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皇叔有礼 > 007: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吗?

007: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吗?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沈寻本来是想等段长风一走,她立马就逃,可是脚一着地,确实还有点疼痛,这么远的路,如果走回去,说不定天都亮了,那脚也废了,主要的是,自己方向感很差,从来就是不知道东西南北,躺在床上想一下该怎么办,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这姑娘真够没心没肺的,老虎嘴边儿都能睡得昏天黑地,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始终觉得和段长风在一起,是安全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的时候居然在自己的房间,她惊慌是错的坐起,四周看看,没错啊,是她的房间。

    昨晚不是做梦吧,天呐,手腕上还戴着那串,晶莹剔透的手串,现在她觉得头都大了,段长风如果想把她怎么样,那真是太容易了,算了,算了,不想了,人生无望,生无可恋。

    起床梳洗之后,就去了老哥的书房,现在还是闭门思过的时候,要低调,哪怕装装样子给别人看,那也得定时去老哥书房学习啊。

    清晨,凉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

    紫竹林,一块宽广的草地上,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男子,在切磋着武艺。

    钟铉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景象,他安静的立在一旁,不敢打扰。

    片刻,段长风跳出圈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整个人更加丰神俊秀,光彩照人,神气内敛,钟铉跟了他那么多年,还是不受控制地,被他家爷晃就晃。

    他抬眼扫了一眼钟铉,钟铉连忙走了过来,恭敬地鞠了一个躬说:“爷,刚刚宫里来人,说皇上马上来府上。”

    段长风淡淡地“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秦焰说:“一起去?”

    秦焰立马露出抗拒的神情说:“我可不喜欢和朝廷打交道,当然除了你。”朝廷最大的官,那是能不见就不见。

    段长风轻笑了一声说:“我并不是让你去和朝廷打交道,我是让你帮我确定一件事情,或者说是帮我一个忙。”

    秦焰蹙了蹙眉头嘀咕说:“又让我帮忙,你说你,都麻烦我多少次了?”咱俩明明是兄弟,啥时候变成你的仆人了,让我帮我就得帮啊。

    段长风睥睨地斜视了他一眼,那神情就是,麻烦你,是你的荣幸,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是我想去麻烦的,“马棚里有马。”

    段长风转身,不在看他。

    “喂,我答应了吗?”秦焰对着他的背影吼叫,发现他没理,这求人办事,还这么牛叉闪闪的,可又不争气地道:“哎,你等等我,我还没牵马呢。”

    “秦堡主,马已经给您牵来了。”钟铉说着,就把马缰绳递在他的手里,他家爷刚说“一起去”的时候,他已经去牵马了,他也知道,秦堡主肯定回去的。

    秦焰眼角抽了抽,这可真是四皇叔调教出来的人,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他伸手接过缰绳,一跃上马,朝着段长风的方向追了出去。

    燕王府。

    段长风回到了府中的时候,皇上慕寒月,已经在府中等候了,见过礼,坐定,早有府里的丫环香茶和点心。

    慕寒月早早下朝,觉得在宫中烦闷,他也有些头昏脑涨,想出来走走,想到几天前找皇叔切磋了一下功夫,回去就觉得神清气爽,今日又觉得胸口不适,可能是国事繁忙,急需出来放松放松,所以就又来了。

    他看了一眼皇叔身边的年轻人,气度不凡,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是?”

    “皇上,这位臣的一位好友,秦公子,精通各门派的功夫,并且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臣是自愧不如,所以皇上如果和他切磋武艺,一定会受益匪浅的。”段长风说,他当然不会说出秦焰的身份,因为江湖上的帮派,除非效劳于朝廷,不然就是和朝廷对立,所以朝中的官员很少有人会结识江湖人士。

    “皇上,四皇叔真是太抬举在下了,哪有他说的那么好,只不过是皮毛而已,精通谈不上,天下武功博大精深,有些人一辈子研究一种功夫,也不见得能精通。”秦焰十分谦虚地说,谦虚是美德,你看我就是这么低调。

    慕寒月当然知道,皇叔很少会称赞别人,他能开口称赞,那肯定是差不了,于是就说,“秦公子不必客气,我皇叔说你精通,绝对就不会是皮毛,说的朕手都有些痒了,那就请秦公子指教一二了。”

    “这……?”秦焰露出为难之色,你在皇上眼里,就是一个草民,你敢和皇上动手,那可是灭九族的罪啊,虽然有四皇叔撑腰,他还是犹豫了:“草民实在不敢!”

