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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这到了她的地盘,孟冬灰就是活泼万分,带着他到处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好不快活。

    晚上,去万松巷吃烧烤。

    临州真是个宜居的地方,气候舒适,你看尽管还在冬日,却完全不似帝都,早已有了初春的美意,街上高挑的女孩儿穿出薄毛呢长大衣,质美萱人。冬灰虽说因着时间关系,懒得换装了,但是,长发温婉较低挽在脑后,素颜,又因扯过后的满足,完全不一样的风情,真有点初沾雨露小妇人的感觉呢。

    事实,关漫着实是她心爱,她也真如新妇般照顾着他,

    “这个爆炒花甲是这里的拿手,你尝尝,”

    亲手给他把肉剃出来,冬灰一丝发柔软地浮在她颊边,加之柔言细语……叫你知道,她有多多面,每一面又都是如何往深邃着迷里要你的心……

    关漫尝了一口,点头,

    关漫该也是多极致品位的人,这也不是为迎合她,确实不错,就是……有点辣,

    这一直都是知道的,冬灰嗜辣,

    关漫嚼着,

    这么看她对面的这个男人,

    真是美到无处安放,

    他身着的虽是一般质地的呢军装,肩章也都下了,

    可,

    就是贵艳的压都压不住,

    即使在这样的市井小摊,

    环境再喧闹世俗,

    坐在他对面,

    就跟高级餐厅烛光晚餐没区别。

    当然,

    关漫是落了地的,

    因为他追逐着冬灰,冬灰入尘土,他也必须落下来,

    这时候他的贵艳就并非高不可攀了,反倒成了一种极其可爱温馨的美,

    如同他这会儿,明明很辣,辣翻了,关漫稍侧了下头,依旧细嚼慢咽,神态,眼眸,唇动,包括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露出的颈脖……都让冬灰心动不已,这个男人是她的!冬灰超想吻,不过保持理智吧,都穿着军装,大庭广众……就见小冬灰单手捉着一杯清水递过去,长久地伸着手,身子前倾倚着桌沿,“瞧你,受不住辣吧,喝口水。”关漫看向她,拿起水杯,喝水的时候,也看着她……勾死人呐。

    这是没办法的,

    此时,是他们最不想分开的时候,但凡不在公共场合,但凡有一丢丢避人前,他们的唇就在一处。关漫要死了她,可也不能长久呆在床上呀,宝贵的一天,厮磨可以留在往后许许多多时刻,当下,还得尽着冬灰玩儿,尽着她带着他“尽地主之谊”地玩儿,于是在酒店疾风骤雨扯了一场后,又出来疯闹。无疑,今日是冬灰继奔牛节后又一“情绪高涨”的一天,同样是关漫带给她的……所以,你说如何叫冬灰不更黏惯他……

    夜晚的临州确实更迷人,

    总有种秘艳在空气里氤氲着,

    临州美女多,

    美少年更多。

    你看看这前后几辆车里坐着的,谁颜值差?

    当然,也不完全凭颜值,关键是气质……五炮的孩子什么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再次也次不到哪里去。

    “杨煜,他肖肖说上北二环我们就去北二环?”开车的梁言问,

    后座儿,杨煜单手搁在车窗边食指弯着撑着下巴,微笑,“这你问秦迹,他的腹地他准备好没有。”

    一旁,秦迹仰靠着,显得也是慵懒放松,垂眼看着前方,弯唇淡笑,“就算送他一个临别大礼吧。什肖肖,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这段时间也给咱们落不少恩怨了。最后一回,就让着这‘弟弟’一回吧。”

    “你看他头发都剃光了,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去当兵就是送哪个牢笼子学校锁着呗,反正他老子有钱,丢国外去祸害也不无可能。”

    “当兵?不行吧,他家没军籍入册。”

    “呵,怎么不行,如今什么买不到……”

    杨煜扭头看了眼车后窗,

    见肖肖的车始终跟在后面,又笑着摇摇头,“这要小弥在,说不定还挺欣赏这小子,留为所用了……”

    正说着,

    靠着的秦迹慢慢抬起了头……忽然一下坐起来,“停车!”

    梁言刹住了,还笑着说,“甭一神一鬼好吧,考验老子车技呢,”

    却见后头没反应,

    回头一看,

    见,秦迹,杨煜都肃目望着靠秦迹这边车窗外,梁言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也是大大的一怔!

    孟冬灰。

    梦冬灰。

    是的,

    如果将她的姓改成“梦”,估计也无可厚非,

    她就是一场梦,

    噩梦、悲梦、美梦……都已然无法从五炮这群孩子心里抹去了……她坐牢了,小弥远走他乡……

    秦迹从军装外套荷包里拿出手机,低头就开始按手机发信息,

    杨煜蹙起眉头,“你干什么,”

    秦迹头也不抬,“调人来,不能放她走。”

    杨煜眉头蹙更紧,抓住了他的手腕,“算了,都过去了,小弥也不在……”

    秦迹抬起头,眼里沉,可完全就是写着固执,“过去了么?你觉得小弥过得去么,”轻轻摇摇头,低下头继续发信息,声音更沉,“既然遇见了,她至少得给小弥打去一个电话,问问他好不好,还记不记得他,而不是,不是这么‘以前什么都不是”地,惬意地,跟另一个男人坐在路边吃喝她的,过活她的……”

    车里沉闷极了,

    杨煜,慢慢也松了手,

    低声,“对方身份不明,她现在的情况也不明,还是不要贸然……”

    “所以,人要调来的越多越好,关键是要逼着她把这个电话拨了!这个电话她一定要打,这么久了,她得给小弥一个交代……”

    肖肖靠在副驾的椅背上,

    养着神,

    车里就他和元庆,

    这“最后一役”他也不想连累再多兄弟了,恩恩怨怨一人了算了……

    肖肖要入伍了,干脆一根毛都不留,全剃了,好好生生来个“重新做人”,

    光头的肖肖更显容貌的极致精致,

    容貌对肖肖而言有时是一种挺恶感的东西,它会分散人对他本身个性的忽视,这点,肖肖并不喜。

    前头的车忽然都停了,

    元庆正蹙眉骂呢,“他妈龟速也就算了,现在干脆趴那儿,趴活儿呢。”

    见就前头一辆车下来一人,

    走过来,

    食指往下压了压,

    元庆睨他,缓慢降下车窗,“咋了,车嗝屁了?”

    那人也没跟他计较,

    冷冷地说,“今儿没空陪你们玩了,先回去吧,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