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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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洛走了。
容弦让郑雪若替他去取来自己的那把长琴，那把……青洛为他修复的琴。如果之前就知道会这样的话，他想在青洛刚来之时，先弹一支曲给她听……
可是毕竟是如果，青洛已经走了。
青洛说：“既然你那么想要成全容戟，我便偏偏不让你如意！”
青洛说：“你如果来，我最多只是易君之罪，可你如果不来，我便是谋权篡位，挟君夺主，祸乱朝纲，诛灭九族，万箭穿心都不够之大罪！”
青洛说：“青洛毕竟算是出自廷侯府，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会不会让廷侯殿下，觉得蒙羞了？”
青洛说：“要是青洛真的死了，还请殿下记得替青洛，焚几束香……”
青洛，我们各自相安不好吗？你为何一定要如此相逼……
郑雪若抱着琴缓缓走进来，便看到容弦正望着屋瓦上方的天空，眼神却完全没有焦距，但郑雪若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了一旁，并没有上前去打扰容弦。
他明明那么在意她，却还狠着心把她赶走了，他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郑雪若就那样站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容弦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抱歉一笑，“郑姑娘，辛苦你了！”
郑雪若微笑着摇头，然后抱着琴走到容弦面前，“弦哥哥，你的琴。”
容弦从郑雪若手中接过，“好，郑姑娘下去吧！”
郑雪若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而就在郑雪若出去不久，林伯便走了进来，把一张信纸和一只小瓶子递交给容弦，“刚才有个人送了这个到府宅外，说是青洛姑娘托付他送来的。”
容弦从林伯手中接过，却停顿了良久后，才把信纸拆开：
我还是怕你不来，所以我给自己服了一颗百鸠丹，不是什么奇毒，十日之内也不会毒发。解药在你这里，来凰安城，把它给我，或者不来，我一定会，死在天下人都要诛灭我之前。
容弦缓缓闭目，右手手指紧紧攥着那张信纸，紧到整只手，都已经颤抖起来。
林伯看得出容弦现在很不好，就像青洛离开的时候一样，但是到底什么原因，他不知道。
“殿下，您与青洛姑娘……”
“林伯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林伯望着容弦顿了顿，无奈叹了口气，这才缓缓离开。
“等等。”
林伯停下来，转身看向容弦，“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收拾东西，明日回凰安城。”容弦轻道。
林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复问道，“殿下是说，回……凰安城？”
“是。”
凰安城，东城门外。
“首主！”
“人都到齐了吗？”
“除了隐于城内打探消息的几人，其余已经全部到齐，只等首主命令！”
“告诉我，你们效忠于何人？”
“效忠于首主，效忠于廷侯殿下！”
“任何情况下吗？”
“任何情况下！”
“好，我相信你们！那么如果我要你们在毫不惊动宫卫军的情况下潜入王宫，能做到吗？”
“我们，能！”
青洛从袖中取出几只信卷，将其中一只递给了陈义衡，“你明日潜入王宫，把这个交给吴植大统领。”
陈义衡接过，“属下听令。”
青洛又将另外两个分别递给了王榷和秦炎，“王榷，你把你手中这个送去穆府。秦炎，你则是送去御军中督董恪府中，务必亲手交给他。”
“属下听令！”
“其余的人在明日都必须先潜入城中。”
“是！”
“时候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
“那首主呢，也明日入城吗？”陈义衡问道。
青洛摇头，“容戟大概以为我还在瀛州，所以这两天，我都暂时不会入城。”
“属下高退。”
“嗯……”
