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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利可图啊。”

    “结婚就是个整合资产的过程。男方和女方各自清算对方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利益,权衡后认为满意就签下一纸合同。婚后两人再试图规划和分配彼此的义务和责任,并且尽可能地保证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听着海洋把婚姻当市场投资一样分析,海洋背上的梅仁瑜霎时间有种错觉:在银行工作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海洋。

    她失笑:“……我还以为你会回答的更加罗曼蒂克呢。”

    海洋反问:“你希望我回答的罗曼蒂克?”

    于是梅仁瑜唇角的笑意更甚:“不。”

    要是海洋真的回答出一串腻腻歪歪的“结婚就是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啊、“结婚就是两个人相互扶持”啊、“结婚就是你爱我我爱你”啊,梅仁瑜才真的是要从他背上跳下来了。

    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因为真心相爱而结婚的夫妻。但更多的人还是把婚姻当作是交易买卖,而非灵肉交织的结合。

    毕竟结婚和恋爱不同。恋爱是有情饮水饱,只要彼此依偎着就好像能战胜所有逆境。结婚却是夫妻俩个人过日子,日子里充满了油盐酱醋柴米茶。恋爱可以超越身份性别立场,结婚的夫妻却要考虑彼此身后的父母家庭、亲戚朋友。而夫妻今后还将孕育子孙后代,子孙后代可不是喝水就能长大上学成人成材的。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人能找到一生的挚爱,这挚爱又同样真心诚意的只爱她或他一人的?所以绝大多数人选择结婚对象的条件都是“这个人合适”,而不是“我爱这个人,我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梅仁瑜只是普通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迟早也要和其他的女人一样找个能在心里画圈的合适对象结婚。这和情爱无关,和学识无关,和身份地位无关,只不过是羊在羊群里顺着大流往前走罢了。梅仁瑜承认她从众,可是不从众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她还该像中二少女一样做着“我是特别的”的白日梦吗?

    “……虽然婚姻就是那么一回事,但是,”

    “嗯?”

    安下心来身体就软了的梅仁瑜困得脑子都不大好使了。

    “我还是想娶一个我爱的人,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温暖她,让她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那样幸幸福福地生活。”

    梅仁瑜一怔,后复一笑:“是吗?”

    “那嫁给阿洋的人,还真是个既幸福又幸运的人。”

    不是盲目地去辩证婚姻是爱而不是生活与责任。切实地明白了婚姻的本质却还选择因为爱而结婚,梅仁瑜觉得这样的人很了不起。

    海洋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像是展开了一幅美丽的画卷。画卷里的新郎海洋会用深情脉脉地眼神凝视着他的新娘,会用坚实的手臂温柔的支撑他的妻子,会温暖地给予他的孩子慈和的父爱。他不会让她的新娘心碎痛苦,不会让他的妻子独木难支,也不会让他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冷漠自卑、毫无尊严可言的环境中。

    想想这个世界上能少一个过去的自己,梅仁瑜就由衷地开心。

    真的,不论海洋的新娘、海洋的妻子、海洋儿女的母亲是谁,她都感到开心。

    本/文/独/发/晋/江/文/学/城

    瑞景湾街区的进出口上,一辆出租车停在那儿。后座的两扇门都大开着,司机在忽闪个不停的转弯灯灯光中靠着车子抽烟。

    梅仁瑜之前是全凭着意志撑着,这才没随便找个地方一歪就睡着。这会在海洋背上颠簸,她竟是很快就在海洋的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就连这会儿海洋在司机的帮助下把她放下来,还把她塞后座上,她也只是“嗯”、“唔”两声,拧着眉有些睡不安稳,却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跟着上车的海洋一开始报了和谐公寓的名字,车子发动后他揽着梅仁瑜的身子想了一会儿,这才说去财盛巷的快捷酒店。

    司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客人给了钱说是要去哪儿,他就只管开到哪儿。连从后视镜里窥视车上的两位客人的事儿都懒得干。

    财盛巷其实是市中心处一条很长的街道,左右都有十字路口。因为口彩好,附近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全是银行、储蓄所、证券交易中心、信用社、邮政局之类的机构和大型百货商场。往来的事业就没有和钱没关系的。而梅仁瑜工作的商业银行也这条路上。

    财盛巷附近的快捷酒店不多,只有两家,两家还都不大。一家在街头,一家在巷尾。过来开房的大多都是等人的业务员,银行、储蓄所带来暂时休息一会儿的客户。所以这两家快捷酒店白天人流量大,晚上空房倒比白天多。除了情/人节、圣诞节这种别名“开/房节”的节日以外,这两家快捷酒店晚上很少住满人。话虽如此,因为接待的都是不能怠慢的客人,财盛巷附近的两家快捷酒店的硬件设置与服务态度都很不错。

    梅仁瑜在会旋转的圆形大水床上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梅仁瑜坐在水床上看着眼前的电视机、书桌、椅子、小冰柜、遮光窗帘等等的东西轮着在自己眼前转了一圈儿,这才变了脸色。

    她没回家?!她昨天晚上没回家?!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海洋来接她,接她……海洋没送她回家?!

