析情况，他大概是因为蔺谨宝忽然表现出对人际交往的渴望而被弄得失去以往的冷静了。
没事的……
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轻轻喘着气，坐在台阶上，两手搭在膝盖上相和，听着房间里压抑的哭声，眼神幽深。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蔺谨宝大概是哭睡着了，蔺慎才轻轻打开门，掀开帘子看蔺谨宝。
蔺谨宝两只眼睛哭得红彤彤的，手还抓着被子，趴在被子上缩成一团。
果然睡着了。
蔺慎叹气，将她小心抱了起来，再把被子翻开，放她上去盖上。
要该怎么做才能消除这次带给她的伤害……
得先去给她做饭，待会儿醒来会饿。
他悄悄的离开，蔺谨宝在被窝里，湿漉漉的脸蛋睫毛微颤，鼻子里发出细细的鼾声。
蔺谨宝醒来后缩在被子里。
蹩得脸蛋通红。
小孩子的情绪神经总是那么说风就是雨，她居然矫情的和兄长大人置气了！
其实她只是被蔺慎娇生惯养顺着脾气成习惯了，所以蔺慎稍微一句不温柔的话，都让她莫名觉得委屈和难过。
她心虚的戳手。
到底要不要去认错？
眉头一竖。
绝对不能！
那以后头发谁给梳？衣服谁给换？饭谁给做？菜给谁喂？谁给洗澡？谁给抱？
蔺谨宝沮丧的抽了抽鼻子。
怎么办……
她那时候就跟个没理智的疯子一样。
埋在被窝里实在太难受了，她掀开被窝，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又埋了进去。
万一这个时候兄长进来好丢脸。
她滚了几圈，从床上跳下来，赤／裸着脚丫子跑到门边，推门，偷偷把门开了一个缝。
她记得两人吵架后兄长出去是锁门的，现在能够开了，说明兄长有回来，而且她还盖着被子。
蔺谨宝明显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兄长的气并不是太大。
柴房里漂出阵阵炊烟，还有饭香。
蔺谨宝吞了吞口水，赤／裸的脚在原地踩了几圈，要不要出去？要不要出去？
蔺谨宝偷偷从门缝里看过去，看到蔺慎在炉灶旁边立着的身影，修长的身形挺直，背对着这边，看到蔺慎似乎有转身过来的倾向，蔺谨宝咬着手指，连忙轻手轻脚把门关上。
她爬回床，刚掀开被子埋了进去，就听到蔺慎朝这里过来的脚步声。
平稳有力的。
咯吱——
蔺谨宝在黑乎乎的被窝里身体一僵。
帘子被掀开。
蔺慎俯身把饭菜放在一边的矮桌上，摆上碗筷，轻声道：“宝宝……吃饭了。”
以为蔺谨宝还在生气，他垂眸，语气轻柔的哄道：“我先出去，待会儿再进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关上。
憋得差点喘不过气的蔺谨宝掀开被子，喘了几口气。
她鼻子嗅了嗅，摸着肚子想好香啊……
笨拙的爬下床抱着饭碗，蔺谨宝握着筷子，眼睛泛着绿光，盯着土豆烧肉准备下手……
蔺慎站在门外，靠着墙眉眼清淡，似乎在等待什么，唇角微呡，垂下的眼角有一处眼睫倒映的阴影，目光平静。
之前那些浮躁的情绪被他尽数抹去，神色比以往更加难测。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轻轻的打开了。
蔺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知道蔺谨宝不会用筷子，那汤浓稠，他故意放多，让蔺谨宝不好夹。
蔺谨宝的性子他最为清楚，他比所有人都还要了解她，
他的蔺谨宝能屈能伸，不会委屈自己。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蔺谨宝站在门边，低头看着地下，双手揪着身边的裙角，小声嗫嚅道：“夹不到……”
当蔺谨宝发现自己怎么也夹不到土豆烧肉时，内心是生无可恋的。
她曾经心智过人，谋论上更是远超一般人，弄坏过父亲珍爱的花瓶，赶出过烦人的学礼嬷嬷，破坏过蓝太傅的窗棂，偷过蓝祁的学业，害过忠臣，骗过世人……
然而悲哀的是，她发现她不会用筷子。
明明知道筷子怎么拿，怎么夹，做起来却歪歪扭扭的，怎么弄也弄不好。
她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只好开门求帮助。
她揪着衣服嗫嚅着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可怜极了。
蔺慎叹气，将她抱了起来，踏回屋里走到矮桌旁，矮桌上米饭洒了不少，还有汤水，蔺谨宝在他怀里改揪他衣领，怯生生道：“好饿。”
蔺慎放她坐好，端起碗轻车熟路的一口饭一口菜的喂她。
“宝宝，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又夹了一块肉放在蔺谨宝嘴边，蔺慎开口说。
“你想去玩就去吧，哥哥只是怕你出事，上次在集市弄丢了你，哥哥害怕。”
没有半分责怪她的意思，蔺慎温柔的解释着不让蔺谨宝去玩的原因。
这个理由听起来太靠谱，蔺谨宝没有怀疑的道理。
更何况……
蔺谨宝吞下肉块，要是再生气了，谁喂她吃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