容弦，我以我这条命，赌你不会真的就这样放开我……
董恪浅笑着，将手中的信纸放到烛台中，只一瞬间的通明，然后便化作了灰烬。
……董恪，张炳业就交给你了！必要时，穆弈少将也可能会配合你的。
虽然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容弦，可是至少，她信任他不是吗？信任，就够了！
“首主，殿下的马车，现在已经到濮川城了！”秦炎禀道。
“行动吧！”
“是……”
青洛望着昏暗的夜空，深秋的晚风吹得她衣袂翻飞，长发乱舞，青洛却嫣然笑了……容弦，我就知道，你是一定会回来的。你看，我赌赢了！
青洛的出现太过悄无声息，等容戟察觉，剑刚拔出三分之一，另外一柄他似曾相识的剑就已经从他身后落到肩上。
容戟很快知道了是谁，却反而突然笑了，“你是打算杀了我吗？”
“不会，你死了，翎儿怎么办？而且容弦，也绝对不会想让你死。”
容戟笑，“既然不杀我，那你来的目的呢？”
“你应该还没忘记，我走的时候提醒你过什么！你如果没有动他，我也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厌恶他么？因为十多年前，我亲眼看着他的生母，送上一杯酒毒死了我的母亲，可我不仅不敢出声，此后我还得恭恭敬敬地管她叫一声母后！而且一叫，就是十多年。除了不是嫡系出生，除了他大我两岁，你觉得我容戟哪里比不上他吗？但是在此前那么多年里，父王对他事事倚重，而我的存在父王却是几乎看不到，天下人亦是只知道有一个世子容弦，有几人会去在意，还有一个祈侯容戟？”
“可他待你不薄！！”
容戟冷笑，“那这样的不薄，送给你，你要不要呢？”
青洛沉默。
陈义衡王榷等人快步走入殿中，向青洛禀道，“首主。许重及其手下都已经控制住了！”
“嗯！先送祈侯殿下，去牢中暂住一晚吧！”青洛冷道。
“是！”
“他们，就是你训练的羽凌卫，是吗？”
陈义衡上前，“祈侯殿下，请吧！”
容戟冷笑着看了看青洛，大步向外走去，扬声笑道，“青洛，希望你为他如此不顾一切的付出，能够有一分的价值吧！”
青洛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看向王榷道，“殿下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应该快入城了！”
“马上派人去，直接接殿下入宫！”
“是！”
王榷转身退出殿内，只是刚走到殿门处，却突然停了下来。
青洛看他表情有些不对，问道，“怎么了？”
王榷转面向青洛，“禀首主，是……是祈侯夫人！”
翎儿？
现在已经是深夜寅时，所有人的行动的是暗中进行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内宫更是如此，那翎儿，怎么会现在就过来了……
青洛还来不及想好她到底应该跟青洛说什么，青翎就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翎儿有一位这么厉害的姐姐，是不是，应该为此而感到骄傲呢？”青翎冷笑道。
青洛没有勇气去直视青洛，只是侧过头轻说道，“翎儿，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
“我怪姐姐什么？姐姐有姐姐在意的人，翎儿也有翎儿所在意的人，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翎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翎儿还敢怪姐姐什么？”
“翎儿，此事我……”
“翎儿并不在意我的夫君是不是大王，姐姐替廷侯殿下夺回这个王位翎儿更无话可说，翎儿过来只是想告诉姐姐，容戟现在是翎儿的夫君，即使看在翎儿的份儿上，也请姐姐，不要太过为难他！”
“我会让你们，好好离开凰安的。”
青翎淡然一笑，“既然有姐姐这句话，那翎儿就放心了，告辞！”
“翎儿……”
青洛是想留她一会儿的，哪怕是一会儿，可是她的翎儿不想，她都还来不及开口，她的翎儿就已经走了！
走到今天，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回不去了……
“首主，殿下已经入宫了。”
“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世上已经没有廷侯，只有一个大王，也没有殿下，只有陛下，记住了吗？”
