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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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轩离开王府刚走出小巷便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在城中几家医馆药铺绕了几圈终于甩掉了跟踪的人，来到青湖西侧寺庙后山的凉亭中，储晖已经在等候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迟？”
“我被人跟踪了，不知道是谁的人。绕了许久才甩掉，在这里赏雪如何，这边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林中的雪还是很美的。”他看了眼四周称赞道。
“我在这里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不知道山顶风大吗？”他哪有心情赏雪，寒风凌冽，吹的他头脑都开始晕乎乎的，“不过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什么？”南轩大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刚刚因为奔跑加速的心跳慢慢的平复下来。
他怒了怒嘴，“看到那边的一个院子了吗？”
南轩顺着方向望去，正下方有一条小巷正竖对着凉亭，从高处看去，小巷中左右右五六个院子，储晖说的是右侧中间的一个院子。靠近下山的这一侧高处的屋檐和阁楼遮挡，看不见小院内的任何动静。但那个院子他却十分的熟悉，正是清院。
“怎么了？”他故意问。
“我刚刚看到平王府的侍卫统领颜模从里面出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这可不像是他的家。”
“说不定这是平王的私人别院，里面养着小美人呢！”南轩调侃的道。
“平王并非好色之人。”
“那依你之见呢？”南轩站在凉亭的石凳上向清院看去，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面定然是藏着很重要的秘密，所以才会让颜模负责。”
南轩点了点头，转头笑问：“想不想一窥究竟，看看平王隐瞒世人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小院内必定是有侍卫看守，怎么窥探？”
“想办法喽，说不定这里面的秘密还是你想知道的呢！”
储晖看着小院没说话，南轩看出自己刚刚的话对他有了作用，加了一把火候补充道：“五日后是除夕，除夕之夜，这里防备肯定会松懈，而且有我这个小大夫出手，事情会顺利很多的。”
储晖盯着他的脸看了须臾，似乎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帮你和姐姐那么多，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害你吗？依我知道的消息，若是我真的想害你，你早就没命了，包括你们虞国所有的人。”他从石凳上跳下来，给他一个宽慰的笑，“放心吧，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他越是这么说，储晖却越是满脑疑惑。
“除夕夜，要不要一起？”
储晖思索着没有回答，南轩笑了笑，“不强迫。对了，我差点将正事忘记了。”他从布包中逃出了一包银子扔给了储晖，“这是姐姐让我给你的，不对，是给遗一的。姐姐还让我问你，遗一现在状况如何。”
“遗儿很好，这两日给他寻了一个乳娘，他长胖了不少，你让小姐放心，我与夏芍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我会将话带给姐姐的，我走了。”刚走出凉亭，储晖唤住了他，“除夕之夜戌时这儿见。”
“好！”南轩满意的点了点头。
除夕，平王府与去年的冷清相比完全不同，今年异常的热闹。不仅仅是因为今年平王和襄王都在府中，更是因为清水在，皇甫卓想热闹，下人们自然是个个都迎合着，平王府喜气洋洋。
思齐院中挂上了各色的彩灯，清水也帮着丫鬟们。“怎么这么多的莲花灯？”清水问。
“王爷知道夫人喜欢这样的灯，所以便吩咐下人多买了许多。夫人，这灯笼还是属下来挂，你回屋里吧。”
“我整日的在房中也闷得慌，难得能够动动手脚。”她将一个灯笼用竹竿挑着挂在廊顶。
“南轩呢？我们这思齐院可就他一个男儿，这除夕还不出来帮忙。”阮灵灵问递着灯笼的萧纤云。
“南哥哥说他好像找到了能够为晓月姐姐恢复手掌的方法了，怕耽误忘记了，正在房中研究呢。”
