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卷土重来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现在,她没道理退缩,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家庭,也有手下和朋友,这些人全都会因为靖王府的关系而改变生活,哪怕,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

    “九九,姨姨马上要出一趟远门,待会儿会有人来接你去风叔叔家里住几日,然后,你爹爹会来见你,好么?”她揉了揉九九的脑袋,神色一柔,既然已经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了,她不必再担心师父周奉严的安危,而且九九离家多日,也应该早些回去跟爹娘团聚。

    “喔。”九九性子单纯,并未想太多,毕竟她的确很想念自己的爹娘,可是看着面前明媚美丽的女子,她忍不住拉了拉秦长安的衣袖,小声问道。“九九以后还能来这儿玩吗?”

    “九九喜欢这里吗?”

    小丫头点头如捣蒜:“喜欢,九九喜欢姨姨,也喜欢如意弟弟和羽儿弟弟。”除了那个王爷姨夫,看上去让人害怕之外,总而言之,靖王府是一个跟自己家一样好的地方。

    “好,下回你什么时候想来,姨姨派人去接你。”只是,不知下一回九九再到京城的时候,靖王府又是一副何等的光景呢?

    “九九帮姨姨种花花。”

    “来吧,要小心喔。”她粲然一笑,语气放软了不少。

    风离听了她的吩咐,已经从江南和江北几家大米铺买入大量的新米,而且,把几百亩的农田的晚稻花了提高稻米收购价格的一成的代价,让几百个农夫没日没夜地收割,提前把这些稻米收入囊中。

    靖王府看似接了圣旨,所有下人都很忙碌,开始收拾去往幽州封地的行李,不过靖王府的家具古玩何其多,真正要收拾,也不知要用多少辆马车才能带走所有的物件。

    秦长安当机立断,只要下人把一切路上必备的东西拿了就好,至于她跟龙厉的金银和数不清的银票,她则把它存入了一家地下银庄,十分隐秘。至于其他靖王府名下的酒楼店铺,则很仓促地找了“买家”,她很清楚,这些事情,都会传到皇帝的耳边去。

    套用龙厉的话说,演戏也要演全套。

    眼下,她要让皇帝认为,他们迫于无奈,只能远走他乡,换回一个宁静生活的可能。

    全部打点好了,她下了轿子,今日,她跟靖王是“最后一次”进宫,面见圣上,毕竟,有封地的王爷除非有大事被国君召见,否则,大部分的时间都必须留在封地。

    “靖王爷,皇上正在午睡,请您稍等片刻。”常辉守在皇帝寝宫门口,十分为难地开口。

    自从不久前他听到龙家兄弟之间的对话后,常公公恨不能把自己的耳朵堵住,他一点也不想一次性知道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毕竟,知道的越多,小命越难保住。

    而如今,他看到靖王和靖王妃的时候,心中还是十分紧张。

    反正明日靖王府所有人就离开京城了,他能盼来平静的日子了吧?

    “常辉,你好大的胆子,当真是狗仗人势吗?竟然要本王等?”

    他的语气异常寒冷,转过身对着她,淡淡的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他仿佛光芒万丈,可是却让人无法看到背光处掩在黑暗中他的五官和神色。

    秦长安暗暗拉了拉他的手指,因为两人衣袖宽大,这般的小动作不容易被人窥探。今日穿着青蓝色的小袄罗裙,别着雕花金簪,小脸略施薄粉,熠熠光辉映照在她脸上,长长的眼睫,双眸翦水,勾动他的心。

    “既然皇上在休息,我们就去后花园走走,常公公,何时皇上醒了,你派人来通知一声吧。”

    “是。”常辉陪着笑:“花园里的丹桂又开了,香气扑鼻,王爷王妃可以去瞧瞧。”

    两人并肩走在后花园,跟冯珊珊不期而遇,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冯珊珊朝着他们屈膝行礼,却又不曾过分热络地前来搭话。

