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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逢场作戏总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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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镇长在新婚之夜没有做成男人,是由于紧张,还是天生如此?不得而知。但爱君同志没有耐心去侍候他,以后也没有给他机会。说起来挺冤的,只有丈夫的名义,没有丈夫的权利。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有一个市长的爹,只有忍声吞气了。但这也有好处。没过多久,副镇长就转了正,成为了一镇之长,拥有了签字批条的权利,晚上的委屈到了白天的主席台上,自然会一扫而光。权力能给他弥补,开始他还认为这是不幸福的生活和不美满的婚姻,时间久了,他享受到了权力带来的虚荣,副职只能跟在人家后面,人家说是跟着说是,人家不签字,只能干着急,正职就不同了,拍板权签字权人事权财权都抓在手里,整个镇的人都对他点头哈腰的。他觉得婚姻中的不美好比起这些来算什么呢。他在爱君面前总抬不起头,但在镇政府的女干部面前头抬得老高。

    爱君同志没有闲着。没有男人的日子她过得下去吗?自然过不下去。她从初中起,身边就围着众多的男生,她想与谁玩就点谁,这种习惯一直保存到如今。爱君同志身体健康,精力充沛,养尊处优,营养得当,锻炼适宜,正是好年纪。

    虽然她已婚了,但生活与以前没什么两样。她有一群朋友,都是有钱人有权人爱的子弟,没事就想着怎么玩怎么疯。她在外头过夜,每次都有男伴,爽够了,才回家,看着可怜的丈夫一个人卧在床上。

    她父亲要求她,要注意影响,不要张扬,群众的眼睛都在看着呢。再说,她也是部门的领导了,手下有几十号人,要树立领导威信。她到了税务部门不到两年就被提拔为主任。大家都知道这是她父亲的关系,但如果工作得力,领导像个领导的样,人们心中的不平就会渐渐平息。她虽然刁蛮,但并不笨,其中的厉害关系看得很明白。所以,她不像以前那样嚣张了,做事收敛了许多。

    她的下属中有个帅哥,稳重踏实,知文达礼,毕业于知名大学。她喜欢上他了。他已结婚成家,拥有一个让人称羡的小家庭,妻子是高中老师。这并不影响她想得到他的企图。她经常在他面前示好,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博得他的好感。但他都表现得有礼有节,恰到好处。

    她不会善罢干休的,耐心地寻找着机会。

    机会很快来了。一次,她出差,带上了帅哥下属。她说是上级领导的安排。不管是谁的安排,既然安排了帅哥下属出差,他当然是唯命是从了。这是趟远门,前后得花一个多星期。帅哥下属告别了温柔贤惠的妻子,开始了与上级爱君同志的旅途。

    爱君同志放下了领导尊贵的架子,一路子问寒问暖,对帅哥下属无微不至,旁人看来还以为他是领导呢。可他不卑不亢,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爱君同志有火无处发,有气无处撒。她心一狠,软的不行,就来阴的。

    吃饭时,她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饭菜里撒了一种叫做“合欢散”的东西。它来自欧洲,药力强劲,吃了以后,无论意志多么坚强的人,都难以抵抗。过了一会,帅哥下属就满脸通红,双眼迷离,脚步蹒跚,站立不稳。他说要回房间休息。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往房间跑,她在后边追。等她快要追上时,他已经把房门紧锁。他知道自己中招了,需要一个人呆着,就不会犯错误。爱君十分懊恼,到手的鸽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她买通了服务员,打开了房门。他正躺在床上狂躁不安,翻来滚去,身上热汗直流,这时的他已神志不清。待他清醒以后,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他非常后悔,痛苦万分,不断地用头撞击床头,让人看了害怕。爱君同志不断地安慰他,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不会让他老婆知道的,别人就更不会知道了。他说对不住自己,对不住良心。这样的好男人确实不多了,后来,爱君还挺欣赏他,觉得破坏他的家庭幸福十分过意不去。但这种良心的发现并不持久。

