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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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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宾客喧闹,她看着新房里的东西,放下喝了一口酒,胃里就烧了起来,她捧着茶轻啄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便有婆子丫鬟推门进来了,端着一盘盘的菜上了桌子,菜色满目琳琅,上面还盖着大红色的剪纸喜字。

    “见过世子妃,奴婢张氏,日后服侍世子妃。”为首的婆子说道,见后头的丫鬟把菜摆齐了之后,那些丫鬟便垂手走了过来了。

    “世子妃,这些都是伺候您的丫鬟,这是名册。”说罢,便拿出了一本册子呈了上来,然后又往后退了两步。

    “嗯。“她点了点头,看着满桌子的菜,都是些肉菜,看着又没有什么食欲了。

    “你们下去罢,你去把我身边的丫鬟叫进来。”她摆了摆手。

    张嬷嬷垂头行礼过后,便带着一行丫鬟退下去了,没见过世子妃之前,她还想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此刻看到了,确实觉得世子妃和世子殿下十分地登对。

    一会儿青柳和青佩两人便过来了。

    “青陵和青蕊在点嫁妆的单子。”青蕊说道,而后看到满桌子的菜,也掩不住笑意,这个姑爷待姑娘真是好的。

    “姑娘要吃什么?”青柳正准备去拿碗筷。

    “不必了,给我倒一杯热些的茶便好了。”她摇了摇头,又觉得脖子疼,她前辈子是怎么过来的,这头上的东西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且先前她十分紧张,现在放松下来觉得四处酸痛。

    青柳倒了过来,她接过喝了两口之后便放在边上的红漆木四角小几上,“你们给我揉揉,我脖子酸的很。”

    青柳和青蕊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笑着过来给她捏肩。

    顾怀慎还没过来,她又不能换衣裳,头上的东西也不能取,只觉得脖子就跟要断了一样,成亲当真是个麻烦事,前辈子的事都在记忆里模糊了。

    捏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透守门的婆子说了声“世子殿下来了。”她本来还有些的瞌睡一下子就跑没了,连忙招呼两个丫鬟停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都才歇一会儿啊。

    不过片刻,门便推开了,两个丫鬟连忙行礼。

    “我叫丫鬟进来服侍你换衣裳。”他说道。

    “不用……有青柳和青蕊。”她连忙出声,别的丫鬟她还用不惯。

    顾怀慎看她拘谨的模样,觉得十分可爱,不由得笑了笑,点了点头。

    青柳和青蕊扶着她往净室里去,服侍她换了衣裳,换了身湘妃色的裙子,将头上的不止三斤重的凤冠也取了下来,还有各种簪子,她顿时觉得轻了不少,将面上的脂粉洗净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抹了些香膏才出去。

    顾怀慎还穿着那身喜服,正挑着灯看书,听见声音就转过头来看她,她拢紧了手,僵硬地抬头,先前没好意思仔细看,现在一看,倒是觉得顾怀慎穿红色也很好看,他生的十分俊朗,面容如刀削一般冷凛,以前她的眼里只有顾怀城,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顾怀慎,现在看来,她真心觉得自己当年的眼睛就像瞎了一样。

    “要我服侍你洗漱吗?”

    这话她不过是问问罢了,但是她没想到顾怀慎放了书,看了她几眼,竟然点了点头,她手一顿,站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了。

    顾怀慎摆了摆手,青柳和青佩两人就垂手行礼退下去了,一下子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人了。

    水已经放好了,顾怀慎站起身子便往净室里去,经过郑福毓身边的时候挑了挑眉毛,垂头在在耳侧说道:“不是要服侍我洗漱么?”

    她不过是随便问问呀,他哪里看出来她有那种心思呀?她捏了捏手,抬着千斤重的步子转头往净室里去。

    净室本来就不大,他生的又高大,显得净室就更小了。

    “怎么了?”他转过身,开始解衣裳。

    她连忙垂下头,他这不是想让她难堪么?她瘪了瘪嘴角。

    “过来给我宽衣。”他笑了笑,将腰带解了下来,放在净室放衣裳的小桌上。

    她眉心一跳,想骂他孟浪,但是一想两人不是已经拜过堂了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只能咽下去了,抬着步子去接他的衣服。

    顾怀慎很高,便衬得她愈发娇小,她踮着脚才到他肩膀的位置,手刚搭上顾怀慎的肩膀,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了,那手冰凉中带着几分温热,握在她的手臂上。

    “像你这样何时是个头?”

    他转过身来看她,看她的脸在烛光之下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般,便勾了勾唇角,以前对他尖牙利齿的模样都到哪儿去了?他抓着她的手,看了几眼,她的肌肤十分白皙,手臂大概只有他的手腕那样粗,他松手,便见他刚刚用力几分力握着的地方红了一圈,果真是娇气。

    “那……那你自己……我……”她将手背到背后,不敢看他。

    “嗯?”他垂下头看她,起了戏弄的心思,“不是你要服侍我洗漱的么?我将丫鬟都打发下去了,你又不干了?”

    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天知道她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根本就没有真的要服侍顾怀慎洗漱的意思。

    “我……你自己洗,我还没吃东西!”她连忙转身。

    顾怀慎哪里会让她走,伸手就抓住她的手往怀里带,不过这回没用什么力,生怕伤了她,然后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大掌粗略地一量,果真有柳腰的说法,她的腰又软又细。

    满室都是暧昧的气息,两人的身子贴的极近,郑福毓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只手还被他抓着,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是倒流。

    “好了,你去外头罢。”他笑了笑,又松了手。

    郑福毓一愣,他不会生气了吧?