“属下谨记！”
“是时候去迎接大王了……”青洛淡笑道，随即快步踏出殿中，直朝昭乾殿前而去。
到昭乾殿前的时候，容弦的马车刚在大殿下方停下来，青洛站在数百石阶的最上方，望着陈义衡扶着容弦下了马车，然后朝着她的方向，容弦抬起了头，他看到了她……
青洛前足抬起，还未等落到下一个石阶上，便僵住了。
他身后的马车里又下来一个人，一个抱着长琴的白衣女子。她走到容弦身旁，微笑问道，“弦哥哥，这里就是王宫了吗？”
容弦浅笑着回答，“是啊！这里就是王宫了……”
“如果不是遇见了弦哥哥，且不要说见到朔国的王宫的样子，怕是连瀛州城，雪若都出不了的……”
“那你喜欢这里吗？”
“应该会喜欢吧！什么东西都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到底怎么样还是要住过了才知道。”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这样，表面再好，还记得要看看本质，大多数人都只需要看了表面，就已经再也看不到它的本质了……”
“那弦哥哥呢？”
“或许前者，或许后者，我也不知道……”
青洛愣了良久后，悬空的前足缓缓退了回去。她忽然便想起了之前容戟说的那句话：青洛，希望你为他如此不顾一切的付出，能够有一分的价值吧！
青洛进霄云殿的时候，容弦正静静坐在烛台旁，望着摇曳的烛光一动不动，旁边候着两个低着头端着朝服的侍婢，其中一个端着的双手都已经在微微颤抖。
五更已过，殿外的天空也已经有了一丝浅浅的吐白，天快亮了！
青洛把两个侍婢手中的朝服端过来，“你们下去吧！”
两个侍婢顿时如获大赦，连忙行礼道，“奴婢告退！”
青洛端着朝服走到容弦面前，“大王是要自己更衣，还是要青洛替大王更？”
“放下吧！”
青洛把朝服放在了他前方的桌案上，转而看着容弦道，“我给大王一柱香的时间！”
容弦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子，望向青洛，“现在，服下它！”容弦说。
青洛看了看容弦手中那只小瓶，浅笑道，“还有三天，不急！”然后青洛便退了出去。
?小瓷瓶被容弦的手指缓缓握入手心里，偌大而空荡的大殿中，余容弦一人，零星孤寂……
????
青洛走了。
容弦让郑雪若替他去取来自己的那把长琴，那把……青洛为他修复的琴。如果之前就知道会这样的话，他想在青洛刚来之时，先弹一支曲给她听……
可是毕竟是如果，青洛已经走了。
青洛说：“既然你那么想要成全容戟，我便偏偏不让你如意！”
青洛说：“你如果来，我最多只是易君之罪，可你如果不来，我便是谋权篡位，挟君夺主，祸乱朝纲，诛灭九族，万箭穿心都不够之大罪！”
青洛说：“青洛毕竟算是出自廷侯府，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会不会让廷侯殿下，觉得蒙羞了？”
青洛说：“要是青洛真的死了，还请殿下记得替青洛，焚几束香……”
青洛，我们各自相安不好吗？你为何一定要如此相逼……
郑雪若抱着琴缓缓走进来，便看到容弦正望着屋瓦上方的天空，眼神却完全没有焦距，但郑雪若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了一旁，并没有上前去打扰容弦。
他明明那么在意她，却还狠着心把她赶走了，他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郑雪若就那样站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容弦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抱歉一笑，“郑姑娘，辛苦你了！”
郑雪若微笑着摇头，然后抱着琴走到容弦面前，“弦哥哥，你的琴。”
容弦从郑雪若手中接过，“好，郑姑娘下去吧！”
郑雪若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而就在郑雪若出去不久，林伯便走了进来，把一张信纸和一只小瓶子递交给容弦，“刚才有个人送了这个到府宅外，说是青洛姑娘托付他送来的。”
容弦从林伯手中接过，却停顿了良久后，才把信纸拆开：
