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与聚义堂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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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华把自己关在包厢中，他明白父子二人因为他的态度，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隔阂。但是他个人不愿意去过多的解释，刘文华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他相信时间会让刘光耀明白，他没有恶意。
现在刘文华该头疼的只有福记票券的事情，当初制定价格的时候，刘文华想当然地把情况想乐观了。现在面临的局面颇为尴尬，购买实物比购买票券还要便宜，只要不是傻子，谁也不愿意多花钱购买票券。
票券相当于货币，货币本身不存在任何价值，是人们自主地给予货币价值，它才能在市场上流通。刘文华所遇到的问题恰恰就是他没有给票券赋予真正的价值，这就是造成了票券不能够快速流通的根本问题。
刘文华站起来推开窗口，看着楼下沉思。没有人体会到他的内心是多么地渴望成功，多么地渴望别人认可，我坚决不允许失败！刘文华看了一会窗外，自言自语道：“你没有价值，我就给你价值！”
他已经想到了如何赋予票券的价值，提高福记糕点的售价，从十文一盒涨到十三文，限定每日实物的出售量，限定每日发售票券的数量。人为地造成供不应求的局面，另外找人放出风声，票券会从每张十五文的价格涨到二十文。
还有……，刘文华一下子找到了思路，兴奋地来回走在房间里。那些认购票券的商户，从现在起，不发售票券，一律按照十七文的价格回收。那些见钱眼开的商户要是知道好事都没有了，要想继续赚票券的钱，他们也会帮忙收购其他顾客手中的票券，扩大他们的持有量。有需求了，自然就有流通。
刘文华拉开房间的门，对着外面喊道：“叫文掌柜他们上来！”……
三大巨头开会后第五天，福记票券销量一路走高，价格也一路上涨，从最初发行的十五文一张，涨到了每张十九文的高价。就连福记的糕点价格也是像坐火箭似的，一路高升，已经涨到了每盒十七文的高价。可以说，只要是手里有些闲钱的百姓人人手里都握着几张福记票券。那些没有在十五文价位买到票券的人，各个挥舞着铜板到处求购，而刘文华奸诈地把从商户那收购回来的票券按照每张十八文的价格捣鼓出去，从中小赚了一笔。
刘文华这边一路高歌猛进，雷叶却陷入了泥潭里。从冲突之日开始算，整整八九天的时间里，为了平息帮众的恐慌心理，挽回信任，雷叶迫不得已动用聚义堂的公账高价购买生活物资，然后用低于市面的价格出售给帮众。这一出一进的，损失就有七千多两，那可是好这两年的积蓄啊！雷叶以及几个聚义堂的长老各个唉声叹气。
他面对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更加要命的是，京城来信，询问那批要命的货什么时候可以起运？这次已经比规定时间起运晚了三天，再不起运，那么雷叶什么也别做了，直接拿把刀自杀得了。
面对这么大的烂摊子，雷叶都快要精神崩溃，就在昨天，孙可为的来信成为压死骆驼身上的那根稻草。信中除了嘘寒问暖外，剩下的只有一个主题，要求他乖乖地低头认错，向刘家道歉，并严惩闹事的凶手。
看到这封信，雷叶明白，如果再如此下去，没有一个人可以帮自己。雷叶咬着牙下定决心，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憔悴的面容，自己一个人在晚上去客云来茶楼拜见刘文华。
雷叶很轻松地找到刘文华，一见面，雷叶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公子，今日我雷叶认栽了，还请刘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这莫名其妙的话听得刘文华云里雾里的，这好像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雷叶不管不顾地说道：“刘公子，是我不识好歹，落了您面子。真是对不住，今日前来，刘公子要是气不顺，雷叶就站在这里任打任骂！”手下有几百号人的头目竟然低声下气地认错，可想而知，雷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田地了！
刘文华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倒是看出来了，这雷叶还算是一条光明磊落地汉子。要是碰上些黑心地家伙，早就派人来暗杀自己了。再说了，自己断了他们的生活物资，听说雷叶动用公账高价够买商品，然后低价卖给那些苦力。说明这家伙还算有情有义，不是个恶人。
