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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你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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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秀把宋辞云单独叫到了院子外面。  刘嫂倒很懂经,看看时间不早,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把老太太推回了卧室。

    这下子,空荡荡的客厅里,就剩冯佳期跟周丽娜在那大眼瞪小眼了。

    冯佳期觉得,这个时候要是不赶紧低头玩手机,都对不起智能机滑屏面世这一伟大科技进步。

    “冯小姐,我能跟你说几句话么?”周丽娜率先开口,冯佳期防不胜防。

    “哦,你说吧。”

    “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我跟辞云之间的过去?”

    冯佳期抽了抽眼角,暂不做声。她没弄懂周丽娜说这话的意思,究竟是示威还是示弱?

    “你别误会,我没有让你难堪的意思。”周琳娜笑了笑,全然敛去之前在工作中盛气凌人的姿态。

    冯佳期心里也明白,因为莫雯雯的事,她也少不得跟着麻烦。现在主办方会不会单独为她安排新选手都说不定呢,又怎么可能还摆出之前的高调给自己添堵?

    “只不过,凭我对辞云的了解。他一定不会把当年的事跟你说清楚的。”周丽娜摸了摸地上的狗,轻唤一声奥特曼。不得不说,这狗跟她还是很亲的。摇尾巴伸舌头的,看得冯佳期一阵阵不爽。

    “奥特曼是我两年前捡回来的,那时就只有一点点大,额头上生了狗癣,丑陋又怪异,像个怪兽。辞云说,既然像小怪兽,那就叫奥特曼吧。呵呵呵,希望它以后能健康又强大——”

    “周小姐,”冯佳期匀了匀脸色,打断周丽娜的话,“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故意在刺激你?你想多了冯小姐,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我跟辞云,早就不可能了。看到他终于走出了当年的噩梦,找到像你这样好的女人。我……我挺为他高兴的。

    毕竟,死了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再活过来。我想就算西爵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他一直困在——”

    “你说的西爵,是宋辞云同母异父的弟弟宋西爵么?”冯佳期对这个名字非常敏感。

    那个被宋辞云吞进回忆里的名字,像禁忌一样尘封于心。

    “是啊。五年前,西爵车祸死了。开车人是我。”周丽娜沉了沉眼眸,嘴角挑起一波无奈的苦涩,“我在车祸中腰椎受了伤,并且失忆了。所以辞云没有追究。一如既往地照顾着我,陪着我重新站了起来……直到半年前,他现我早就恢复记忆了,一直在假装。”

    冯佳期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虽然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周丽娜的话,但这一似曾相识的故事,的确叫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辞云不能容忍任何人欺骗他。他看起来温润尔雅,不争不恼。其实一直有颗特别强大而自尊的心。

    我一早想要说出真相,又怕因此而失去他。越到后来,越沉溺在他的温柔中不能自拔。我知道辞云非常重视与西爵之间的感情,如果不是我酒驾,不是我铸成的大错。

    冯小姐,”周丽娜的泪水随着哽咽汹涌肆意,懂事的狗狗立起前脚,竟是要站起来舔舐她的脸一样,“我承认我有所不甘,但命运就是命运。我们之间如果注定因为隔了宋西爵一条命,而无法再在一起。我愿意退出……

    只希望你,真的是那个能够抚平他心里创伤的那个女人。我先走了。”

    说完,周丽娜拎包就走。徒留冯佳期一人懵一脸地坐在沙里。

    “佳佳?”宋辞云从外面回来,把狗先踹到一边,然后落座会冯佳期身侧,“奶奶是不是已经睡了?我们回去吧。”

    “你妈妈呢?”冯佳期往外面看了看,不见朱子秀的身影了。

    “已经走了。”

    “哦,”冯佳期心神有点不宁。她本来就是个喜形于色的姑娘,这些年虽然攒了不少城府,但奈何基数太低。

    “你妈妈,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嗯,希望我们早点回去生个孩子。”

    “别开玩笑了,”冯佳期明显怀着心事,脸上绽不出合适的笑容,“她,是不是还是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

    “并没有。”其实宋辞云真的没有撒谎,今天朱子秀来找他,是希望儿子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帮个小忙的。哪里还敢再难为冯佳期呢?