我还是怕你不来，所以我给自己服了一颗百鸠丹，不是什么奇毒，十日之内也不会毒发。解药在你这里，来凰安城，把它给我，或者不来，我一定会，死在天下人都要诛灭我之前。
容弦缓缓闭目，右手手指紧紧攥着那张信纸，紧到整只手，都已经颤抖起来。
林伯看得出容弦现在很不好，就像青洛离开的时候一样，但是到底什么原因，他不知道。
“殿下，您与青洛姑娘……”
“林伯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林伯望着容弦顿了顿，无奈叹了口气，这才缓缓离开。
“等等。”
林伯停下来，转身看向容弦，“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收拾东西，明日回凰安城。”容弦轻道。
林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复问道，“殿下是说，回……凰安城？”
“是。”
凰安城，东城门外。
“首主！”
“人都到齐了吗？”
“除了隐于城内打探消息的几人，其余已经全部到齐，只等首主命令！”
“告诉我，你们效忠于何人？”
“效忠于首主，效忠于廷侯殿下！”
“任何情况下吗？”
“任何情况下！”
“好，我相信你们！那么如果我要你们在毫不惊动宫卫军的情况下潜入王宫，能做到吗？”
“我们，能！”
青洛从袖中取出几只信卷，将其中一只递给了陈义衡，“你明日潜入王宫，把这个交给吴植大统领。”
陈义衡接过，“属下听令。”
青洛又将另外两个分别递给了王榷和秦炎，“王榷，你把你手中这个送去穆府。秦炎，你则是送去御军中督董恪府中，务必亲手交给他。”
“属下听令！”
“其余的人在明日都必须先潜入城中。”
“是！”
“时候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
“那首主呢，也明日入城吗？”陈义衡问道。
青洛摇头，“容戟大概以为我还在瀛州，所以这两天，我都暂时不会入城。”
“属下高退。”
“嗯……”
容弦，我以我这条命，赌你不会真的就这样放开我……
董恪浅笑着，将手中的信纸放到烛台中，只一瞬间的通明，然后便化作了灰烬。
……董恪，张炳业就交给你了！必要时，穆弈少将也可能会配合你的。
虽然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容弦，可是至少，她信任他不是吗？信任，就够了！
“首主，殿下的马车，现在已经到濮川城了！”秦炎禀道。
“行动吧！”
“是……”
青洛望着昏暗的夜空，深秋的晚风吹得她衣袂翻飞，长发乱舞，青洛却嫣然笑了……容弦，我就知道，你是一定会回来的。你看，我赌赢了！
青洛的出现太过悄无声息，等容戟察觉，剑刚拔出三分之一，另外一柄他似曾相识的剑就已经从他身后落到肩上。
容戟很快知道了是谁，却反而突然笑了，“你是打算杀了我吗？”
“不会，你死了，翎儿怎么办？而且容弦，也绝对不会想让你死。”
容戟笑，“既然不杀我，那你来的目的呢？”
“你应该还没忘记，我走的时候提醒你过什么！你如果没有动他，我也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厌恶他么？因为十多年前，我亲眼看着他的生母，送上一杯酒毒死了我的母亲，可我不仅不敢出声，此后我还得恭恭敬敬地管她叫一声母后！而且一叫，就是十多年。除了不是嫡系出生，除了他大我两岁，你觉得我容戟哪里比不上他吗？但是在此前那么多年里，父王对他事事倚重，而我的存在父王却是几乎看不到，天下人亦是只知道有一个世子容弦，有几人会去在意，还有一个祈侯容戟？”
“可他待你不薄！！”
容戟冷笑，“那这样的不薄，送给你，你要不要呢？”
青洛沉默。
陈义衡王榷等人快步走入殿中，向青洛禀道，“首主。许重及其手下都已经控制住了！”
“嗯！先送祈侯殿下，去牢中暂住一晚吧！”青洛冷道。
“是！”
“他们，就是你训练的羽凌卫，是吗？”
陈义衡上前，“祈侯殿下，请吧！”
容戟冷笑着看了看青洛，大步向外走去，扬声笑道，“青洛，希望你为他如此不顾一切的付出，能够有一分的价值吧！”
青洛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看向王榷道，“殿下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应该快入城了！”
“马上派人去，直接接殿下入宫！”
“是！”
王榷转身退出殿内，只是刚走到殿门处，却突然停了下来。