“他这每日可真的是除了配药就是研究医书，这刚回府一两个月，他的房间医书、药瓶都堆满了。”
清水笑着道，“若不是如此刻苦，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医术便如此了得。”
阮灵灵跟着调侃道：“他可是说了，等他研究出根治夫人畏寒之症后，我们就不能叫他小大夫，要叫他小神医了。”
引的院中听到的丫鬟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南轩此时却是房门紧闭，对外面的调侃之声根本置之不理。他正用镊子将酒坛中的银针全部的取出，用布将其擦干。一根一根密密麻麻的插在了一块细长的白绢上。然后将白绢卷起。放入他的布包中。再取来了几张纸，配置好几种药，用纸全部的包起来，也统统的放入布包中，再从堆满瓶瓶罐罐的架子上，取了几种药瓶放在一起。
除夕夜宴，清水必须要到前院去与皇甫卓和蔺若芸等一起。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种热闹，但是也知道这样的规矩她不该破。
正厅内丫鬟们端着酒菜进进出出，不一会儿便摆了满满一桌。皇甫卓搂着她走进院子的时候，蔺若芸和庄淑也正走到正厅的廊下。
他们走近了些，清水对蔺若芸福了一礼。蔺若芸笑着上前扶了下她，“都说了无需这么多虚礼的。我听说你喜欢吃酱鸭，特地请了聚福楼的师傅做了一份，待会你可是要多吃点。回来这么长时间还是这般的瘦，这样可不好。”
“多谢王妃，让王妃费心了。”
“别和我这么的客气了。你与王爷可都没这么的客气呢！”蔺若芸说着看向皇甫卓。
他笑了笑，“这个年节，若芸，真的辛苦你了。”
“王爷，怎么你也和我客气了？”
庄淑走上前一步笑着道：“一家人那么客套，反而见外了。”
“庄淑姑姑说的对，就是就是。”皇甫深匆匆忙忙的跑进院子来。
庄淑佯怒教训道：“长辈说话，你接话倒是挺快。”
皇甫深撇了下嘴，虽说是长辈可也就只比他大几岁而已，甚至清水只长他两岁。
“好了，进去吧！”皇甫卓走了进去，庄淑上前扶了下清水。
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皇甫卓自然是坐于主位，蔺若芸坐在他右侧也是毫无疑问，却是清水的位置很尴尬。她是侧妃，本是该坐在皇甫卓左侧，可另外的两个人身份却并不是其他的姬妾或者子女。而是一位大长公主和一位亲王，按照身份，自然都是比她高，她该于末位而坐。
皇甫卓于蔺若芸坐下之后，蔺若芸却只是微微的笑着看她，她倒是想看看这一场座次她会怎么选择，或者说皇甫卓想怎么安排。进府这么久来，一家人从来没有聚在一起如此正式的吃一顿饭。这一顿饭的座次可就意味着清水在府中皇甫卓想给她什么地位。
清水站在门前，看着剩下的三个座位，她恍惚间才觉得在平王府中，她与皇甫卓之间原来隔着这么多的人，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的遥远。她望着他，想得到他的帮助，可皇甫卓却并没有表态。
“都入座吧。”蔺若芸笑着道，似乎在等一场戏。
三人谁都不愿意主动的去做那个位置，气氛有些尴尬，甚至是旁边伺候的下人们，也都在等着看接下来的选择。
庄淑化解尴尬的笑着扶清水到皇甫卓的左手边，然后对皇甫卓责怪的道，“十三哥你可不能看到吃的，就不管姬夫人了。”然后自己绕到蔺若芸右手边坐下。
皇甫卓歉意的拉着清水的手让她坐下，“刚刚怎么愣着不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
蔺若芸却是愣怔的看着皇甫卓，原来他刚刚不是在选择，也不是在犹豫如何安置清水座次，在他的心中，左侧那个位置就是清水的毋庸置疑，只是大家都想多了而已。
丫鬟们上前来将酒杯都斟满，皇甫卓便吩咐阮灵灵将酒杯换下端杯清茶过来。
清水尴尬的低声道：“这是除夕家宴，我怎可饮茶。”
“你之前不是说酒一点都不好喝吗，而且你现在身子也不宜饮酒。听十三哥的好吗？”
清水也不在执意，将酒换成了清茶。
皇甫卓先端起了酒杯，说着祝福吉祥的话，无非是往年的那几句，最后他补充了一句：“希望明年清儿能够平平安安，并为我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白白嫩嫩的小丫头。”
其他三人都是惊讶，下人们也是疑惑。皇甫深好奇的问出口：“十三叔，为什么希望是白白嫩嫩的小丫头，而是不是白白胖胖的小公子呢？”
皇甫卓略带教训的口吻道：“你一个人就能够将王府搞的鸡飞狗跳了，再是个小公子，王府还不乌烟瘴气，还能够安生吗？”
皇甫深委屈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深儿也没有惹什么祸事。”
蔺若芸和庄淑也都忍不住笑了。