    秦长安很满意冯珊珊的这种善于洞察人心的本事,凡事都不会太过火,只不过,冯珊珊摆脱了烟花之地,来到了同样无情的深宫,可惜即便她当初能让皇上视为红颜知己,往后也不见得能够成就大气候。

    冯珊珊在角落赏了一会儿花,就带着宫女离开了,似乎不愿打扰靖王夫妻的独处。

    “冯珊珊算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径自说道,其实,如果没有她的熏香,让皇帝心猿意马之下宠幸了冯珊珊,冯珊珊或许如今还被龙奕养在霓裳坊,没名没分就这么耗着。而她跟冯珊珊之间,还有两笔人情债,就等着他日冯珊珊还了。

    龙厉一脸的嗤之以鼻,他看女人向来眼光刁钻,就算没遇到秦长安之前,他也有两种女人不碰,一不愿碰低微的婢女,二不愿碰低贱的妓女,哪怕这些女人长得国色天香,犹如天仙下凡,他也绝不会动了色心。

    有着“京城第一美女”的冯珊珊,这两年被文人雅士几乎吹捧到天上去,固然她人比花娇,善解人意,是一朵娇美的解语花,但落在龙厉眼里,不过如此。

    只可惜,女子如花,一旦流落风尘,不管原本质地如何高洁,都会被污染了颜色,成了庸脂俗粉。

    见某人一副不屑态度,秦长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被龙厉这么难讨好的男人看中,虽然时不时地要跟他别扭倨傲的性子斗智斗勇,但说到底,她还是被世间所有女人羡慕着的吧。正因为龙厉愿意捧着一颗真心对待她,她愿意跟随他,哪怕前面是豺狼虎豹,沼泽深渊,甚至是九死一生,她都愿意。

    “没想到都要被赶出京城了,你我二人还能有这般的雅兴,逛起后花园来了——”抬头对着龙厉粲然一笑,登时如春花绽放美不胜收,让龙厉几乎闪了眼。

    龙厉猝然伸出手,揽住她的细腰,把她推到桂花树上,迷恋地抚摸着她依旧白嫩的面颊。

    “你做什么?”狠狠瞪了他一眼。

    “赏花。”他笑得不怀好意,但那眼底眉梢早已荡漾起邪魅笑花,将那张原本阴沉的俊脸,衬托的极为好看。

    她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骄傲偷偷笑起来,高大的桂花树的绿叶繁茂,叶片中生出红色的桂花,犹如米粒大小,但这股子芬芳却飘荡在空气之中,十分浓郁。

    龙厉缓缓压下俊脸,这阵子事情太多,他竟然已有大半月不曾跟她有过鱼水之欢,可即便如此,秦长安对他而言,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魅力。

    只有她,才能让他时不时地体会一下,何为春心萌动。

    她可以温柔如一弯明月,也可称为一柄利刃,微笑明媚的模样是她的剑鞘,看似好脾气,可一不注意,就会被出鞘的利剑割伤。

    他不爱太懦弱的女人,秦长安最是适合他,她可温柔似水,也可冷若冰霜,不管任何一面,全都是他喜欢的。

    仰着下巴,她主动圈住他的窄腰,眼神之中饱含着对他的纵容,此刻后花园空无一人,方便他做……坏事。

    他没空说话,脸庞贴近,吻住她的双唇,舌尖有缝就钻,吻的很深。

    许久之后,他才结束了这个吻,任由气喘吁吁地秦长安靠在他的胸前,调整呼吸。胸臆之间尽是餍足,揉了揉她的后背,两人才从丹桂树下走出来。

    叶片划过的时候,红色桂花落在他们的发上肩膀上,龙厉细心地给她摘取发上的桂花,摘完了,才定定地凝视着她,语带双关地说。“真香。”

    她嗔怪地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但嘴里都是龙厉狂嚣的气味,整个人都仿佛开始蠢蠢欲动,她从未想过,这世上能够影响她最深的人,会是龙厉。