    抓着自己的头发,也不怕把自己揪秃的梅仁瑜简直要叫出声来。她搞不懂海洋昨晚干嘛不接自己回家,倒是把自己丢到这种怎么看都应该是宾馆的地方来。难道她又闹着不回家、然后吐了海洋一身?不不不,不可能……昨天晚上又不是应酬,她哪里会拼了死命地喝?再说她昨晚明明很清醒好吗?……呃,至少在海洋来接她以前她确实是很清醒的。

    被梅仁瑜忽略已久的水声停了,海洋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浑身上下只有腰间系了块儿白毛巾,害得梅仁瑜眼睛往哪儿放都不知道。

    “仁瑜姐,你醒了啊。”

    见梅仁瑜坐着的水床还在转啊转啊转,海洋好笑地勾了勾唇角。他一边拿起遥控器按停了旋转个不停的床,一边提醒梅仁瑜道:“仁瑜姐,再过二十分钟你就要迟到了。”

    “啊?!”

    梅仁瑜几乎要像惊愕的哆啦a梦那样从水床上弹起来。

    “昨晚你喝得烂醉,我想你今早应该会想多睡一会儿。所以就把你带这儿来了。”

    海洋说着按开了电视,娱乐频道正在大声报道“王宝强离婚门”。而梅仁瑜的嗓门儿竟是一点儿也不输给电视机里的娱乐记者:“不是你先跟我说说这里究竟是哪儿?!”

    “就仁瑜姐你们行对街的快捷酒店啊。”

    海洋坐在水床上,看着电视继续擦头发:“这儿还蛮有意思的,床是水床,还会转。”

    梅仁瑜的白眼球都想翻到天上去了。她裹着被子跳下床,像只觅食的大猩猩一样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海洋见了就指点她说:“衣服我让服务员拿去干洗熨烫了。估计再过十分钟就能送上来。仁瑜姐你还是先去洗漱吧。啊……你的内衣内裤我没让他们洗,内衣我给你晾在那儿了,内裤我给你买了一次性的,你先将就着穿吧。”

    梅仁瑜恼羞成怒地扯掉衣帽架上被海洋指着的胸罩,又从一旁的小茶几上拿过那包五条装的一次性内裤。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脱我内衣做什么?”

    睡觉就睡觉吧,脱外衣她还能理解,睡觉穿外衣确实难受。外衣被揉成腌菜,穿着去上班也糟糕透顶。可一般人没有那什么冲动哪会儿动不动就扒人内衣?海洋他难道就不怕尴尬么?

    “穿着内衣睡觉对身体不好。”

    海洋回答的特别顺溜,也特别正经。他按了一个台,电视里播放的内容也就从王宝强老婆出轨其经纪人换成了马龙对阵张继科的比赛重播。

    “仁瑜姐,你只有一刻钟了。”

    梅仁瑜哀嚎一声,冲向了浴室。在她的背后,海洋依旧在优哉游哉地看电视、擦头发。等看着她进了浴室,海洋这才从一旁的长裤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微博,往下一拉。

    页面无声地刷新,接着“消息”这个选项上多了个写着“1万”的红标。

    晨光之中,海洋似乎对着那红标笑了一笑,他嘴角轻扯的弧度很小很小,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表情有所变化。

    锁上浴室门的梅仁瑜把花洒拧到最大,她也不管那水流是不是过热了些,烫得她皮肤都起了嫣红的颜色。

    不要想。

    不要思考。

    不要有情绪。

    不要会错了意。

    一切都是错觉。

    全部都是误解。

    所有都是自我意识过剩。

    ……对,一切的,全部的,所有的。都只是不应该去思考的错觉,不应该有的自我意识过剩。

    用力地抹了把脸,花洒下的梅仁瑜睁开了眼睛。她快速地搓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就关了水开始擦脸擦身。

