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风云四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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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城思前想后，顾天麟已经迫不及待，就算顾天锦是正统，照他以前的行径，只怕没有多少人支持他。所以现在只有与夜暮染合作才能扭转局势，看来，得好好会会这永州郡王了。
而另一边，顾天锦正在国师府书房里等候路子序的到来。伤好了之后的顾天锦觉得，他以前的底子还是不错的，至少躲过普通的侍卫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此刻他才能坐在国师书房里，安然无恙。
顾天锦摸了摸下巴，在考虑一会儿该如何与路子序周旋。路子序能做到国师这个位置，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当那名中年锦衣男子走进书房时，顾天锦连忙飞身上了房梁。不知是不是顾天锦的错觉，他总觉得路子序在门口顿了顿才走进来的。
路子序外貌冷硬却不失英俊，看上去竟比顾天锦大不了多少。顾天锦愣了愣，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他的岳父！
路子序进了书房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写着什么。正当顾天锦在考虑要不要下去的时候，路子序正好开口道，“不知阁下还要在上面呆多久？”
顾天锦一惊，挑了挑眉，还是从房梁上下来了。路子序看了顾天锦一眼，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沉声道，“陛下看来没什么大碍。”路子序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磁性的沙哑。
顾天锦虽然不满路子序的态度，但也知道此时并不是摆谱的时候，“国师别来无恙啊。”
路子序抬起头，朝顾天锦行了行礼，然后状似惊讶的问道“陛下既然平安归来，为何不回宫？”
“国师认为，这南魏皇宫还是朕的皇宫吗？或者，这南魏天下又是谁的天下？”顾天锦冷笑地问道，路子序真把他当三岁小孩儿了。
“陛下何出此言？天下自然还是顾氏的。”路子序不急不缓的回答，顾天锦眼神一闪，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南魏当然还是顾氏的，皇帝轮流做罢了。
见顾天锦迟迟不说话，路子序状似无意道，“不知小女在宫中可还规矩？”
顾天锦眉角一跳，想起沈千城所说，顾天锦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南妃自然温婉可人，实在是有当年长孙皇后的风范。”
路子序眼神微动，顾天锦自然注意到了，自己如此明显的暗示，路子序怎么会不懂。果然，路子序的态度微妙地发生了变化，“陛下折煞小女了，不知陛下今日所为何来啊？”沈千城说得没错，谁当皇帝对路子序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他最大的利益。
顾天锦低头笑了笑，“国师说笑了，如今恒王权倾朝野，朕自身难保，特地来此请教国师。”
路子序敛了敛神色，言辞之中多了几分凝重，“陛下放心，微臣授命于先皇辅佐陛下，自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天锦笑道，“国师忠肝义胆。朕，佩服。”路子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不知微臣能替陛下做些什么？”
“恒王拥兵自重，犯上作乱，苍天不容。”顾天锦面带笑容的给路子序留了一句话，便站起身来，理了理长袍，“国师，告辞。”
路子序起身送走了顾天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有意思，南魏皇帝，终于有一点改变了。”
顾天锦哼着小曲儿回到丞相府，没见沈千城的身影，正疑惑着，那名青衫女子便端着茶水出现在门口，“公子，小姐让奴婢告知公子，小姐已有万全之策，请公子稍安勿躁。”听了繁霜的话，顾天锦点点头，便挥手让繁霜出去了。顾天锦左手拿起茶杯，晃了晃，沈千城应该是去找夜暮染了。
