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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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见他那样，反倒是转过身来对着他：“你这次知道自己错了吗？”
“你自己也不想想，你知道当天晚上有多危险吗，你知不知道，一旦有个万一，别说是那女孩，就包括你在内一起都得玩完知道吗！”
江延不耐烦的推开江盛的手：“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刘姨呢，买菜回来了没有，我都饿了。”
秦川自从中午和林巧巧几人吃过了饭，又开车去机场将刘瑶李雪送上飞机，后又返回市区，接连登上江延的车来到江家，基本上都没闲着。
后又与江德周在书房谈了好久，所以直到两人谈完了话，天也快黑了。
刘姨早都已经做好了饭，秦川一番推拒之下也不得不留下来吃了一顿家常便饭。
虽然江家三个大男人，但是饭桌上还有个刘姨一起，秦川也不算是尴尬了。
晚上江盛亲自开车，江延坐在副驾驶陪同，一起将秦川送回了酒店。
临到下车时，江盛打开车门，正面对着秦川：“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算是江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江家的地方只管提，除此之外你在连海市的这段期间，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这个电话，这是我私人号码，不涉及公务，二十四小时在线。”
说着，江盛递给秦川一张白色的名片，名片上很简单的只有江盛的名字和手机号，其它地方均是空白。
接过名片，秦川微微点头：“好，多谢。另外，如果你们也有麻烦事，就像当初我和二少爷说的，我能做到的我也一定会帮忙。”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江盛的眼底含着一丝笑意，然后才站在原地看着秦川的背影走远。
直到看不见秦川的影子，江盛才和江延一起回到车上：“你的车毁了那我把我那辆车给你开？”
“不要，你那车不看司机还以为是地中海老大爷开的，忒显岁数。”江延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后车座上，江盛忍不住笑出声：“白给你的你还嫌弃上了，臭不要脸你。”
江延轻哼了一声，看着窗外飞速划过的路灯，突然问道：“所以咱们家现在和她达成协议了？”
江盛直视着前方的街道，淡淡的“恩”了一声。
江延沉默了一会，不知怎的，又想起当天晚上那个被别人掐着脖子推过来的背影，与刚刚那个走进酒店电梯的身影似乎正在慢慢融合。
“她……”只说了一个字，江延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江盛看了一眼江延的表情，“其实你走了大运知道吗。”
江延转头与江盛对视：“如果当时他们没在走廊上叫出你的名字，这会你早就跟你那辆小跑一起掉下山崖了。”
突然一阵冰凉从头扣到脚，江延感觉自己似乎全身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你以为他是去找你的？那天晚上那个时间，谁去谁死，只有你，想起来了带着她一起去。”江盛平静的说道。
尽管他说的话里有太多的“他”和“她”，但是江延明白江盛指的都是谁。
“所以说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说你运气好，你在不应该的时间地点遇上了不应该的人，说你运气差，偏偏就只有你的名字被她听见了，如果那天是李隼，恐怕如今你死了都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江盛淡淡的说道。
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是那天跟他一起去接秦川的李叔，李叔是他们家用了有快二十年的司机了，一直都给他爸开车，这么些年也没出过错，所以一般李叔在场他们也没有太多的隐瞒。
深吸一口气，江延重新转头看外面的夜景。
汽车以30迈的速度行驶在大街上，平常基本上都能开出一百八两百速度的江延此时此刻，却突然感到有些恐惧，或许以后不单单只是害怕有女人坐在他的副驾驶，更会害怕飙车吧。
真不知道他的运气是好还是坏，十万个人里就有那么一个特殊的存在，偏偏还叫他遇到了。
回到酒店的秦川，刚一打开房门就意识到了不对，随即快速的将门合上。