    “她希望我帮周丽娜跟主办方求个情,毕竟莫雯雯吸毒的事跟她没有关系。就这样一并除掉了艺人和搭档设计师的参赛资格,对她实在不公平。”宋辞云顿了顿,看冯佳期半张小嘴儿的焦急模样,旋即换上了一张坏笑的脸,“可是她也不想想,莫雯雯吸毒的事儿怎么那么巧就被曝光出来?刚进医院急救,记者就跟过来了。”

    “宋辞云,你别跟我说是你干的?”冯佳期惊得下巴都要合不拢了。

    “我是良好市民。”宋辞云拉起冯佳期的手,拥着她的腰把她带出门去。

    “你是利用莫雯雯的事,故意把周丽娜拉下水?宋辞云,你对前女友的态度,还真不是一般的绝。”冯佳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

    “你讨厌她,我就有办法让她消失。”拉开车门,男人见冯佳期送进去,“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猜猜看,我给公司里拉到的新设计师是谁?”

    “这个……要怎么猜?”

    “你知道一年一度的T-sho大赛吧?”宋辞云帮冯佳期拉上安全带,慢慢踩起油门开出去,“史上最年轻的冠军得主,已经很久不在国内活动了。请她出山,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告诉几个姑娘们,这一次公司给到她们的,是作为主角登场的荣耀。

    不要急着开心地昏过去,所有的机会都应该配得起努力的人。”

    冯佳期怔了怔,连忙翻出手机去查资料。

    官方资料上显示了一张优雅的形象照——

    那是个小巧玲珑的女人,有着灵动的双眼和恬静的表情。

    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岁月没有镌刻出凋零的姿色,反而赋予她知性与智慧的沉淀。

    “你居然可以请得动她?!”冯佳期实在太惊讶了,“这个女人,要虐周丽娜,可不止十条街的水平。

    没有主模特,也没有大牌经纪公司做支撑,你居然能让她亲手设计几款主题,就为了给我们华格文娱的几个小模特?!”

    “你以为,宋三爷的面子只能打打杀杀么?”宋辞云笑了笑,扭动了车上的音响,一轻快的音乐流淌在繁华的高架桥上。

    “我……我真的不敢相信!”冯佳期一激动,手机都滚到车座底下了。她狼狈地弯下腰去捡,捡了好几次都打滑。

    “不敢相信就慢慢来接受。明天一早,姚设计师会亲自莅临我们公司。等见到真人,你就不会怀疑你男人吹牛逼了。”

    宋辞云打了个急转弯,下桥进内环,很快就要到家了。

    “所以,你没有答应你妈妈的要求?帮周丽娜求情……”

    “答应了。”宋辞云把车停在车位上,关火,上窗,回答的随意而平和。

    因为朱子秀有句话说的没错,让他这个做儿子的,实在无力拒绝。

    “辞云,就算你真的不愿跟丽娜在一起,但妈妈毕竟把她当了十几年的女儿是不是?你想想看,即便妈妈早就带你离开了云老六,我对奶奶,还不是像亲妈一样孝敬着。丽娜跟我的感情,就像我跟你奶奶一样,跟她是不是我儿媳妇,已经没关系了。

    就当是妈求求你,帮帮丽娜吧。她一个姑娘家父母双亡,能有今天的成绩已经很不容易了。

    为了这次比赛,她准备了很长时间。那个莫小姐,是她力排众议跟公司争取过来的合作对象。现在弄成这样,你要是不管她,她真的就里外吃瘪了。

    辞云,你别以为妈平时看起来糊里糊涂的,就真的不知道,这次什么的秀场——你就是主办方背后最大的投资商。”

    唉,本想给自己的公主打造一片晶莹剔透的冰雪世界。宋辞云唯一的失算,就是自己受伤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不知怎么会被临时替上一个名叫周丽娜的设计师,陪着莫雯雯这一团队过来。

    “所以,你答应了你妈妈的要求?你会为周丽娜说话?”冯佳期的脸色僵了僵,还没从刚才的惊喜中蜕过神的她,本以为再也不用见到周丽娜了——

    “佳佳,你不觉得,这样子的话,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赢过她?是不是很爽?”宋辞云捧起冯佳期的脸颊,俯下身去吻。

    冯佳期没有转开脸,但也没有动情回应。这是那样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宋辞云,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在跟她赌气一样?”

    真正的释然,其实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冯佳期心里有点难受。

    “我没有。”宋辞云慢慢放开冯佳期的脖颈。

    此时两人一前一后站在楼下,昏暗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不想赢过她,也不想向她证明什么。我只希望,我们的生活里可以不要有她。”冯佳期轻轻握住宋辞云的手,目光闪烁着几分真诚,几分期待,“宋辞云,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她不重要么?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么?”

