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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茶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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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秦镶果然来御书房求见了,身边的小侍从手里拎着不少东西,秦见深闻着那味道,都知道有香酥饼在里面。

    卫君言和北冥渊自然也在,两人刚商量完正事,暗无风通报说有人求见,秦见深便脱了外衫歪到了小榻上,一副一喘三咳快要挂了的模样。

    书房里烧了地热,一点都不冷,只是门窗紧闭,腥苦的药味就散不出去,浓得让人做呕,衬着秦见深死白发青的脸,平白多出了些死气来。

    秦镶进来给诸位行了礼,见北冥渊也在,笑着打了招呼,他脑子好使,为人不错,没用多长时间,就与北冥渊等人熟稔亲近起来,同卫君言,更是君言长君言短,语气态度亲近自然得很,说正事的时候秦见深就看不惯眼,更别说套近乎了。

    秦镶对皇帝陛下的身体状况关怀了一翻,见皇帝摆手不怎么搭理他,便规规矩矩坐下来,先处理了政务,坐了一会儿,借着几人的话头,又给皇帝献上了一堆的土特产,一盒稷山板枣,一坛子杏花村酿酒,还有一篮子平遥牛肉干。

    臣子送点家乡来的土特产算有心,只是他送得有点多了,每每都能拿着点东西来,十几天不带重样的。

    在皇帝一脸嫌弃的拒绝以后,秦镶就来劲了,拉着卫君言北冥渊政务里插着闲聊的瞎扯淡,赖在御书房里不肯走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皇帝不喜秦镶,秦镶无视背后火辣辣的视线,转而朝卫君言道,“皇上许是身体不适,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罢。”

    单独出去说,那还得了!

    秦见深磨牙,费力的喘了几口气,有力无气招手道,“爱卿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就在这说罢,不必理会朕,朕……朕还撑得住……”

    卫君言看了眼躺在床上演戏上瘾的臭小子,他就说这臭小子非得要撤了屏风做什么,原来是要亲眼监视着才放心,想来这醋已经存了许多日,醋已酿成陈醋,陈醋变成醋精了。

    秦镶听闻皇帝还这么吩咐,心里虽疑惑,却也未再说什么,只又捡了些新政上的事来说,说到各地的风土人情,便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卫君言,笑道,“这是并州的交城骏枣,香甜可口,阿言尝尝看喜不喜欢。”

    秦见深只觉这小子语气酸得倒牙,立马咳咳咳得撕心裂肺,大有能咳得出气多进气少的架势,阿言,阿言也是你能叫的么?!

    卫君言知道这小子犯的什么病,心里只觉好笑,也来不及接东西,起身去榻边给他拍背了。

    秦见深得了安抚,看了旁边若有所思的秦镶一眼,心情放飞出了十条街,乐得拉也拉不回来,幼稚之极。

    北冥渊颇为同情的看了眼新进的天子宠臣一眼,砸了两下舌,心里默默唤了两声霸王花,就十分淡定的埋头享受香酥饼了。

    说起来这小子带来的这些特产,多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北冥渊瞥了眼放在一旁的两坛子酒和香醋,心说秦镶这小子别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送坛子醋来膈应皇帝的罢?

    或者只是单纯的将家乡有特色的东西都送了一遍,到最后没东西可送,只好拿醋来压一压了?北冥渊把醋糕也拿出来吃了,晃了晃脑袋,心说这事他还是不要插嘴的好,默默吃东西就行,免得遭了池鱼之殃,皇帝霸占独食的病犯起来,前段时间翠微楼里那被拧断脖子的女人就是好榜样,他还是静静看着就好。

    秦镶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皇帝蜡黄里透着死气的脸,又看了眼正给皇帝顺气的相国一眼,把手里的贡枣又放了回去,他把这些东西拿来御书房也是迫不得已,他要约人去什么地方,皇帝总有各式各样的借口将人留下,除了御书房,他是没办法在别的地方看见卫君言的。

