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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个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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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渊想到他不喜欢烟酒气,直接推开他:“我先去洗澡。”

    祁远被他推开,看着他走向屋中的背影,隐约感觉出今天的唐渊有些不太对劲。

    在原地迟疑片刻,祁远还是皱着眉跟上去,在他后面叫他:“唐渊。”

    唐渊脚步一顿,没转身也没回头:“嗯?”

    祁远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抱住他:“我好想你。”

    唐渊安抚性的拍拍他的手:“我先去洗澡。”

    祁远抱紧他的腰,耍赖道:“我帮你洗吧。”

    唐渊沉默了会儿,轻笑一声:“乖,我很快就出来。”

    话说到这,祁远可以彻底确信他的确不对劲。

    以前不论怎么样,但凡祁远提出和他一起洗澡,即便他不愿意,也会意思性的把他抱到门口,再将他抵在门外与他激烈深吻,虽然最后不一定都如他愿,但起码不会有这种敷衍态度。

    祁远越想越不对劲,越不对劲越瞎想,他甚至还想到韩未刚刚在电话里说他在外面有别的狗了的事。

    祁远能察觉到唐渊的不对劲,唐渊自然也能感觉到祁远骤变的情绪。

    他不禁轻叹一声,回过身来揉揉他的头,道:“晚上见客户喝的有点大,我是不想让你担心。”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祁远借助微弱的光,果然看到他脸色有些差。

    他不疑有他,顿时急道:“喝多了?难不难受?我去给你沏点蜂蜜水?”

    唐渊不再掩饰自己的不舒服,摇摇头道:“冲个澡好好睡一觉就好。”

    祁远忙点头,满眼都是心疼。

    等唐渊脱了衣服进了浴室,祁远拿了手机迅速跳上床,接着脱光衣服钻进被窝,一边忍受着被窝里的冰凉一边用手机给韩未发消息。

    夜远曦白:我回来了。

    片刻后,手机震动两声。

    天涯独步:正想给你发消息,记得交音。

    他们的那部末世剧目前已经出完两期,第三期的交音截止日也快到了。祁远三次元忙成狗,又还要兼顾公司的事情,已经彻底把这部剧的事忘在脑后了。

    夜远曦白:知道了,抽空就录。

    天涯独步:我会经常催你的o( ̄ヘ ̄o*)

    夜远曦白:_(:3ゝ∠)_

    天涯独步:不去陪你老公?

    夜远曦白:他去洗澡了,我在给他暖床。

    天涯独步:……

    天涯独步:服务真周到,我在考虑这个招数在丁酉身上适不适用[摸下巴]

    祁远脑子里还在想着唐渊的事,完全没应他的茬。

    过了会儿,等他感觉自己身下躺着的地方已经热乎了,这才又在被窝里滚了半圈,换了个地方哆嗦着继续暖。

    他给韩未发消息道:问你个事儿,你们平时谈客户,都去哪谈什么呀?是不是就找个馆子吃吃饭喝喝酒就得了?

    天涯独步:这哪说得准,得看客户喜好,有的客户喜欢在高端酒店谈,也有的喜欢去酒吧,甚至还有喜欢去洗浴中心的,除此之外还有会所,台球厅,ktv……我听说过最奇葩的一个是直接带到墓地去谈的。

    祁远:……

    他问:去墓地谈准备买哪块地吗?

    韩未道:说是自己签合作要看他死去父亲的意思,所以要当着他爸的墓碑签合同,当时差点给我们的小员工吓尿了。

    祁远觉得那画面应该挺好笑的,可惜他笑不出。

    韩未又道:怎么了突然问这个?你那公司已经进入拉业务阶段了?准备扩展什么业务?看看我这边的资源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祁远打字道:暂时不用,现在名气还没打出去,就算想跟人合作恐怕人家都不相信我们,还是再等等,稳扎稳打比较好。真是把名气打出去了,有些业务不用自己去求也会跑来找我们的。

    韩未道:说是这么说,不过有靠谱的适当也拉拢拉拢,你没事可以把你公司近期发展方向跟我说说,我这边如果有关系不错的朋友有兴趣,可以约一起坐下聊聊。

    祁远十分感激:那明天我把几个比较重要的策划发你瞅瞅,有靠谱的就帮我提一嘴,我现在这公司也还得再继续干一段时间,等第一季动画出了,能带动点人气来了,我再挂自己公司名头接第二季。

    韩未:看你还挺有想法的我就放心了。所以你突然问谈业务的是要干啥?

    祁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如实说了:其实……是我们家唐渊_(:3ゝ∠)_刚刚他回来,满身酒气还特别重的烟味,我跟他一起生活这么久,知道他对这些特别注意,平时别说是烟,就是酒都很少碰,而且我感觉他对我,怎么说呢,就是跟平时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又说不太出来,我希望是我多想了。

    韩未安慰他道:你吧,就是喜欢多想,也怪我刚刚嘴欠跟你说那些,不过讲真我说的那也都是为你好,不想你现在乐嗨了将来痛苦伤心。

    祁远道:嗯,你说的挺对。

    韩未在屏幕那头叹了口气,又打字过来:其实有些事儿,我不该乱教你,不过我又怕你这么傻白甜被欺负。

    祁远有些茫然:我怎么傻白甜了?

