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疑问与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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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约半天的时间，我和村长抵达了雾之村。
虽然只是在外面呆了两天两夜，但是我好像有种十几年没回到家突然一下子回到家的那种感觉一样。毕竟失忆后第一个遇到的有人烟的地方就是这里。
感觉村里的人好像多了起来，他们大多在田地里干农活，见到村长和我走过来便对村长打招呼，同时对我露出疑惑的眼神。
被盯着的感觉好尴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我在村庄里待的时间不长。不对，应该说我一直在晰的家里没出去过，所以对于村庄的情况不太了解。这么说得我好像家里蹲一样……算了，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于这个时间段人莫名的很多。
人多的话我就会比较尴尬了，毕竟我是个外人，而且一路走过来我还听到村民在小声议论。大多都是“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一身伤痕”类似的话题。
我低着头，尽量不去理会他们，紧跟着村长。
路途的风景好像有些似曾相熟的感觉，好像是…….这应该是通往晰的家的道路。
看来村长是真的想要让晰也观看这场决斗啊……
晰在带我来村庄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只不过那个时候没什么人就是了。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二层木屋—晰的家。
“晰！晰！”
村长站在门前，朝里面大声喊道。
“不在家么。”
许久无果之后，村长停下了呼喊，就势坐在了门前。看那样子，是执意要等晰回来了。
“那个，我想……”
感到气氛很尴尬的我打算暂时离开，但是……
“不行，你必须待在我的视野范围内。”
村长丝毫不给我机会，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
“我还什么都没说……”
我小声嘀咕着，以表达我的不满。看村长这反应，是完全没有打算要放我走的意思了。
没办法，我只好就这样陪他等着了。我就势靠在了墙上，和村长并排着。
…………
等了一会，我的尴尬症又犯了。
相对无言的状态让我很不自在，仿佛空气都凝结在了一起，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看向村长，因为同在一条直线上的原因，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很刚毅的侧脸，看起来毫无迷惘。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我无法得知他在想些什么。
也亏得他能表现得这么冷静。要是我被人给强行进行了什么“神之审判”，莫名奇妙地就要堵上尊严来决斗，估计已经气得不行难以冷静下来了吧。
唉，在村长的眼中，我恐怕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骗子。即使我是无意识的，但是在别人看来那就是欺诈行为，为了留下来不择手段，先是隐瞒神赐者的身份，然后引诱村长接受决斗。再加上他看到的漆黑的光芒，肯定把我当成了拥有某种邪恶力量的人。
这么说来，我的身份一下子从神赐者变成了拥有邪恶力量的神赐者，虽然依旧是神赐者，但性质马上就不一样了。这种神圣的神赐者染上了邪恶的力量，这无疑就是一种背叛行为，罪大恶极到可以处刑的地步了。
可是……
我盯着村长的，他依旧面无表情。
看到了那些东西的他，为什么没有当场杀死我，反而还安稳地让我睡了一整晚，还带我回到了雾之村，甚至还让我跟他一起在这里悠闲地等晰回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以村长的能力—很快就杀死灰狼的实力来看，即使灰狼几乎是最弱的魔兽，但是比起我这个什么都不会，费了好大劲才杀死一头灰狼的人来说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实力的差距明摆在那里。
我还是想不通村长为什么不直接杀死我，神赐者的决斗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比起晰和村庄的安危，尊严更重要吗？虽然我并不会危害他们就是了，而且我也没有把握能百分百赢下这场决斗，或许村长觉得他能够完胜我也说不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觉好烦躁啊，村长到底在想些什么，根本无法猜透啊……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
抬头一看，晰站在我们的面前，双手捧着个篮子，里面装着许多水果与蔬菜，似乎是刚在森林里采摘完回来。她看着我有些吃惊，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
“又弄得一身破烂，你没事吧？”
“嗯，没事。比起这些……”
我用眼的余光瞟向村长。