    他原本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定是皇帝故意的了,皇帝对他敌意颇深,只是任凭他回想过几百遍,也实在想不出皇帝为什么针对他,除非……

    这不可能,秦镶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荒谬至极的猜测赶了出去,上前一步问道,“皇上可还好,需不需要宣太医……”

    秦见深心里说你走了我就不用咳了,面上病怏怏地道,“朕……无碍…爱卿勿要忧心…”

    卫君言心里憋着笑,顺势在这臭小子腰上捏了一把,戏谑道,“子义你带来那坛子醋是不是漏出来了,有点香啊……”

    秦见深哪能听不出卫君言话里的意思,耳根发红的瞪了他一眼,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是有那么点勾人的意思,卫君言心里发笑,低头在这臭小子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这动作熟稔自然,似已做过千万遍,两人间气氛暖融,一看就知道真是那么一回事,惊呆了一屋子的人,包括秦见深。

    北冥渊嘴里的饼屑掉了一地,呆在了原地。

    秦镶翩翩君子,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倒也看不出什么,卫君言倒不觉得秦镶能对他有什么想法,他这么做,只不过想让秦见深这小子安心些罢了,他二人之事,也无需藏着掖着,就算被朝臣知晓了,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

    秦镶呆呆站着,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心里虽是有些黯然,却也未曾露在面上,很快收拾了心神,立在一旁一幅见怪不怪半点事没有的模样。

    卫君言转个身在榻上坐了下来,将架子上的圣旨取下来递给秦镶,温言道,“皇上身体不适,药石不治,照太医的意思,也就这三五天的光景了,他无兄长叔伯,也无子嗣儿女,秦家的江山不能亡,这副担子也要有人接,招你进京也是这个意思,子义,江山往后便要靠你了。”

    卫君言这话如平地一声惊雷,劈得另外两人目瞪口呆,御书房里静得针落可闻,纵然北冥渊原先暗自有些猜测,也被惊得呆在了原地,禅让江山一事,他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跟着的这位主子,当真是个实打实的小昏君,这下连江山都不想玩了。

    秦镶手里捧着圣旨,懵在了原地,他脑袋再聪明,能猜测到皇帝正试探考察他,能猜到皇帝刻意培养他,也猜不到皇帝是想以江山为托,秦镶脑子里心念电转,骇得当下拜倒在地,头埋在地上,郑重回拒道,“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

    卫君言不待秦镶说话,使了点内劲将人托了起来,嘱托道,“子义不必自谦,你姓秦,是秦家的子孙,也是皇上选定的人,江山不可一日无主,皇上驾崩了以后,靖朝就靠你了……”

    即将驾崩的皇帝适时的破风箱似的喘了两口气,挣扎着想爬起来,恍若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回光返照了一般,藏在卫君言背后咳得撕心裂肺,“爱卿便接受了罢,朕要去给先皇问安了,靖朝……靖朝就交给你了……”

    一不做二不休,秦见深索性把卫君言配给他的药摸出来,借卫君言的背挡着,把药吃了下去,脑袋一沉,就瘫在了床上,气绝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简直仓促,卫君言呆了一下,伸手推了下秦见深,心说不是约好了三日后再驾崩的么?!

    这臭小子自作主张就挂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挤出悲痛欲绝的表情了!

    到底是北冥渊反应快,卫君言正酝酿如何做一个痛失挚爱的表情,北冥渊立马扔了手里的香酥饼,一个踏步冲上来,一把推开反应不及的卫君言,扑到秦见深身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泪说来就来,嚎得痛彻心扉,“皇上啊皇上……皇上啊皇上…你快醒醒啊,你怎么能离我们而去……”