    “恕你无罪。”慕寒月颀长的身躯,站了起来,“放心吧,比武场上,我可不是皇上。”

    “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果有冒犯皇上的地方,还请皇上不要跟草民一般见识。”秦焰也站了起来,并且一揖到底,口气很恭敬,但是人却是神态自若,丝毫也不见慌乱。

    慕寒月迈着稳健的步子,出了大厅的门。

    秦焰和段长风相互对视了一眼,所有的深意都在眼底,之后也都站起身跟了出去。

    练武场上,慕寒月脱了外衣,只穿了一件贴身衣物,拉好了姿势。

    秦焰当然不敢用全力,每个招式都不敢用老,可进可退,收放自如。

    半晌之后,慕寒月的衣服渐渐被汗湿,贴身衣物勾勒出健壮的身躯,段长风抬手,双方停了下来,早有侍女,拿了干净的帛巾帮慕寒月擦拭着汗水。

    “秦公子果然是好功夫。”慕寒月开口称赞道。

    “皇上谬赞了,草民如何敢当啊,皇上日理万机,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草民才是佩服之极啊。”秦焰在江湖上也是受人敬仰,无论是哪个门派,见了他也得尊称一声秦堡主,着草民草民的,说得实在是让人不爽,他一向狂放,这完全是给四皇叔面子,不然他早就尥蹶子了。

    慕寒月休息了片刻,因宫中还有些奏折要批阅,所以就离开了燕王府,回去宫中。

    送走了慕寒月,段长风轻扫了秦焰一眼,两人重新坐下来,他问:“怎么样,可看出什么来了了?”

    秦焰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冲着燕王府的侍女,眨眨眼,挑挑眉,一副发情的神情,害的侍女脸红的不敢抬头。

    段长风蹙了蹙眉,轻轻敲了敲桌子。

    秦焰才回魂,说:“我可都是看你的面子,你可知道别人找我看病,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哪像到现在给人看病,居然卑躬屈膝到泥土里。”

    段长风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其实是个热心肠,就是最太碎,说:“是难为你了,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只要我能办到,我必定竭尽全力。”

    秦焰立马笑的玩味,并且还一副奸计得逞的谜之笑,说:“真想谢我,也不难,明日请那个妞,亲自帮我斟两杯酒,如果能下厨做两个菜,就更好了。”看,她的面子够大吧。

    段长风捏了捏眉心,这个无聊的男人,真够难缠的,他无奈地叹一口气说:“别的。”

    “除了这个,别的对我来说,都没有兴趣。”秦焰嘴角上扬,在他看来段长风就是小气,这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姑娘一样,这藏着掖着的。

    “这个有些难,因为她不听我的。”段长风云淡风轻地说,又优雅地举杯喝了一口茶。

    秦焰张了张嘴,半天没合上,这还有不买当今四皇叔的账的,就算没告诉她真实身份,这么一个俊美绝伦,矜贵高雅男人,那女孩子还不是轻易被迷倒,可现在看来被迷倒的是面前这个男人,你看看他,人家不听他的,他还好像很得意很幸福的样子,贱贱的。

    秦焰鄙视的扯了扯嘴角,这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算了,看他也没本事指使人家姑娘做事。

    “据我观察皇上的神情,还有刚刚和他交手时,摸了他的脉搏,确实如你所料,他可能中了一种慢性毒药。”

    段长风一惊,险些打翻了手里的杯子,“你可看出是什么毒了,可有法子解。”

    他上次和皇上比武,就觉得他脉相有些混乱,皇上还说提不起精神,他就有所怀疑,当今皇上正值身强力壮,精力旺盛时期,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看来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秦焰懒散地地摸了摸下巴,勾了勾嘴角,一副慢条斯理,懒洋洋的样子,沉吟了半天也没出声。

    段长风都快急冒火了,如果皇帝出了事,再被有心人趁机作乱,就算他有手腕稳住局势,那天下万民必定也会因此受战乱之苦,皇上是他侄子,他当然不希望他出事,所以一着急,就站起身说:“我改天一定会让阿寻敬你几杯酒。”

    秦焰轻咳了一声,阿寻,这个名字也是与众不同啊,看来四皇叔寻寻觅觅,还真寻对了人,于是咧开嘴笑了,说:“你放心吧,皇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也出现了苗头,我想,他这一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出现胸闷,头痛,头晕,烦躁等症状?”

    “没错。”段长风说,太医也没有发现是什么病,只当是皇上太过劳累了,“这是什么毒?”