青洛看他表情有些不对，问道，“怎么了？”
王榷转面向青洛，“禀首主，是……是祈侯夫人！”
翎儿？
现在已经是深夜寅时，所有人的行动的是暗中进行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内宫更是如此，那翎儿，怎么会现在就过来了……
青洛还来不及想好她到底应该跟青洛说什么，青翎就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翎儿有一位这么厉害的姐姐，是不是，应该为此而感到骄傲呢？”青翎冷笑道。
青洛没有勇气去直视青洛，只是侧过头轻说道，“翎儿，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
“我怪姐姐什么？姐姐有姐姐在意的人，翎儿也有翎儿所在意的人，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翎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翎儿还敢怪姐姐什么？”
“翎儿，此事我……”
“翎儿并不在意我的夫君是不是大王，姐姐替廷侯殿下夺回这个王位翎儿更无话可说，翎儿过来只是想告诉姐姐，容戟现在是翎儿的夫君，即使看在翎儿的份儿上，也请姐姐，不要太过为难他！”
“我会让你们，好好离开凰安的。”
青翎淡然一笑，“既然有姐姐这句话，那翎儿就放心了，告辞！”
“翎儿……”
青洛是想留她一会儿的，哪怕是一会儿，可是她的翎儿不想，她都还来不及开口，她的翎儿就已经走了！
走到今天，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回不去了……
“首主，殿下已经入宫了。”
“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世上已经没有廷侯，只有一个大王，也没有殿下，只有陛下，记住了吗？”
“属下谨记！”
“是时候去迎接大王了……”青洛淡笑道，随即快步踏出殿中，直朝昭乾殿前而去。
到昭乾殿前的时候，容弦的马车刚在大殿下方停下来，青洛站在数百石阶的最上方，望着陈义衡扶着容弦下了马车，然后朝着她的方向，容弦抬起了头，他看到了她……
青洛前足抬起，还未等落到下一个石阶上，便僵住了。
他身后的马车里又下来一个人，一个抱着长琴的白衣女子。她走到容弦身旁，微笑问道，“弦哥哥，这里就是王宫了吗？”
容弦浅笑着回答，“是啊！这里就是王宫了……”
“如果不是遇见了弦哥哥，且不要说见到朔国的王宫的样子，怕是连瀛州城，雪若都出不了的……”
“那你喜欢这里吗？”
“应该会喜欢吧！什么东西都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到底怎么样还是要住过了才知道。”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这样，表面再好，还记得要看看本质，大多数人都只需要看了表面，就已经再也看不到它的本质了……”
“那弦哥哥呢？”
“或许前者，或许后者，我也不知道……”
青洛愣了良久后，悬空的前足缓缓退了回去。她忽然便想起了之前容戟说的那句话：青洛，希望你为他如此不顾一切的付出，能够有一分的价值吧！
青洛进霄云殿的时候，容弦正静静坐在烛台旁，望着摇曳的烛光一动不动，旁边候着两个低着头端着朝服的侍婢，其中一个端着的双手都已经在微微颤抖。
五更已过，殿外的天空也已经有了一丝浅浅的吐白，天快亮了！
青洛把两个侍婢手中的朝服端过来，“你们下去吧！”
两个侍婢顿时如获大赦，连忙行礼道，“奴婢告退！”
青洛端着朝服走到容弦面前，“大王是要自己更衣，还是要青洛替大王更？”
“放下吧！”
青洛把朝服放在了他前方的桌案上，转而看着容弦道，“我给大王一柱香的时间！”
容弦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子，望向青洛，“现在，服下它！”容弦说。
青洛看了看容弦手中那只小瓶，浅笑道，“还有三天，不急！”然后青洛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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