    “怎么?要帮我洗?”

    听得出来他轻挑的语气,她连忙就退了出去。

    她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两只手捧着发烫的脸,然后在屋子里轻轻地走来走去,就知道顾怀慎在戏弄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净室里传来的是水的声音,她坐在床上,数着手里的一捧花生有多少个,本来数的好好的,但是过一会儿便听到水的声音,便失了神,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然后看手里的花生开始发呆。

    等她回神过来,里头的水声已经停了,她看了一眼,屏风后头的男子正好披上一件衣裳,洗好了?怎么这么快?她连忙坐正了身子,然后看着手里的花生。

    顾怀慎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十分随行,他出来的时候正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女看着手里的花生,屋子里的烛光摇曳,她穿着嫁衣的时候明艳地让人惊艳,脸上虽然是浓妆,但是却是十分地好看,她此刻换了衣裳,面上浓厚的妆容也已经洗掉了,但是还是很好看。

    “你洗好了?”她装作是听到声音,然后淡定地抬头,手却不由自主地收紧。

    “嗯。”他点了点头,便抬着步子往她身边去,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了。

    他刚沐浴,通身都是暖暖的气息,一下子喷洒在她的面上,带着一股淡淡好闻的味道。

    “刚刚在数花生?”

    “嗯?”她抬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花生,慢慢地点了点头。

    “有多少颗?”

    多少颗???她根本就没有认真数,而且她一直在发呆啊……

    “大概有十来颗吧。”她淡定地回道,然后起身要去将花生放到盘子里去,刚站起身就被扯了一把,一下子又跌了回去了,手里的花生都撒在了地上,一颗颗地滚到地上。

    “夜深了。”他一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头凑到她白皙的脖颈之间,轻轻地吸气,不知道是什么香味,不甜不腻的,是她用的什么香膏?

    夜深的含义是什么?该歇息了吗?现在吗?她现在是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而且还有一个男人,出嫁之前压箱底的有一本册子,简直是香艳至极,她只翻了几页,就不敢看了。

    “你累了吧?你先歇息吧,我还不困。”她缩着脖子。

    “多谢夫人关系,为夫一点都不累,既然你不困,咱们就歇息吧?”虽然是问话,但是却丝毫没有给她一丝反抗的余地,双唇便直接压下去了。

    他的手滚烫至极,放在她的肩上,然后到腰上,然后放在她的胸前,解着她的衣裳,她想推开,但是全身都没有力气,只感觉顾怀慎的气息铺天盖地往下压下来。

    突然一冷,她的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下来了,她蓦地睁开了眼睛,顾怀慎的眉眼就在他的眼前,但是他的唇还在她的唇上厮磨。

    “闭眼。”他抬起头,嘴边的笑意不减,眼中一片汹涌。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感觉顾怀慎的身子又压了下来,些许冰冷的大掌挑开了她的衣裳,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两腿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又被人掰直,他冰冷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到她腰间的时候,她全身一颤,不禁闷哼了一声,然后就笑了出来……她忘了告诉他了,她真的十分怕痒。

    顾怀慎听到声音,不由得停下了手,看她紧闭着眼睛,想笑又忍着的模样,然后伏下头在她的唇角亲了亲。

    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绣着双喜童子的肚兜了,他炙热的眼神落在她白玉般的肌肤之上,然后到她胸前,然后到她的腰上,果真是细,他要是用力一些就会掐断一般。

    “冷。”她不敢睁开眼睛,缩了缩身子。

    “那我让你暖和起来。”他眼角一挑,伏下了身子,一手探进肚兜里去,触及她的柔软,才听到她细细地哼了一声。

    她紧握的手被他抓住,然后撩过了头顶,她全身都紧绷着。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之上,脖子上,肩上,胸上……

    然后厚重的罗帐散了下来,她只觉得一阵撕裂的疼痛,紧紧地咬住了牙齿。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也能感觉到身下的人的紧张,“放松。”

    怎么放松啊,她疼的都要哭了,果然都是男人快活才是,她都要疼死了。

    他侧头吻着她的眉眼,心里也是心疼不已,但是这样怎么抽身啊,他忍得也十分辛苦。

    “放松些。”他的声音轻柔缓和,在她的耳边。

    两人都是出了一身汗,她到底是年纪小,疼哭了一回,他也只好再放柔了动作。

    断断续续地喘,息夹在着细小的哭声,慢慢地没了声音。

    “你让我死了算了。”她满身都是汗,黏黏糊糊地十分不舒服,她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

    “我怎么舍得呢?”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好看的眉眼,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终于能够拥有她了,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他等了那般久。

    他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感觉到身下的人的身子紧绷。

    “不要了……”

    声音细细柔柔带着哭腔,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自来是懂得节制的人,况且两人是新婚,他哪里舍得,不由得笑了一声,撑起了身子,一手揽过她不堪一折的细腰,在她耳边轻柔地说道:“沐浴了。”

    她实在累的要死,今天一天都没歇过,她在家的时候每日都要睡午觉的,她真的困得要死,听到声音,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子钻进了锦被里去。

    “不要……”

    真的是累坏了,他在她额角亲了亲。

    他笑了一声,起身穿了衣裳唤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