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神女王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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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惨败，这几乎出乎所有人意料，当然，肖书除外。
姜义胜利，圣山的石柱自动将苏辛绿色令牌中的灵源传给姜义，此时护罩也消失。
圣山执事的脸色由之前的冰冷变为愤怒，一步步踏向姜义，指着姜义喝道：“你作弊！”
姜义心含怒气，但神色未变，开口道：“执事莫非忘性很大？是谁说我赢了那位核心弟子师兄就是擂主，让这苏辛可以使用兵器的？而且还大发慈悲说，我也可以随意使用兵器的？我堂堂正正斩断苏辛的灵器，让他反噬吐血，敢为执事又看到我哪里作弊了？”
本来结界是能让内部的声音单方面传出来的，之前那执事对姜义说的话显然被他做了什么手脚，没让外边的人听见。此时姜义的声音传出来，数百上千的围观者听到，都露出异样神色。
执事脸色一变，喝道：“想我堂堂圣山执事，从来奉公执法，难道我还会诬陷你不成！这全是你一面之辞，想诬赖我吗？还有你这铁刀，还不快交给我？！”
姜义握紧铁刀，肖书准备大骂，而萧二境准备呼叫令狐须长老时，一个声音淡淡的声音响起来：“苏执事好大的气派啊。不过想必是忘了令狐长老才是这场比赛的真正裁决吧，而你是防止比赛出现重伤和死亡的执事吧？遇到纠纷怎么不去找长老？或许，是你忘了？”
原来这执事姓苏，而修炼界姓氏很重要，因为很多大家族势力深不可测，不用说，苏执事名义上是圣山执事，但其实还是苏家的人。他看到缓缓走来的王雁，脸色一变再变，当看到令狐须长老也看过来后，冷哼一声，扶着苏辛走了。
“恭喜。”
“谢谢！”
“不用，这是上次你给我鑫星草的回报，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神女，本来肖书也想说两句的，听了王雁的话后耸耸肩，将话咽了回去。
“你能离开了吗？现在是我的擂台了。”王雁来到石柱上，对姜义道，然后竖指一挥，在石柱顶部化了一道淡淡的痕迹，“这是我第十八次守擂。”
姜义仔细一看，果然有十七道痕迹，加上刚才的一道，正好十八道。他点点头，准备跳下石柱，但心有微动，忍不住凝神仔细看了下王雁，而且用上了神识。
“嗡！”姜义闷哼一声，倒退数步。王雁也瞪大了眼睛，面色潮红，惊讶地看着姜义。
就在刚才，姜义的神识扫中王雁，就像自己这条狼撞到了一头沉眠的虎！王雁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种能量的量虽然不算磅礴，但质却远非寻常修士可比，居然对他有一种奇特的威压！
最奇特的是，王雁也开辟出了上丹田！虽然比自己要小些，但也是真正的神丹田，那是一片湖，或者说水潭，也就方圆百来米，远远小于姜义的方圆一公里——虽然她实力远远强于姜义。
“你，你开辟出了上丹田？而且能探测到我的？”王雁靠上来几步，轻声问道。
“这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姜义的脸微红，道歉道。
看着姜义的紧张表情，王雁突然微笑，摇头道：“没事。”然后她对姜义附耳道，“你能探测别人的识海这件事情尽量少给人说，更别轻易施展，至少在你未到将级甚至王级时候不行，知道么？”
姜义有些疑惑，但这王雁对他还不错，至少是出了王长老第二个真心对他的圣山之人，丁烛只是初识，将来或许也是这么一个人吧。
看着姜义离开，王雁平复了下识海的震动，她刚才还有件事没给姜义说，因为她自己也难以置信：姜义的识海对她的识海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压制！甚至还有几分贪婪，就像见到肉的狼！这对她识海的冲击不小，所以刚才脸上出现潮红。
