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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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莫秋晚照样早早地醒来,看着旁边的妹妹睡得正香,不由得笑了。她伸手摸摸妹妹的小脸蛋,嗯,肉肉的,手感不错!

    昨晚得知莫秋晚不再坚持去京城而留在家里,双胞胎都很高兴,他们三姐弟感情深厚,两个小的都舍不得姐姐离开。而且他们也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要去京城那么远,要是工作的话,他们清河镇是县城中心,也可以找到工作,大不了到市里,车程也才两个小时。之前姐姐跟妈妈吵了一架,他们都很担心,那是他们家里人第一次吵架。现在姐姐要留在家里,他们打心底里高兴!

    妹妹莫夏晴跟她睡同一个房间,但各自有自己的床。昨晚非要和莫秋晚睡一起,还美名其日要聊聊姐妹间的悄悄话。

    莫秋晚穿好衣服出来,听到厨房传来一些声音,就知道母亲已经在做早餐了。

    莫秋晚走进厨房,“妈,在做早餐吗?”

    “嗯,就快做好了。你今天又起得那么早!昨晚小晴不是一直缠着你聊天吗?不多睡一会儿?”

    “我都睡饱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先去梳牙洗脸吧。等下切一下菜叶子,混到剩饭和米糠里面,把鸡喂了就可以了。”

    “哦!”莫秋晚应了一声就到对面的冲凉房去刷牙洗脸了。

    昨天在菜园里摘了些菜,把一些烂叶子留了出来。莫秋晚拿了一张矮凳子坐下,把菜叶子放在一个木墩上,用刀把它们切碎,然后就混上剩饭和米糠,走到杂物间喂鸡。他们家养得鸡不算多,连同小鸡大约有十二只左右。一般是养着到过节时才会杀来吃的。

    喂完鸡后,莫秋晚把前两天到附近山上摘到的草药拿出来晒。那些都是一些治疗感冒或咳嗽等小毛病的草药,在附近的山涧都不难找到。

    “小晚,可以吃早餐了!”莫澜心在厨房里叫到。

    “哦,好,等一下就来。”

    莫秋晚把草药摆放好就走进屋里吃早餐。

    双胞胎两个还没起床,难得周末放假,又是连着五一劳动节假期,他们可以好好地在家里休息几天了。

    吃完早餐,莫秋晚就和母亲到菜地里忙活了。他们家劳动力少,没有种田,除了自己家留了一些地来种蔬菜,其它田地都租给村里相熟的人种了,每年从别人那里收一些稻谷当租金,够一家人吃用。

    “妈,这青菜和黄瓜长得挺好的,明天可以摘一些到镇上去卖。”

    莫秋晚摸着肥大的黄瓜条,看着边上菜地绿油油的青菜,笑意盎然。她前些天研究了一下空间里的泉水,试着取了一些出来放到浇菜的水里面,只留了一小处地方浇普通的水。连着几次下来,果然,浇了空间泉水的菜长得就是比浇普通水的要好很多。

    莫秋晚想着以后也要加点到厨房的水缸里面,就算不能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至少也可以让家人身体的抵抗力好一点。

    “嗯,顺便带一些给你翠姨。”莫澜心正给地里的青菜浇水,这菜是家里的收入来源之一,她和女儿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看这菜长得好,她比谁都开心。

    “那我们明天要早一点起床来摘。让小晴和小晨也来帮忙,放假可不能让他们玩散了心。”莫秋晚拿起锄头翻着一畦地,翻好后就要准备播种菜籽了。

    “妈,姐,我们过来了。”

    刚提到他们,莫秋晚就听到双胞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一转身,就看到弟弟妹妹们一人扛着一把锄头过来了。

    “姐,我来帮你翻地。”莫夏晨走到菜地旁边,然后从田基上跳到地里,甩起锄头就开始干活。

    “我带了水过来。妈,姐,你们要不要喝?”莫夏晴摇了摇手上的水壶。

    “你先放在边上吧,等下再喝!”

    “嗯,好!妈,我来帮你吧。”莫夏晴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母亲身边,帮她提着水桶。

    莫秋晚看着弟弟妹妹都在帮忙干活,对于他们都这么懂事,作为姐姐,她是感到很欣慰的。

    “姐,等下给我们做红烧鱼吧,顺子叔给我们拿了条鱼过来,差不多有三斤重呢!”想起家里的那条鱼,莫夏晨开始期待起今天的午餐了。

    “顺子叔?”

    莫秋晚猛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没反应起来,过了几秒才想起顺子叔到底是谁,她重生这些天来,都还没见到顺子叔呢!想到这,她不禁向母亲那边看了一眼。

    他们口中的顺子叔,全名叫张顺,今年四十多岁了,至今单身没有结婚。以前莫秋晚听说过外公说过,顺子叔一直是喜欢她母亲的,以前还私底下向外公提过下想做外公的女婿,被外公拒绝了。后来母亲遇见了父亲,也就没他什么事了。顺子叔却一直没有结婚。后来母亲回复单身,顺子叔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但却一直很照顾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莫秋晚的外公还曾说过,若知道她父亲是个这样子的混蛋,倒不如当初把女儿嫁给顺子好了。

    莫秋晚想到,顺子叔对她母亲应该是还有感情的吧,但母亲对他就不得而知了。在一世莫秋晚的心里,母亲的丈夫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父亲。她以前从没想过,母亲单身后,是否还应该要有一个人陪伴在她身边。现在说起来,上一世的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只关注于自己的事情,为母亲想得太少,最后还把母亲置于那种尴尬的境地,自己真是太不孝了。

    这一次,要不要试试撮合母亲与顺子叔呢?