    套上一次性内裤这种不环保,穿着不服帖也不大舒适的东西的瞬间,梅仁瑜感到了羞耻。可这羞耻也就只持续了那么短短的零点几秒。闻到胸罩上的汗味,梅仁瑜心里起腻。她还买不起那种很贵的品牌文胸,廉价文胸又不像高级文胸那样要尽量少水洗。所以她一向是外衣不每天换可以,内衣一定要每天晚上换洗干净。

    ……不管了不管了,这种时候不是穷讲究的时候。梅仁瑜心一横就把胸罩往身上套,她身上还没有完全擦干,头发还在不断滴水,胸罩又是背扣式的,这会儿是死活扣不起来,好不容易扣起来了,又扣错了钩。

    听到服务生敲门送来干洗衣物的声音,梅仁瑜急得是火烧眉毛。她这么一急,身上又是一层薄汗,掌心和手指都黏糊糊的。胸罩更难扣起来了。

    梅仁瑜暗自咬牙发誓以后内衣一定全买前扣式的,贵点儿就贵点儿。省得心急的时候活见鬼。

    咚咚——

    浴室门上响了两下。

    “仁瑜姐,衣服来了啊。你再不出来换衣服,真要迟到……了——”

    海洋的话消失在了打开的门这边。门的那边,梅仁瑜站在那里,按着胸口的胸罩。大浴巾在腰上打了个结,看起来就像是穿了条不大合身的开叉筒裙。无奈梅仁瑜长得高、腿也长,不合身的毛巾开叉裙都掩不住她一双长腿的风光。两条细细的肩带垂在她的手臂上,莫名撩人。

    “阿洋,帮我扣一下后面的扣子。”

    梅仁瑜垂着眼走出了浴室,她回到水床边上坐下,既没看身后人的脸,也没看身后的人跟没跟上。

    “扣中间那排。”

    “啊……哦。”

    海洋乖乖地在梅仁瑜身后坐下,梅仁瑜便把湿漉漉的头发都往一边撩去。几滴水露从她白皙的后颈上滑落下来,在她赤/裸的背上留下了长长的湿痕。海洋愣了愣,本来已经伸了出去的手顿时踟蹰。

    见海洋半天没有动静,梅仁瑜忍不住催促:“快!我要迟到了!”

    海洋的手这才重新动了起来。

    三排扣,大约只需要三秒就能扣上。熟练的人甚至用不了三秒。海洋却笨拙地用了近半分钟。

    他带着厚茧的手总是轻轻地擦过梅仁瑜的背脊,蜻蜓点水一般。梅仁瑜感觉自己的背脊上被放了一把火,从脊柱烧到心里。她一面感觉难堪,一面又感到不耐。只好拿着毛巾胡乱搓揉着头发,像要把心情也搓揉成一团。

    “好了。”

    海洋总算是把梅仁瑜胸罩的口气给系好了。梅仁瑜一下子站起身来,拿着毛巾就往背上擦。

    “不好意思哈,阿洋。弄得你一手水。你快去洗手吧。”

    “……嗯。”

    海洋的手动了动。他还是那么的乖巧。点头笑应了就真往浴室去。

    梅仁瑜用力擦干自己背上的水,擦到皮肤通红、皮都快破了这才停手。她很快换上了昨天也穿着的那套西服套装。因为刚熨过,西服非常的笔挺,梅仁瑜穿起来也不像是一夜没回家。

    “我先下楼去退房。阿洋你慢慢来没关系。”

    换好衣服拿好手袋,梅仁瑜冲着浴室喊了一句,也不等海洋回答就匆匆下楼。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酒店离梅仁瑜工作的银行太近了,保不齐就会被熟人看见或是知道自己和年轻男人在酒店里留宿的事情。

    要知道附近的人群,除了川流不息的路人,四处巡逻的保安,最多的就是制服丽人和西服精英。

    金融行业不比其他的行业,人员的流动性不强。加之从业者不说是个个都是能过目不忘的能人,但识人、认人和记人方面绝大多数从业者都颇有建树。也因此上下班时间,不是同一个工作单位的人也经常会互打招呼,偶尔还会站着寒暄一会儿。制服丽人们和西服精英们不说是彼此知根知底,说起哪个单位的谁来倒是都有个印象。

    梅仁瑜虽然问心无愧,但是年轻的孤男寡女一起从酒店里走出来,你相不相信他们一个晚上同睡一张床什么都没做?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梅仁瑜自己都不会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梅仁瑜不想变成下一个祥林嫂,不解释就是默认了自己水性杨花寡廉鲜耻,解释了就是欲盖弥彰惹人烦。

    退房理论上是很简单的事情,一般花费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不过梅仁瑜这个倒霉蛋还真不是白姓“霉”的,给她办理退房手续的小姑娘操作了一会儿电脑,青着脸跟梅仁瑜说酒店管理系统不动了,不知道是电脑死机还是系统出了毛病。

    wtf……!梅仁瑜心里暗骂一声,看了一眼大堂墙壁上的时钟,只见还有六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

    “仁瑜姐?你怎么还在这儿?”