    “如果我推测的不差,应该是马钱子,毒药毒药,用好了就是药,用坏了就是毒,中毒久了就会胸部胀闷,全身发紧,然后全身筋肌收缩,对听、视、味、感觉等过度敏感,继而发生惊厥症状,最后呼吸紊乱,直窒息而死。”秦焰如数家珍,他的医术确实天下少有。

    “一定是皇上身边的人,你帮我配一副药,我一定会把那个下毒的人揪出来。”段长风眯了眯眼睛,眼神冷峭,显得寒气逼人,敢打皇上的主意人,就是和他作对,和他作对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三天后,我把药送到府上。”秦焰叹了一口气,你都不问我这毒可不可解,就直接让我配解药,好像我无所不能一样,唉,没法子,谁让我真的是无所不能呢,又说:“等你成亲的时候一定要多请我喝几杯。”

    段长风又寡淡地扫了他一眼,秦焰白了他一眼,你看看这人,用过人就翻脸,你好歹也等我把解药配好在翻脸呀。

    郊外,阳光明媚,凉风习习,端的是个好天气啊。

    “姐姐,你捣鼓了半天,这是弄的什么风筝啊?”莲翘看着越飞越高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说:“人家的风筝,要么是燕子,要么是蝴蝶,至少也是个蜻蜓啊,没听说鸡会飞的。”

    沈寻躺在草地上,翘起二郎腿,头枕着的胳膊,嘴里叼根狗尾巴草,小丫头,只长头发不长脑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什么鸡会飞,叫飞机,飞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买的起的,你那些燕子呀蝴蝶呀,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好不好,天上地下的区别。”我这多高大上,你再投两次胎都不一定能见到。

    莲翘一脸的迷惑,她活了这么大,还没听说过,不知道姐姐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思想。

    “再说了鸡怎么不会飞,不会飞那来的鸡飞狗跳这个词儿。”沈寻嚼了嚼嘴里的草说。

    莲翘又是一脸茫然,和姐姐在一起,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点傻了,跟不上她的节奏。

    “姐姐,是你要来放风筝的,你躺在那里睡大觉,让我一个人在这儿跑。”莲翘撅着小嘴,一脸不悦说,她都在草地跑了几圈了,眼看那个什么飞机越飞越高,她实在跑不动了,拉着绳子气喘嘘嘘的小范围跑动,还不断晃动着手里的绳子。

    沈寻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哪只眼看我是在睡大觉,我现在在思考人生,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哎,真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和你这只知道吃,只知道睡,然后满身肥肉的小丫头,没什么共同语言。”我这是为你着想,你咋不明白我这当姐姐的一片苦心呢。

    莲翘嘟起嘴,哼了一声,那只眼?两只眼都看你在睡大觉,谁说人家满身肥肉,多珠圆玉润,多鲜嫩啊。

    沈寻看到小丫头一脸不爽,也笑出了声,那么圆鼓鼓,肥嘟嘟的,怪不得叫莲翘,看那前凸后翘的,害得她手都痒了,都想去摸一把。

    再看看,她这个所谓的小姐,面黄肌瘦,自封太平公主,现在都快十七了,大姨妈都没来,这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啊。

    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问了一句:“翘翘,你大姨妈什么时候来的?”

    “大姨妈?我没有大姨妈呀,我从小被卖到府上,连娘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莲翘疑惑,说的后面又有些委屈的瘪瘪嘴。

    难道不叫大姨妈,到这里改名了?“二姨妈?”

    “二姨妈也没有。”莲翘十脸的懵逼,在聊天儿怎么聊到姨妈上面儿。

    唉,沟通障碍,沈寻拍了拍额头,想找个能愉快聊天的人,咋就那么难呢。

    “不好了,不好了,姐姐,风筝的绳子断了,风筝飞到那棵树上去了。”莲翘跺了跺脚,看着那个风筝一头扎在了浓密的树叶里。

    沈寻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看着那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木,她挑挑眉,把裙摆一甩,塞在腰里,就要纵身而起。

    莲翘一把拉住,满脸担忧地说:“姐姐,太危险了。”这一拉,还把她拉了个趔趄,果然胖子有力气。

    “那你上去,把它拿下来。”

    沈寻皱皱眉,本来只是随便说说,那想,莲翘胆怯的抬抬头,看了看树上,又看了看旁边的姐姐,小声地说了一个字:“哦!我去!”居然答应了。

    沈寻诧异地望了她一眼,“算了算了,你在树下等我。”

    “不行,你和我偷跑出来,万一你伤了,我怎么跟夫人交代。”莲翘伸手挡了她一下,沈寻脚腕处一疼,擦,脚扭伤,现在还在恢复期,不能激烈运动。

    其实爬个树也没什么,谁小的时候,没爬过树,于是就说:

    “不用怕,如果掉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一看你就是缺少运动,你看看小肚腩都出来了。”

