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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心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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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晴急匆匆进到屋内,对张姣福了福,道:“是知雨被热水给烫伤了,想要小姐给请个大夫瞧瞧!”

    “被烫伤了?”张姣秀眉微蹙,不悦的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样毛手毛脚的,以后怎么敢让她去伺候王爷!”

    大夫人见她面露为难之色,温言道:“张小姐怕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去哪里寻合适的大夫吧?不如让府里的婆子拿我的名帖去请位擅长外伤的大夫来。”

    张姣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忙起身向大夫人行了一礼:“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大夫人了!”她又对晓晴吩咐道:“你去瞧瞧知雨伤势如何。”

    “是。”晓晴眸子猛地一亮,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那位俊美王爷身边。立刻欢天喜地的行礼,迅速退了出去。

    张姣看着她轻摆腰肢的妖娆背影,暗暗冷笑。说起来太子妃送来的这三个人中,只有画秋是个心有城府的厉害角色。这俩位纯粹是只会在男人身上下狐媚功夫的花架子。

    虽然画秋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普通侍女般,体贴温顺,对主子言听计从。可她通过张家的密报,侥幸知道到了她另一重身份:死士!

    她这种用毒药喂出来的死士,可不同于那些专门刺杀的死士。她的任务就是在必要的时候,用自己的生命来陷害旁人。

    张姣不知道太子想要用画秋来陷害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暗藏着太子多少眼线。她却本能的觉得,画秋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日后必是大患,于是才会干脆利落的借着花怜月的手解决了她。

    当然陷害花怜月是做给暗处之人看的,也不乏存着想要看看花怜月狼狈求饶的小心思。

    原本她也做了为花怜月洗脱罪名的准备,没想到她轻而易举的脱了身,自己那些后招完全没用上。

    张姣一直都是骄傲的,却败在这个事事不如自己的女人手中,心中难免会生出几许不平。

    于是她会乐此不疲的给花怜月制造一些小麻烦,比如先前留下的知雨,再比如现在兴冲冲赶去寻贤王的晓晴。

    想到这里,张姣妩媚的眸子中现出几分得意之色。此刻的的她,倒是无比期待贤王会被三个女人闹的鸡飞狗跳,那样狼狈的情形想想就觉得开心!

    ......

    晓晴小心翼翼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药碗,乖巧的对知雨道:“快喝吧,喝了兴许就没那么疼了。”

    知雨半靠在软枕上,她的右脚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隐隐可以看见里面覆着的黑色药膏。

    知雨没有去接药碗,而是对蹙眉坐在塌边的刘晖道:“王爷,我好疼!”话音未落,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水濛濛的眸子里滑了下来,滴在她衣襟前,化作湿润的圆晕。

    一旁绞着帕子探头张望的潇潇,闻言忍不住插嘴道:“知道疼还不赶快喝药,王爷又不是菩萨,对着诉诉苦,拜一拜,就能保佑你不疼了。”

    知雨眸中如含了春水,幽幽的在刘晖身上转了一圈,才低低的道:“都怪我太笨了,连盏茶都端不稳,差点烫着王爷.....”她急急的抬头,抬手扶上他的袖子,无比关切的道:“王爷,您方才没有被烫伤吧?”

    刘晖低下头看了看她扶着自己袖子的手,还真是手如柔荑,指若削葱根。修长完美的指甲上染着粉红色的凤仙花汁,通透莹润就像是春上初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刘晖不动声色的移开了手,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对半垂着修长脖颈,显得柔弱乖顺的知雨道:“行了,既然被烫伤了,想必这些天都会行动不便。你就好好在这间屋子里休息。不用再惦记着伺候人。”

    他又侧头,对晓晴道:“你,不用再忙别的,就在这里守着她吧!你们小姐那边,我会让人去说一声。”

    吩咐完毕,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潇潇悄悄对着俩人做了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的追了出去。

    晓晴有些傻眼的目送着刘晖毫无留恋的挺拔背影,顿时满腔的春意如遭遇了刺骨寒潮,被驱散的干干净净。

    她满脸丧气的将药碗往知雨手边的矮几上一搁,没好气的道:“自己把药喝了吧,难道还真想等我来喂!”

