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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当世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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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大惊,道:“什么?你不是月史国使节?”智美公主也面带惊容,不再躲闪地看向南飞。

    南飞微微道:“是的陛下。”

    国王看了看带着惊慌的智美公主,厉色对南飞道:“那我孩儿自是你带来的了?”

    南飞面色不变,道:“是的陛下,在下是在半道劫了燕子使者的车。”智美公主听南飞如是说,惊慌之情更甚。

    国王大怒,道:“你劫了和亲之车,便是让我背上了不信之名。而你谎称月史使节,便又是欺骗于我。如此,寡人还能饶你?”立喝道:“来人,将这欺君盗名之徒拿下,刀刑处置。”只见两个卫士已走了进来,站在了南飞左右。

    只见智美公主跪倒在地,道:“求爹爹放过他吧,他虽冒充使节欺骗爹爹,但是他说的话却大有道理呀。”

    国王叹息两声,道:“也罢。”喝退了卫士,看着南飞道:“那么,你给寡人说说,为什么要行欺君盗名之事?”

    南飞脸无异色,道:“自古行军打仗,于天下大业来说,便是合情合理之事,但是对普通百姓来说,却是受苦受难之遇。今我听梵国与燕子结亲,便知此举之不妥,而最终遭殃的,实是梵国百姓,只因为梵国国弱,以月史、瓦越、南蒙之合力敌对燕子国与梵国之势力,胜败极为显见,但燕子国大,总有回旋之余地,而梵国却经不起如此大的打击。但如果梵国与邻邦修好,则燕子国根本就不敢攻打梵国。”

    国王怒容稍收,道:“所以你就假冒月史使者,前来说服寡人?”

    南飞道:“正是,在下之所以这样做,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想在下一介山野之民,若不以假冒使者之名前来,何以能见到陛下?而在下若不劫燕子国接亲之车,和亲之事必成,在下也就不用假冒月史使者了。”

    国王已无怒容,道:“你这少年大不简单。”但立又怒道:“但你以假牒混入城中,可是在欺我守城兵士目不识丁?”

    南飞苦笑,道:“陛下,此举也是不得已为之啊,望陛下恕罪。还有,在下之能事,便有雕刻模仿,非是梵国兵士目不识丁,而是在下的拙技也确实能做到以假乱真啊。”

    国王又收怒容,但却冷冷道:“那这与月史结盟之事当真可行?”

    南飞正色道:“月史与瓦越已经结盟,其势亦还稍弱。而且,在下正是知道月史有结盟梵国的想法,才做此举的呀陛下。”

    国王呵呵两声,道:“看来你对天下形势还深有研究啊,似你这等聪慧独异的能士,天下也是不多的。”

    智美公主听爹爹夸奖南飞,心里一阵喜悦。

    南飞愧色道:“大王多赞了,在下只不过是一等山野俗子,并无什么才能。”

    国王哈哈大笑,道:“既如此,那就麻烦你去向月史国国王转达我的意思,自现在起,你就是我梵国的使节。”

    智美公主一听爹爹让南飞去出使月史,立道:“爹爹,让他去做使者,总不好吧?而且,他也不是咱们月史国人吧?”智美公主有意维护南飞,怕他去月史而遇险。

    国王立问南飞道:“对了,你却系哪国人?”

    南飞道:“陛下,在下实不属于任何国家,自我祖父时候,便就是荒山种田为生,到了我这一脉,皆无国籍。”

    国王喝道:“如此则再好不过了,那就麻烦你去一趟月史国,此事若能成,自是最好不过的事了。还有,你直接将寡人的结盟书函带上吧。”

    南飞郎声道:“得陛下如此看重,将这么重要的事交于在下,在下一定竭力而为。”

    国王道:“如此甚好,时候也不早了,就请壮士去宫南客舍歇息去吧,明天就可以动身了。”

    南飞道:“谢陛下。”这虺总管看着南飞道:“那走吧。”

    智美公主见南飞跟着虺总管转身就走,不曾看自己一眼,心里一时大感失落。

    南飞与虺总管已去,国王看着智美公主道:“孩儿,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去吧。”立时又喝道:“来人,送公主回去歇息。”

    一声之后,两名绿衣女子已走了进来,躬身道:“请公主回去歇息。”

    智美公主躬身对国王道:“爹爹,孩儿告退。”跟着这两名绿意女子走了出去。

    其时已到晚上初始,南飞进了这宫南客舍的房子,将自己的剑放好,倒头就睡在了柔软的床上,几欲睡去,突听门外有女子的声音,起身开门一看,只见一青衫女子,手提一只小巧的竹篮子,正是智美公主的贴身丫头春兰。

    春兰将这篮子递到南飞眼前,道:“少爷,这是我家公主给你的。”

    南飞不知道篮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刚一接过,春兰就走了。他进了房门,将篮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看,却是四碟精美的小菜,而且还有一小瓶上好的玉溪春酒。

    南飞本是不饿,但看到这四碟小菜和这一小瓶玉溪春酒,又想起今日对这公主的种种,立时又乐又喜,瞬忽就有了食欲。

    酒香饭饱之后,往这篮子一看,篮底好似还有一张小纸片,夹在那竹缝里。于是抠出这纸片,翻过一看,只见两行清秀的小字:救命之恩,无以言报;薄酒粗馔,以表寸心。

    南飞微微笑了笑,将这纸片装进了怀中,伸了伸懒腰,就自睡去。

    天亮,南飞一出客舍,就有那虺总管站在外面,手持一封信函,交与南飞,道:“这是陛下亲笔书写的结盟书函,你可一定要送到呀。”

    南飞道:“让陛下放心就行了。我那马车呢?”

    虺总管道:“自是仍在宫门处。”南飞一听,就绕着宫门而去。

    马车离了宫门,穿过街道,飞奔向城门,这次有了国王的亲笔书函,本就不需要再出示那假牒了。但南飞仍是以假牒而出了城。

    一出城,马车就疾驶向城南,而绕过那陡邪的山路,就看到了那密林中的房子,但见两个老者,围坐在一起,时唱时笑,极为快乐。而在这两个人的远处的石亭里,一位褐服的中年人,走来走去,颇为慌乱。

    南飞下了马车,将马拴在了一棵大柳树上,便高声朝着这几人处喊道:“我回来了。”

    这老者和这童子听到了南飞的声音,住了歌声笑声。这老者起身,看着这中年人道:“怎么样,你看他很快就来了吧?”

    这中年人急奔向南飞,到了南飞身旁道:“结果如何?”南飞笑着掏出了梵国国王的书函,道:“请看。”

    中年人一看这书函,知大事已成,喝道:“公子之能耐,实在让人佩服呀。”转身又看向这老者和童子处,道:“制静先生,您的弟子,当真已和您差不多了。”又自喜道:“如此,便可以回月史向陛下复命了。”拱手道:“老先生,就此别过。”又一前一后向那少年和南飞拱手,道:“两位公子,就此别过。”然后向着山下走去。

    南飞立走到这制静先生处,只见制静先生微笑着道:“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