    北冥渊一边嚎一边佩服自己,要眼泪有眼泪,要鼻涕有鼻涕,嚎啕大哭哭声震彻天际,大有把房顶掀起来的架势,心说他这么卖力,也算是为皇帝鞠躬尽瘁了。

    秦镶算是最正常的一个,脸色寡白的从地上站起来往外冲,大声喊着快来人,宣太医,不一会儿脚步声就远了,估计是看不见外面有人,自己跑去太医院了。

    卫君言见他出去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卫君言怕秦见深露馅,早把身边伺候的四丁打发了出去,暗无风暗静等人知根知底,需要应付过去的人,也就秦镶一个。

    为了避免以后留有后患,秦见深还得在床上躺许多天。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了许多。

    先是太医院的人来确诊,复诊,如此轮流鉴定一翻,确定皇帝是真的没气了,这才昭告天下,皇帝驾崩了。

    因着前面铺垫得好,再加上秦家多的是短命皇帝,群臣倒也没人生什么疑虑,陈清等人刚觉得跟了个靠谱的主子,却又是个短命的,几人虽不像北冥渊这么悲痛浮夸,却也面色肃穆,在皇帝的灵柩旁守了一晚上,便纷纷忙着安排皇帝的入葬了,几天几夜不得睡,忙进忙出,累得面如土色。

    皇帝入陵的程序十分繁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北冥渊又发了一道皇帝之前便交到他手里的圣旨,大概意思是皇帝驾崩之后,新政之事不得延误,照常推行,皇帝的葬礼一切从简便是。

    先帝的遗旨自然是要奉行的,只是再从简,棺椁待在冰上七七四十九天,是绝对免不了的。

    好在卫君言事先便了解了一些,但他有法子解决这件事,只是匪夷所思了些。

    诸多事宜都有陈清秦镶等人安排妥当,纷纷扰扰也是在宫外,卫君言与北冥渊作为最得皇帝信任的两个臣子,在秦姓的各方诸侯赶来之前,守灵的重任就落到了他两人身上。

    卫君言从皇帝驾崩那时起就未再说过一字一句,基本滴水不沾,诸人皆以为他是悲痛过度失了神智,倒也没漏出什么差错。

    卫君言耐心挨了几天,每日都要看一看秦见深是不是正常的,总算挨到了盖棺这一天。

    寒风肆虐,盖棺这天外面还飘起了小雪,棺椁下面堆着整齐的冰块,卫君言虽是知道躺在里面的臭小子不会有事,还是担心得嗓子冒火,倒不是怀疑药有什么问题,只是天气太冷,棺椁底下又放了冰块,就算他能给秦见深一直吃假死的药撑到入皇陵的那天,一直躺在冰上,秦见深的身体也受不了,早晚要给冻坏了。

    还是得先把这小子弄出来才好。

    卫君言倒也不怕有人真会来开棺探查真伪,靖朝皇帝的棺椁十分讲究,一旦装盖起来便不得惊扰,接缝的地方不但涂满了金漆,还骑缝刻满了高僧雕刻的悼文,稍微移动一点都会留下痕迹,里面还设有防盗的机关,是不可能随便开棺的,想不闹出动静直接掀开盖子让秦见深出来,也基本是不可能的。

    离皇帝驾崩那日已经过去了三天,秦见深也要醒过来了。

    北冥渊卫君言两人都穿着白色的麻衣,分别跪在棺椁的两侧,卫君言乘着北冥渊歪在一旁睡得不醒人事的时候,用刻刀在棺椁不显眼的地方开了个小孔,这棺椁用金丝楠木制成,木质较软,他掌上灌了内力,开口切得整齐,到时候补回去也简单。

    卫君言放心的使了个秘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对着棺椁密语传音,想把秦见深唤出来。

    秦见深是被冻醒的,整个人都被冻成了一块僵硬的石头,将体内的内息运行了几圈,这才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

    秦见深哈了两口气,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回音,这才发现不对劲!

    太空旷了!

    头顶上的夜明珠又亮又圆,比人的脑袋还大!

