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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疯狂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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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夕搬家之前见过一次半娘。

    那是一场宴会,基本上与普通人无缘,是陆钦文带她进去的,她穿着一身的名牌。加上自身先天条件又是极好的,自然而然成为了宴会的焦点之一。

    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有脸面的人,对陆钦文带着她的画面也并不奇怪。

    晨夕是真的见了世面,陆钦文带给她的世界,是她奋斗了几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他像是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她觉得她之前的确只是井底之蛙。

    晨夕很得体,让陆钦文觉得很满意,自己没有看错人。

    陆钦文搂着她的腰,将她介绍给自己身边的人,有各界的显贵。

    报纸上的名字,一个个都在她眼前。

    世上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巧合,也是必然。

    晨夕拿着高脚杯,不深不浅的笑挂在脸上。

    陆钦文的眼睛像是亮了起来,他搂着晨夕快步走向前去,对着男人问:“你今天也来了?”

    苏仁笑脸吟吟,“是啊,陆伯父,市长邀请的,怎么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再加上,场子里又有这么多熟人,来叙叙旧也是好的。”

    陆钦文点头,“后生可畏,我可是听说了,你把公司做大做强了,都快赶上我了,我真是压力不小。”

    苏仁回答的滴水不漏,“您永远是前辈,对了,我今天怎么没看见许南?他没来?”

    陆钦文听见陆许南的名字,眼底飘过一丝不悦,不过他掩饰的很好,“他忙着,倒是你要多帮衬帮衬着许文啊。”

    苏仁眼睛里的笑意不达眼底,“一定一定。”随即将目光落在晨夕身上,“这位是?”

    “秘书,你身边的是?”

    苏仁深笑,“也是秘书。”

    晨夕的视线直直的撞上半娘的脸,脸色的血色陡然褪去。

    宴会这种场所是男人谈生意的好地方,是女人争风吃醋的好地方。

    陆钦文自然不可能一直陪着晨夕,他还有别的事情要谈,苏仁也是。

    于是两个空下来的女人,就遇上了。

    晨夕仰起头,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味道弄的嗓子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清脆的叫了一声,“姐。”

    晨夕一直以来都是喊半娘姐姐的,她从心眼里钦佩半娘,当年她差点坐牢的那段时间,是半娘四处求人替她疏通关系,替她找律师的。

    晨夕那个时候也不过十七岁,再怎么镇定也是会害怕的,在她最害怕的时候是半娘站了出来,她去看守所里看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她学会坚强。

    她还说,不要害怕,没有人会抛弃你,会放弃你。

    可是现在这个场面真的很滑稽,很残忍。

    半娘的眼神很冷,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她低声道:“你跟我出来。”

    晨夕跟着她的脚步走出了宴会厅,去了楼梯间。

    晨夕刚刚站稳,脸上就多出了五个指印,半娘这个耳光一点都没留情,抬起手就扇,如果是别人扇了她一巴掌,她立马就会回过去十倍不止,指着鼻子骂回去。

    可是这不是别人,是她尊敬的姐。

    “李晨夕!你告诉怎么回事!不给我说清楚,我就打死你!”半娘的怒气一点都没有遮掩。

    晨夕姓李。

    晨夕捂着自己的脸,抬起头,“姐,我被包了。”

    半娘冷笑,手提包直接扔在她身上,怒声道:“你再说给我说一遍!你这么理直气壮,很了不起是不是!!”

    晨夕说:“姐,我就算跟你说谎,你也不会相信是不是?你比我聪明,比我事故,你活的时间也比我长,我不想瞒你,也瞒不过你,我不是没想过你会知道这件事,但我没想到这么快,这么难堪。”

    半娘抖着唇,“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成放屁是吗?我告诉你,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尊严,还有,一个女孩子要自爱,你呢?就是这样自爱的!”

    晨夕打理了一下自己稍乱的衣服,淡淡道:“尊严能当饭吃吗?自爱能当钱花吗?”

    “你质问我?晨夕,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我有十块钱我就给你十块钱!你没钱了我可以借你,你跌倒爬不起来了,我可以扶你,可是你的脸皮如果不要,就再也捡不回来了!”半娘恨铁不成钢道。

    “姐,那你呢?你比我又好的上几分呢?”