南魏京都街头热闹非凡，沈千城看着石桥下的小贩手法熟练的做着各式各样的糖人，周围围了一堆小孩子。卖菜的大婶高声叫卖，各色路人行色匆匆，他们还不知道广陵即将发生什么，现在的他们，还是无忧无虑的。
此刻沈千城忽然觉得这几日的烦心事，都不那么烦人心了。她似乎找到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清风客栈里客似云来，店小二忙里忙外招呼着，扯着嗓子从一楼喊到二楼。
沈千城从外面进来，订了客栈雅间便上楼静候夜暮染的到来。过了好半天夜暮染还是没有来，叶月便在一旁抱怨道，“这郡王好不守时，小姐已经等了大半天了。”
沈千城看了叶月一眼，这叶月是沈千城的婢女，据沈千城残存的记忆了解到，叶月与那繁霜也算是心腹之人，所以当下只是一笑，并没有责怪她。
“你有所不知，这永州郡王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难相处，迟到一会儿不算什么。”沈千城低头喝了一口茶，她倒觉得这永州郡王一定会来，毕竟能做到郡王这个高位，一定是个聪明人，恒王野心勃勃，自然容不得夜暮染这种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清风客栈楼下才出现夜暮染的身影。身边跟了一大群人。沈千城眼底闪过一丝谨慎，夜暮染竟然带了这么多人，不行，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今天见他的人是她。
沈千城低声对叶月交代了几句，叶月便转身出了雅间，沈千城侧耳听着夜暮染走得极慢，看来他真的是想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沈千城眯了眯双眼，夜暮染如此大张旗鼓，看来也是不怎么看好顾天锦。他这是在试探恒王的底线吗？......等等，沈千城握着茶杯的双手紧了紧。
夜暮染难道已经和顾天麟结盟了吗？不对啊，恒王知道顾天锦还活着只是她自己的猜测，顾天麟不一定知道顾天锦还活着。
而且她记得，顾天锦落下山崖的时候刚好挂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之上，那时她也是仔细循着他的声音才找到他的。当时她和顾天锦还推测过到底是谁下崖探查过，而看夜暮染今天的架势，那个人必定是他了。
夜暮染下过山崖，知道顾天锦没死，而今天他来会见无名约见自己的沈千城，已经猜到是顾天锦对他的招募了。至于他会不会帮顾天锦，沈千城觉得，还很难说。
沈千城思前想后，顾天麟已经迫不及待，就算顾天锦是正统，照他以前的行径，只怕没有多少人支持他。所以现在只有与夜暮染合作才能扭转局势，看来，得好好会会这永州郡王了。
而另一边，顾天锦正在国师府书房里等候路子序的到来。伤好了之后的顾天锦觉得，他以前的底子还是不错的，至少躲过普通的侍卫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此刻他才能坐在国师书房里，安然无恙。
顾天锦摸了摸下巴，在考虑一会儿该如何与路子序周旋。路子序能做到国师这个位置，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当那名中年锦衣男子走进书房时，顾天锦连忙飞身上了房梁。不知是不是顾天锦的错觉，他总觉得路子序在门口顿了顿才走进来的。
路子序外貌冷硬却不失英俊，看上去竟比顾天锦大不了多少。顾天锦愣了愣，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他的岳父！
路子序进了书房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写着什么。正当顾天锦在考虑要不要下去的时候，路子序正好开口道，“不知阁下还要在上面呆多久？”
顾天锦一惊，挑了挑眉，还是从房梁上下来了。路子序看了顾天锦一眼，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沉声道，“陛下看来没什么大碍。”路子序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磁性的沙哑。
顾天锦虽然不满路子序的态度，但也知道此时并不是摆谱的时候，“国师别来无恙啊。”
路子序抬起头，朝顾天锦行了行礼，然后状似惊讶的问道“陛下既然平安归来，为何不回宫？”
“国师认为，这南魏皇宫还是朕的皇宫吗？或者，这南魏天下又是谁的天下？”顾天锦冷笑地问道，路子序真把他当三岁小孩儿了。
