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来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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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汤药下去，水悠凝的脸色比之前又好了许多，袁羽影把脉之后也说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程墨烈吊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陛下，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换奴婢来守着吧。”百筱壮着胆子凑到程墨烈面前说。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百筱发现现在的程墨烈和自己之前见到的程墨烈完全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百筱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但是只要能够让水悠凝少受一些折磨，百筱心中就非常的高兴。
“不用，孤没事。”程墨烈握着水悠凝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水悠凝，恨不得这个人下一刻就能够醒过来。
百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就退下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袁羽影。
“陛下还在照顾王妃吗？”
得到百筱的肯定答复之后，袁羽影心中有些纠结。他跟随程墨烈多年，在袁羽影的印象中，程墨烈是个绝情绝义的冷血人，在程墨烈的人生中除了报仇，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关注的了。
而现在水悠凝的出现一切都变了，虽然不知道这种改变对程墨烈来说是好还是坏，但是能够看到程墨烈不再是冷血冷清的样子，袁羽影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
希望事情会一直这么顺利下去，袁羽影在心中祈祷。
就在袁羽影站在厢心殿的门口发呆的时候，就听见程墨烈的声音：“悠凝！”
袁羽影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进去，就看到水悠凝已经挣开了眼睛。大约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在这里，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迷茫。
看到程墨烈一脸惊喜的样子，水悠凝有些回不过神来，上一刻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被水悠凝鞭打的天牢，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程墨烈的厢心殿，而且看程墨烈的模样，好像还非常高兴。
问题是自己曾经那样算计程墨烈，程墨烈不将自己千刀万剐已经算是万幸，可是现在自己非但没有受到惩罚，而且看样子程墨烈还非常的高兴，问题是他高兴什么。
程墨烈一脸惊喜地看着水悠凝，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恶狠狠地说：“孤还以为你要这样一直睡下去呢，真是和猪一样。”
“你才是猪。”水悠凝听了程墨烈的话，下意识地回嘴。说完话之后，水悠凝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哑地好像七八十岁的老妪。
“水。”水悠凝说道。
程墨烈顺手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伸手将水悠凝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水杯送到水悠凝的嘴边。
这些动作程墨烈做的自然，可是躺在他怀里的水悠凝却是震惊了，如果不是身上没有力气，水悠凝真想扯一扯程墨烈的脸，来确认一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程墨烈。
“看什么看！不是要喝水吗？”程墨烈见水悠凝一直盯着自己看，恶狠狠地说。
水悠凝见程墨烈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才确认这个人就是程墨烈，只是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神经而已。
一杯茶之后，水悠凝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没有那么难受了，才扭头对门口的袁羽影打招呼，顺便问程墨烈自己怎么在这里。
“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袁羽影见水悠凝这样问，以为是药物的问题让水悠凝失忆，连忙问道。
“我记得啊，不过我只记得被贺忆茹鞭打而已，其他的就没有什么记忆了。”
“是陛下救你出来的。”
“哦。”水悠凝听了袁羽影的话一脸狐疑地看向程墨烈，“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难道不想孤救你吗？”
“不是，我之前做了那样的事情，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都没有忘记自己是安国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孤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哪里需要什么原因。而且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吗？被人下了毒都不知道。”程墨烈一脸恶狠狠地说，亏得自己曾经以为水悠凝是个很聪明的人呢，却没想到竟然被人这么容易就下毒。