“雷大当家的，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咱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了！”
算了……！雷叶一听，差点哭出来，就这么算了，那你还往死里折腾我！雷叶的心被打击的外焦里嫩。
“就是看到你能如此照顾穷人地份上，我才就这么算了，你回去吧，等会你把王小波带回去，这小子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的，胖了不少”刘文华笑嘻嘻地说道。现在刘文华最主要的事情已经不是和聚义堂打擂台，而是赚钱。
雷叶楞了好一会，小心地说道：“那请刘公子把扣下的那三条船还给我吧！我们还要靠它吃饭呢！”
“这个事情我帮你问问，这还真的不是我弄的，我尽量帮你要回来。”
雷叶大喜：“那真的谢谢刘公子！”
刘文华话里有话道：“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说不得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呢！”。刘文华不是说说的，他这段时间也看上了运河这块大蛋糕，只是现在他没有足够地人手。
刘文华想起来，顺口问了一句：“雷当家，你那三艘船是用来干什么的？”
雷叶眼睛转来转去，犹豫不决。过了一会，才把情况说了出来，原来雷叶年轻的时候是个秀才，因为得罪了朝中大臣被人革去功名。在别人的帮助下，雷叶跑到东方开创聚义堂生存下来，聚义堂在雷叶的带领下顺风顺水，发展还不错。只是有一天，那个朝中大臣的家属找上了他，要求他运送一批从顺朝到南岭国的货物。
就是这批货物让雷叶乖乖地听从别人的摆布！
“那是什么货？”
涉及到要命的东西，雷叶一时半会也不敢告诉给刘文华，毕竟他们就在一炷香以前还是敌人！
刘文华也看出他的顾虑，笑道：“我明白的，你能说出刚才那些话，说明你把我当朋友，至少不是敌人。已经很难得了！”
“刘公子见谅，事关性命，如果有一天我要是能说，雷某第一时间来找你”
刘文华习惯性地把手搭到雷叶的肩膀上笑道：“放心好了，到时有难处尽管说，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帮，就像林广一样，只要我认定了，谁也阻止不了我交你这个朋友！”
雷叶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那么隐私的事情告诉给刘文华，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需要一个倾听者吧……
解决了聚义堂的问题，确认没有手尾，在和雷叶和解的第三天，刘文华取消对聚义堂的禁售活动，而客云来茶楼在这个时候隆重推出肉券！每张十七文的价格出售，可以到客云来茶楼兑换每斤价值二十一文的猪肉。
哇！
十七文就可以换一斤肉！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好多家庭半年也不见得能吃上一顿肉。现在可好，才十七文，比以前可少了三文钱。别小看这三文钱，这钱在大户人家眼中不觉得什么，可在一般百姓眼中，说不得这就是救命钱。
再加上经过福记票券的熏陶，东方县的百姓对票券已经有了浓厚地兴趣，福记票券的高涨刺激了一些头脑灵活的人，尤其是那些当初没有跟上福记票券顺风车的人。刘文华预定今天只发售八千两的票券，可一经发售，两个时辰就被百姓抢购一空。
一些后到的百姓眼看着没有票券卖，一窝蜂地找到林广，询问肉券明天还会不会发行？
林广看着眼前激动的群众，笑道：“各位稍安勿躁，这一批的肉券确实只发行五千两，不是我们不想卖！谁也不嫌钱多不是！”
“对啊！为什么不多发一些”有百姓在人群中叫嚷道。
“全县一天所有能卖的肉全都在我客云来，你们知道有多少？”
“林掌柜快说，有多少啊？”
林广竖着手指说道：“折合银子就是一万两，而我们只敢发售五千两，为什么呢？”林广用力把手一挥，激昂慷慨地说道：“刘公子说了，老百姓的钱来之不易，我们要为百姓谋福利的同时，也要帮老百姓规避风险。俗话说得好，有多少钱办多少事，价值一万两的货物，你总不可能卖出三万两吧？为了大家能够凭券兑换到肉，我们决定第一批只推出五千两的票券。任何票券都需要有实实在在地保障物来支持，所以，还望大家见谅！”
林广说完向围观的百姓拱手后，便退回茶楼里，而刘文华则站在二楼静静地观看他的表演。刘文华这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相信肉券能够带来一场风暴。
围观的百姓一听，这批票券只有五千两，如果万一下一批票券出售价格比现在高，自己不是错过赚钱的机会了？就好像那个福记票券一样！
有些聪明的家伙看好肉券以后还会涨，福记票券不就是这样吗！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这些人开始疯狂地收购其他人的票券。