    知雨的脚背可是真的被烫伤了,又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温柔相待,她的心情同样也不好。她不由蹙着秀眉,嗔道:“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来伺候的。拉长着脸给谁看?”

    她左右端详着自己被包的如猪蹄般的右脚,一点美感都没有,完全就是个累赘。于是忍不住气呼呼的抱怨道:“哪里请来的乡下大夫,什么药都敢乱使。我这双脚可是花了大力气保养的,若是留下疤可就糟糕了。”

    晓晴双手环臂,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怕留疤,就不要对自己这么狠。满满一盏刚烧开的热水就敢往自己脚上泼,你也真下得去手!”不过想想贤王显然没有被知雨的惺惺作态给打动,她心中又暗自高兴。

    “哎呦!你别胡说,我可不是有心的,是那茶盏太烫了。”知雨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她也没有想到贤王会如此铁石心肠。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她拉入怀中,避开那盏即将落地的茶盏。

    偏偏他就这么冷漠的看着,看着茶盏落地,看着那些滚水全部泼在她的脚面上,看着她几乎疼昏了过去。

    晓晴哪里知道此刻她心中的苦涩,嗤笑道:“算了吧!这屋里也没有旁人,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咱们可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苦肉计玩砸了嘛,不丢人!”

    她扭着腰肢,娉娉婷婷的走到圆桌旁坐下,看了看桌上未动过的点心,饶有兴趣的伸手捏了一块梅子酥放进嘴里。

    知雨有些不高兴的道:“晓晴,你这是做什么?话里话外全都带着刺,我可没招你,你心中若是有什么不痛快,也别冲着我来撒气。”

    晓晴没有吱声,只低着头,细细抚着裙摆上的细小皱褶。她心中是对知雨有些怨恨,怨恨知雨暗地里耍手段,连带害她也无法与那位俊美的王爷亲近。

    知雨与她一起长大,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知雨心中恼怒更甚,暗忖平日里姐姐妹妹叫得亲热,如今却为了一个初次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的男人口舌不饶人,还真是让人心寒。

    偏偏她此刻脚疼的厉害,这将军府又是第一次来,谁也不认识。她想要做什么只能指望着晓晴。

    想到这里,她不由轻轻一叹,略带伤感的低声道:“我们是自小的情分,又被主子选中一起送给了张家小姐。原本还以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分开,没想到,没想到你会这么看我。”

    晓晴见她这模样,也不好再继续拿话刺她,终于开口道:“行了,行了,我也就是心里不痛快抱怨几句而已。咱们俩个离了太子府就是没根的,不互相依偎着取暖,又能靠谁去。我只是气不过你想抛了我去攀高枝。”

    知雨闻言眼圈一红,哽咽道:“这么说,你还是在怪我?”

    “哎呦!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上了。”晓晴急急忙忙的扯了自己的帕子去拭她的眼角:“你也知道我是个急性子,一阵风似的,过去了自然就没事了。”

    知雨破泣为笑,拉着她的手道:“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可不许再拿话气我。”

    晓晴无奈,只微微一笑,算是默许了俩人之间的和解。

    不过往日亲密无间的小姐妹,终究是在彼此心头留下了一根刺。

    刘晖让出了自己暂住了几天的屋子,此刻站在空旷寂寥的院子里,却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仓皇。他扬起头,晦暗无光的天空,依然罩着厚厚的云层。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满地都是被昨夜暴雨击落的残叶枯枝。枯草早就褪了满身苍翠,臣服般的匍匐在地。经历了霜剑风刀的摧残,唯有院子里那棵白桦树越发显得挺拔孤傲。

    潇潇见他站在风口上,忙道:“王爷不如回暖阁吧,身子才好些,可别冻坏了。”

    刘晖思寻片刻,道:“还是去书房,明日就要出发了,索性再去看一眼,可别落下了什么要紧的卷宗。”

    潇潇疑惑的道:“王爷,你不是已经看过二回了吗?凤七大哥也去看了一回,凤五大哥也去看了一回,您怎么还不放心呀!”

