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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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要做演员，更是戏里戏外都要演足。
边秋站在山角公园前，看着朝霞满天，嘴角噙着的一缕笑慢慢荡开。
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掏出手机拨打剧组电话，换上了略带焦急的口吻，“喂，您好，我是组里边秋，我已经到山角公园了，但是没找到剧组，请问你们在哪里？”
接电话的是片场的剧务，惊叫的女声从话筒那边传来就如魔音灌耳：“什么？！今天拍摄地点是镜湖公园，你怎么跑山角公园去了，谁tm给你传的话？”
边秋一副无辜的口气收放自如，“昨天明青哥特意叮嘱过我的，说今天我和他先到山角公园这边来拍初遇戏份呢！”停了停，又用坚定认真的语气说，“明青哥肯定不会搞错的！”
“呵。”剧务在电话那头嘲讽的冷哼一声，还没等边秋再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
那剧务大约是不想与毫无名气连自己被人耍了都毫不自知的边秋再多费口舌，所以边秋将电话再打过去，便直接被对方摁掉。
边秋识相的收起手机，走到公园旁的石椅子坐着，静静等待剧组做出的反应。
没让边秋等的太久，剧组的车子很快就出现在了边秋面前。
来接边秋的是一个年轻的司机，看面相挺和善的，他停下车就招呼边秋上车。
边秋拖着行李刚要走，那人已经从车里下来，热心的帮她拿起了行李。
怕戏演的不够足，边秋不忘再怀疑的问上一句，“真的是我走错地方了吗？我明明记得没听错的，是苏明青亲口告诉我的呢！”
那司机也是组里的老人，边把行李往车上抬边自顾自的说着，“圈里欺生是常事，边小姐大概是碰上了，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
边秋面带黯然的笑笑，“谢谢，我只是没想到明青哥会骗我，他明明看起来人很好的。”
司机看她伤心的样子，不得不又安慰道：“圈里人都是演技派，你别放心上，谁好谁坏，时间长了自然都知道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就是日久见人心呀。”
边秋点点头，脸上黯然不改，侧脸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木和行人，心里却盘想着剧务的电话也来了，这司机也找来了，可是陈子铭那里却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是想要当面要我难堪？
山角公园离市里很远，而离拍摄地镜湖公园也有些距离，等边秋赶到拍摄现场，今天有戏份的演员都已经化好妆等着开机了。大家看她才来，脸上都或多或少挂着厌恶和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些人甚至小声嘲笑着：“瞧，第一天就来迟了，够大牌啊！”
“呵，可不是，也不知道刚从哪张床上下来了呢！”
边秋没去理会那些人，一进门便把目光落到坐在场地一角的陈子铭身上，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表情有一丝的不悦，甚至都没有责备她来迟，不过……也没有制止其他演员的嘲笑。
所以……这不能说明他到底是否配合了苏明青来一起作弄她。
之后她再没机会看陈子铭的反应，便被急匆匆跑来的造型师和化妆师拉到化妆室上妆。
“我的小祖宗啊，这么重要的时候，你说你怎么还跑到山角公园去了？”化妆师纪越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甚至带着一些女相的男人，之前在走廊里不小心将化妆箱掉在地上洒落一地化妆品，边秋路过帮他捡了东西，两个人就此认识了，却没想到这次跟组的化妆师里竟然有他。
“是明青哥说的，他告诉我是山角公园的，我不会听错的啊……”边秋咬着唇懊恼的说。
“他说你就信啊，不会打电话问问剧务，确认一下？这娱乐圈可不是过家家，你得多长脑袋！”纪越叹了口气，拍了拍边秋的肩膀，虽然听出是边秋被人整了，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造型师在旁边给他使眼色让他少说几句，他也没理会。他就是这种直爽的人，喜欢的人不管是大牌，还是像边秋这样连名气都没有的小角色，都愿意多说两句，要是碰上不喜欢的，让他说话，他都当哑巴。
“我以后会注意的……那个，陈导说什么了吗？”边秋犹豫了一下问道。
“陈导呀，他这个人嘛，一般演员的事儿他都不管的，你没跟过他，可能不知道。他是那种一开始拍摄就变鬼畜，然后不拍摄的时候就变成好好先生的导演，这样倒也谁都不得罪，顶多是被人说成拍戏苛刻认真而已，也无伤大雅，毕竟拍摄是导演的本职嘛。所以呀，你也别指望导演主持公道了。”纪越摇着头将腮红拍上，搞定了最后的妆容。
