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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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阿雪，你怎么会这么问？”
“可周大哥你都不怎么搭理人家，我还以为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江雪委屈的嘟着嘴，她乖巧的模样此时看上去更多了几分可爱，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周亦南忍不住在心中又叹了口气，最近他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脸上却挤出一丝笑来，笑道：“我没有不搭理你，更没有生气。其实我一直是这样，话少，村里人都说我是锯了嘴的葫芦。”
周亦南的话将江雪给说笑了，锯了嘴的葫芦，嗯，确实挺象的。
此时他们正并肩站在院子里，太阳斜斜的照下来，照在江雪的脸上，刚升起不久的阳光不烈，带点清冷的暖意，将江雪的脸熏染得有一丝不真实感。
阿雪，有你在身边，真好！
可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周亦南侧头看了看江雪，看着她甜美的笑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即使不长久，可现在她是与自己在一起的，现在自己应该开心才对。
患得患失之心，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仿佛豁然开朗，周亦南终于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最舒心的笑容。
“周大哥，你不要老板着脸，你笑起来挺好看的，都说，笑一笑，十年少，应该多笑才对嘛。”耳边传来江雪认真的声音。
周亦南的笑容更大了些，可是随即又虎下脸，“阿雪这是嫌周大哥老了？”
“嘻嘻，周大哥是比阿雪老啊，也许阿雪应该叫你――周大叔？”
“你……”
“哈哈哈……”
看周亦南气得“花容失色”，江雪乐得前俯后仰，笑疼了肚子。
两人正笑闹着，就见有孩子拿着小凳子正往这边走来，上课的时间快到了，江雪忙去搬来一张靠背椅给周亦南坐下，又去泡了杯村长给的新茶，放在周亦南的手边，做好这些，才去准备上课的事宜。
周亦南一直笑望着她忙上忙下，时而两人的眼光碰在一起，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朗朗的读书声很快就在院子里响起，江雪授课总是别具一格，周亦南听得直摇头，可孩子们却很喜欢，所以院子里的气氛很好，教的人用心，听的人也认真。
因为孩子们小，再有趣的课也坐不了太长时间，上完一柱香的课，江雪就会让大家休息一下，玩闹一会儿再接着上。
休息的时候，江雪进屋将炉子上熬好的药倒进碗里，另拿了碗漱口的清水，一起端出来给周亦南。
刚服侍周亦南喝完药，就听得孩子们那边传来打闹，跟着是哭叫声。
孩子们在一起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江雪也不以为意，忙走了过去，先安慰正哭着抹眼泪的魏小山，待魏小山抽噎的停了哭泣，这才询问是怎么回事。
孩子们都看向赵虎。
就连一向不惹事的大丫和萱儿都气愤愤的瞪着他。
又是这个赵虎，江雪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头。
年已十岁的赵虎在这群孩子中是最大的一个，也是最不安份的一个，平时在村里就惯爱以大欺小，小山他们没少被他欺负。
往常江雪也批评过他，但怜他从小没有爹爹，与寡居的娘相依为命，所以只是耐心的与他讲道理，并没有责罚。
江雪看向赵明诚，赵明诚立即站出来，将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原来昨天魏大忠从镇上给小山带了两块糖果，小山舍不得吃，装在口袋里，不知怎么给赵虎看见了，赵虎朝他要，他不给，赵虎就直接硬抢，两人打了起来，小山自然不是赵虎的对手，被赵虎打了两拳，糖果也被抢去，然后就哭了。
大丫石头跟小山的关系好，看不过去，上去说理，赵虎将大丫也推了一掌，差点将大丫给推到地上。
听完事情的始末，这次完全是赵虎的错，若不再好好管教，以后只怕就成了村中一霸，所以江雪肃着脸，看向赵虎，“虎子，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虎不说话，可却一脸倔强的望着她。
“虎子，把糖果给小山，然后向小山和大丫道歉。”
“做错了要承认，更要改正，难道姐姐教的你都忘了？”