    以前顺子叔送些吃食的东西给他们家,母亲还曾拒绝过,但顺子叔说外公外婆曾经帮过他,东西是给家里的两老的,母亲也说不了什么。等两老过世后,他送东西过来,说是给家里的小孩子的,就是帮老人家照顾一下后辈,表示一点心意,母亲又拒绝不了。到最后,顺子叔送东西过来,他们家都照收下了。

    “行,那你等下去顺子叔家,叫他一起过来吃饭吧!”

    “好咧!”

    莫夏晨听到中午有红烧鱼吃了,笑得眼睛就眯成一道弯月了。

    莫秋晚却在心意打定主意,要看看顺子叔与母亲是否能有在一起的可能性。虽说她以后也是要留在母亲身边,让母亲有所依靠的,但她更愿意母亲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能同时拥有亲情和爱情。

    十一点左右,莫秋晚跟母亲说了一下,就先回家去准备午饭了。

    不久,莫澜心和莫夏晴也回到家中,两人洗了手脚,擦了汗,换了衣服就坐在屋里凉着风扇。

    莫澜心休息了一会儿就到厨房里帮忙了,莫夏晴坐在木躺椅上翻着从同学那里借来的青春杂志。

    大门外传来莫夏晨和张顺的说笑声,莫夏睛听到后穿上拖鞋走出正屋。

    “来,莫小晴,给你个大黄梨!”

    莫夏晨手上挎着一小篮的梨子,刚走进门口,就看到二姐走出正屋,隔着三、四米远,抛了个梨子给莫夏晴。

    “啊!你扔好点啊!”莫夏晴惊叫了一声,差点没接住。

    “这不接着了吗!你要没接着就证明你没用,这么近都接不到!”

    “你才没用呢!”莫夏晴走过去,用手上的梨子敲了一下他的头。

    “谁没用啊?你没用!”

    莫夏晨笑嘻嘻地反驳,被敲痛了,他也拿了个梨子想要去敲莫夏晴的头,被她用手里的梨挡住了。之后两个人就拿着两个梨在小院子里互相对打,还围着他们顺子叔转着圈闹起来。

    站在那里的张顺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打闹,也不阻拦。事实上他看双胞胎这样子打打闹闹看了十几年了。从小看着他们长大,对他来说,他们就像是他自己的孩子一样。

    莫秋晚也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她顺子叔一脸慈父的样子,不禁想到:对于她弟弟妹妹来说,父亲,可能就是像顺子叔一样的存在吧。双胞胎从小就没见过亲生父亲,对亲生父亲也没有任何概念。小时候常常是顺子叔带着他们玩,让他们偶尔可以享受到一点类似于“父亲”给的爱与陪伴。

    “好了,你们这样打闹,有没有想过手里那个梨的感受啊??”

    看到他们手中的梨子都快被打扁了,莫秋晚不由得为那两个梨心疼!

    双胞胎停下来看了一下手上的梨,确实是扁了,还有些汁水流出来,不约而同地有点嫌弃地“咦”了一声。

    “你看你,把我的梨都打扁了,还破皮了,噢,好痛哦!”莫夏晨抚摸着手上的梨,一脸哭样地对着莫夏晴指控到。

    “哼,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莫夏晴拿着梨对着弟弟示威了一下,然后走到水池旁把梨洗了一下,就开始吃起来。

    不理他们两个,莫秋晚走到张顺面前。

    “顺子叔,先到屋里坐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嗯,好!”

    张顺对他们家也很熟悉了,以前有什么窗啊、锁啊之类的坏掉,也都是他过来帮忙换的。

    “小晴给顺子叔倒杯茶,小晨过来帮忙端菜了。”莫秋晚吩咐到。

    “哦,来了。”

    莫澜心拿着饭菜摆上桌,看到那框梨,有点无奈地对张顺说:“你拿了鱼过来就好了,怎么又拿梨子过来,多破费啊!”

    “没事,这是在朋友的果园里摘的,不费钱!”张顺摸着头,憨憨地回答到。

    “今天的鱼,小晚做了红烧和酸辣味的,你等下多尝一些!”

    “嗯,好!好!”

    莫秋晚看到母亲与顺子叔的互动,怎么说呢,挺家常的,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但这恰恰能证明母亲与顺子叔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当然,这种感情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她现在还看不出来。要知道,他们家是在母亲十二岁左右才搬到村子里的,到现在有三十年左右了,和他们家相熟的人家也不算太多,能让母亲自然地相处的异性,同一辈的就只有顺子叔一个人。

    这一顿午餐吃得很尽兴,莫秋晚做的鱼大受好评,特别是酸辣鱼,按照家人能接受的程度做的,在这种炎热的夏天让人很开胃,每个人饭量都比平时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