    及时出现的海洋对梅仁瑜来说和救星没有区别。梅仁瑜连忙一把抓过他,对他说:“他们电脑出了点儿问题。我要迟到了,退房就交给你了!密码是我生日加我手机尾号!”

    房卡信用卡梅仁瑜一股脑儿全塞在了海洋的手里,接着她就像火烧屁股的兔子一样杀出了快捷酒店——她这段时间真是够倒霉的,三天两头地踩着死线去上班。那全勤奖励就好像驴子眼前的那根胡萝卜,每次她都觉得再向前一步,度过了这次难关之后肯定就能顺顺遂遂地拿到全勤,哪知一次两次三四次全勤这根胡萝卜都差点要从她手里溜走。

    梅仁瑜光顾着想全勤这根胡萝卜,倒是没有看见另一个踩着死线来上班的人。王美娜等梅仁瑜跑出了一段距离才从快捷酒店隔壁的西饼屋的看板后面走了出来。她刚才看见梅仁瑜从快捷酒店里出来,这会便站在快捷酒店门口向里张望。

    晨光正好,晒得人浑身冒汗。王美娜一眼就看见了前台前的海洋。这不仅仅是因为前台前只有海洋一个男人在等着退房。

    海洋个子很高,即使低着头和前台姑娘说话,身姿依旧挺拔。他的背很宽,穿着衣服也看得出有漂亮的蝴蝶骨。腰部到腿部的线条很结实,手臂也相当修长。

    不转身海洋就已经是一道养眼的风景,站在那里的王美娜起先还带抓奸时着鄙夷不屑的表情,这会儿却是像失了魂儿一样愣愣地站在那里。直到被路人撞了肩膀才回过神来。

    等着酒店前台重启了电脑,办好退房手续的海洋很快离开了快捷酒店。他一走出门去就被耀眼的晨光给刺痛了眼睛。只能站在原地去摸放在胸口衣兜里的眼镜。结果当然是他的手摸了个空。

    昨天深夜他急着出门找梅仁瑜,眼镜还和其他东西一起放在书包里。他在大学里都是习惯课间把眼镜放胸口衣兜,上课时再戴起来。这会儿他没背书包,也就惯性地去摸眼镜了。

    看着海洋在酒店门口表演了几秒钟默剧的王美娜在海洋走后又从刚才那块招牌后面探出了身。其实她不认识海洋,海洋也不认识她。她就算不躲起来也没问题,可她还是在看到海洋朝门口走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缩到了西饼屋的看板后面。

    “那个人……怎么好像哪里见过……”

    把“上班要迟到了”、“上班已经迟到了”完全抛诸脑后,王美娜望着鹤立鸡群在人群中渐行渐远的海洋,不住地回味着自己刚才看见的俊颜。

    食色/性/也。王美娜的人生目标是找个安定的好人做老公没错,但他也喜欢大长腿的欧巴、帅气多金的魅力大叔和花样年华的小鲜肉。只要是接触过的帅哥,她一秒就能想起他们名字、长相和职业兴趣。刚才那高个子、爽朗中还带点儿小忧郁气质的帅哥……他那颜值,王美娜相信只要自己和他见过,她一定一刻都不会忘记他是哪里的谁。

    问题是,她现在居然只是觉得那帅小伙面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张脸。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

    王美娜这天自然是迟到了。好在她迟到的时间不算太长,工资扣得不多。只是她上班时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有客户过来问她事情,她都在走神。要是来问她话的都是平时那些喜欢搭讪年轻姑娘的老伯,东加长西家短喜欢唠嗑的阿姨婆婆也就算了,偏偏这天行里来了一个声称自己母亲被银行骗了一大笔钱的二愣子。

    二愣子见走神的王美娜好像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当下就暴怒着捶了桌子,粗声大气地用方言骂起人来。王美娜吓得花容失色,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业务经理看二愣子这么激动,立刻打眼色给王美娜,示意她退下来自己顶上。王美娜当然马上就退了下来,可那二愣子还在狠狠地瞪着她,她犯怵犯得更厉害了。

    也就是这么一吓,王美娜突然就想起早上那个很帅的大长腿小鲜肉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