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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燕子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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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飞伸手解开了这大汉的绳子,出洞而去。

    到底是什么人绑了这30土浑使者?他们冒充土浑使者的用意是什么?就为了这七星宝剑吗?南飞不再去想,乃向着原路而回。

    雄鹰岭在梵国以东的方向,是梵国及周边的月史、瓦越通往燕子国的必经之路。此时,这段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是了,燕子国与月史签订了友好协议,则两国自然就开始互通往来了,而瓦越、梵国自然自然也与燕子国交往加深。南蒙得昔日之失地,自然也就与燕子国仇怨减少。这实在是值得高兴的事,但燕子国为何突然会有此举呢?

    南飞回到竹屋,师兄不在,想是去了别的地方,他们常年奔走于各国,在这竹屋的日子实在不多,如今师傅都不在这竹屋了,所以来这竹屋的时间更少。

    但这竹屋总是一个值得留恋的地方,这是他们师徒三人的家。在这里,师傅教会了他二人剑艺武功,经纶谋略,兵法思想,也教给了他们许多的道理。

    南飞进了竹屋,便就想躺到床上去,他实在有些累了。他将用布袋包起来的剑放到了桌上,而这把剑之所以要包起来,只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这不是把普通的剑。今天当那个假冒的使者说出外面的剑都不是七星宝剑的时候,他还高兴了片刻,但是当他知道他假冒的身份后,更让他确定了这剑的不普通。

    就在他刚放下剑的时候,他就瞥见了桌上放着的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明日午后,燕子国内,升来客店,敬告南飞。

    这字是谁所写?难道是绑架土浑使者的人?他为什么要见他?

    这事情会不会和那个使者有关系?说不定这就是他为了找出信件而设的一个圈套。南飞不再去想了,总之,他是要去的。

    次日清晨,南飞于山下的驿馆要了匹快马,就快马而行,中午时分,就到了燕子国城门,城门大开,行人自若,果然已是太平景象。

    南飞纵马进了城门,便去找寻那升来客店,这客店自然不难找,他还没下马,客店门外已站着一个身穿紫色长衫、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南飞下马,将马拴在了马桩之上,就走了门处,这男子笑着道:“远客一路辛苦,请。”说完以手相请,示意进门。

    南飞见这人极为陌生,便问道:“在下与阁下好像从未谋面呀。”

    这人微微一笑,道:“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南飞呵呵一笑,道:“说得好,既如此,请。【零↑九△小↓說△網】”

    二人走进门去,只见那朝南靠窗的地方,已摆满一桌丰盛的酒菜。

    南飞和这人互相谦让,各自坐下。菜俱是各地名菜,酒是燕子国最好的燕曲谣。

    南飞终是开口,道:“邀我前来的正是阁下?”

    这人道:“不错,正是在下。”

    南飞立拿出那张纸条,交予这人,道:“那么这字也是阁下所写?”

    这人道:“不错。”

    南飞道:“那么,阁下邀在下前来所谓何事?我实在不相信,阁下真的只是找我喝酒的。”

    这人正色问道:“此是什么地方?”

    南飞道:“自然是燕子国。”

    这人又问道:“那么你可知我是哪国人士?”

    南飞道:“阁下是燕子国人?”

    这人道:“不错。”

    南飞冷笑,道:“这难道能是你邀我的原因?”

    这人道:“未尽完全,但也已有一半。”

    南飞道:“请说其详。”

    这人道:“在下身为燕子国人,始终以燕子国国运民生为己任,虽然至今仍未有建树,但强国济世的心却始终不灭。”

    南飞赞道:“大丈夫该当如此。”

    这人又道:“在下生得宏愿,是以便喜结交天下之能人异士,阁下之名,自促成三国结盟之事以后,便是天下皆知,而对阁下之敬赞更是多不胜数,所以在下对兄之仰慕,实在是从心发之。”

    南飞谦色道:“兄过誉了,在下之才,实在当不得这样的赞誉。”

    却见这人叹息一声,道:“哎,只是可惜呀。”

    南飞立问道:“不知兄可惜的是什么?”

    这人又一声叹息,道:“兄有安邦济世之才,本应干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但愚弟却叹兄未择明主啊。”

    南飞一听,微思,道:“兄何出此言?”

    这人道:“那月史国寡人衰,月史国王更是软弱无能,兄去辅佐此等庸君,实在不可取呀。”

    南飞已面有不悦,未有言语。

    这人又道:“但兄看我燕子国,国力昌盛,人民富足,我王陛下更是励精图治、雄才大略,而我王之仁爱有德,兄于昨日雄鹰岭上已然知晓,如此明主,兄何不辅佐之?”

    南飞呵呵一笑,道:“原来阁下是来当说客的。”

    这人道:“弟只不过是为兄前途而来呀,兄之大才,当用在大道之上呀。”

    南飞厉色道:“你我见解不同,实在难以共语。”

    这人缓声笑道:“弟愿听兄之详解。”

    南飞朗声道:“天下之害,战事为首,为君者,不能以黎明为念,当是不仁之君;为民者,不思以国家为念,当是不德之民。君民思国家之安定,避免为祸之战事,此为兴邦。我之理想,乃是天下无有之硝烟。燕子国有虎狼之心,行无边之战事,为我所不耻,今之略施仁义,不过是为图后来之大利。阁下身为燕子国臣,为燕子计,无可厚非,然在下绝不会心向燕子,阁下也休要再提。”

    这人面露异色,道:“好,兄这一番话,也让我彻底在不复劝诫于兄了。”他举起一杯酒,道:“喝此一杯,咱们各行其事。”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

    南飞一杯下去,长身而起,拱手道:“告辞。”出门而去,这人看着南飞的身影渐行渐远,道:“既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则为祸患啊。”

    南飞刚出了燕子国,就看到了四个人,蹑手蹑脚,各人拿着一把长刀,向着那前面慢慢移去,南飞悄悄跟在了后面,越过了那一块隐蔽的山石,只见山石后坐着一个人,正在闭目调息运气,南飞一看此人,顿时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