“我被下毒了？”水悠凝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然呢？”程墨烈冷哼一声。
“谁做的。”
“孤正在查。”
“不如就将这件事情交个我吧。”水悠凝思索了一下，说道。
“你？”
“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不查个水落石出，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咽下去。”水悠凝一脸自信地说，“你放心，半个月的时间，我肯定可以找到凶手。”
“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不要以为你中毒了，之前做的事情就能够一笔勾销。”程墨烈冷冷地提醒她说。
程墨烈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水悠凝就不干了，怒视程墨烈说：“如果不是你将我关在那个不见光的地方，害我被用刑，我怎么可能连小命都差点丢掉。”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全是孤的不对。”程墨烈眯着眼睛，一脸危险地问道。
“难道不是？天牢是你的地盘，却让贺忆茹在里面胡作非为，不是无能又是什么。”
“你勾结凌致宇，已是死罪，现在又这样指责孤，孤要了你的脑袋都不为过。”
“你以为我怕你吗？再说你若是真的想我死的话，肯定不会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救我吧。”水悠凝一脸自信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救我，但是我不会欠你这么大的人情的，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还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天牢。”
听了水悠凝的话，袁羽影愣了一下，自古这种关押犯人的地方是最难弄干净的。毕竟这里面很多都是死囚犯，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既然已经处在最绝望的处境了，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
“就凭你？”想到这一点的不只是袁羽影，程墨烈听了水悠凝的话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不相信我。”水悠凝见状更加生气了，“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我成功了，之前我做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再追究，如果我失败了，随你处置。”
虽然不相信水悠凝会做到，但是这个赌注对程墨烈来说确实一件很好的事情，程墨烈很爽快地答应了。事实上，他现在有点宁愿水悠凝失败了。
不过水悠凝现在没有精力去关心程墨烈的想法，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怎么样才能够填饱肚子。
“喂，现在还有没有吃的，哪怕给我一碗面也行。”
“传膳。”
自从水悠凝被程墨烈从天牢带过来之后，厢心殿的小厨房就一直准备着膳食，为的就是等水悠凝醒来的时候，能够在第一时间吃上饭。所以很快，膳食就被端了过来。
水悠凝刚醒，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所以所有膳食主要还是以清淡为主。即使是这样，水悠凝面前的膳食也精致的不像话但就面前的这个芙蓉黄金糕来说，就是用早晨刚开的芙蓉花花蕊加上荷花上的露水制作而成。
一个芙蓉黄金糕下去，好吃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去，水悠凝餍足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水悠凝满足的神情，在旁边伺候着水悠凝用餐的百筱也忍不住笑着说：“这些都是陛下特意嘱咐小厨房做的。袁夫子说小姐的身体状况最好是要食用一些新鲜的食材，陛下就让膳房每天采来这些花瓣露水制成糕点，为的就是小姐醒来的时候，能够吃上最新鲜的吃食。”
听了百筱的话，水悠凝看向程墨烈：“你……”
“你不要想多了，这些东西都是孤自己想吃的。”
嘁，以为难道这个人真的以为自己会感激他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吗？如果不是因为程墨烈，她早就远走高飞，过着神仙都羡慕的生活去了。
尽管水悠凝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之前也确实饿极了，但是毕竟是大病初愈，身体孱弱，没吃了多少东西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就吃这么点，之前不是还说饿了吗？”程墨烈看着面前几乎没有动的膳食，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把这些东西都吃了。”
都吃了！水悠凝震惊地看着程墨烈，这个以为自己是猪吗？别说她现在病还没痊愈，即使是在胃口最好的时候，水悠凝也吃不下去这么多。
“不行，我已经吃饱了。”水悠凝放下手中的筷子，爬回龙床上。
程墨烈见状刚要准备将人给挖出来就听到袁羽影说：“陛下，王妃大病初愈，适合少量多餐，以免积食。否则旧病未除，新病又犯，对身体非常不好。”
程墨烈听见袁羽影这样说，才不甘愿地打消了刚才的想法，只是命令水悠凝好好休息，至于天牢的事情，在水悠凝痊愈之前不能干涉，否则之前的约定全部作废。
又命令厢心殿的宫女好好地伺候着水悠凝，程墨烈这才和袁羽影一起出去处理前朝政务。这段时间程墨烈一直守着水悠凝，有些政务没来得及处理，导致大臣对此非常地不满。