    “我去!”莲翘雄赳赳气昂昂起来,本来就是,和小姐出来,有什么危险的事,肯定要自己挡在前面了,为小姐赴汤蹈火,也是无线光荣。

    她豪气干云地脱了鞋子,双手抱着树,费力的往上爬,沈寻看她简直像个肉虫子,慢慢的向上蠕动,摇了摇头,以后真的让她多爬爬树,燃烧吧,脂肪。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莲翘满身是汗,额头上,鼻子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差一点,她一手攀着树枝,一手去够风筝,真的差一点,这时腿也哆嗦,手也哆嗦起来,再看下面,真是路悠悠,人也悠悠。

    她身体向前一倾,抓到了,心中一喜,激动的喊了声“姐姐。”

    心中一放松,脚下一滑,双手抓空,“啊”了一声,整个人垂直落了下来,风筝动了动,也随着她落下去之后,慢慢悠悠落了下来,真成了飞在风中的纸飞机了。

    我擦,真是笨死了,沈寻一阵惊愕,顾不得脚疼,连忙一跃而起,伸手去接,这垂直落体,加上地球引力,你大爷,不要这么重好不好。

    沈寻只觉得一股大力,狠狠地向她砸了过来,胸口一闷,扑通,倒地,幸亏脚底下是草地,不然真的被她砸死,可绕是如此,后背和大地亲密接吻,疼痛难忍。

    她咧了咧嘴,痛得“斯斯”出声,这么重,简直像个肉蛋,该减肥了,大姐,自己身上要是有点肉,摔倒的时候能有个缓冲,也不会这么痛,这回去一定要增肥。

    莲翘一直没敢睁眼,半晌才把眼掀开一条缝,“姐姐我没事儿,我没摔着啊。”她发现自己安然无恙,脸上掩饰不住的欢呼雀跃,乐歪了嘴。

    “你没事儿,我有事儿,没被你砸死,快被你压死了。”沈寻扯着嘴角,这腰都快断了吧,昨天脚受伤,现在腰又受伤,可别瘫痪了。

    莲翘这时才发现,自己还在姐姐身上躺着呢,连忙滚了下来,大叫道:“啊,你有没有事,赶紧让我看看。”

    “哎呦!”沈寻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她扶着腰,扭动了一下,还好,能动,她伸手点了一下莲翘的额头说:“笨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莲翘嘟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对不起啦,你摔到哪里了,我来帮你揉揉,帮你看看严不严重,咱赶紧回去吧,找大夫。”

    沈寻在莲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发现没事儿,应该没伤到筋骨,皮外伤,小意思。

    看到躺在路中间的那架飞机,这可是两条人命换来的啊。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为首的是一位俊美异常的年轻人,骏马英姿分外引人注目,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刚刚从燕王府出来的慕寒月。

    沈寻抬眼望了一下,又看看远处落在路上的那风筝,一惊,想去捡,又怕被马踩了,眼看着马就要飞奔过来,她站在路边,挥着手,大喊:“停一下,停一下。”

    可是马速依然没减,已经来快来到飞机的位置了,这些人也太目中无人,沈寻快速又向路中间靠近几步,挥舞着手,心想这下该停了吧,为首的马,扬起一片灰尘,让她狠狠呼入了几口雾霾,马蹄又毫不留情地,踩在她那个用两条命换回来的风筝上,被踩进尘土里,支离破碎。

    而马的主人浑然不觉,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策马奔腾,妈的,连个道歉都不会说,沈寻大怒,掏出桃花镖打了出去,一个馒头都能引发血案,我这可比馒头贵重多了。

    马长嘶了一声,扬起前蹄,如果不是马的主人,技术比较娴熟,险些被掀了下去。

    “吁!”慕寒月紧勒马缰绳,有些奇怪的回身,看着路边气那呼呼的小姑娘,他眯了眯眼,有意思!

    而他身边的人,此时个个凶神恶煞,竟然把慕寒月围在中间,生怕他会遇到什么不测。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对爷如此无礼。”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脸怒气用手指着她大吼道。

    沈寻心里把这群人鄙视了一番,一群大老爷们,看到我这么软萌的小妹子,居然这么防备,中间那个男人难道是纸糊的灯笼么,风吹吹,就坏了?还爷,爷的,年纪轻轻让人家喊爷真的好吗?

    这时只听慕寒月,说了一句:“退下!”声音居然很好听,很有磁性。

    “爷!”几个男人看上去有些担忧,不愿退下,又不得不退下,又不敢退的太远。

    慕寒月目光一凛,扫了他们一眼,其他人连忙恭敬地退开一点,一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

    切!沈寻扯了扯嘴角,又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好像别人都想打劫他一样,虚张声势,浮夸!