    刘晖神情一滞,随即强横的道:“没见过这么多嘴的侍女!”他一甩袖子,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潇潇吐了吐舌尖,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什么怕落下要紧的卷宗,明明是惹了烂桃花,不敢回暖阁去见夫人。”

    靠近书房时,刘晖诧异的看见对面暖阁的门帘被掀开了,花怜月一手撩着帘子,一只脚恰好踏进去。听闻身后的脚步声,她盈盈回头,看清刘晖的身影后。却如见鬼般惊叫一声,随即狠狠摔下手中的门帘,彻底隔开了他的视线。

    看见她的一瞬,刘晖本能的露出惊喜,却没想到她会抗拒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心头不由狠狠一沉,如压上了沉重的秤砣。

    他自嘲一笑,回头对身后的潇潇吩咐道:“不用跟着我了,你还是去照顾夫人吧,免得她独自一人时又胡思乱想。”

    潇潇这几天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做了许多努力,没想到依然无功而返。

    一道门帘,却如同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俩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张望着。生怕不小心会伤了对方,反倒是弄得缩手缩脚,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目前的僵局。

    潇潇进到暖阁中,却见那只硕大的朱漆嵌螺钿描花柜子被打开了,花怜月埋首在里面,也不知是想拿东西,还是想放东西。总之整个人都快消失在那堆掐金丝嵌银线的精美华服中。

    潇潇诧异的道:“夫人,你想找什么?不如告诉我,我来帮你找。”说着话,她已经朝着花怜月大步走去。

    “等等,站在那里别动!”衣柜中传来花怜月闷闷的说话声。

    “什么?”潇潇没有听清,又靠近了几步。

    花怜月听见她的脚步声快要到自己的身后,也急了,她胡乱扯了一件衣裳在手中,急急的从衣柜中钻了出来,道:“都说让你别过来了,我只是突然想要穿这件衣服,却不记得你收在哪里,所以在衣柜里找一找。”

    潇潇看清她手中的衣裳,眼睛瞬间瞪大。她吞了吞口水,艰难的道:“夫人,你确定想要穿这个?”

    “当然,非常确定......”花怜月终于看清了自己手中的衣裳,立刻张大了嘴,露出一副想死的表情。

    她手上居然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蜜色素软罗衣,这件罗衣可以称得上是薄如蝉翼,轻若烟雾。穿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偏偏走起路来迎风轻扬,飘飘若仙。

    最妙的是,说它是件衣裳质地却比薄纱还要透明。花怜月偷偷试穿过一次,就连腰间的一颗小黑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她立刻脱下来塞进衣柜的最底部,并发誓再也不去碰它。

    其实这件素纱罗衣是用来增加夫妻情趣之物,是大夫人暗中让人送来的,当然随着这件衣裳一起来的,还有别的物件,同样也被面红耳赤的花怜月藏在了柜子底下。

    此刻,她却将这件让人脸红心跳的衣裳扯出来,还不知潇潇的小脑袋里,又会冒出什么奇思妙想。

    想到这里,花怜月就觉得头大如斗。

    她轻咳了几声,道:“潇潇,你别想岔了!”

    “夫人!”潇潇却打断了她,用满是同情的语调道:“就算王爷身边多了俩个狐媚子,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什么?”花怜月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心头冒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潇潇继续充满同情的看着她,细声细气的劝道:“外面天寒地冻的,王爷都染上了风寒大病了数日。这个时候你却想着穿这件,这件......那不是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