“陛下何出此言？天下自然还是顾氏的。”路子序不急不缓的回答，顾天锦眼神一闪，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南魏当然还是顾氏的，皇帝轮流做罢了。
见顾天锦迟迟不说话，路子序状似无意道，“不知小女在宫中可还规矩？”
顾天锦眉角一跳，想起沈千城所说，顾天锦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南妃自然温婉可人，实在是有当年长孙皇后的风范。”
路子序眼神微动，顾天锦自然注意到了，自己如此明显的暗示，路子序怎么会不懂。果然，路子序的态度微妙地发生了变化，“陛下折煞小女了，不知陛下今日所为何来啊？”沈千城说得没错，谁当皇帝对路子序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他最大的利益。
顾天锦低头笑了笑，“国师说笑了，如今恒王权倾朝野，朕自身难保，特地来此请教国师。”
路子序敛了敛神色，言辞之中多了几分凝重，“陛下放心，微臣授命于先皇辅佐陛下，自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天锦笑道，“国师忠肝义胆。朕，佩服。”路子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不知微臣能替陛下做些什么？”
“恒王拥兵自重，犯上作乱，苍天不容。”顾天锦面带笑容的给路子序留了一句话，便站起身来，理了理长袍，“国师，告辞。”
路子序起身送走了顾天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有意思，南魏皇帝，终于有一点改变了。”
顾天锦哼着小曲儿回到丞相府，没见沈千城的身影，正疑惑着，那名青衫女子便端着茶水出现在门口，“公子，小姐让奴婢告知公子，小姐已有万全之策，请公子稍安勿躁。”听了繁霜的话，顾天锦点点头，便挥手让繁霜出去了。顾天锦左手拿起茶杯，晃了晃，沈千城应该是去找夜暮染了。
南魏京都街头热闹非凡，沈千城看着石桥下的小贩手法熟练的做着各式各样的糖人，周围围了一堆小孩子。卖菜的大婶高声叫卖，各色路人行色匆匆，他们还不知道广陵即将发生什么，现在的他们，还是无忧无虑的。
此刻沈千城忽然觉得这几日的烦心事，都不那么烦人心了。她似乎找到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清风客栈里客似云来，店小二忙里忙外招呼着，扯着嗓子从一楼喊到二楼。
沈千城从外面进来，订了客栈雅间便上楼静候夜暮染的到来。过了好半天夜暮染还是没有来，叶月便在一旁抱怨道，“这郡王好不守时，小姐已经等了大半天了。”
沈千城看了叶月一眼，这叶月是沈千城的婢女，据沈千城残存的记忆了解到，叶月与那繁霜也算是心腹之人，所以当下只是一笑，并没有责怪她。
“你有所不知，这永州郡王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难相处，迟到一会儿不算什么。”沈千城低头喝了一口茶，她倒觉得这永州郡王一定会来，毕竟能做到郡王这个高位，一定是个聪明人，恒王野心勃勃，自然容不得夜暮染这种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清风客栈楼下才出现夜暮染的身影。身边跟了一大群人。沈千城眼底闪过一丝谨慎，夜暮染竟然带了这么多人，不行，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今天见他的人是她。
沈千城低声对叶月交代了几句，叶月便转身出了雅间，沈千城侧耳听着夜暮染走得极慢，看来他真的是想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沈千城眯了眯双眼，夜暮染如此大张旗鼓，看来也是不怎么看好顾天锦。他这是在试探恒王的底线吗？......等等，沈千城握着茶杯的双手紧了紧。
夜暮染难道已经和顾天麟结盟了吗？不对啊，恒王知道顾天锦还活着只是她自己的猜测，顾天麟不一定知道顾天锦还活着。
而且她记得，顾天锦落下山崖的时候刚好挂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之上，那时她也是仔细循着他的声音才找到他的。当时她和顾天锦还推测过到底是谁下崖探查过，而看夜暮染今天的架势，那个人必定是他了。
夜暮染下过山崖，知道顾天锦没死，而今天他来会见无名约见自己的沈千城，已经猜到是顾天锦对他的招募了。至于他会不会帮顾天锦，沈千城觉得，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