    “姑娘,不知有何时指教?”慕寒月挑了挑英挺的眉,目光也不自觉地变得深沉,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儿,觉得很有趣儿。

    沈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轻咳了一声,这架飞机花了快整整一个上午才做成,又用两条人命换来的,无比的贵重,现在居然被马踩得粉碎,还有他那个随从,说话还牛逼哄哄的,不知道小爷一向吃软不吃硬吗,谁怕谁,你是富二代,老子还是官二代呢,所以她说话的口气就没有那么好。

    “你不长眼睛啊?看着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难道是个瞎子?没看到弄坏了我的东西吗?”

    沈寻看上去懒懒散散的,还用手拍了拍嘴巴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也是随意地扫了他一眼,好像面前这个花美男不存在一样。

    慕寒月眉梢眼底尽是玩味,有些清峻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看,忍不住嘴角轻勾,这姑娘确实与众不同,别的女孩这样被一个男人盯着看,早就羞怯的脸红心跳,不敢抬头了,你看她还挑衅的和你对视,不但不脸红,不胆怯,还理直气壮。

    莲翘看着面前如此英俊的男人,早就羞得抬不起头了。

    “野丫头,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和我们爷说话。”几位随从又开始摩肩擦掌,怒不可遏。

    慕寒月冷冷的警告了他们一眼,为首的男人才闭了嘴。

    “姑娘,真是对不住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慕寒月心里没有来的轻松自在,在南晋每个人都对他俯首称臣,讨好他的人并不在少数,他无论说什么好像都是对的,但是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的,有的人计忌惮他的权势,有的人想得的好处,真真假假,他也已经习惯了。

    可这个姑娘,肆无忌惮的对他破口大骂,让他觉得从没有过的新奇。

    “怎么办?好办呀,陪钱。”本来想好好的敲诈他一把,不过看来这位公子还算礼貌的份儿上,饶过你算了。

    慕寒月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从来没有带钱的习惯,又回身看了看旁边的侍卫。

    几个人面面相觑,陪皇上是去燕王府又不是逛街,谁会带钱呀。

    沈寻如宝石般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着这几个人,锦衣华服,不像是穷人,会不带钱?逗谁呐?

    慕寒月跳下马,旁边的几个侍卫也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皇上出宫他们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丝一毫的闪失都不能有,不然他们都得被灭九族,这姑娘来历不明,不知道是什么人,会不会对皇上不利。

    为首的随从,捏了捏腰间的长剑,随时准备出手。

    沈寻看他们神情紧绷的样子,起了玩心,故意一抬手,几个人心中一顿,紧跟着围了上来,她邪气地笑了一声,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又在嘴边吹了吹,挑衅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我就是掏耳朵,看把你们吓到。

    慕寒月眉目舒展,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子有趣儿得很,他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口气也十分的温和说:

    “不知道你那个东西值多少两银子,先拿这个玉佩抵押,改日你可以拿这个玉佩找我兑换银子,随便多少两都行。”

    说着,伸出手拉过沈寻的手,并把那个玉佩放在她手上。

    沈寻眼皮欢快的跳动了一下,这……,一看这个玉佩就是价值不菲,他万一前脚送给自己,后脚报官,那自己这亏不就吃大了。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沈寻又给他扔了回去。

    为首的随从,看到皇上给她玉佩时,就错愕不已,皇上身上这块玉佩价值连成,岂能随随便便送给野丫头,可皇上今天也太奇怪了,哪有闲情逸致,还这么有耐心和一个黄毛丫头在这儿闲扯。

    看到沈寻把玉佩扔了回来,他大怒呵斥道:“你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吗?”

    沈寻扫了他一眼,年纪轻轻,火气这么旺盛,看来是该吃药了,她开口说:“我面前,不是这匹马吗?”哪有人?

    她一边说的,一边还拍了拍马头,马好像也不待见她,扬了扬头,对着她喷了一个响鼻,去,沈寻屏住呼吸,小畜生,你漱过口么,味这么大。

    “你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个年轻的随从,说着就要抽出剑。

    沈寻轻轻一抬手,说了句“慢”,文化人都是讲道理的,何必一言不合就开打呢。

    “我不但知道天有多高,还知道地有多厚,更知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

    众人又是一阵惊奇,难道她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真的以为人家问你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智商只理解到表面的意思,少根筋。

    “天有九十九万八千九百九十七点六光年高,地呢,就有十六万八千四百五十六点七七千米厚。”沈寻一本正经地说,不信你们去量去,说完,一仰头,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