    随后,跟他见了皇帝,两人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这么结束了一天。

    翌日清晨,靖王府全府出动,多余的下人全都发卖了出去,只留着将近二十人跟他们去往幽州。

    离开的时辰很早,十几辆马车徐徐往前行驶,惹来了几百位自动停驻观望目送的百姓,秦长安忍不住撩起马车的帘子看出去,令她惊讶的,却是百姓的神情和眼神,明明龙厉的名声不好,但他们却不曾露出任何送走瘟神的庆幸和轻松,反而,一个个看上去忧心忡忡,心有不舍似的。

    这就是……民心所向吗?

    她不再去看,垂下手,望向马车内的男人,因为是深秋了,马车内依旧铺着柔软的被褥,里头装着鸭绒,轻盈舒适,哪怕他们要走上两三个月,也可以应付恶劣寒冷的天气。

    龙厉一副悠闲自在的态度,他很放心,毕竟在京城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会对他动手,但是出了城门,到了鸟不生蛋的乡野之地,那就难说了。

    与其此刻就紧张不安,还不如养精蓄锐,留点精神准备应付几天后的危机。

    五天后。

    傍晚时分,众人在一个叫做祥华镇的小村镇上落了脚,小镇子上只有一家像样的客栈,加起来也只有十个房间,方便过路的客人下榻过夜。

    下人加上一路护送的护卫,靖王府林林总总六十多人,一个小客栈当然容不下,只能在附近的树林里扎了帐篷窝一晚。

    “这里离幽州还有多远?”她轻轻地问。

    客栈的房间并不宽敞,甚至没有隔开的净房,只有一个大浴桶,连屏风都找不到。

    不过想着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她也没什么好害羞拘束的,找了块闲置的纱幔,吊在半空之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龙厉撑着下颚,明目张胆地欣赏着紫红色帐幔后的玲珑身影,虽然看不到她的全部肌肤,但是光瞧着那生完孩子愈发凹凸有致的娇躯,不只是眼神,连身体都瞬间热了。

    当她将身子沉入温热水中,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心不在焉地回道。“按照我们的速度,抵达幽州至少还要十五日。”

    秦长安在心中叹了口气,皇帝这算是把人彻底驱逐出去,封地这么多,却找了一块偏远的地方给亲弟弟,幽州固然不算贫瘠之地,却也跟江南那些富庶的城池不能相提并论。若他们之间不曾闹翻,其实龙厉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封地也不错,正如当官的,当京官有京官的好处,当地方官有地方官的油水,山高皇帝远,不必处处受限,也挺好。

    沐浴更衣之后,乳娘把龙羽抱了过来,秦长安随口说道。“三郎,再过两日,我打算给羽儿断奶了。”

    闻言,龙厉来了兴致。

    “哦?”拉长了尾音,斜倚在太师椅上,神情闲懒,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其实是雄狮盘算如何将猎物一网打尽的模样。

    秦长安不用看,也知道某人一定想歪了。她在哺乳期间,两人虽然也有亲密举动,但毕竟比起怀孕前少了很多,她身为女人当然无所谓,但龙厉只有她一个女人,难免有时候会觉得浑身精力无处宣泄。

    他虽然重欲,但私底下还是为她着想的,他知道带孩子有多累,自然不能光顾自己贪欢,当然,这样细微的转变,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但是一听说秦长安要给儿子断奶,说明可以大胆地把儿子丢在别的院子,完全不必担心他会扰乱夫妻之间的亲密,而他们也能跟过去一样肆无忌惮地彻夜玩乐了吗?