“怎么，那神女对你有点儿意思？”肖书攀着姜义肩，挤眉弄眼道，却引来王雁的一道目光。因没有挑战者，所以防护结界也未开启，以王雁的实力，听数十米外的悄悄话轻而易举。
姜义对肖书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刚才的事，这让肖书对王雁投去几丝感谢目光。肖书说在一月前，他也发现了王雁的奇怪，她似乎也是六禁甚至更高的修士！但是，她的天赋这么好，为什么修为却不算高，甚至有些低呢？
能以新人姿态挑战真正的核心弟子的人不多，只有数十人，而能连胜两场的，整个场地就只有姜义和高魁。
其实高魁已经连胜三场，所以他不准备挑战了。而圣山有规定，挑战神子至少要在三月之后，他的无敌之姿才被暂时限制了。
强者就如磁铁，有时能激烈排斥，有时又会紧紧相吸。高魁也来到石柱前，与姜义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交谈。显然高魁也发现了王雁的奇怪，特来此观战。
被王雁吸引的还有一类人，那就是挑战者。或者说，她们是被王雁那踏波中期的境界吸引来的，在十个神女之中，只有两个是踏波期实力，另一个是踏波巅峰实力，显然王雁是境界最低的一个。
跃上石柱的少女年约十六七，一身修为已到踏波巅峰，甚至半只脚已入凌空，这从她刚才飘飘然飞上十米高的柱子就可以看出其实力。在圣山的“软性”条件“十五岁前入踏波境界”，她显然已经做到，只要能挤下一个神女，那么她就是地位不低于执事的神女！
“哼！王雁，没想到六个月过去了，你修为居然还在踏波中期，半年只够你从中期到中期巅峰！呵呵，这资质……你还是不要做神女的好，简直是丢圣山的脸。”少女一张樱桃小嘴，薄唇粉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但是嘴唇翻飞却是很伤人的话。
王雁神色不动，微启樱唇，道：“我可以给你第四次机会。”
“哈哈！居然输了三次啦！”肖书大笑道。
少女名叫采兰，一连挑战王雁三次尽皆失败，对王雁有着很大的怨气。她此时无法听到肖书的话，不然肯定又是一个摩擦。她狠狠地盯着王雁，道：“这可不是半年前，半月前我不过踏波中期。越阶战斗，我也能，我高过你足足两个阶段。此时，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这女人就是爱废话！看她废话这么多，水平肯定不咋滴。”肖书翻了翻白眼，周围的人投来敬佩的目光。姜义靠的是战斗得到尊重，而肖书敢打敢骂，在一帮新人心中的地位同样不低。
王雁没有答话，拔出灰黑的铁剑，剑尖斜指地面，意义明显。
采兰的武器是两把短刺，每个刺都有三个分支，呈“山”型分布，赫然是俗世界中的峨嵋刺。只不过这两把峨嵋刺银光闪闪，上面灵气环绕，采兰磅礴的灵气居然能透过峨嵋刺冒出数寸，与灵气契合度很高。通过灵气的加持，说它削铁如泥一点不为过，虽然不是灵器，但也只是略微逊色而已。
采兰身体一晃，几乎是脚不沾地掠到王雁身边，双手峨嵋刺一个刺双眼及眉心，另一手直切头，手法刁钻，招式歹毒。
周围十余个执事密切关注，这样的苗子是圣山的宝贝，容不得闪失。
王雁右手一挥，和姜义的战术类似，躲过其锋芒，然后一剑狠狠向峨嵋刺斩下，两把峨嵋刺六个尖刺被直接撞开。
采兰后退数步，双手颤抖，惊叫道：“不可能！”说完冲上来，双目怒瞪，修为全部爆发，不再试探，一副取其性命之势。
王雁终于动了，裙裾向前一飘，裙内双脚向前踏出一小步。右臂皓腕高高举起，铁剑自上而下，简简单单的一记“力劈华山”，直取采兰头颅中心。
姜义双目神采逸动，高魁肖书也神色肃穆。王雁此时在他们眼中不再是那个冷艳的姑娘，而是一座喷薄的火山，这种力量姜义刚才感受过，此时心中有了些准备。而其余人却不能，那种力量几乎能让他们呼吸急促，似乎经脉内流动的灵气也被迟钝了一下，即使是高魁也觉得浑身躁动不安。
采兰大惊失色，连忙收回刺向王雁胸口的峨嵋刺，虽然她有把握直接刺死王雁，但是王雁的铁剑也绝对能让她重伤甚至死亡。
峨嵋刺在头上交叉，采兰修为全力爆发，死守！
