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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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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云失笑道:“这般做终归不妥。初初推拒尚在情理之中,现在说起不只让皇子心生不快让阿秀又该如何自处?她一个未定亲的女子少不了要被人说三道四,到时候有嘴说不出只能闷声吃哑巴亏。”

    邓远才缩了缩眉头,心底一阵叹息,珠玉近在眼前他却不识货非要去撩拨那涂了一层粉遮掩的假货,到底是正儿八经地千金小姐,以往她作得厉害这才生出烦腻之心,昨晚上想了许久,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钱云的情景。

    那时他不过是十三岁的年纪,对男女情新奇不已,乍眼看到粉雕玉琢,漂亮可爱的小钱云,只觉眼前一亮,父亲指着她说是自己将来的娘子,他脸上一阵羞燥,心里满是隐隐的欢喜。

    随着年龄渐长,外面的风景看得他眼花缭乱,更一度沉浸与钱秀的偷偷私会中。近来钱秀越发得寸进尺,以往的温柔乖巧全数不见,远瑶那个傻子被人拿捏在手里还不自知,成天追在他身后为钱秀讨说法,今天见到为钱秀思量的钱云心里满是愧疚。

    “钱伯父本就有心让你妹妹攀上六皇子,你这般费心做什么?挡了人家的路招来埋怨岂不是得不偿失?倒不如为我两的事多费费心,这两天我想同父亲商量迎你过门的事。”

    钱云先是一怔,继而娇羞地垂下头,浓密的眼睫下是冷得发寒的眸子,邓远才居然是这样凉薄的人,不管怎样与钱秀情意一场,说撇清便端出一副如此不在意的模样,与他交付出自己浓浓情意的女子该是多可悲可怜?

    钱云握紧粉拳置于嘴边轻咳一声说道:“这般急做什么?真细细办置起来,日子怕得定到冬天了,我可不想大冬天的出门,地冻天寒,我只想躲在暖阁里哪也不去。”

    邓远才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展颜一笑,点着钱云小巧圆润的鼻头开口道:“便依着你,咱们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天暖和起来,你便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与我。一辈子一次的事,我不忍心让你落了遗憾。”

    钱云着实被他的体贴温柔给噎了一把,不动声色的站起身笑道:“我要去前面瞧个人去,晚了可就不好了。”说着提着裙摆急急地往前跑去,离他不过几步远却觉得压在心头的烦乱像被风吹走,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邓远才看着她慵懒又俏皮可爱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正是颜色正好的年纪,比初次相见多了几分妩媚妖娆,所幸醒悟未晚。

    钱云对于宁瞧上的人好奇不已,也不顾什么身份躲在一旁向里面张望,只见在铺子正中间站着个穿着黑色粗布衣的年轻男子,想来是才从山上下来,浑身上下满是尘土,头发丝上还挂着片枯叶,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伙计称算草药。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风雨侵蚀的痕迹,瞧着要比于宁大很多岁,苦日子中闯出来的,带着成熟与沧桑。

    再看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于宁此时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她换了一身简洁的淡绿色袄裙,长发未束,只用一根发带将垂在耳侧的发拢在脑后,神色淡淡地,两只眼睛却是忍不住地看着偷看那人。

    钱云觉得好笑不已,那丫头心里不知该怎么抓心挠肺的难受,圆溜的眼珠转了转,直起腰走到于宁身边看着那男子,淡淡地问:“这位大哥不知年岁几何?可有婚配?”

    于宁先是错愕,明白了钱云的意图睁大眼怒瞪她,钱云难得能遇到这等机会,便是失了自己的颜面也要帮一帮好姐妹:“我瞧大哥勤劳能干,人又周正,我有位妹妹尚未婚配,想着……”

    周景也不看她,脊背笔挺地站在那里,看着伙计将药材称好,这才开口道:“乡下粗汉,实在不敢高攀,不瞒小姐我心中已有中意的人,有负小姐厚爱。”

    钱云担忧地看向于宁,只见她眼眶微红,隐约有几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叹了口气也不好在这里安慰她。

    于宁便是被人欺负笑话都不曾像这般难过,强打着精神吩咐:“罗二跟在老爷身边多年,识药记册我瞧着做得甚是熟练,往后这事便交于你罢。”

    罗二应了声,看着小姐离开这才给周景结算钱。

    周景看着那道纤弱的背影透出冷厉与疏离,皱了皱眉,无奈地垂下头,自己心里牵挂又如何?不过是个乡野小民,连体面日子都过不来,有什么资格肖想人家小姐?幸好自己将这份情藏在心里,若是被别人知晓不是图招笑话?

    他如今已二十有二,若不是家中清贫也不会到现在还独身一人,而她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将来必定是要嫁与门当户对的富家公子,想来也是瞧不上自己的,与伙计清算了拿上钱便离开了。

    于宁回到后院就撑不住不管不顾的哭起来,眼泪如流水般从脸上滑落,看着钱云直委屈地说:“原来他心里有人了,是我自己没脸没皮的喜欢人家,如今可怎么好?”

    钱云将她带进屋里,轻声安抚道:“是我的不是,不该不与你说一声便去问他,不然也不会累得你这般难过。”

    于宁抽噎一阵,泪眼婆娑地抓着钱云的手,摇头道:“怎么能怪你,大抵是命里没这个缘分的。早些得了准话也好,省得在这一根绳子上吊着,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受累得还是我。长痛不如短痛,这样也好。”

    钱云看她难受心里也跟着发紧,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女儿家的心思本就脆弱,遭此对待一颗心该是怎样的疼痛,怜惜地拥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早将邓远才忘到了脑后。

    邓远才瞧着她们姐妹情深,自己也不好没趣地杵在这里,与铜雀说了两句话便回去了。

    姑娘家脆弱又敏感,受一点挫就开始洒金豆子,他方才看得清楚,那男人眼里分明也有于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