边秋眸中深了几分，原来之前的无视并不是陈子铭在配合苏明青，而是他一向的做事习惯？
所以之前她在陈子铭眼中看到的情绪并不是厌恶，而是她的判断失误吗？
虽然纪越那么说，可她倒不觉得陈子铭是那种公私分明的人……
******
第一场戏拍的是初遇，讲的是女主迷路时，遇到在路边帮小朋友够挂在树上的风筝男主角。
场记板“咔”一声，一个青葱的少女出现在画面里，一身格子半裙，白色板鞋，一头温顺的长发随意挽着在肩侧，清灵的眸子里带着微微的焦急和无辜，看着在几个小朋友围绕下的少年，他正跳跃着伸手要够挂在树梢的蝴蝶风筝。
初夏的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落下来，地面上光影斑驳，有几缕光落在少年俊秀的脸上，那张脸仿佛是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有种让人不忍打扰的美。
少女想上前向他问路，又觉得贸然上前实在不好意思，犹豫着想要走开，走几步又转回头来。这条小路格外的静，如果不是因为捡风筝，这几个小朋友和这个少年根本不会过来吧。如果不像他问路的话，自己真的怕转不出去了。
少女咬咬唇，鼓起勇气上前大大的“喂”了一声，惊的少年猛的停下来，转头怔怔的看向她。
微风轻轻吹拂着少女的裙角和额发，纤细的身材看着楚楚可怜，一张小脸也是羞红一片，眼里眨巴眨巴像是只无辜的小鹿，正用比蚊子大不了的声音说着：“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声音太大吓到你了？嗯，那个，我迷路了，想问你，怎么才能走出这片小森林？”
少年听她迷迷糊糊的叫这片自然公园为小森林，有点想笑。再看着她这副问路也要羞红脸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脸上也跟着浮起笑意，故意逗她：“这个森林有点大哦，离开大路的话，如果没有熟悉的人给你带路，很难走出去。”
看着少女蹙眉扁嘴，有点要急哭了的样子，少年转而有点后悔逗她，连忙安慰她：“不过你不要担心，等我够到这只风筝，就给你带路出去，好吗？”
“好！谢谢你”少女感激的点点头，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少年跳跃着够风筝。
那个树梢实在是有点高，又是在边缘，树干太细，没法爬树去取。少年一连跳了十余次，总是差了一只手臂的距离。
他停下来喘口气，看看围着自己的小孩子，再看看少女，犹豫了一会开口：“你能不能帮一下忙？帮我够这只风筝？”
“嗯？怎么帮？”少女抿嘴看着他。
他做着手势：“我抱着你，把你举起来，你去够风筝，以我俩的身高，一定可以够到的！”
“可是……”少女攥着格子裙，有些犹豫。
他立刻明白了，尴尬的笑着：“放心啦，我举你的时候会闭着眼睛的！”
少女的脸“唰”一下，再度绯红一片，轻轻点点头。
悬挂在树梢的彩色风筝在两人的合作下，终于重新回到了地面，几个小孩兴奋的挤上来，“谢谢大哥哥大姐姐！”边说边从少女手里拿了风筝就跑，一会儿就跑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少年蹲下身，轻轻松开抱着她的手臂，站起来睁开眼，环顾一下四周后，转头看着她：“嘿！这帮小家伙，跑的可真快！走，我送你出去”
少女脸上还是红彤彤的，调皮的皱皱小鼻子，略带羞涩的笑容从脸上轻轻荡开：“好！”
那一瞬间，陈子铭脑海里有个画面一闪而过，遥远的时空里，似乎有过一个女孩曾用过这样的表情对他大声说过：“陈子铭，我喜欢你！”，他有些发懵，陷在模糊的记忆里回不了神。
“咔！”副导喊场声将他带回现实，他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听到旁边副导的声音，“这段拍的不错，一气呵成。”
眼睛忍不住瞥了眼下戏的边秋，边秋正低头整理着裙角，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那个整理衣服的动作似乎都带着一种让他觉得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一场戏结束，临近中午，剧组发盒饭。边秋因为是新人，没有助理，需要亲自走到场务那里取饭。
同时过去的人有三四个，边秋领了饭，低头往外走，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吃饭，这时候同组的一位女演员百竹急匆匆跑过来，猛的撞向她，她的身体被撞的一歪，饭盒脱手而飞，盒中白米饭连着菜肴，洒满一地。
百竹轻蔑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一时脚滑没走稳。”，脸上却没用多少道歉时该有的愧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不过是想触边秋的霉头，惹边秋生气发火，让她掉完面子掉里子。
领好盒饭出来的苏明青走在边秋后面，正好将眼前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却也并没有站出来主持公道的打算，反而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场免费的好戏。