“叮叮叮——”一连串的钢铁交接之声炼成一片，几乎让人耳朵听不出来而认为是一个声音。众人眼前一花，然后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就只看到了一把剑。
一把黑剑。
一把停在采兰头顶半寸不到的黑剑！
“叮叮……”这次声音大家听清楚了，那是六条峨嵋刺掉落的声音，它们被铁剑一剑劈断！
“唉，又是两招。”就在姜义等人疑惑时，身边一个少年叹道。他是圣山前一届的核心弟子，显然见过王雁的战斗。
“什么两招！明明是一招！第一招王神女防守是惯例，算给对手一个面子，然后第二招直接击败挑战者！太爽了，以后我也要做这样的神女！”另一个少女叫道，想必是王雁的粉丝。
一个女执事进来，搀扶着采兰离开。
采兰神志模糊，双腿颤栗，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转身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这种境界，不可能有这么强的——你一定有什么秘密！”
王雁看着几乎陷入疯狂的采兰，微微颦眉，但还是轻轻摇头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说！”
“过来吧。”
采兰离开执事的搀扶，愤愤地走到王雁身边。王雁目视前方，似乎看到了时间长河中难以忘怀的一幕，嘴唇微起。大家听不到，但采兰刚才被羞愧、愤怒刺激得通红的脸迅速失去血色，直至惨白。
“我败了！”采兰苦笑了下，对王雁抱拳道。
“你不想尝试下？以你的天赋和家境，想必是可以的。”王雁居然有些惋惜。
“呵。不用了，我知道，我无法通过。”采兰苦涩地摇摇头，径直离开了。
神子神女的挑战圣山对待很认真，有很公平的方式。所以，王雁没有下一个挑战者，即使有想升级为神女的女核心弟子，那也只能去挑战第九神女。以此类推，以求保证每个神子神女最多每三月接受一次挑战。
第九神女就是那个踏波巅峰的少女，年纪比王雁小两岁，不过十六岁。但她却被战败了，对方是一个凌空初期的少女，年纪与其相仿。
就在大家都准备离开时，刚成为神女的那少女飞了过来，直接开口道：“不知王神女需要多少时间恢复，小妹唐甜想挑战一下姐姐呢。”
神女神子之间的挑战没有时间硬性规定，就像核心弟子之间可以随时挑战一样。
“现在就可。”
唐甜犹豫了一下，同样抖出一把长剑，道：“请请姐姐先，呵呵，我也习惯了后发制人。”
王雁道了声“好”，与刚才一样，一记力劈华山而下。
唐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双脚轻踏地面，身体就要爆射而出，离开这火山口般的危险位置。但她神色随即一变，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几乎不能动弹，王雁并没有用她的上丹田识海压制唐甜，但是她的灵气就像高人一等一样，气息一出，直接锁定对手，像一把铁钳子夹住一只小猫，让对手避无可避！
“喝！”唐甜娇喝一声，身为凌空强者自然不会束手无策，浑身灵气全部爆发，浓郁的灵气锋锐异常，像一把大手抵挡在铁剑下。
但这没用，铁剑虽然速度慢了少许，但还是如划过水的浆，来到唐甜头顶，与她那已成赤红的长剑硬碰硬撞在一起。
噔噔噔！
唐甜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而王雁纹丝不动。
周围鸦鹊无声，踏波到凌空有道很深的沟壑，成为凌空境的修士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强者，更何况才十六七岁。这等天赋也算百年难遇了，就是连蓬莱龙洲亿万里的广袤大地，也只能在圣山聚集起那么寥寥十几人。
但王雁依然胜了，凌空境初期没给她带来丝毫压力。只有姜义等几人才知道，那六腿四翅的肥遗可是准凶兽，体内有父母的蛮血传承，堪比寻常初级凶兽，但王雁依旧能给它不轻的伤势。当时王雁的黑剑全为赤金色，显然那才是她全力状态。至于这两场战斗，她真的只是在玩而已。
“你……”弟子们大多散去了，兴奋地等待明天的神子大比，姜义却找到即将离开的王雁，刚开口却又不知怎么说。