    时间会改变一些东西。出差回来后,他们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时间。帅哥下属的脸上重新洋溢着幸福美满的笑容。他似乎把那事忘了。可爱君同志没忘,她一直找机会重温旧梦,重叙旧情。一天,加班晚了,她提出与他一块吃夜宵。他没有答应,赶着要回家。她把脸一横,说是命令,必须服从。他迫于她的淫威,就去了,说晚上十点之前一定要赶到家里。席间,她说晚上不要回家,要陪她。他听了,立马起身了。她拉住他的手,说要他三思。他还是准备拂袖而去。她说她把那次的过程都拍下来了,如果他敢不从,就把那盘碟子寄给他老婆。这下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再一次地被胁迫。强扭的瓜不甜。虽然她两次得逞了,但都是通过不良手法逼迫人家就范的,做起事来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没有了交流,没有了信任,她也觉得没有多大意思。这一次以后,她厌倦了,从此没有再找他。

    虽然身边她并不缺少男人,但孤独感总缠绕着她。她一直觉得,心中那个理想男人、梦中情人,还没有出现过。

    她父亲荣升了,她也跟着荣调了,成为了副局长。丈夫呢,已经从镇长升为劳动人事局的局长了,人们都羡慕他,娶了一个好老婆,攀了一门好亲事,官途无量。她几次想离婚,这种没有实质内容的婚姻,她不想维持了。可她父亲不允许,市长的女儿怎么能够离婚呢?这成何体统,这不是败坏政府官员的形象吗?丈夫也不答应,一副赖也要赖上她的架势,他还想往上升呢。

    于是,她戴着个婚姻的外壳过了许多年。随着年龄的增大,她突然想要个孩子。这大大出乎她父亲的意料,她一直宣称不要小孩子的,她想的只是怎么样去享受人生。她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她养的一只宠物狗死了,她伤心了好多天,心里没有着落。她觉得该有种东西寄托自己的情感。

    要生孩子,当然要指望自己的老公。她改变了对老公的态度,为了下一代,她必须作出改变。她出于好心,让他去医院做检查,如果有毛病,就去医治。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更不知他到底检查了没有,反正一切还是原样。后来,老公要求她也去医院检查检查。这一检查不要紧,原来她是有问题的,属于不容易怀孕的那种女人。

    这一次,是权力与金钱无法到达的领域。她找了最好的医生,却无济于事。她第一次体会到命运的力量。

    她开始蒙在鼓里。随着不孕女子的增多,这个现象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她的父亲,作为市长,对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是一清二楚的。但越是清楚,他愈要掩盖真相,颠倒黑白。要知道,当初化工厂的引进,是他一手策划的。他的主要政绩,也全靠化工厂了。虽然女儿也遭受了其中的危害,但比起他的事业与前途来,算不了什么。没有孩子,可以抱养。但化工厂倒了,他的官位就没了。她知道了真相后,事情已经这样了,虽有些愤愤不平,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是支持父亲的。

    她渐渐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如果这是报应,她认了。她继续沉醉于与众男人的周旋与寻欢作乐中。她是个容易厌倦的人。这种游戏式的感情越来越不能让她满足,觉得十分的滑稽

    夏莲的怀孕生子让她重要燃起了希望,她是一个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女人,她想夏莲一定使用了什么不可外传的办法,虽然她一再否认,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当她听说夏莲这个传说中弟弟要一份工作时,她一口答应了下来。她想认识认识这样一位来自农村的务工青年,想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

    她对夏莲说,要给春水找工作不难,但得要她亲眼看看,对他有所了解,她才放心。要不,把不三不四的人安排到紧要岗位上,出了问题她可负责不了。

    夏莲觉得有道理。她就安排了春水与爱君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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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听说一个女领导要见他,心里是有些排斥的,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赢得机会,并不想嫂子的帮忙。他一直要在嫂子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但嫂子说,见个面,聊聊天,就算不成,也算交个朋友。在世界上混,多个朋友多条出路。这道理春水懂。在这个小城市里,就是个熟人社会,办什么事都得找熟人,没有熟人什么事都办不成。上次参加公务员考试他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他还是听从了嫂子的劝说,答应与女领导爱君的见面。

    本来见面时嫂子也在的,不巧,刚坐下,嫂子的手机就响了,单位有紧急的事务需要处理。这样,见面就变成了两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