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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七夜,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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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漫惊得想要甩开萧绝,但是萧绝的力量怎么会是她可以挣扎的开的,只听萧绝阴沉道,“你哥哥吻你的时候不是很享受吗?怎么如今就不让你的夫君碰了呢?”

    秋水漫气的面红耳赤,却发现萧绝直接拿他的袖子粗鲁的擦她的嘴,皱眉看着她,好似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仅气的发抖。

    直接转过头,冷声道,“萧绝,你比我还脏,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萧绝看着她,眼神缓缓的深了,今天是他最后一天解毒的日子,还只有这么一次,他中的奇毒便可完全解除!

    原本他想和她解开所有的矛盾,哪怕是他低头他也愿意,可是为什么让他看见她和秋夜痕在一起?而且……

    她萧绝的女人,这世上除了他,谁也不可以碰。

    看着那女人倔强的神情,萧绝突然感觉到一丝不耐烦,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对着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便亲了下去,而手,此时早已不规矩的往她身上摸去。

    秋水漫皱眉,却是挣扎不开,知道外面人来人往,又不敢太用力,只得狠狠地咬在了萧绝的舌头上,瞬间,血腥味回荡在两人唇舌之见。

    萧绝皱眉,却是将手落在她的胸前,狠狠揉捏,秋水漫倒吸一口凉气,却是让萧绝得逞,瞬间在她唇间一片扫荡,吸进她的芬芳。

    “萧绝,我恨你!”萧绝钳制着她,无法挣脱,只得口齿不清的说道。

    萧绝挑眉,微微停顿了一下,回道,“那就恨着吧,恨我而待在我身边,也不错。”

    恨吗?恨着吧,恨他也绝对不让她与秋夜痕在一起。

    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们俩个亲吻的场景,不仅有些气恼,丝毫不再温柔,一路攻城略地。

    秋水漫死死咬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羞人的声音,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写满了憎恨和绝望,让人心惊。

    萧绝俨然是发狂的凶兽一般,用撕碎的裙衫,蒙住那双让自己不敢对视的眼睛。

    秋水漫眼前一片黑暗,伴随着身下那狂烈的攻势,除了痛还是痛。她触摸到他的肩头,嘴唇更是不客气的咬在了萧绝的肩膀上,既然如此,两个人一起痛好了……

    外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车内香汗淋漓,却是异常的惨烈和惊心。

    马车到了殷王府前停下,萧绝才将所有的情绪释放在她的身体里,而秋水漫早已安静的如同死去一般,他看不见她的眼神,却能感觉她的绝望。

    萧绝猛然惊醒从她体内抽身而出,脸上不知是悔还是痛,他整理好衣服似是逃一般的下了马车。

    穆流非提前到了殷王府,隐隐约约透过萧绝掀起的帘子看见秋水漫衣衫不整,这么说……

    “王爷!”穆流非直接跪在了萧绝面前,满是绝望道,“请王爷救救香雪。”

    萧绝皱眉,却还是问道,“如何救?”

    “王爷,流非无能,解不了香雪的毒。”穆流非低下头,复又抬起看着萧绝道:“王爷体内第七次的毒已解,那么秋水漫便再无用处,还请王爷看在香雪父母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杀了秋水漫取她的心脏入药。”

    穆流非句句铿锵,不像请求更像是逼迫。

    那躺在马车里本已经万念俱灰如同死尸的秋水漫猛然惊醒,扶着马车内壁坐了起来,彷如有种执念驱使,当下,直接伸手将马上的窗帘裹在自己身上,固定住被萧绝撕烂的衣服,跳下了马车。

    “穆流非你说什么?什么第七次的毒已解,什么杀了我取我的心脏入药?”秋水漫满脸疑惑,一双充血的眸子看着穆流非。

    穆流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一旁的萧绝,他眼底暗涌着波涛,瞬息万变,但没有出口制止他的话,那么说……

    “王妃难道忘了,你因为从小被秋相用毒物炼制,体内的血能解毒也是毒药。王爷攻打苍夷军的时候中了毒箭,便是秋相的杰作。而你的心脏是解毒的解药,除去如此,若想解毒便要每七日将毒过到女子身上……但需要七次。”

    穆流非说的隐晦,但秋水漫还是听懂了。她神情微微一怔,想起自己与萧绝的那些日子,加上方才这次正好是七次。

    往事一幕幕划过心头,秋水漫突然回头一双秋眸敛着浓重的雾色看着萧绝,问道,“你知道我百毒不侵,所以把毒都渡到我身上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为了解毒?”

    萧绝皱眉,面对质问,竟然张不开口,不过,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事实。

    见此,秋水漫也知道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当下,苍凉一笑,这么多日子,她一直以为萧绝再无情,心里对自己也是有点喜欢的,原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想起阿烨的背叛,她才觉得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背叛,而是欺骗。是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只是在利用自己延续自己的生命。

    所有的恩宠,所有的情意绵绵,都是假的。这一刻,秋水漫心中所有的信念轰然崩塌,她成了整个世界的笑话,所有人知道,唯独她还自以为是天真的以为那个男人爱着她。

    他比阿烨,更加不堪!

    “对,就是我下的毒,怎么样,有能耐你杀了我啊!”秋水漫满脸嘲笑,“萧绝,你不是一心想照顾好裘香雪吗?我恨她,也恨你,你们都不得好死!”