“晰，我有事和你谈。”
村长站了起来对晰说道。
晰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似乎才察觉到村长的存在。
“我要和他决斗。”
村长用手指着我。
“决斗？”
晰看起来满脸疑惑，没有搞清楚状况。
喂喂，一上来就这么直接真的好么，连解释都不先解释一下，我不禁为村长的神经大条感到担忧。
“还是我来给晰解释吧……”
我走向前，对晰解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村长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没有多加干涉。
晰安静地听完了我的解释，然后她用她那清澈明亮的双眼看着我，对我说道：
“你真的这么想留在这个雾之村里吗？”
“我……”
其实我还在犹豫，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我其实是想留在她的身边，雾之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只有她，我放不下。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是因为单纯看她可怜吗，还是想要报答她救下我的恩情，还是说“喜欢”这种感情？
“我想留下来。”
原因都先抛在脑后，专注于眼前的事情，目前我最想做的便是“留下来”这件事，所以我照实回答。
“那就努力留下来吧，我会静静地看着这场决斗，并为你祈祷胜利的。”
晰对着我嫣然一笑。
和那时的黑发少女不一样，这个笑，天真无邪，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啊……或许是我受够了黑发少女的嘲笑，所以感觉我被这个笑容给治愈了，好想守护这个笑容啊。
“哼，胜利属于强者，并不是祈祷就会有用的。晰，我建议你不要抱太多期望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结果是残酷的，他会离开这里。”
村长冷冷地说道。
我不想示弱，刚想用同样的语言回击村长，晰却站在了村长的面前。
晰娇小的身躯和村长庞大的身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仰着头，与村长面对面。
“他会赢的。”
极其简单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气势，也表达了晰对于我的信心。
“等会就知道谁赢谁输了。跟我来。”
村长依旧不带感情地说道，然后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拉起晰的手跟着村长走，转过头对她笑道：
“我会赢给你看的。”
“嗯。”
她同样用笑容回应我。
我不想愧对于这个笑容。
仰起头。
向前方迈步。
经过大约半天的时间，我和村长抵达了雾之村。
虽然只是在外面呆了两天两夜，但是我好像有种十几年没回到家突然一下子回到家的那种感觉一样。毕竟失忆后第一个遇到的有人烟的地方就是这里。
感觉村里的人好像多了起来，他们大多在田地里干农活，见到村长和我走过来便对村长打招呼，同时对我露出疑惑的眼神。
被盯着的感觉好尴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我在村庄里待的时间不长。不对，应该说我一直在晰的家里没出去过，所以对于村庄的情况不太了解。这么说得我好像家里蹲一样……算了，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于这个时间段人莫名的很多。
人多的话我就会比较尴尬了，毕竟我是个外人，而且一路走过来我还听到村民在小声议论。大多都是“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一身伤痕”类似的话题。
我低着头，尽量不去理会他们，紧跟着村长。
路途的风景好像有些似曾相熟的感觉，好像是…….这应该是通往晰的家的道路。
看来村长是真的想要让晰也观看这场决斗啊……
晰在带我来村庄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只不过那个时候没什么人就是了。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二层木屋—晰的家。
“晰！晰！”
村长站在门前，朝里面大声喊道。
“不在家么。”
许久无果之后，村长停下了呼喊，就势坐在了门前。看那样子，是执意要等晰回来了。
“那个，我想……”
感到气氛很尴尬的我打算暂时离开，但是……
“不行，你必须待在我的视野范围内。”
村长丝毫不给我机会，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
“我还什么都没说……”
我小声嘀咕着，以表达我的不满。看村长这反应，是完全没有打算要放我走的意思了。
没办法，我只好就这样陪他等着了。我就势靠在了墙上，和村长并排着。
…………
等了一会，我的尴尬症又犯了。
相对无言的状态让我很不自在，仿佛空气都凝结在了一起，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看向村长，因为同在一条直线上的原因，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很刚毅的侧脸，看起来毫无迷惘。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我无法得知他在想些什么。