围观的人大多抱着和苏明青一样看好戏的态度，准备取乐一场，却没想到边秋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关系”，之后又很自然的去场务那里找来扫帚，将地上洒落的饭菜清扫干净。
在场所有等着看好戏的人都失望的落了空，边秋淡然处之的态度，更是让那个撞她的女演员百竹不爽极了，可却又没理由发作，只得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边秋将扫帚放回原处后，拿起包从容的走了出去，将唇角淡而优雅的笑意留给那些想看笑话的人。
余光扫过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站在一边跟剧务说话并没有被这里的小插曲影响到的陈子铭，不由感叹他还真是将无视做到了极致。
******
边秋刚离开片场，便有人背后开始飞刀，“切，装什么b！”
“就是，不过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还装着一副有白莲花的模样，看着就恶心！”
“你看到她最后那个笑了没有？真是丑死了！”
剧组里这样的恶意中伤并不少见，尤其是女人多的时候。大概习惯在人背后嚼舌根是很多女人改不掉的习惯吧。
苏明青觉得虽然自己也在等着看边秋笑话，但却没有背后说三道四的习惯，便不再留在原地转身离开了，而心里不免对边秋注意起来。
本来之前边秋听信自己的话，走错了片场，他是打算等她来找他算账的时候，好好的讥讽她一番，却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没对自己说，似乎出乎他意料的沉得住气。
后来拍戏的时候他发现这个靠关系空降进组的女人，明明应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愚钝，开始还担心她会演不好频频ng的，结果却是两人默契的顺利拍完，所以她好像也并不只是个徒有虚表的花瓶？
而就在刚刚，显而易见被人蓄意撞飞了盒饭，她也忍住没发火，是因为她胆小怕事？还是她心机深沉？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他突然有些好奇……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要做演员，更是戏里戏外都要演足。
边秋站在山角公园前，看着朝霞满天，嘴角噙着的一缕笑慢慢荡开。
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掏出手机拨打剧组电话，换上了略带焦急的口吻，“喂，您好，我是组里边秋，我已经到山角公园了，但是没找到剧组，请问你们在哪里？”
接电话的是片场的剧务，惊叫的女声从话筒那边传来就如魔音灌耳：“什么？！今天拍摄地点是镜湖公园，你怎么跑山角公园去了，谁tm给你传的话？”
边秋一副无辜的口气收放自如，“昨天明青哥特意叮嘱过我的，说今天我和他先到山角公园这边来拍初遇戏份呢！”停了停，又用坚定认真的语气说，“明青哥肯定不会搞错的！”
“呵。”剧务在电话那头嘲讽的冷哼一声，还没等边秋再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
那剧务大约是不想与毫无名气连自己被人耍了都毫不自知的边秋再多费口舌，所以边秋将电话再打过去，便直接被对方摁掉。
边秋识相的收起手机，走到公园旁的石椅子坐着，静静等待剧组做出的反应。
没让边秋等的太久，剧组的车子很快就出现在了边秋面前。
来接边秋的是一个年轻的司机，看面相挺和善的，他停下车就招呼边秋上车。
边秋拖着行李刚要走，那人已经从车里下来，热心的帮她拿起了行李。
怕戏演的不够足，边秋不忘再怀疑的问上一句，“真的是我走错地方了吗？我明明记得没听错的，是苏明青亲口告诉我的呢！”
那司机也是组里的老人，边把行李往车上抬边自顾自的说着，“圈里欺生是常事，边小姐大概是碰上了，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
边秋面带黯然的笑笑，“谢谢，我只是没想到明青哥会骗我，他明明看起来人很好的。”
司机看她伤心的样子，不得不又安慰道：“圈里人都是演技派，你别放心上，谁好谁坏，时间长了自然都知道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就是日久见人心呀。”
边秋点点头，脸上黯然不改，侧脸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木和行人，心里却盘想着剧务的电话也来了，这司机也找来了，可是陈子铭那里却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是想要当面要我难堪？