    韩未道:你家唐渊平时不是不怎么爱跟你说他的事吗,趁着他这次喝多你可以问问,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

    祁远不忍心道:他今天的样子特别疲惫,刚还说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呢,改天吧。

    韩未:……看你,他差不多也洗完了吧,我不耽误你俩恩爱了,去找丁丁玩去了。

    祁远把手机放到一边充电,想想又爬起来,去厨房热了杯牛奶。

    回来经过浴室时,发现门开着,里面已经没人了,不过浴室的水都还没打扫。

    祁远蹙了蹙眉,唐渊每次洗完澡都习惯顺手收拾干净,这次竟然连水都没管就直接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干嘛去了,这么急。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他了。

    唐渊背对着阳台门,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正举着手机打电话。

    “明天不行,我有别的事情。”

    “后天也不行。”

    “啧,今天不是才见的吗?”

    “……下周,我考虑考虑。”

    祁远竖着耳朵把他的话全都听完,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什么明天后天下周的,还今天刚见!

    最关键的,他竟然对电话那边的人讲话辣么温柔宠溺有耐心!!

    他心里隐隐有些发酸,总觉得他是在背着自己和别人约会。

    祁远心里不开心,可又不能乱怀疑人,况且他偷听人家打电话也不对,因而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等他回到卧室,发现自己手里竟然还端着牛奶,于是一赌气,把牛奶都喝了,还故意把杯子放到唐渊那边的床头柜上。

    之后听到门外有响动,祁远连忙甩掉鞋子爬上床。刚刚被他暖过的被窝还有余温尚在,祁远从温暖的一边慢慢移动到冰凉的一边,哆哆嗦嗦的蜷了好久,又觉得气不过,索性又挪回到被他暖过的那边。

    哼!反正那货也要去约别人!冻死他才好!

    唐渊打完电话,疲惫的揉揉太阳穴,接着站在窗前过了半天的风才返身往屋里走。

    今天他确实喝的有点多,虽不至于喝醉,但酒精的作用对于常年不怎么碰酒的人来说还是挺强烈的。

    尤其还在那种场合吸了那么多二手烟,唐渊觉得自己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吹了会风,感觉上稍微好一些了,唐渊又到浴室里把里面清洁干净,这才将浴巾解下,套了条内裤,进了卧室。

    卧室的床头灯还开着,唐渊一进去就清晰的看到本该是自己平时睡觉的位置,此刻鼓鼓的趟这个人。

    眼睛往旁边的桌上一瞥,见上面还有个空杯子,杯口上还沾着未干的奶渍。

    他轻轻一哂,缓步走到床边。

    祁远闭着眼睛窝在被子里,耳朵却警惕的听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往自己这边靠近了,连忙朝向床里侧翻了个身。

    唐渊从刚刚开始就猜测他还没有睡,眼下看到他的反应更是确信自己没猜错。

    他两手撑在床边,俯下身轻唤道:“小远?”

    祁远紧闭着眼睛装听不见。

    唐渊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了戳,逗他道:“我的牛奶呢?”

    祁远在心里哼一声,不理他。

    唐渊扭了个身,贴着他的背在床边坐下:“往那边点,我要睡觉了。”

    祁远赌气的又往后挪了挪,力图将他给挤下床去。

    唐渊脑袋还突突的疼,也无力去跟他抢位置,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下子又赌上气了,不过……好吧,另外那边又不是不能睡。

    唐渊揉揉祁远的头,绕到床的另一侧,脱鞋上床。

    才刚躺下,祁远立马又翻身,十分无情的用后脑勺对着他。

    被窝里很凉,唐渊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半晌,终于凑上前去,用自己的胸膛贴上了祁远的背。

    祁远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怒道:“走开走开,别碰我。”

    话音刚落,床头灯“吧嗒”一声关上了。

    灯的开关在祁远那边,唐渊只是去关灯。

    祁远:“……”又丢人了qaq

    他掀起枕头一角,把头钻到枕头底下,想要装鸵鸟。

    唐渊收回手臂,把被子往上拽拽,另一手支着头,好笑着看着他的祁·鸵鸟·远。

    祁远躲在枕头底下等了半天,见身后没再有动静,还以为唐渊已经睡了。

    他没敢回头,小声叫了一声:“唐渊?”

    身后没人应答。

    他又等了片刻,提高些音量叫道:“打桩渊!”

    这名字是他之前被唐渊啪啪啪的狠了时候吐槽他叫的,每次他一这么叫,唐渊准会变本加厉的狠“虐”他。

    可今天自己叫完,身后还是没声音。

    祁远以为他真的睡了,这才放下了心,于是一边把脑袋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边嘟哝道:“你要是敢背着我出去约别的狗,我就剪短你鸡……卧槽!”

    脑袋才刚在枕头上躺平,祁远毫无防备的看着唐渊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吓得他差点从床上咕噜下去。

    唐渊早知道他会有这反应,抬手一拦就将他给拽了回来。

    祁远还在惊魂未定,一边喘着一边抚胸口:“你干嘛不出声啊,特么的差点被你吓死。”

    唐渊摸着他的头道:“胡撸胡撸瓢儿,吓不着。”

    祁远拍开他的手,送他个白眼。

    唐渊放下手,也钻进被子里,冰凉的被窝已经被他捂热乎了。

    他抱住祁远,闭上眼睛问他:“你刚刚说要剪断谁的*?”

    祁远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鸟,捂完了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剪他,又不是剪自己,捂个蛋蛋啊!

    “祁小远,”唐渊又往他身旁靠了靠,道:“能不能再给我解释下‘约别的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