“只要你能在十五岁前到踏波期，符合神子第一个要求，那么你会有一次选择权利，一个蜕变的机会。”王雁知道姜义要问什么，直接给他说。
“还有三阶。”姜义喃喃道，眼睛一闪，充满了期望。
苏辛惨败，这几乎出乎所有人意料，当然，肖书除外。
姜义胜利，圣山的石柱自动将苏辛绿色令牌中的灵源传给姜义，此时护罩也消失。
圣山执事的脸色由之前的冰冷变为愤怒，一步步踏向姜义，指着姜义喝道：“你作弊！”
姜义心含怒气，但神色未变，开口道：“执事莫非忘性很大？是谁说我赢了那位核心弟子师兄就是擂主，让这苏辛可以使用兵器的？而且还大发慈悲说，我也可以随意使用兵器的？我堂堂正正斩断苏辛的灵器，让他反噬吐血，敢为执事又看到我哪里作弊了？”
本来结界是能让内部的声音单方面传出来的，之前那执事对姜义说的话显然被他做了什么手脚，没让外边的人听见。此时姜义的声音传出来，数百上千的围观者听到，都露出异样神色。
执事脸色一变，喝道：“想我堂堂圣山执事，从来奉公执法，难道我还会诬陷你不成！这全是你一面之辞，想诬赖我吗？还有你这铁刀，还不快交给我？！”
姜义握紧铁刀，肖书准备大骂，而萧二境准备呼叫令狐须长老时，一个声音淡淡的声音响起来：“苏执事好大的气派啊。不过想必是忘了令狐长老才是这场比赛的真正裁决吧，而你是防止比赛出现重伤和死亡的执事吧？遇到纠纷怎么不去找长老？或许，是你忘了？”
原来这执事姓苏，而修炼界姓氏很重要，因为很多大家族势力深不可测，不用说，苏执事名义上是圣山执事，但其实还是苏家的人。他看到缓缓走来的王雁，脸色一变再变，当看到令狐须长老也看过来后，冷哼一声，扶着苏辛走了。
“恭喜。”
“谢谢！”
“不用，这是上次你给我鑫星草的回报，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神女，本来肖书也想说两句的，听了王雁的话后耸耸肩，将话咽了回去。
“你能离开了吗？现在是我的擂台了。”王雁来到石柱上，对姜义道，然后竖指一挥，在石柱顶部化了一道淡淡的痕迹，“这是我第十八次守擂。”
姜义仔细一看，果然有十七道痕迹，加上刚才的一道，正好十八道。他点点头，准备跳下石柱，但心有微动，忍不住凝神仔细看了下王雁，而且用上了神识。
“嗡！”姜义闷哼一声，倒退数步。王雁也瞪大了眼睛，面色潮红，惊讶地看着姜义。
就在刚才，姜义的神识扫中王雁，就像自己这条狼撞到了一头沉眠的虎！王雁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种能量的量虽然不算磅礴，但质却远非寻常修士可比，居然对他有一种奇特的威压！
最奇特的是，王雁也开辟出了上丹田！虽然比自己要小些，但也是真正的神丹田，那是一片湖，或者说水潭，也就方圆百来米，远远小于姜义的方圆一公里——虽然她实力远远强于姜义。
“你，你开辟出了上丹田？而且能探测到我的？”王雁靠上来几步，轻声问道。
“这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姜义的脸微红，道歉道。
看着姜义的紧张表情，王雁突然微笑，摇头道：“没事。”然后她对姜义附耳道，“你能探测别人的识海这件事情尽量少给人说，更别轻易施展，至少在你未到将级甚至王级时候不行，知道么？”
姜义有些疑惑，但这王雁对他还不错，至少是出了王长老第二个真心对他的圣山之人，丁烛只是初识，将来或许也是这么一个人吧。
看着姜义离开，王雁平复了下识海的震动，她刚才还有件事没给姜义说，因为她自己也难以置信：姜义的识海对她的识海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压制！甚至还有几分贪婪，就像见到肉的狼！这对她识海的冲击不小，所以刚才脸上出现潮红。
“怎么，那神女对你有点儿意思？”肖书攀着姜义肩，挤眉弄眼道，却引来王雁的一道目光。因没有挑战者，所以防护结界也未开启，以王雁的实力，听数十米外的悄悄话轻而易举。
姜义对肖书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刚才的事，这让肖书对王雁投去几丝感谢目光。肖书说在一月前，他也发现了王雁的奇怪，她似乎也是六禁甚至更高的修士！但是，她的天赋这么好，为什么修为却不算高，甚至有些低呢？