没有开灯，秦川弯腰捡起一张随着门缝掉落的纸片。
上面只写着“网吧”两个字。
在纸片的最底下，还留着一个署名：酸辣粉。
翻过来看了一眼这张没什么特点的纸条，秦川眨了眨眼睛，随手将纸条捏成个团，还不等被她弹出去，一阵黑色的火焰突然升起，无声的吞没了那个即将掉落在地的纸团。
换好衣服秦川洗漱完毕直接上/床准备睡觉。
临睡前，秦川翻开手机看了一眼，照旧既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除却一些没有用的各种推送消息，仿佛全世界都没有一个会联系她的人。
按了手机的锁屏键，秦川既没有关掉那些推送消息的权限，也没有一一删掉那些成排的广告，反而任由它们留在她的手机上。
闭上眼睛想想，她有些惊讶，明明记得自己的朋友还是很多的，怎么感觉好像突然一夜之间就只剩下她自己了呢。
有些时候第二天早上醒来会下意识地翻着手机上的各条消息，尽管没有一条是只针对她发来的短信或是什么，但这种翻看查找的动作似乎也伪装了她并不孤独的假象。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秦川照常八九点钟才起床，她不是个喜欢早起的人，甚至以往工作的时候，恨不能每天都睡到十一二点才起床，不过自从她基因突变之后，似乎也没那么多觉了。
是她精力充沛，还是她饱受煎熬？
或许都有，也或许都没有。
早上不想吃饭，昨天一顿又一顿的大餐让她有点腻歪，秦川自己下楼买了杯稀溜溜的白米粥，没咸淡的那种，还特意让老板娘打的稀一点。
粥里插着粗吸管，秦川溜溜达达的上了楼，临进电梯之前，往外看了一眼。
昨天街对面的公交站台旁边就有那家卖糖炒栗子的吗？
等到快要十点的时候，秦川换好了衣服，悠闲地走出酒店，径直去了那家糖炒栗子。
“多少钱一斤？”秦川问小贩。
小贩头也不抬的玩着手机：“三十一斤。”
在他旁边的小炒锅里，一些糖炒栗子正混合着黑色的沙子不断地慢慢翻滚着，一抹深棕色透着油亮，一看就给人一种极好吃的感觉。
“来二十块钱的。”秦川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二十的。
小贩放下手里的山寨机，一边说着“好嘞”，一边从旁边整摞的纸袋里抽出一个，就要将已经炒好的栗子装进去。
“我能要那锅刚炒的吗？”秦川打断他的动作，问道。
小贩点头：“行，不过你得等一会儿了，还得十五分钟吧。”说着，小贩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秦川点头，无可无不可的，坐在公交站台边上的休息座椅上等着。
小贩见状，又坐下拿起了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聚精会神的。
那种公交站台的休息座椅就是一个长条板凳，既没有靠背也并不宽大，将将好能够人坐下而已。
秦川也没多挺直后背，就是随意的往那一坐，两条腿一条稍稍弯曲踩在地上，另一条腿伸直轻轻搭了上去。
打量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中午十点左右，在大城市工作的人们还不到午休，基本上都是刚刚上班一两个小时，所以街上也不见得有很多人来回走动。
在这等了有十来分钟，公交站台也不过就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在等车，也是很快都走了，秦川的样子既普通又平凡，谁都没抽出目光多看她两眼。
大家基本上都是低头族，玩着手机，听着音乐，不然就是行色匆匆，唯有秦川，似乎与这社会格格不入，眼睛里既没有那些上班族的紧迫和沧桑，也没有年轻人脸上普遍存在的疲惫，更不是什么街头嘻哈一族，身上还不带文艺细胞。
她就像是一个走错了片场，拿错了剧本的演员，或许她原本的剧本是坐在村头的大石头上，看着远处的大秧歌，倾听着人们的聊天，这么一个生活在节奏很慢，城市感不那么强烈的乡下姑娘。
不，应该说，她像一个旅客，一个背着行囊无所事事，以自己眼光看待这个世界，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旅客。
她坐在平凡而又普通的公交站台休息长椅上，眼睛很好，看得清远处高楼大厦不断向上攀爬的室外景观电梯，能发现站牌透明玻璃表面一层尚未来得及清理的黄棕色泥印，那应该是不知哪次下雨溅上去的泥点子，然后一直没人去清理。
甚至包括绿色的休息长椅，角落处掉了漆的斑驳痕迹。
时间很长，长到足够她将周围的一切细致的打量一遍。
时间也很短，短到锅里的栗子很快就熟了。
接过栗子给了钱，秦川又等到了自己想上的公交车，然后投币，坐在了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