    人总是这样,会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说出最伤人的话。

    半娘脚步踉跄,向后退了退,哆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和你不一样。”

    晨夕吸吸鼻子,嘲讽道:“有什么不一样呢?那个男人刚刚撒谎了,你自己开了咖啡店,根本不是他的秘书,何况他看起来不是一般人,豪门之家是容不了风尘女子的。”

    “你闭嘴!我和你不同,你是为了钱!我不是,我爱他,我是因为爱他才留在他身边的。”半娘近乎是靠吼。

    晨夕红着眼,“没什么不同,我是爱他的钱才留在他身边,姐,我也算是继承你的衣钵,咱们两谁也不要看不起谁了。”晨夕的视线落在半娘脖子上的丝巾上,“至少我比你好多了,我和他没有爱,但他对我确实无话可说,他最起码不会动手打我。”

    晨夕意有所指,半娘不会听不出来。

    晨夕的犀利是天生,只一眼就看出了她脖子上的不是吻痕,而是鞭伤。

    半娘被人道出痛脚,低着头,“你说的对,我们半斤八两,谁也不要看不起谁,但是,晨夕,我再说一遍,我和你不一样,我对他是因为爱。”

    “你的爱真下贱。”

    “彼此彼此,比不上你对子书的。”

    最亲近的人手里才拿着刺伤你的刀,才知道怎么样能让你痛。

    晨夕无坚不摧,但她的软肋只有一个是,就是子书。

    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是钱,第二爱的才是子书。

    她走出楼梯间的时候对着蹲在地上的半娘说:“姐,就当我求你,你就当今晚没见过我,不要告诉子书。”

    面包和爱情她都想要,都舍不得放开。

    她就是这么贪婪。

    半娘坐在台阶上,将脖子上的丝巾扯下来,紧紧的篡紧手中的丝巾,她想笑,却更想哭。

    她将头靠在墙壁上,眼神放空。

    美丽的瞳孔里倒映着是她的那段又痛又美的过去,她在想苏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打她的?

    大概就是她和他第一次之后吧。

    那个时候凉微刚死不久,苏仁整日整日的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喊得心里想的都是那个叫凉微的女孩子。

    她守护在他身边,苏仁从小在豪门长大,所以他的自制力也比一般人要强出许多,酒后乱性发生在他身上的机率很小。

    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并不为零,反而是会极速增长,但是爱情却会遮蔽人的双眼。

    半娘做了一个让她痛苦了一生却也不后悔的事,她在苏仁喝的酒里加了点料,神不知鬼不觉吗?

    或许对常人可以,但是对苏仁那样的人精,根本就瞒不过他的眼睛。

    苏仁从她床上醒来的那一刻,眼睛里有恨有懊悔,他知道她做的好事,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既然你那么爱我,就一直跟着我吧,不准看别的男人一眼,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辈子不能背叛我,一辈子不能离开我,一辈子……让我折磨你。

    半娘答应了,这一留就是八年。

    石头的心也该暖化了,可是苏仁的铁石心肠没有变过。

    这八年里她怀过几次孕,都被强制做掉了。

    她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心里很雀跃,她兴冲冲的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脸上没有开心的表情,只冷冷的拖着他去医院,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打掉。”

    她拖着他的腿,哭喊着求他,“求求你了,留下他吧。”

    苏仁摸着她的脸,“你觉得你有资格生下他吗?现在留下他,等他出生了,我一样会弄死他。”

    冰冷的器具绞动着她的肚子,然后拖出一团烂肉。

    从那天起,她就知道他是真的恨她。

    后来陆陆续续她还有过几次孩子,都被以用类似的方式做掉了。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了。

    苏仁第一次打她是她那次回老家奔丧,她因为回去的匆忙没有告诉他。

    手机没电了,她也没心思去管。

    等到丧事办完之后已经几天之后的事了,她开了机,看见手机上好几个来自他的未接来电,还有短信,心都凉了凉。

    她买了最快的机票回去,回到他们的“家”

    时,苏仁站立在窗前,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或许是那个背影吧,她彻底感受到他的孤独。

    他听见她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高大的身躯像是一道阴影笼罩着她。

    他对她笑,笑的不寒而栗。

    “这几天你去哪了?”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他这样有些可怕,她说:“我有事回家一趟。”

    原本她打算说,我爸爸死了。话到嘴边,她还是改变了。

    他的手慢慢的移上她的脖子,掐上去,“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她沉默。

    他突然发怒,将她推翻在地上,从身后拿出一条鞭子,他沉着脸。

    她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她。

    鞭子开始落在她的身上时,她才知道什么叫疼!

    这八年来,他的暴戾有增无减。

    苏仁对谁都是温文尔雅,唯独对她从来不肯手下留情。

    从那次起,她再也没有离开过上海。

    即便是后来她母亲去世了,她都没回去过,只是求亲戚替她母亲办了丧事。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每回忆起一次过去,心中的痛就多上一分!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有什么办法!?

    她曲着双腿,将自己的头埋进腿中,又是哭又是笑。

    爱真是一个好理由,什么错都能用爱来掩盖。

    她想就这样耗着吧。

    她和苏仁耗不了一辈子,顶多相互折磨到她死的那天。

    空荡荡的楼梯间,只听得见她自言自语的喃喃声,“我是真的爱苏仁。”

    “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