虽然不用在乎这些人想法，但是想到那些书呆子会将魅惑君王的罪名推到无辜的水悠凝身上，程墨烈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不管。
一碗汤药下去，水悠凝的脸色比之前又好了许多，袁羽影把脉之后也说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程墨烈吊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陛下，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换奴婢来守着吧。”百筱壮着胆子凑到程墨烈面前说。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百筱发现现在的程墨烈和自己之前见到的程墨烈完全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百筱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但是只要能够让水悠凝少受一些折磨，百筱心中就非常的高兴。
“不用，孤没事。”程墨烈握着水悠凝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水悠凝，恨不得这个人下一刻就能够醒过来。
百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就退下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袁羽影。
“陛下还在照顾王妃吗？”
得到百筱的肯定答复之后，袁羽影心中有些纠结。他跟随程墨烈多年，在袁羽影的印象中，程墨烈是个绝情绝义的冷血人，在程墨烈的人生中除了报仇，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关注的了。
而现在水悠凝的出现一切都变了，虽然不知道这种改变对程墨烈来说是好还是坏，但是能够看到程墨烈不再是冷血冷清的样子，袁羽影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
希望事情会一直这么顺利下去，袁羽影在心中祈祷。
就在袁羽影站在厢心殿的门口发呆的时候，就听见程墨烈的声音：“悠凝！”
袁羽影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进去，就看到水悠凝已经挣开了眼睛。大约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在这里，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迷茫。
看到程墨烈一脸惊喜的样子，水悠凝有些回不过神来，上一刻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被水悠凝鞭打的天牢，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程墨烈的厢心殿，而且看程墨烈的模样，好像还非常高兴。
问题是自己曾经那样算计程墨烈，程墨烈不将自己千刀万剐已经算是万幸，可是现在自己非但没有受到惩罚，而且看样子程墨烈还非常的高兴，问题是他高兴什么。
程墨烈一脸惊喜地看着水悠凝，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恶狠狠地说：“孤还以为你要这样一直睡下去呢，真是和猪一样。”
“你才是猪。”水悠凝听了程墨烈的话，下意识地回嘴。说完话之后，水悠凝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哑地好像七八十岁的老妪。
“水。”水悠凝说道。
程墨烈顺手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伸手将水悠凝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水杯送到水悠凝的嘴边。
这些动作程墨烈做的自然，可是躺在他怀里的水悠凝却是震惊了，如果不是身上没有力气，水悠凝真想扯一扯程墨烈的脸，来确认一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程墨烈。
“看什么看！不是要喝水吗？”程墨烈见水悠凝一直盯着自己看，恶狠狠地说。
水悠凝见程墨烈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才确认这个人就是程墨烈，只是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神经而已。
一杯茶之后，水悠凝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没有那么难受了，才扭头对门口的袁羽影打招呼，顺便问程墨烈自己怎么在这里。
“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袁羽影见水悠凝这样问，以为是药物的问题让水悠凝失忆，连忙问道。
“我记得啊，不过我只记得被贺忆茹鞭打而已，其他的就没有什么记忆了。”
“是陛下救你出来的。”
“哦。”水悠凝听了袁羽影的话一脸狐疑地看向程墨烈，“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难道不想孤救你吗？”
“不是，我之前做了那样的事情，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都没有忘记自己是安国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孤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哪里需要什么原因。而且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吗？被人下了毒都不知道。”程墨烈一脸恶狠狠地说，亏得自己曾经以为水悠凝是个很聪明的人呢，却没想到竟然被人这么容易就下毒。