这一整个过程，从她去，一直到她离开，小贩从来都没有看她一眼。
江盛见他那样，反倒是转过身来对着他：“你这次知道自己错了吗？”
“你自己也不想想，你知道当天晚上有多危险吗，你知不知道，一旦有个万一，别说是那女孩，就包括你在内一起都得玩完知道吗！”
江延不耐烦的推开江盛的手：“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刘姨呢，买菜回来了没有，我都饿了。”
秦川自从中午和林巧巧几人吃过了饭，又开车去机场将刘瑶李雪送上飞机，后又返回市区，接连登上江延的车来到江家，基本上都没闲着。
后又与江德周在书房谈了好久，所以直到两人谈完了话，天也快黑了。
刘姨早都已经做好了饭，秦川一番推拒之下也不得不留下来吃了一顿家常便饭。
虽然江家三个大男人，但是饭桌上还有个刘姨一起，秦川也不算是尴尬了。
晚上江盛亲自开车，江延坐在副驾驶陪同，一起将秦川送回了酒店。
临到下车时，江盛打开车门，正面对着秦川：“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算是江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江家的地方只管提，除此之外你在连海市的这段期间，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这个电话，这是我私人号码，不涉及公务，二十四小时在线。”
说着，江盛递给秦川一张白色的名片，名片上很简单的只有江盛的名字和手机号，其它地方均是空白。
接过名片，秦川微微点头：“好，多谢。另外，如果你们也有麻烦事，就像当初我和二少爷说的，我能做到的我也一定会帮忙。”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江盛的眼底含着一丝笑意，然后才站在原地看着秦川的背影走远。
直到看不见秦川的影子，江盛才和江延一起回到车上：“你的车毁了那我把我那辆车给你开？”
“不要，你那车不看司机还以为是地中海老大爷开的，忒显岁数。”江延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后车座上，江盛忍不住笑出声：“白给你的你还嫌弃上了，臭不要脸你。”
江延轻哼了一声，看着窗外飞速划过的路灯，突然问道：“所以咱们家现在和她达成协议了？”
江盛直视着前方的街道，淡淡的“恩”了一声。
江延沉默了一会，不知怎的，又想起当天晚上那个被别人掐着脖子推过来的背影，与刚刚那个走进酒店电梯的身影似乎正在慢慢融合。
“她……”只说了一个字，江延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江盛看了一眼江延的表情，“其实你走了大运知道吗。”
江延转头与江盛对视：“如果当时他们没在走廊上叫出你的名字，这会你早就跟你那辆小跑一起掉下山崖了。”
突然一阵冰凉从头扣到脚，江延感觉自己似乎全身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你以为他是去找你的？那天晚上那个时间，谁去谁死，只有你，想起来了带着她一起去。”江盛平静的说道。
尽管他说的话里有太多的“他”和“她”，但是江延明白江盛指的都是谁。
“所以说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说你运气好，你在不应该的时间地点遇上了不应该的人，说你运气差，偏偏就只有你的名字被她听见了，如果那天是李隼，恐怕如今你死了都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江盛淡淡的说道。
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是那天跟他一起去接秦川的李叔，李叔是他们家用了有快二十年的司机了，一直都给他爸开车，这么些年也没出过错，所以一般李叔在场他们也没有太多的隐瞒。
深吸一口气，江延重新转头看外面的夜景。
汽车以30迈的速度行驶在大街上，平常基本上都能开出一百八两百速度的江延此时此刻，却突然感到有些恐惧，或许以后不单单只是害怕有女人坐在他的副驾驶，更会害怕飙车吧。
真不知道他的运气是好还是坏，十万个人里就有那么一个特殊的存在，偏偏还叫他遇到了。
回到酒店的秦川，刚一打开房门就意识到了不对，随即快速的将门合上。
没有开灯，秦川弯腰捡起一张随着门缝掉落的纸片。
上面只写着“网吧”两个字。
在纸片的最底下，还留着一个署名：酸辣粉。