赵虎仍是不说话，也不动。
他这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江雪一阵恼火，不觉口气更严厉了些，“你如此不听管束，屡教不改，以后就不用来上姐姐的课了。”
她话一说完，赵虎将糖果往地上一丢，转身就冲出了院子。
望着赵虎消失的背影，江雪傻眼，心中有些后悔，他还是个孩子，刚刚的话说得是不是太重了？
算了，晚些再去看看，再劝导劝导吧。
孩子们接着上课，刚刚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一般。
正讲着课，院外却传来一片喧闹声，听声音是女声，似乎在骂着什么人。村中常有妇人因为孩子不争气或是琐事，在村头大声叫骂，所以江雪也没在意。
可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正向院子的方向而来。
断断续续的听得她在骂，“也不知哪个旮旯里钻出的狐狸精，除了勾引男人……咱们下河村，咱们赵家好好的风气都被带坏了……也不撒泡尿照照，有什么资格当先生……”
江雪开始还没当回事，可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象是骂自己啊。
妇人骂街，作为男子的周亦南最多皱皱眉头，是不会理会的，可这次，那些骂人的话一钻入耳朵，就象拿着大锤捶打着他的心口，脸色瞬间一暗，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就要向院外走去。
“周大哥，你不要去。”
正要迈出的脚步被急急赶过来的江雪给拦住了。
“阿雪，她……”
江雪看着他，没有让开，仍是坚定的摇摇头，“你不要去。”
她知道周亦南是想帮她，为她作主，但周亦南是个男子，若真的与个妇人当面理论，不但惹人笑话，更让人瞧不起，再说了，周亦南以什么身份出面？
周亦南也明白这层道理，所以被拦下后，犹豫着停下了脚步，只是一张脸更黑了。
江雪拦住了周亦南，安抚了孩子，然后才快步走出门，站在院门口。
对面，一群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个三十左右身形消瘦矮小穿着宽大粗布黑裙的妇人，被围在正中间，正指着周家的方向叫骂，见了江雪，兀的停下了骂声，可一双眼却狠狠的瞪了过来。
江雪认出来，她是赵虎的母亲，徐金菊。
看来是为赵虎出头来了。
江雪虽心中有气，仍是按捺着性子，上前客客气气的问道：“徐嫂子，不知阿雪怎么得罪了嫂子？若是因为虎子的事，阿雪作为先生，难道还没有教导自己学生的权利？
“没有啊，阿雪，你怎么会这么问？”
“可周大哥你都不怎么搭理人家，我还以为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江雪委屈的嘟着嘴，她乖巧的模样此时看上去更多了几分可爱，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周亦南忍不住在心中又叹了口气，最近他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脸上却挤出一丝笑来，笑道：“我没有不搭理你，更没有生气。其实我一直是这样，话少，村里人都说我是锯了嘴的葫芦。”
周亦南的话将江雪给说笑了，锯了嘴的葫芦，嗯，确实挺象的。
此时他们正并肩站在院子里，太阳斜斜的照下来，照在江雪的脸上，刚升起不久的阳光不烈，带点清冷的暖意，将江雪的脸熏染得有一丝不真实感。
阿雪，有你在身边，真好！
可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周亦南侧头看了看江雪，看着她甜美的笑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即使不长久，可现在她是与自己在一起的，现在自己应该开心才对。
患得患失之心，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仿佛豁然开朗，周亦南终于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最舒心的笑容。
“周大哥，你不要老板着脸，你笑起来挺好看的，都说，笑一笑，十年少，应该多笑才对嘛。”耳边传来江雪认真的声音。
周亦南的笑容更大了些，可是随即又虎下脸，“阿雪这是嫌周大哥老了？”
“嘻嘻，周大哥是比阿雪老啊，也许阿雪应该叫你――周大叔？”
“你……”
“哈哈哈……”
看周亦南气得“花容失色”，江雪乐得前俯后仰，笑疼了肚子。
两人正笑闹着，就见有孩子拿着小凳子正往这边走来，上课的时间快到了，江雪忙去搬来一张靠背椅给周亦南坐下，又去泡了杯村长给的新茶，放在周亦南的手边，做好这些，才去准备上课的事宜。