肉券的价格噌噌地就往上爬，价格一眨眼功夫一下子就上到二十一文去了，都和实物一样了！依刘文华的观察，这价格三天内肯定能上到二十五文。
刘文华把自己关在包厢中，他明白父子二人因为他的态度，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隔阂。但是他个人不愿意去过多的解释，刘文华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他相信时间会让刘光耀明白，他没有恶意。
现在刘文华该头疼的只有福记票券的事情，当初制定价格的时候，刘文华想当然地把情况想乐观了。现在面临的局面颇为尴尬，购买实物比购买票券还要便宜，只要不是傻子，谁也不愿意多花钱购买票券。
票券相当于货币，货币本身不存在任何价值，是人们自主地给予货币价值，它才能在市场上流通。刘文华所遇到的问题恰恰就是他没有给票券赋予真正的价值，这就是造成了票券不能够快速流通的根本问题。
刘文华站起来推开窗口，看着楼下沉思。没有人体会到他的内心是多么地渴望成功，多么地渴望别人认可，我坚决不允许失败！刘文华看了一会窗外，自言自语道：“你没有价值，我就给你价值！”
他已经想到了如何赋予票券的价值，提高福记糕点的售价，从十文一盒涨到十三文，限定每日实物的出售量，限定每日发售票券的数量。人为地造成供不应求的局面，另外找人放出风声，票券会从每张十五文的价格涨到二十文。
还有……，刘文华一下子找到了思路，兴奋地来回走在房间里。那些认购票券的商户，从现在起，不发售票券，一律按照十七文的价格回收。那些见钱眼开的商户要是知道好事都没有了，要想继续赚票券的钱，他们也会帮忙收购其他顾客手中的票券，扩大他们的持有量。有需求了，自然就有流通。
刘文华拉开房间的门，对着外面喊道：“叫文掌柜他们上来！”……
三大巨头开会后第五天，福记票券销量一路走高，价格也一路上涨，从最初发行的十五文一张，涨到了每张十九文的高价。就连福记的糕点价格也是像坐火箭似的，一路高升，已经涨到了每盒十七文的高价。可以说，只要是手里有些闲钱的百姓人人手里都握着几张福记票券。那些没有在十五文价位买到票券的人，各个挥舞着铜板到处求购，而刘文华奸诈地把从商户那收购回来的票券按照每张十八文的价格捣鼓出去，从中小赚了一笔。
刘文华这边一路高歌猛进，雷叶却陷入了泥潭里。从冲突之日开始算，整整八九天的时间里，为了平息帮众的恐慌心理，挽回信任，雷叶迫不得已动用聚义堂的公账高价购买生活物资，然后用低于市面的价格出售给帮众。这一出一进的，损失就有七千多两，那可是好这两年的积蓄啊！雷叶以及几个聚义堂的长老各个唉声叹气。
他面对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更加要命的是，京城来信，询问那批要命的货什么时候可以起运？这次已经比规定时间起运晚了三天，再不起运，那么雷叶什么也别做了，直接拿把刀自杀得了。
面对这么大的烂摊子，雷叶都快要精神崩溃，就在昨天，孙可为的来信成为压死骆驼身上的那根稻草。信中除了嘘寒问暖外，剩下的只有一个主题，要求他乖乖地低头认错，向刘家道歉，并严惩闹事的凶手。
看到这封信，雷叶明白，如果再如此下去，没有一个人可以帮自己。雷叶咬着牙下定决心，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憔悴的面容，自己一个人在晚上去客云来茶楼拜见刘文华。
雷叶很轻松地找到刘文华，一见面，雷叶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公子，今日我雷叶认栽了，还请刘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这莫名其妙的话听得刘文华云里雾里的，这好像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雷叶不管不顾地说道：“刘公子，是我不识好歹，落了您面子。真是对不住，今日前来，刘公子要是气不顺，雷叶就站在这里任打任骂！”手下有几百号人的头目竟然低声下气地认错，可想而知，雷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田地了！
刘文华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倒是看出来了，这雷叶还算是一条光明磊落地汉子。要是碰上些黑心地家伙，早就派人来暗杀自己了。再说了，自己断了他们的生活物资，听说雷叶动用公账高价够买商品，然后低价卖给那些苦力。说明这家伙还算有情有义，不是个恶人。
“雷大当家的，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咱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了！”