蔺若芸的目光望向清水，她微微的笑着，似乎对于腹中孩子的期待的确是希望是个女儿。可终究是儿是女却并不是说说就是真的。若生下的真的是儿子，依皇甫卓现在对她的宠爱，这世子之位也必然是他的。她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南轩离开王府刚走出小巷便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在城中几家医馆药铺绕了几圈终于甩掉了跟踪的人，来到青湖西侧寺庙后山的凉亭中，储晖已经在等候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迟？”
“我被人跟踪了，不知道是谁的人。绕了许久才甩掉，在这里赏雪如何，这边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林中的雪还是很美的。”他看了眼四周称赞道。
“我在这里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不知道山顶风大吗？”他哪有心情赏雪，寒风凌冽，吹的他头脑都开始晕乎乎的，“不过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什么？”南轩大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刚刚因为奔跑加速的心跳慢慢的平复下来。
他怒了怒嘴，“看到那边的一个院子了吗？”
南轩顺着方向望去，正下方有一条小巷正竖对着凉亭，从高处看去，小巷中左右右五六个院子，储晖说的是右侧中间的一个院子。靠近下山的这一侧高处的屋檐和阁楼遮挡，看不见小院内的任何动静。但那个院子他却十分的熟悉，正是清院。
“怎么了？”他故意问。
“我刚刚看到平王府的侍卫统领颜模从里面出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这可不像是他的家。”
“说不定这是平王的私人别院，里面养着小美人呢！”南轩调侃的道。
“平王并非好色之人。”
“那依你之见呢？”南轩站在凉亭的石凳上向清院看去，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面定然是藏着很重要的秘密，所以才会让颜模负责。”
南轩点了点头，转头笑问：“想不想一窥究竟，看看平王隐瞒世人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小院内必定是有侍卫看守，怎么窥探？”
“想办法喽，说不定这里面的秘密还是你想知道的呢！”
储晖看着小院没说话，南轩看出自己刚刚的话对他有了作用，加了一把火候补充道：“五日后是除夕，除夕之夜，这里防备肯定会松懈，而且有我这个小大夫出手，事情会顺利很多的。”
储晖盯着他的脸看了须臾，似乎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帮你和姐姐那么多，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害你吗？依我知道的消息，若是我真的想害你，你早就没命了，包括你们虞国所有的人。”他从石凳上跳下来，给他一个宽慰的笑，“放心吧，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他越是这么说，储晖却越是满脑疑惑。
“除夕夜，要不要一起？”
储晖思索着没有回答，南轩笑了笑，“不强迫。对了，我差点将正事忘记了。”他从布包中逃出了一包银子扔给了储晖，“这是姐姐让我给你的，不对，是给遗一的。姐姐还让我问你，遗一现在状况如何。”
“遗儿很好，这两日给他寻了一个乳娘，他长胖了不少，你让小姐放心，我与夏芍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我会将话带给姐姐的，我走了。”刚走出凉亭，储晖唤住了他，“除夕之夜戌时这儿见。”
“好！”南轩满意的点了点头。
除夕，平王府与去年的冷清相比完全不同，今年异常的热闹。不仅仅是因为今年平王和襄王都在府中，更是因为清水在，皇甫卓想热闹，下人们自然是个个都迎合着，平王府喜气洋洋。
思齐院中挂上了各色的彩灯，清水也帮着丫鬟们。“怎么这么多的莲花灯？”清水问。
“王爷知道夫人喜欢这样的灯，所以便吩咐下人多买了许多。夫人，这灯笼还是属下来挂，你回屋里吧。”
“我整日的在房中也闷得慌，难得能够动动手脚。”她将一个灯笼用竹竿挑着挂在廊顶。
“南轩呢？我们这思齐院可就他一个男儿，这除夕还不出来帮忙。”阮灵灵问递着灯笼的萧纤云。
“南哥哥说他好像找到了能够为晓月姐姐恢复手掌的方法了，怕耽误忘记了，正在房中研究呢。”
“他这每日可真的是除了配药就是研究医书，这刚回府一两个月，他的房间医书、药瓶都堆满了。”
清水笑着道，“若不是如此刻苦，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医术便如此了得。”