    “富家子弟都是众星捧月的被供养着,有的甚至要喝上个两三年的奶水,不过,我觉得不必如此,对孩子也不尽然是好的。羽儿喝足了十个月的母乳,时间差不多了,羽儿发育的比如意还早些,如今已经可以很灵活地滚爬,我也问过乳娘,像羽儿这样四个多月就开始长牙的孩子,多半身体不差。”秦长安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瞥了龙厉一眼,唇边带笑。

    “本王的种,身体能差到哪里去?”面对那一片毫无遮拦的雪白胸脯,龙厉眯了眯眸子,一抹幽光闪过眼,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倨傲。

    秦长安轻轻笑了,实在无言以对,某人十七八岁之前,几度要去见阎王爷,正因为是他的种,她才必须多操心呢。

    “不过,本王看这小子,奶瘾实在大……到时候,你可不能心软,一定要对他狠点心。”不悦的目光停留在龙羽胖乎乎的小手上,这小子光“吧唧吧唧”大口喝奶也就算了,总喜欢把小手搁在娘亲的胸口上,他一脸不快,那里分明是他这个老子的领地好吗!

    是该断奶,早就该断奶了!这小子一定是得寸进尺!他的目光跟龙羽不期而遇,小子似乎在嘲笑龙厉的霸道嫉妒,乐的直笑。

    “小家伙,你笑什么?可别呛着。”秦长安把他暂时抱开,搁在床上,自己则转身理好衣裳。

    龙厉则阴沉着脸,从身后环抱住她,不由分说吻上了她的唇,而且,是当着床上那个睁着眼看热闹的臭小子的面。

    秦长安当然不曾拒绝他,直到他吻的足够,松开了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双眼,喉结上下滑动。“断奶之后……。你彻底归我。”

    听着如此露骨的话语,她脸上微红,却又鬼迷心窍地点点头。

    话音刚落,床上就传来一阵哭声,哭声洪亮,仿佛要将整个客栈的屋顶都掀开一般的架势。

    秦长安想也不想,就把身后的男人推开,弯下腰将龙羽抱在怀中,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儿子哄得止住了哭声。

    好好的气氛,再一次被儿子破坏了,龙厉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在心里冷哼一声,算了,反正再过几日就要断奶了,到时候,直接把儿子丢到一旁,纵然儿子哭到半死,也绝不会多看儿子一眼!

    毕竟,这样的情况只出现一两次,他这个初次当爹的,绝不会把儿子想得如此罪大恶极。

    不过,儿子出生十个月里,已经搅黄了他约莫七八次跟秦长安求欢的好机会!这小子看起来白白胖胖,天真无邪,实际上,分明就继承了他的黑心肠吧!

    把儿子哄着睡着,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龙厉早已离开屋子,看来是心中不爽,出去散步加散心去了。

    没过多久,争当秦长安抽了空,打算喊翡翠进屋帮她擦干长发,却听到客栈下面一阵纷乱,仿佛是聚众打斗的声响。

    白银很快冲了进来,面色凛然。“主子,来了。”

    秦长安点点头,一股怒气上涌,临危不乱,镇定说道:“让长芳来看好世子,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话说完,她突然想到什么,总觉得手里空落落的,一回头,从挂在墙上的行囊里抽出一件东西,冷凝着俏脸,走出了二楼的房间。

    楼下已经大乱,客栈被人破门而入,她环顾一周,一楼聚集着三四十人,几乎连走路都找不到路的人满为患。

    听到楼上的动静,下面已有几道冰寒视线射了过来,只见楼梯口最前面站着一个女子,白色衣裙淡雅如风,一头微湿长发披散在身后,清丽面容上冷若冰霜,然后手里却握着一把像剑又似枪的兵器。

    这一幕,看得人心里悚然发寒,他们本以为女人会是靖王的弱点,因此早已有了默契,先把靖王妃抓住,到时候靖王必定乖乖束手就擒。

    可是,眼下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不只有悍妇之名那么简单啊。

    “王妃,夜里风大,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龙厉清滑散漫的声音划过半空,他正站在楼下某一处,仿佛早已有了一道笼罩,周边的厮杀,完全影响不了他。

    秦长安一眼扫去,冷声道:“动动手脚就热了。”话音未落,已然有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毕竟秦长安身边只有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丫鬟,而龙厉身边却尽是一等高手。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男人对看一眼,默契地腾空而起,双脚在桌上轻轻一踏,身子灵活如猴,双手攀上二楼的栏杆,已然朝着秦长安冲了过去。

    下一刻,领头的男人还未看清楚秦长安的动作,耳畔“咔嚓”一声,伴随着眼前一道金光闪过,他便再也无法往前,哪怕一步。

    这是什么可怕的兵器?