算了……！雷叶一听，差点哭出来，就这么算了，那你还往死里折腾我！雷叶的心被打击的外焦里嫩。
“就是看到你能如此照顾穷人地份上，我才就这么算了，你回去吧，等会你把王小波带回去，这小子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的，胖了不少”刘文华笑嘻嘻地说道。现在刘文华最主要的事情已经不是和聚义堂打擂台，而是赚钱。
雷叶楞了好一会，小心地说道：“那请刘公子把扣下的那三条船还给我吧！我们还要靠它吃饭呢！”
“这个事情我帮你问问，这还真的不是我弄的，我尽量帮你要回来。”
雷叶大喜：“那真的谢谢刘公子！”
刘文华话里有话道：“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说不得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呢！”。刘文华不是说说的，他这段时间也看上了运河这块大蛋糕，只是现在他没有足够地人手。
刘文华想起来，顺口问了一句：“雷当家，你那三艘船是用来干什么的？”
雷叶眼睛转来转去，犹豫不决。过了一会，才把情况说了出来，原来雷叶年轻的时候是个秀才，因为得罪了朝中大臣被人革去功名。在别人的帮助下，雷叶跑到东方开创聚义堂生存下来，聚义堂在雷叶的带领下顺风顺水，发展还不错。只是有一天，那个朝中大臣的家属找上了他，要求他运送一批从顺朝到南岭国的货物。
就是这批货物让雷叶乖乖地听从别人的摆布！
“那是什么货？”
涉及到要命的东西，雷叶一时半会也不敢告诉给刘文华，毕竟他们就在一炷香以前还是敌人！
刘文华也看出他的顾虑，笑道：“我明白的，你能说出刚才那些话，说明你把我当朋友，至少不是敌人。已经很难得了！”
“刘公子见谅，事关性命，如果有一天我要是能说，雷某第一时间来找你”
刘文华习惯性地把手搭到雷叶的肩膀上笑道：“放心好了，到时有难处尽管说，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帮，就像林广一样，只要我认定了，谁也阻止不了我交你这个朋友！”
雷叶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那么隐私的事情告诉给刘文华，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需要一个倾听者吧……
解决了聚义堂的问题，确认没有手尾，在和雷叶和解的第三天，刘文华取消对聚义堂的禁售活动，而客云来茶楼在这个时候隆重推出肉券！每张十七文的价格出售，可以到客云来茶楼兑换每斤价值二十一文的猪肉。
哇！
十七文就可以换一斤肉！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好多家庭半年也不见得能吃上一顿肉。现在可好，才十七文，比以前可少了三文钱。别小看这三文钱，这钱在大户人家眼中不觉得什么，可在一般百姓眼中，说不得这就是救命钱。
再加上经过福记票券的熏陶，东方县的百姓对票券已经有了浓厚地兴趣，福记票券的高涨刺激了一些头脑灵活的人，尤其是那些当初没有跟上福记票券顺风车的人。刘文华预定今天只发售八千两的票券，可一经发售，两个时辰就被百姓抢购一空。
一些后到的百姓眼看着没有票券卖，一窝蜂地找到林广，询问肉券明天还会不会发行？
林广看着眼前激动的群众，笑道：“各位稍安勿躁，这一批的肉券确实只发行五千两，不是我们不想卖！谁也不嫌钱多不是！”
“对啊！为什么不多发一些”有百姓在人群中叫嚷道。
“全县一天所有能卖的肉全都在我客云来，你们知道有多少？”
“林掌柜快说，有多少啊？”
林广竖着手指说道：“折合银子就是一万两，而我们只敢发售五千两，为什么呢？”林广用力把手一挥，激昂慷慨地说道：“刘公子说了，老百姓的钱来之不易，我们要为百姓谋福利的同时，也要帮老百姓规避风险。俗话说得好，有多少钱办多少事，价值一万两的货物，你总不可能卖出三万两吧？为了大家能够凭券兑换到肉，我们决定第一批只推出五千两的票券。任何票券都需要有实实在在地保障物来支持，所以，还望大家见谅！”
林广说完向围观的百姓拱手后，便退回茶楼里，而刘文华则站在二楼静静地观看他的表演。刘文华这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相信肉券能够带来一场风暴。
围观的百姓一听，这批票券只有五千两，如果万一下一批票券出售价格比现在高，自己不是错过赚钱的机会了？就好像那个福记票券一样！
有些聪明的家伙看好肉券以后还会涨，福记票券不就是这样吗！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这些人开始疯狂地收购其他人的票券。
肉券的价格噌噌地就往上爬，价格一眨眼功夫一下子就上到二十一文去了，都和实物一样了！依刘文华的观察，这价格三天内肯定能上到二十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