山角公园离市里很远，而离拍摄地镜湖公园也有些距离，等边秋赶到拍摄现场，今天有戏份的演员都已经化好妆等着开机了。大家看她才来，脸上都或多或少挂着厌恶和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些人甚至小声嘲笑着：“瞧，第一天就来迟了，够大牌啊！”
“呵，可不是，也不知道刚从哪张床上下来了呢！”
边秋没去理会那些人，一进门便把目光落到坐在场地一角的陈子铭身上，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表情有一丝的不悦，甚至都没有责备她来迟，不过……也没有制止其他演员的嘲笑。
所以……这不能说明他到底是否配合了苏明青来一起作弄她。
之后她再没机会看陈子铭的反应，便被急匆匆跑来的造型师和化妆师拉到化妆室上妆。
“我的小祖宗啊，这么重要的时候，你说你怎么还跑到山角公园去了？”化妆师纪越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甚至带着一些女相的男人，之前在走廊里不小心将化妆箱掉在地上洒落一地化妆品，边秋路过帮他捡了东西，两个人就此认识了，却没想到这次跟组的化妆师里竟然有他。
“是明青哥说的，他告诉我是山角公园的，我不会听错的啊……”边秋咬着唇懊恼的说。
“他说你就信啊，不会打电话问问剧务，确认一下？这娱乐圈可不是过家家，你得多长脑袋！”纪越叹了口气，拍了拍边秋的肩膀，虽然听出是边秋被人整了，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造型师在旁边给他使眼色让他少说几句，他也没理会。他就是这种直爽的人，喜欢的人不管是大牌，还是像边秋这样连名气都没有的小角色，都愿意多说两句，要是碰上不喜欢的，让他说话，他都当哑巴。
“我以后会注意的……那个，陈导说什么了吗？”边秋犹豫了一下问道。
“陈导呀，他这个人嘛，一般演员的事儿他都不管的，你没跟过他，可能不知道。他是那种一开始拍摄就变鬼畜，然后不拍摄的时候就变成好好先生的导演，这样倒也谁都不得罪，顶多是被人说成拍戏苛刻认真而已，也无伤大雅，毕竟拍摄是导演的本职嘛。所以呀，你也别指望导演主持公道了。”纪越摇着头将腮红拍上，搞定了最后的妆容。
边秋眸中深了几分，原来之前的无视并不是陈子铭在配合苏明青，而是他一向的做事习惯？
所以之前她在陈子铭眼中看到的情绪并不是厌恶，而是她的判断失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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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戏拍的是初遇，讲的是女主迷路时，遇到在路边帮小朋友够挂在树上的风筝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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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落下来，地面上光影斑驳，有几缕光落在少年俊秀的脸上，那张脸仿佛是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有种让人不忍打扰的美。
少女想上前向他问路，又觉得贸然上前实在不好意思，犹豫着想要走开，走几步又转回头来。这条小路格外的静，如果不是因为捡风筝，这几个小朋友和这个少年根本不会过来吧。如果不像他问路的话，自己真的怕转不出去了。
少女咬咬唇，鼓起勇气上前大大的“喂”了一声，惊的少年猛的停下来，转头怔怔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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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她迷迷糊糊的叫这片自然公园为小森林，有点想笑。再看着她这副问路也要羞红脸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脸上也跟着浮起笑意，故意逗她：“这个森林有点大哦，离开大路的话，如果没有熟悉的人给你带路，很难走出去。”
看着少女蹙眉扁嘴，有点要急哭了的样子，少年转而有点后悔逗她，连忙安慰她：“不过你不要担心，等我够到这只风筝，就给你带路出去，好吗？”
“好！谢谢你”少女感激的点点头，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少年跳跃着够风筝。
那个树梢实在是有点高，又是在边缘，树干太细，没法爬树去取。少年一连跳了十余次，总是差了一只手臂的距离。
他停下来喘口气，看看围着自己的小孩子，再看看少女，犹豫了一会开口：“你能不能帮一下忙？帮我够这只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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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明白了，尴尬的笑着：“放心啦，我举你的时候会闭着眼睛的！”