也亏得他能表现得这么冷静。要是我被人给强行进行了什么“神之审判”，莫名奇妙地就要堵上尊严来决斗，估计已经气得不行难以冷静下来了吧。
唉，在村长的眼中，我恐怕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骗子。即使我是无意识的，但是在别人看来那就是欺诈行为，为了留下来不择手段，先是隐瞒神赐者的身份，然后引诱村长接受决斗。再加上他看到的漆黑的光芒，肯定把我当成了拥有某种邪恶力量的人。
这么说来，我的身份一下子从神赐者变成了拥有邪恶力量的神赐者，虽然依旧是神赐者，但性质马上就不一样了。这种神圣的神赐者染上了邪恶的力量，这无疑就是一种背叛行为，罪大恶极到可以处刑的地步了。
可是……
我盯着村长的，他依旧面无表情。
看到了那些东西的他，为什么没有当场杀死我，反而还安稳地让我睡了一整晚，还带我回到了雾之村，甚至还让我跟他一起在这里悠闲地等晰回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以村长的能力—很快就杀死灰狼的实力来看，即使灰狼几乎是最弱的魔兽，但是比起我这个什么都不会，费了好大劲才杀死一头灰狼的人来说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实力的差距明摆在那里。
我还是想不通村长为什么不直接杀死我，神赐者的决斗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比起晰和村庄的安危，尊严更重要吗？虽然我并不会危害他们就是了，而且我也没有把握能百分百赢下这场决斗，或许村长觉得他能够完胜我也说不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觉好烦躁啊，村长到底在想些什么，根本无法猜透啊……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
抬头一看，晰站在我们的面前，双手捧着个篮子，里面装着许多水果与蔬菜，似乎是刚在森林里采摘完回来。她看着我有些吃惊，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
“又弄得一身破烂，你没事吧？”
“嗯，没事。比起这些……”
我用眼的余光瞟向村长。
“晰，我有事和你谈。”
村长站了起来对晰说道。
晰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似乎才察觉到村长的存在。
“我要和他决斗。”
村长用手指着我。
“决斗？”
晰看起来满脸疑惑，没有搞清楚状况。
喂喂，一上来就这么直接真的好么，连解释都不先解释一下，我不禁为村长的神经大条感到担忧。
“还是我来给晰解释吧……”
我走向前，对晰解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村长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没有多加干涉。
晰安静地听完了我的解释，然后她用她那清澈明亮的双眼看着我，对我说道：
“你真的这么想留在这个雾之村里吗？”
“我……”
其实我还在犹豫，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我其实是想留在她的身边，雾之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只有她，我放不下。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是因为单纯看她可怜吗，还是想要报答她救下我的恩情，还是说“喜欢”这种感情？
“我想留下来。”
原因都先抛在脑后，专注于眼前的事情，目前我最想做的便是“留下来”这件事，所以我照实回答。
“那就努力留下来吧，我会静静地看着这场决斗，并为你祈祷胜利的。”
晰对着我嫣然一笑。
和那时的黑发少女不一样，这个笑，天真无邪，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啊……或许是我受够了黑发少女的嘲笑，所以感觉我被这个笑容给治愈了，好想守护这个笑容啊。
“哼，胜利属于强者，并不是祈祷就会有用的。晰，我建议你不要抱太多期望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结果是残酷的，他会离开这里。”
村长冷冷地说道。
我不想示弱，刚想用同样的语言回击村长，晰却站在了村长的面前。
晰娇小的身躯和村长庞大的身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仰着头，与村长面对面。
“他会赢的。”
极其简单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气势，也表达了晰对于我的信心。
“等会就知道谁赢谁输了。跟我来。”
村长依旧不带感情地说道，然后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拉起晰的手跟着村长走，转过头对她笑道：
“我会赢给你看的。”
“嗯。”
她同样用笑容回应我。
我不想愧对于这个笑容。
仰起头。
向前方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