    “是。”宋辞云认真地回答,“佳佳,周丽娜不重要。对我来说,她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她对我的妈妈来说,挺重要的。

    有些时候,我履行的不是一个男人的情义,而是一个儿子举手的孝义。

    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能会让你受些委屈的女人。我只能尽全力去安抚你,保护你。但我不能改变我的血缘,也不能隔断跟她的关系。”

    “我懂。”冯佳期垂下头,鼻腔莫名地酸了酸,“以后,我尽量变得让她喜欢我。虽然我知道这很难,但人活在世上,有几个能洒脱到丝毫不用装模作样呢?

    只不过,你不对我坦白的一些事,真的会无限放大我的不安。宋辞云,我不是有意让你为难的。

    但周丽娜的事,你是否真的考虑过——你恨她的原因,有一天,究竟可不可能让你后悔呢?”

    冯佳期是个直肠子,心里一向装不住事情的她,能把这些话憋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宋辞云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在沉默不知灭亡还是爆前的片刻,透过那层薄薄的眼镜片,他的目光收缩了严肃。

    “我,听小琼提到过你……其实你有个弟弟的。”鼓起勇气,冯佳期真的希望两人之间那种无我的境地,不需要再有任何秘密作梗。

    等待男人回答的过程是揪心而漫长的。

    冯佳期所有的期待和局促,最后只化成了宋辞云试图敛去她眼角水润的一抹抚慰。

    “佳佳,那些事,不提好不好?”

    “我……如果我……”冯佳期用力呼吸了两下,屏住差点变成哽咽的破音,“如果我说,我心疼你。我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而不是继续憋在心里独自难过的话,你愿意相信我么?

    我害怕,有一天你会后悔……等你后悔的时候,等你后悔你对周丽娜此时的残忍和绝情之时,我还能算什么呢?”

    “佳佳,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宋辞云扳住冯佳期的肩膀,松开眉峰,他让自己的目光重新变得柔和。

    冯佳期摇了摇头,却难以自持的扎进了宋辞云的怀抱里。

    他身上的味道,真的是越来越有专属感了。

    “我弟弟宋西爵,在五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同车的周丽娜,脊椎骨折,并伴有严重脑部创伤,导致失忆。

    但是——佳佳,同样的故事,不一定都会演绎出同样的苦衷。”

    摘下眼镜,宋辞云凝着双眸,认真的色彩比星月更灿烂。

    “我是害怕你会,你会和——”冯佳期伸手抚上宋辞云的脸颊,可能是今晚的月色太妩媚,总有种错觉让她以为眼前的男人也会流泪。

    “我不是白卓寒,说老实话,我也没有白卓寒那样的狗屎运。”宋辞云苦笑一声,轻轻按住了冯佳期的手,“不会有像他妻子那般苦苦守候的爱情,一直隐忍在误会的背后,委屈的原地。也不会有像他弟弟那样的牺牲,忍辱负重地替他分担家族的原罪。

    佳佳,很多时候。伤害就是伤害,背叛就是背叛。

    就像有些人,他们就是捏着刀子捅了你,然后转身抹了脖子。你连逼出一句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

    宋辞云的话无疑是闷热的夜色里一袭醍醐灌顶的冷风,让冯佳期的心彻头彻尾地空落了起来。

    难以自禁地抱住了男人的腰,她闭上眼睛,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那种埋了所有人后,却忘记抖落一身纯净而讽刺的百合花香。

    带着不为人知的伤痛,笑对宾客。

    “车祸生后,我是第一个到现场的……警察告诉我,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抱着怀里的女人,宋辞云用最平静的心态阐释了最难以启齿的记忆。

    可是冯佳期突然仰起脸,上手就要去挡宋辞云的唇:“别说了,如果你真的很难受,就别说了!我答应你,以后我什么都不问——”

    “佳佳,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请记得,永远不要问别人为什么。

    我愿意用我亲身的经历来告诉你,为什么这三个字,折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抬手轻抚女人的鬓边,宋辞云温柔地俯身吻了上去。

    颤抖的双唇就像是启开了尘封的毒咒,宋辞云告诉冯佳期:“我恨周丽娜,真真切切的恨。跟你所谓的释然与否,从来没关系。”

    一片狼藉的车祸现场,一脸懵逼的肇事司机。

    几个小时的疲劳驾驶,让他根本没注意到停在高隔离带外侧的那辆跑车。更别提注意到那里面脱到精光,正在车震的一男一女。

    集卡车噗一声撞进去,上面的男人直接就被毁到惨不忍睹,下面的女人就借着这么一点点的缓冲,捡了一条命。

    宋辞云一直觉得,像小弟这样的天之骄子,大概是因为得到了太多的宠溺和关爱,才会被上帝早早召回身边数天使吧。

    “宋先生,您看这……要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衣服穿上,叫救护车。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走漏半点风声,你知道樊城宋家是什么角色?!