能以新人姿态挑战真正的核心弟子的人不多，只有数十人，而能连胜两场的，整个场地就只有姜义和高魁。
其实高魁已经连胜三场，所以他不准备挑战了。而圣山有规定，挑战神子至少要在三月之后，他的无敌之姿才被暂时限制了。
强者就如磁铁，有时能激烈排斥，有时又会紧紧相吸。高魁也来到石柱前，与姜义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交谈。显然高魁也发现了王雁的奇怪，特来此观战。
被王雁吸引的还有一类人，那就是挑战者。或者说，她们是被王雁那踏波中期的境界吸引来的，在十个神女之中，只有两个是踏波期实力，另一个是踏波巅峰实力，显然王雁是境界最低的一个。
跃上石柱的少女年约十六七，一身修为已到踏波巅峰，甚至半只脚已入凌空，这从她刚才飘飘然飞上十米高的柱子就可以看出其实力。在圣山的“软性”条件“十五岁前入踏波境界”，她显然已经做到，只要能挤下一个神女，那么她就是地位不低于执事的神女！
“哼！王雁，没想到六个月过去了，你修为居然还在踏波中期，半年只够你从中期到中期巅峰！呵呵，这资质……你还是不要做神女的好，简直是丢圣山的脸。”少女一张樱桃小嘴，薄唇粉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但是嘴唇翻飞却是很伤人的话。
王雁神色不动，微启樱唇，道：“我可以给你第四次机会。”
“哈哈！居然输了三次啦！”肖书大笑道。
少女名叫采兰，一连挑战王雁三次尽皆失败，对王雁有着很大的怨气。她此时无法听到肖书的话，不然肯定又是一个摩擦。她狠狠地盯着王雁，道：“这可不是半年前，半月前我不过踏波中期。越阶战斗，我也能，我高过你足足两个阶段。此时，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这女人就是爱废话！看她废话这么多，水平肯定不咋滴。”肖书翻了翻白眼，周围的人投来敬佩的目光。姜义靠的是战斗得到尊重，而肖书敢打敢骂，在一帮新人心中的地位同样不低。
王雁没有答话，拔出灰黑的铁剑，剑尖斜指地面，意义明显。
采兰的武器是两把短刺，每个刺都有三个分支，呈“山”型分布，赫然是俗世界中的峨嵋刺。只不过这两把峨嵋刺银光闪闪，上面灵气环绕，采兰磅礴的灵气居然能透过峨嵋刺冒出数寸，与灵气契合度很高。通过灵气的加持，说它削铁如泥一点不为过，虽然不是灵器，但也只是略微逊色而已。
采兰身体一晃，几乎是脚不沾地掠到王雁身边，双手峨嵋刺一个刺双眼及眉心，另一手直切头，手法刁钻，招式歹毒。
周围十余个执事密切关注，这样的苗子是圣山的宝贝，容不得闪失。
王雁右手一挥，和姜义的战术类似，躲过其锋芒，然后一剑狠狠向峨嵋刺斩下，两把峨嵋刺六个尖刺被直接撞开。
采兰后退数步，双手颤抖，惊叫道：“不可能！”说完冲上来，双目怒瞪，修为全部爆发，不再试探，一副取其性命之势。
王雁终于动了，裙裾向前一飘，裙内双脚向前踏出一小步。右臂皓腕高高举起，铁剑自上而下，简简单单的一记“力劈华山”，直取采兰头颅中心。
姜义双目神采逸动，高魁肖书也神色肃穆。王雁此时在他们眼中不再是那个冷艳的姑娘，而是一座喷薄的火山，这种力量姜义刚才感受过，此时心中有了些准备。而其余人却不能，那种力量几乎能让他们呼吸急促，似乎经脉内流动的灵气也被迟钝了一下，即使是高魁也觉得浑身躁动不安。
采兰大惊失色，连忙收回刺向王雁胸口的峨嵋刺，虽然她有把握直接刺死王雁，但是王雁的铁剑也绝对能让她重伤甚至死亡。
峨嵋刺在头上交叉，采兰修为全力爆发，死守！
“叮叮叮——”一连串的钢铁交接之声炼成一片，几乎让人耳朵听不出来而认为是一个声音。众人眼前一花，然后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就只看到了一把剑。
一把黑剑。
一把停在采兰头顶半寸不到的黑剑！
“叮叮……”这次声音大家听清楚了，那是六条峨嵋刺掉落的声音，它们被铁剑一剑劈断！