    当秋水漫说完这些话时,萧绝突然拔出了剑,用剑尖指着秋水漫。“漫儿,我说过,你如果背叛我就应该死。”他咬着牙,握着剑的手轻轻的颤抖,不管事阿烨还是秋夜痕都是他心中的魔,挥之不去。

    秋水漫冷笑,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萧绝,有一件事你说对了,那就是我爱秋夜痕,我从来没爱过你分毫,在我心里,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

    “秋水漫。”萧绝手中的剑一动,那剑尖便要刺进去,但只是刺穿了她裹体的那布帘便停下了。便是在痛在疯魔,他也对她下不去手,可是未待他收剑,那身前的人竟握着剑刃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鲜血顿时染满了那件青灰色的布帘,连她身上那本就残破的白色衣裙一并染得鲜血,秋水漫在笑,手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像盛开的莲花一朵接着一朵。

    萧绝握剑的手猛的松开,整个身子往后退,见惯战场时生死的殷王,竟然此时眸子里写满了害怕。

    “既然你们所有人,都希望……我死,我……成全……你们,好……不好?”她笑着手中的剑却是又插入去一分,那决然的眼神惊了所有的人。

    她深深的看了萧绝一眼,原来这个男人伤害自己至深,自己竟然还想着看他最后一眼,身子缓缓下滑,就这样死去吧。

    她这一生,从来都是控制在别人的手中,今日她要决定自己的未来。谁也休想在伤害她一分。

    “不!”突然一声大吼从萧绝嘴里发出来,他发疯似的朝秋水漫奔去,在秋水漫落地的最后时刻,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穆流非,快过来救她!”萧绝大吼,早已没有了平日的冷静。

    秋水漫缓缓伸出手,唇角的笑溢了出来,看着他脸上的痛苦,想笑他虚伪可是自己却痛的说不出话来。

    萧绝一把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大怒道,“穆流非,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人!”

    穆流非见此,只好上前,看了看秋水漫的脸色与眼睛,若是此时救,以他的医术定然可保她活命的……

    但是……

    降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萧绝怀里神智不清秋水漫,这个女人,竟然怀孕了!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萧绝满脸怒色。

    穆流非在此搭上了秋水漫的脉搏,脑子飞速旋转,这女人是个祸害,若她好了,那香雪定然得受伤害,但若是不救,自己本是救死扶伤……

    就在萧绝几乎提剑让他说话的时候,穆流非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剑,刺在了她的心脉上,我无能为力!”

    心脉!心脉吗?萧绝颤抖的摸上秋水漫的脸,她本就不会武功,心脉受损,必死!他心中大恸立即将内力注入手掌贴着她的后背延续她的生机。

    “为什么?为什么要死?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恨我吗?你应该杀了我,你为什么要自己死!”萧绝开始大笑,笑的疯狂。

    “对不起,漫儿,我是利用你解毒但我也爱上了你。”萧绝亲吻着她的眉眼,慢慢说道,“漫儿,别离开我,好不好?”

    萧绝缓缓握住插在秋水漫身体里的剑,竟然直接握着剑刃,一把拔了出来,瞬间,分不清他们两个谁的鲜血!

    萧绝将剑拾了起来,下一秒,却是将剑柄握在秋水漫手上将剑刺入到自己的胸膛,他说,“漫儿,为夫给你一剑,如今还给你,你可不生气了?”

    在众人的惊讶之下,却见萧绝怀中的人幽幽醒来,她目光触到萧绝胸膛的血色,却是哂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萧绝,便是你死千万次我也不会…原谅你,便是在地狱…轮回中,我也不想在……见…到…你。”

    秋水漫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暮然垂地的手带着最后的恨,离开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而此时,明亮的天空,突然一道奇异的流光从空中划过,国师府内,聂容泽脸色大惊,那是守护帝王星的贵星陨落了……秋水漫她出事了!

    聂容泽刻不容缓的赶到了殷王府,一入府门便嗅到浓重的血气。入眼便是萧绝抱着秋水漫坐在地上,两人身上的血气甚是浓重,一旁还跌落着一把染血的剑。

    看见这一幕,聂容泽的眸光微微一动,心中有种窒息的感觉,虽然是料想的结果但看见这一幕他还是有些揪心。

    “你可知道她怀了你的骨肉?”聂容泽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卷起了一阵惊天骇浪。早在秋水漫找他请求营救秋夜痕的时候他便已经看出来,只是她怀孕时日尚短不足一月,但依穆流非的医术不难看出。

    “你说什么?”萧绝身体颤抖了,看着聂容泽的目光满是震惊!

    聂容泽轻叹一声,看着静静死去的秋水漫道:“她怀了你的孩子。”

    那一瞬间,萧绝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是如同石化了一般。他的妻儿,竟然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瞬间悔恨几乎将他压的窒息,只因心底的魔和愤怒,他的妻儿都死在了他手上。

    “漫儿,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但是你恨我,所以连我们的孩子也一块带走,让我后悔?”萧绝温柔的抚摸着秋水漫的脸颊,接着说道,“你总说我绝情,可是你却是最绝情的那一个啊!”

    “王爷就不怀疑这孩子是秋夜痕的?”就在萧绝心痛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聂容泽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