    那时,宋辞云就想——

    自己是不是应该很感谢他们两人呢?

    让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的自己,至少在今天这个悲伤的夜晚,同样不用脆弱到破例。

    葬礼结束后,他一个人醉了三天三夜,也想了三天三夜。

    宋西爵是朱子秀最疼爱的儿子,三岁颂诗,五岁作词,说的就是这种败类。

    看着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的妈妈,他要怎么说出真相?

    说出你最引以为豪的儿子,临死前正像个畜生一样干他未来的大嫂!

    看着将自己视如己出的继父,那哀其不争捶胸顿足的模样。他要怎么堂而皇之地要媒体和舆论,还他宋辞云一个公道?

    面对着一次次哭到晕厥,却依然坚持守在周丽娜病床前的朱子秀。当时宋辞云就想:如果这世上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做这个傻逼,舍他其谁?

    消化丑闻的唯一方式,就是让它永远消失。

    消失到……假的假的,都变成真的一样,永远没有翻案的可能。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抱住宋辞云的身子,冯佳期再难抑制汹涌激荡的泪意,“宋辞云,我……我心疼你……我真的心疼你……”

    “佳佳,我恨她。真的,恨就是恨。我从来不觉得情感中,会有种必然的趋势叫释然。我没办法原谅她。

    还有西爵,就算有天我死了,到世界的另一边见到他,我依然不能原谅。

    恨,是上天赋予一个人守护尊严的最后权利。请你不要一定逼我忘记,好么?”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宋辞云,除了一个人承受,你真的……给自己留任何后路么?你痛不痛……你心里痛不痛呢?”

    “不会的,佳佳。”宋辞云按住冯佳期的肩膀,沿着她抽泣的脖颈,一点点摩挲上去,“我只恨自己,差点因为这份不该承担的责任,而错过你。我一直都相信,上天真正的眷顾,就是再一次把你送到我面前。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用怎样的语言和行动,来表达对你的爱。

    请你看在我同你一样,曾在一份错误的感情里卑微到极致的缘分。永远,不要放开我的手好么?”

    “我答应你,宋辞云,我答应!”

    冯佳期想,如果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真的蠢到无法想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这个男人的——也许就是今天,为他心痛到疯狂的这一刻开始吧。

    爱情究竟是怎样变态的一种东西呢?

    这么自信而优雅的宋辞云,依然会有骨子里最难以逾越的自卑。

    依然会有作茧自缚的决定和忍辱负重的责任。

    就如当年的她在面对傅子康的时候,以无休止的低就和让步来成就自己的问心无愧。其实说白了,就只是担心除了表面上的那些优越感外,根本无法匹配那样一份爱情。

    大概也只有在爱到极致和畸形的时候,才会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吧。

    如今时光过隙,大家都已经不再年轻。才知道千疮百孔的心拼在一起取暖,更值得珍惜。

    “不哭了好么?我们上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起公司安排好多事呢。”

    抚摸着冯佳期的花猫脸,宋辞云俯身吻了又吻。

    “恩,好。”

    挣开男人的怀抱,两人并肩相拥着往前走。

    然而——眼前出现的一具小小身影,却足够他们吓一大跳的。

    “佳姐……”傅婷月出小猫一样的呢喃,头也不敢抬的样子,楚楚可怜。

    “小月?”冯佳期瞅瞅宋辞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你,站在这儿多久了?”

    “我……对不起佳姐,我看你们一直在说话就没过来打扰。你……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的。”

    冯佳期如何看不明白?

    现在莫雯雯出了事,周丽娜跟着自身难保,谁还有精力给她这个小丫头找机会?

    “佳姐,我还能回来么?我知道你和宋总监要结婚了,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就是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我……”

    冯佳期看了看宋辞云,启启唇,欲言又止。

    就算不是傅子康的妹妹,她终究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啊。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冯佳期心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