“我被下毒了？”水悠凝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然呢？”程墨烈冷哼一声。
“谁做的。”
“孤正在查。”
“不如就将这件事情交个我吧。”水悠凝思索了一下，说道。
“你？”
“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不查个水落石出，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咽下去。”水悠凝一脸自信地说，“你放心，半个月的时间，我肯定可以找到凶手。”
“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不要以为你中毒了，之前做的事情就能够一笔勾销。”程墨烈冷冷地提醒她说。
程墨烈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水悠凝就不干了，怒视程墨烈说：“如果不是你将我关在那个不见光的地方，害我被用刑，我怎么可能连小命都差点丢掉。”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全是孤的不对。”程墨烈眯着眼睛，一脸危险地问道。
“难道不是？天牢是你的地盘，却让贺忆茹在里面胡作非为，不是无能又是什么。”
“你勾结凌致宇，已是死罪，现在又这样指责孤，孤要了你的脑袋都不为过。”
“你以为我怕你吗？再说你若是真的想我死的话，肯定不会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救我吧。”水悠凝一脸自信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救我，但是我不会欠你这么大的人情的，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还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天牢。”
听了水悠凝的话，袁羽影愣了一下，自古这种关押犯人的地方是最难弄干净的。毕竟这里面很多都是死囚犯，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既然已经处在最绝望的处境了，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
“就凭你？”想到这一点的不只是袁羽影，程墨烈听了水悠凝的话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不相信我。”水悠凝见状更加生气了，“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我成功了，之前我做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再追究，如果我失败了，随你处置。”
虽然不相信水悠凝会做到，但是这个赌注对程墨烈来说确实一件很好的事情，程墨烈很爽快地答应了。事实上，他现在有点宁愿水悠凝失败了。
不过水悠凝现在没有精力去关心程墨烈的想法，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怎么样才能够填饱肚子。
“喂，现在还有没有吃的，哪怕给我一碗面也行。”
“传膳。”
自从水悠凝被程墨烈从天牢带过来之后，厢心殿的小厨房就一直准备着膳食，为的就是等水悠凝醒来的时候，能够在第一时间吃上饭。所以很快，膳食就被端了过来。
水悠凝刚醒，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所以所有膳食主要还是以清淡为主。即使是这样，水悠凝面前的膳食也精致的不像话但就面前的这个芙蓉黄金糕来说，就是用早晨刚开的芙蓉花花蕊加上荷花上的露水制作而成。
一个芙蓉黄金糕下去，好吃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去，水悠凝餍足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水悠凝满足的神情，在旁边伺候着水悠凝用餐的百筱也忍不住笑着说：“这些都是陛下特意嘱咐小厨房做的。袁夫子说小姐的身体状况最好是要食用一些新鲜的食材，陛下就让膳房每天采来这些花瓣露水制成糕点，为的就是小姐醒来的时候，能够吃上最新鲜的吃食。”
听了百筱的话，水悠凝看向程墨烈：“你……”
“你不要想多了，这些东西都是孤自己想吃的。”
嘁，以为难道这个人真的以为自己会感激他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吗？如果不是因为程墨烈，她早就远走高飞，过着神仙都羡慕的生活去了。
尽管水悠凝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之前也确实饿极了，但是毕竟是大病初愈，身体孱弱，没吃了多少东西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就吃这么点，之前不是还说饿了吗？”程墨烈看着面前几乎没有动的膳食，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把这些东西都吃了。”
都吃了！水悠凝震惊地看着程墨烈，这个以为自己是猪吗？别说她现在病还没痊愈，即使是在胃口最好的时候，水悠凝也吃不下去这么多。
“不行，我已经吃饱了。”水悠凝放下手中的筷子，爬回龙床上。
程墨烈见状刚要准备将人给挖出来就听到袁羽影说：“陛下，王妃大病初愈，适合少量多餐，以免积食。否则旧病未除，新病又犯，对身体非常不好。”
程墨烈听见袁羽影这样说，才不甘愿地打消了刚才的想法，只是命令水悠凝好好休息，至于天牢的事情，在水悠凝痊愈之前不能干涉，否则之前的约定全部作废。
又命令厢心殿的宫女好好地伺候着水悠凝，程墨烈这才和袁羽影一起出去处理前朝政务。这段时间程墨烈一直守着水悠凝，有些政务没来得及处理，导致大臣对此非常地不满。
虽然不用在乎这些人想法，但是想到那些书呆子会将魅惑君王的罪名推到无辜的水悠凝身上，程墨烈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