    是长枪吗?

    秦长安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穿刺过男人胸口的金刚锥,鲜血顺着金刚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她无暇顾及男人一脸惊诧,五指一转,下一瞬,已经将金刚锥抽离出来。

    这是一把锋利的兵器。

    看着很是轻巧,但是金刚锥并非虚有其名,顶端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金刚石,她试过,金刚石比世间大多数的东西都要更加坚硬,因此,在此刻她亲手试过,瞧着男人的心口被穿刺了一个血窟窿的时候,眉眼之间没有半点错愕。

    这是个好东西,她用的顺手,异常顺手,而且出手灵活,适合女子使用。

    站在楼下的龙厉并非只是袖手旁观,其实并不需要秦长安亲自动手,暗卫的存在,必然会让秦长安毫发无伤。

    从京城到小镇,他很清楚皇帝迟早会动手,而来到这个偏远又人烟稀少的镇子,他已然清楚,今晚便是反扑的最好时机。

    每一件事都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他,唯独在他看到秦长安杀人的这一幕时,内心深处掀起万丈巨浪,几乎瞬间就把他吞没。

    他惊讶的……并非秦长安杀人,他的双手同样沾了血腥,没必要比谁更干净,他震惊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秦长安手里的东西!

    那可不就是边家的金刚锥吗?!说到底,金刚锥是御赐之物,怎么会到了秦长安的手里?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恶狠狠的,果然是那个看似一身正气实则鸡贼的很的承平候,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又给秦长安灌了什么迷魂汤?!

    还未来得及把边圣浩骂上许多遍,秦长安已然刺杀了第二个男人,轻轻一挑,男人就从二楼摔到一楼,把桌子摔得粉碎,心脏里溢出的鲜血,很快就把地面染红。

    就算是边圣浩偷偷把金刚锥从四方城带来了京城,边圣浩又是如何说服秦长安收下这件金刚锥的?再者,在京城的时候,秦长安从未在他眼前用过金刚锥,她杀人的动作,一气呵成,极为熟稔,又是跟谁学的?总不能是无师自通吧。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晚上。

    秦长安定定地站在楼梯口,杀了两人之后,不管涌上多少人,全都由白银和其他暗卫动手解决,她无意之间望向一楼的龙厉,那一眼,却无法看透他眼底的神采。

    派来的一百多位杀手,在一个时辰后,全都成了冰冷僵硬的尸体。

    而正在今晚的另一方,一批军队悄声无息地赶往通往幽州之路,率领军队的两位将军分别是楚阳跟濮永裕,他们领着五万人马才走了两天,就遭到了偷袭埋伏。

    而这方领兵的,正是之前跟濮永裕结下梁子的蔡敢,蔡敢被龙厉点拨之后,才想明白为什么在西南之行里濮永裕那么轻松不留痕迹地输给自己,被他错手砍掉一只胳膊,害的他白白受了这么久的内疚,还被降了官职,整个人颓废的不像话。

    仇人见面,当然分外眼红。

    蔡敢这次领着的正是训练有素的边家军,整整十万大军,对方寡不敌众,自然成为边家军的手下败将,甚至还俘虏了濮永裕跟楚阳两位主帅。

    而这一战,只是一个开始。

    十万大军很快到了京城,听到风声的皇帝马上调动禁卫军和京郊的兵马,但对方完全不给他任何从地方调来更多人马的机会,直接把皇宫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