周亦南一直笑望着她忙上忙下，时而两人的眼光碰在一起，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朗朗的读书声很快就在院子里响起，江雪授课总是别具一格，周亦南听得直摇头，可孩子们却很喜欢，所以院子里的气氛很好，教的人用心，听的人也认真。
因为孩子们小，再有趣的课也坐不了太长时间，上完一柱香的课，江雪就会让大家休息一下，玩闹一会儿再接着上。
休息的时候，江雪进屋将炉子上熬好的药倒进碗里，另拿了碗漱口的清水，一起端出来给周亦南。
刚服侍周亦南喝完药，就听得孩子们那边传来打闹，跟着是哭叫声。
孩子们在一起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江雪也不以为意，忙走了过去，先安慰正哭着抹眼泪的魏小山，待魏小山抽噎的停了哭泣，这才询问是怎么回事。
孩子们都看向赵虎。
就连一向不惹事的大丫和萱儿都气愤愤的瞪着他。
又是这个赵虎，江雪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头。
年已十岁的赵虎在这群孩子中是最大的一个，也是最不安份的一个，平时在村里就惯爱以大欺小，小山他们没少被他欺负。
往常江雪也批评过他，但怜他从小没有爹爹，与寡居的娘相依为命，所以只是耐心的与他讲道理，并没有责罚。
江雪看向赵明诚，赵明诚立即站出来，将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原来昨天魏大忠从镇上给小山带了两块糖果，小山舍不得吃，装在口袋里，不知怎么给赵虎看见了，赵虎朝他要，他不给，赵虎就直接硬抢，两人打了起来，小山自然不是赵虎的对手，被赵虎打了两拳，糖果也被抢去，然后就哭了。
大丫石头跟小山的关系好，看不过去，上去说理，赵虎将大丫也推了一掌，差点将大丫给推到地上。
听完事情的始末，这次完全是赵虎的错，若不再好好管教，以后只怕就成了村中一霸，所以江雪肃着脸，看向赵虎，“虎子，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虎不说话，可却一脸倔强的望着她。
“虎子，把糖果给小山，然后向小山和大丫道歉。”
“做错了要承认，更要改正，难道姐姐教的你都忘了？”
赵虎仍是不说话，也不动。
他这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江雪一阵恼火，不觉口气更严厉了些，“你如此不听管束，屡教不改，以后就不用来上姐姐的课了。”
她话一说完，赵虎将糖果往地上一丢，转身就冲出了院子。
望着赵虎消失的背影，江雪傻眼，心中有些后悔，他还是个孩子，刚刚的话说得是不是太重了？
算了，晚些再去看看，再劝导劝导吧。
孩子们接着上课，刚刚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一般。
正讲着课，院外却传来一片喧闹声，听声音是女声，似乎在骂着什么人。村中常有妇人因为孩子不争气或是琐事，在村头大声叫骂，所以江雪也没在意。
可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正向院子的方向而来。
断断续续的听得她在骂，“也不知哪个旮旯里钻出的狐狸精，除了勾引男人……咱们下河村，咱们赵家好好的风气都被带坏了……也不撒泡尿照照，有什么资格当先生……”
江雪开始还没当回事，可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象是骂自己啊。
妇人骂街，作为男子的周亦南最多皱皱眉头，是不会理会的，可这次，那些骂人的话一钻入耳朵，就象拿着大锤捶打着他的心口，脸色瞬间一暗，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就要向院外走去。
“周大哥，你不要去。”
正要迈出的脚步被急急赶过来的江雪给拦住了。
“阿雪，她……”
江雪看着他，没有让开，仍是坚定的摇摇头，“你不要去。”
她知道周亦南是想帮她，为她作主，但周亦南是个男子，若真的与个妇人当面理论，不但惹人笑话，更让人瞧不起，再说了，周亦南以什么身份出面？
周亦南也明白这层道理，所以被拦下后，犹豫着停下了脚步，只是一张脸更黑了。
江雪拦住了周亦南，安抚了孩子，然后才快步走出门，站在院门口。
对面，一群人围在一起，其中一个三十左右身形消瘦矮小穿着宽大粗布黑裙的妇人，被围在正中间，正指着周家的方向叫骂，见了江雪，兀的停下了骂声，可一双眼却狠狠的瞪了过来。
江雪认出来，她是赵虎的母亲，徐金菊。
看来是为赵虎出头来了。
江雪虽心中有气，仍是按捺着性子，上前客客气气的问道：“徐嫂子，不知阿雪怎么得罪了嫂子？若是因为虎子的事，阿雪作为先生，难道还没有教导自己学生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