翻过来看了一眼这张没什么特点的纸条，秦川眨了眨眼睛，随手将纸条捏成个团，还不等被她弹出去，一阵黑色的火焰突然升起，无声的吞没了那个即将掉落在地的纸团。
换好衣服秦川洗漱完毕直接上/床准备睡觉。
临睡前，秦川翻开手机看了一眼，照旧既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除却一些没有用的各种推送消息，仿佛全世界都没有一个会联系她的人。
按了手机的锁屏键，秦川既没有关掉那些推送消息的权限，也没有一一删掉那些成排的广告，反而任由它们留在她的手机上。
闭上眼睛想想，她有些惊讶，明明记得自己的朋友还是很多的，怎么感觉好像突然一夜之间就只剩下她自己了呢。
有些时候第二天早上醒来会下意识地翻着手机上的各条消息，尽管没有一条是只针对她发来的短信或是什么，但这种翻看查找的动作似乎也伪装了她并不孤独的假象。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秦川照常八九点钟才起床，她不是个喜欢早起的人，甚至以往工作的时候，恨不能每天都睡到十一二点才起床，不过自从她基因突变之后，似乎也没那么多觉了。
是她精力充沛，还是她饱受煎熬？
或许都有，也或许都没有。
早上不想吃饭，昨天一顿又一顿的大餐让她有点腻歪，秦川自己下楼买了杯稀溜溜的白米粥，没咸淡的那种，还特意让老板娘打的稀一点。
粥里插着粗吸管，秦川溜溜达达的上了楼，临进电梯之前，往外看了一眼。
昨天街对面的公交站台旁边就有那家卖糖炒栗子的吗？
等到快要十点的时候，秦川换好了衣服，悠闲地走出酒店，径直去了那家糖炒栗子。
“多少钱一斤？”秦川问小贩。
小贩头也不抬的玩着手机：“三十一斤。”
在他旁边的小炒锅里，一些糖炒栗子正混合着黑色的沙子不断地慢慢翻滚着，一抹深棕色透着油亮，一看就给人一种极好吃的感觉。
“来二十块钱的。”秦川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二十的。
小贩放下手里的山寨机，一边说着“好嘞”，一边从旁边整摞的纸袋里抽出一个，就要将已经炒好的栗子装进去。
“我能要那锅刚炒的吗？”秦川打断他的动作，问道。
小贩点头：“行，不过你得等一会儿了，还得十五分钟吧。”说着，小贩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秦川点头，无可无不可的，坐在公交站台边上的休息座椅上等着。
小贩见状，又坐下拿起了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聚精会神的。
那种公交站台的休息座椅就是一个长条板凳，既没有靠背也并不宽大，将将好能够人坐下而已。
秦川也没多挺直后背，就是随意的往那一坐，两条腿一条稍稍弯曲踩在地上，另一条腿伸直轻轻搭了上去。
打量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中午十点左右，在大城市工作的人们还不到午休，基本上都是刚刚上班一两个小时，所以街上也不见得有很多人来回走动。
在这等了有十来分钟，公交站台也不过就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在等车，也是很快都走了，秦川的样子既普通又平凡，谁都没抽出目光多看她两眼。
大家基本上都是低头族，玩着手机，听着音乐，不然就是行色匆匆，唯有秦川，似乎与这社会格格不入，眼睛里既没有那些上班族的紧迫和沧桑，也没有年轻人脸上普遍存在的疲惫，更不是什么街头嘻哈一族，身上还不带文艺细胞。
她就像是一个走错了片场，拿错了剧本的演员，或许她原本的剧本是坐在村头的大石头上，看着远处的大秧歌，倾听着人们的聊天，这么一个生活在节奏很慢，城市感不那么强烈的乡下姑娘。
不，应该说，她像一个旅客，一个背着行囊无所事事，以自己眼光看待这个世界，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旅客。
她坐在平凡而又普通的公交站台休息长椅上，眼睛很好，看得清远处高楼大厦不断向上攀爬的室外景观电梯，能发现站牌透明玻璃表面一层尚未来得及清理的黄棕色泥印，那应该是不知哪次下雨溅上去的泥点子，然后一直没人去清理。
甚至包括绿色的休息长椅，角落处掉了漆的斑驳痕迹。
时间很长，长到足够她将周围的一切细致的打量一遍。
时间也很短，短到锅里的栗子很快就熟了。
接过栗子给了钱，秦川又等到了自己想上的公交车，然后投币，坐在了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
这一整个过程，从她去，一直到她离开，小贩从来都没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