阮灵灵跟着调侃道：“他可是说了，等他研究出根治夫人畏寒之症后，我们就不能叫他小大夫，要叫他小神医了。”
引的院中听到的丫鬟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南轩此时却是房门紧闭，对外面的调侃之声根本置之不理。他正用镊子将酒坛中的银针全部的取出，用布将其擦干。一根一根密密麻麻的插在了一块细长的白绢上。然后将白绢卷起。放入他的布包中。再取来了几张纸，配置好几种药，用纸全部的包起来，也统统的放入布包中，再从堆满瓶瓶罐罐的架子上，取了几种药瓶放在一起。
除夕夜宴，清水必须要到前院去与皇甫卓和蔺若芸等一起。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种热闹，但是也知道这样的规矩她不该破。
正厅内丫鬟们端着酒菜进进出出，不一会儿便摆了满满一桌。皇甫卓搂着她走进院子的时候，蔺若芸和庄淑也正走到正厅的廊下。
他们走近了些，清水对蔺若芸福了一礼。蔺若芸笑着上前扶了下她，“都说了无需这么多虚礼的。我听说你喜欢吃酱鸭，特地请了聚福楼的师傅做了一份，待会你可是要多吃点。回来这么长时间还是这般的瘦，这样可不好。”
“多谢王妃，让王妃费心了。”
“别和我这么的客气了。你与王爷可都没这么的客气呢！”蔺若芸说着看向皇甫卓。
他笑了笑，“这个年节，若芸，真的辛苦你了。”
“王爷，怎么你也和我客气了？”
庄淑走上前一步笑着道：“一家人那么客套，反而见外了。”
“庄淑姑姑说的对，就是就是。”皇甫深匆匆忙忙的跑进院子来。
庄淑佯怒教训道：“长辈说话，你接话倒是挺快。”
皇甫深撇了下嘴，虽说是长辈可也就只比他大几岁而已，甚至清水只长他两岁。
“好了，进去吧！”皇甫卓走了进去，庄淑上前扶了下清水。
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皇甫卓自然是坐于主位，蔺若芸坐在他右侧也是毫无疑问，却是清水的位置很尴尬。她是侧妃，本是该坐在皇甫卓左侧，可另外的两个人身份却并不是其他的姬妾或者子女。而是一位大长公主和一位亲王，按照身份，自然都是比她高，她该于末位而坐。
皇甫卓于蔺若芸坐下之后，蔺若芸却只是微微的笑着看她，她倒是想看看这一场座次她会怎么选择，或者说皇甫卓想怎么安排。进府这么久来，一家人从来没有聚在一起如此正式的吃一顿饭。这一顿饭的座次可就意味着清水在府中皇甫卓想给她什么地位。
清水站在门前，看着剩下的三个座位，她恍惚间才觉得在平王府中，她与皇甫卓之间原来隔着这么多的人，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的遥远。她望着他，想得到他的帮助，可皇甫卓却并没有表态。
“都入座吧。”蔺若芸笑着道，似乎在等一场戏。
三人谁都不愿意主动的去做那个位置，气氛有些尴尬，甚至是旁边伺候的下人们，也都在等着看接下来的选择。
庄淑化解尴尬的笑着扶清水到皇甫卓的左手边，然后对皇甫卓责怪的道，“十三哥你可不能看到吃的，就不管姬夫人了。”然后自己绕到蔺若芸右手边坐下。
皇甫卓歉意的拉着清水的手让她坐下，“刚刚怎么愣着不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
蔺若芸却是愣怔的看着皇甫卓，原来他刚刚不是在选择，也不是在犹豫如何安置清水座次，在他的心中，左侧那个位置就是清水的毋庸置疑，只是大家都想多了而已。
丫鬟们上前来将酒杯都斟满，皇甫卓便吩咐阮灵灵将酒杯换下端杯清茶过来。
清水尴尬的低声道：“这是除夕家宴，我怎可饮茶。”
“你之前不是说酒一点都不好喝吗，而且你现在身子也不宜饮酒。听十三哥的好吗？”
清水也不在执意，将酒换成了清茶。
皇甫卓先端起了酒杯，说着祝福吉祥的话，无非是往年的那几句，最后他补充了一句：“希望明年清儿能够平平安安，并为我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白白嫩嫩的小丫头。”
其他三人都是惊讶，下人们也是疑惑。皇甫深好奇的问出口：“十三叔，为什么希望是白白嫩嫩的小丫头，而是不是白白胖胖的小公子呢？”
皇甫卓略带教训的口吻道：“你一个人就能够将王府搞的鸡飞狗跳了，再是个小公子，王府还不乌烟瘴气，还能够安生吗？”
皇甫深委屈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深儿也没有惹什么祸事。”
蔺若芸和庄淑也都忍不住笑了。
蔺若芸的目光望向清水，她微微的笑着，似乎对于腹中孩子的期待的确是希望是个女儿。可终究是儿是女却并不是说说就是真的。若生下的真的是儿子，依皇甫卓现在对她的宠爱，这世子之位也必然是他的。她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