少女的脸“唰”一下，再度绯红一片，轻轻点点头。
悬挂在树梢的彩色风筝在两人的合作下，终于重新回到了地面，几个小孩兴奋的挤上来，“谢谢大哥哥大姐姐！”边说边从少女手里拿了风筝就跑，一会儿就跑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少年蹲下身，轻轻松开抱着她的手臂，站起来睁开眼，环顾一下四周后，转头看着她：“嘿！这帮小家伙，跑的可真快！走，我送你出去”
少女脸上还是红彤彤的，调皮的皱皱小鼻子，略带羞涩的笑容从脸上轻轻荡开：“好！”
那一瞬间，陈子铭脑海里有个画面一闪而过，遥远的时空里，似乎有过一个女孩曾用过这样的表情对他大声说过：“陈子铭，我喜欢你！”，他有些发懵，陷在模糊的记忆里回不了神。
“咔！”副导喊场声将他带回现实，他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听到旁边副导的声音，“这段拍的不错，一气呵成。”
眼睛忍不住瞥了眼下戏的边秋，边秋正低头整理着裙角，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那个整理衣服的动作似乎都带着一种让他觉得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一场戏结束，临近中午，剧组发盒饭。边秋因为是新人，没有助理，需要亲自走到场务那里取饭。
同时过去的人有三四个，边秋领了饭，低头往外走，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吃饭，这时候同组的一位女演员百竹急匆匆跑过来，猛的撞向她，她的身体被撞的一歪，饭盒脱手而飞，盒中白米饭连着菜肴，洒满一地。
百竹轻蔑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一时脚滑没走稳。”，脸上却没用多少道歉时该有的愧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不过是想触边秋的霉头，惹边秋生气发火，让她掉完面子掉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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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大多抱着和苏明青一样看好戏的态度，准备取乐一场，却没想到边秋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关系”，之后又很自然的去场务那里找来扫帚，将地上洒落的饭菜清扫干净。
在场所有等着看好戏的人都失望的落了空，边秋淡然处之的态度，更是让那个撞她的女演员百竹不爽极了，可却又没理由发作，只得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边秋将扫帚放回原处后，拿起包从容的走了出去，将唇角淡而优雅的笑意留给那些想看笑话的人。
余光扫过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站在一边跟剧务说话并没有被这里的小插曲影响到的陈子铭，不由感叹他还真是将无视做到了极致。
******
边秋刚离开片场，便有人背后开始飞刀，“切，装什么b！”
“就是，不过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还装着一副有白莲花的模样，看着就恶心！”
“你看到她最后那个笑了没有？真是丑死了！”
剧组里这样的恶意中伤并不少见，尤其是女人多的时候。大概习惯在人背后嚼舌根是很多女人改不掉的习惯吧。
苏明青觉得虽然自己也在等着看边秋笑话，但却没有背后说三道四的习惯，便不再留在原地转身离开了，而心里不免对边秋注意起来。
本来之前边秋听信自己的话，走错了片场，他是打算等她来找他算账的时候，好好的讥讽她一番，却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没对自己说，似乎出乎他意料的沉得住气。
后来拍戏的时候他发现这个靠关系空降进组的女人，明明应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愚钝，开始还担心她会演不好频频ng的，结果却是两人默契的顺利拍完，所以她好像也并不只是个徒有虚表的花瓶？
而就在刚刚，显而易见被人蓄意撞飞了盒饭，她也忍住没发火，是因为她胆小怕事？还是她心机深沉？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他突然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