“唉，又是两招。”就在姜义等人疑惑时，身边一个少年叹道。他是圣山前一届的核心弟子，显然见过王雁的战斗。
“什么两招！明明是一招！第一招王神女防守是惯例，算给对手一个面子，然后第二招直接击败挑战者！太爽了，以后我也要做这样的神女！”另一个少女叫道，想必是王雁的粉丝。
一个女执事进来，搀扶着采兰离开。
采兰神志模糊，双腿颤栗，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转身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这种境界，不可能有这么强的——你一定有什么秘密！”
王雁看着几乎陷入疯狂的采兰，微微颦眉，但还是轻轻摇头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说！”
“过来吧。”
采兰离开执事的搀扶，愤愤地走到王雁身边。王雁目视前方，似乎看到了时间长河中难以忘怀的一幕，嘴唇微起。大家听不到，但采兰刚才被羞愧、愤怒刺激得通红的脸迅速失去血色，直至惨白。
“我败了！”采兰苦笑了下，对王雁抱拳道。
“你不想尝试下？以你的天赋和家境，想必是可以的。”王雁居然有些惋惜。
“呵。不用了，我知道，我无法通过。”采兰苦涩地摇摇头，径直离开了。
神子神女的挑战圣山对待很认真，有很公平的方式。所以，王雁没有下一个挑战者，即使有想升级为神女的女核心弟子，那也只能去挑战第九神女。以此类推，以求保证每个神子神女最多每三月接受一次挑战。
第九神女就是那个踏波巅峰的少女，年纪比王雁小两岁，不过十六岁。但她却被战败了，对方是一个凌空初期的少女，年纪与其相仿。
就在大家都准备离开时，刚成为神女的那少女飞了过来，直接开口道：“不知王神女需要多少时间恢复，小妹唐甜想挑战一下姐姐呢。”
神女神子之间的挑战没有时间硬性规定，就像核心弟子之间可以随时挑战一样。
“现在就可。”
唐甜犹豫了一下，同样抖出一把长剑，道：“请请姐姐先，呵呵，我也习惯了后发制人。”
王雁道了声“好”，与刚才一样，一记力劈华山而下。
唐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双脚轻踏地面，身体就要爆射而出，离开这火山口般的危险位置。但她神色随即一变，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几乎不能动弹，王雁并没有用她的上丹田识海压制唐甜，但是她的灵气就像高人一等一样，气息一出，直接锁定对手，像一把铁钳子夹住一只小猫，让对手避无可避！
“喝！”唐甜娇喝一声，身为凌空强者自然不会束手无策，浑身灵气全部爆发，浓郁的灵气锋锐异常，像一把大手抵挡在铁剑下。
但这没用，铁剑虽然速度慢了少许，但还是如划过水的浆，来到唐甜头顶，与她那已成赤红的长剑硬碰硬撞在一起。
噔噔噔！
唐甜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而王雁纹丝不动。
周围鸦鹊无声，踏波到凌空有道很深的沟壑，成为凌空境的修士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强者，更何况才十六七岁。这等天赋也算百年难遇了，就是连蓬莱龙洲亿万里的广袤大地，也只能在圣山聚集起那么寥寥十几人。
但王雁依然胜了，凌空境初期没给她带来丝毫压力。只有姜义等几人才知道，那六腿四翅的肥遗可是准凶兽，体内有父母的蛮血传承，堪比寻常初级凶兽，但王雁依旧能给它不轻的伤势。当时王雁的黑剑全为赤金色，显然那才是她全力状态。至于这两场战斗，她真的只是在玩而已。
“你……”弟子们大多散去了，兴奋地等待明天的神子大比，姜义却找到即将离开的王雁，刚开口却又不知怎么说。
“只要你能在十五岁前到踏波期，符合神子第一个要求，那么你会有一次选择权利，一个蜕变的机会。”王雁知道姜义要问什么，直接给他说。
“还有三阶。”姜义喃喃道，眼睛一闪，充满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