    秦见深茫然的四处看了一圈,心里估计这里就是皇陵了,说实话,就算他是皇子皇孙,也没想到秦家的皇陵会修得如此华丽奢侈,他要跳到高处的木台上,才能看清楚这陵寝的全貌,硕大无比像杯子器皿一样的雕饰物,拳头大的夜明珠,足足有人脑袋大的玉石珠穿起来的名器珍宝……

    还有无数黄灿灿的金银珠宝,奢华无比,也怪异之极。

    实在太大了!

    “怀玉……怀玉,醒了么?快出来……”这枯木逢春术卫君言先前虽是拿自己试验过,确定没什么问题,但还是心惊胆战放心不下,现在到时间却不见秦见深出来,就坐立不安起来,恨不得直接劈了棺椁,直接把里面的臭小子抱出来,一分一秒都过得煎熬无比。

    秦见深听见了卫君言的声音,眼睛一亮就想往外纵,还来不及想卫君言怎么敢在皇陵的墙上开这么一大个洞,就提气往那圆形的出口掠去了。

    秦见深站在‘城墙’上,仰头看着正凑到他面前的一张大脸,呆了半天,才将这张脸的主人认出来,吓得往后一个踉跄,又栽回他自以为的皇陵里了,等他好不容易爬上来,就听耳边卫君言的声音嗡嗡嗡的响,“怀玉别怕,快出来,过几天就恢复了。”

    秦见深头晕的晃了晃脑袋,喘气道,“阿言你小声点,我脑壳疼……”

    卫君言自己虽然试过,但也只试了一下效用怎么样,这秘技跟年纪有关系,年纪越小,缩得就越小,他实在是没想到秦见深当真缩成了个真人版的玉娃娃,和他往常雕好的那种实在太像了。

    卫老三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秦见深环顾了一周,从里面爬了出来,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抖,这才想起来自己正赤身*的站在外面,环顾了一周也没找到遮体的布料,只好先跳进了卫君言的手掌心。

    原来不是夜明珠有脑袋大!是因为他实在太小了!

    他这下是对卫老三妖怪的身份深信不疑了,这真是太神奇了!

    难道是卫老三知道他曾偷偷幻想过变这么大藏在他衣服里一起走么!

    最初的震惊很快就变成了兴奋和刺激,秦见深转了两个圈四处看了看,心说这真是太神奇了!真的只有这么丢丢大,统共也只比茶杯高出那么一点点!

    卫君言抬了手,秦见深身体晃了一下,牢牢抱住卫君言的手指头,这才没有摔倒,站稳后兴奋得跳来跳去,“阿言你真的是妖怪是不是!”

    卫君言一碰就知道这小子被冻得不清,连忙合了合了双手让他暖和起来,他自己的手也冰,索性把这小子塞进里衣里,先去弄开了孔的棺木了,“怀玉你先暖暖。”

    秦见深整个人都贴在卫君言胸膛上,乐得蹬腿蹬手,汲取着卫君言的体温,不一会儿整个人都暖和了过来,伸出指头戳了戳卫君言道,“阿言我要穿衣服……”

    衣服倒是有现成做好的,就穿在之前送给秦见深的那两个小人身上。

    卫君言把那小洞堵起来恢复了原样,才吩咐暗无风去把龙床底下的盒子拿出来。

    暗无风虽是知道主子要诈死埋名,但不知具体的过程,没吩咐也就不露面,整日处理暗部的事,一朝天子一朝臣,知情的这几个自然也不能留在宫里,跟着秦镶的自有另一波人,他几个出了这宫门,就与暗部,与皇家,再无干系了。

    暗无风很快将东西拿来了,顺便还给卫君言拿了点包子配粥,卫君言开了盒子,三个小人正立成一排,秦见深从卫君言的衣领里钻出来,呀的一声就跳到了盒子里,看着和自己等身大的秦见深,兴奋得脸色通红,激动的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在中间跳来跳去,兴奋得眉飞色舞,“阿言你快看!一样大,我们一样大!”

    卫君言原本还担心会吓到这臭小子,没想到他连这等匪夷所思的事都接受了,神经当真是粗壮到一定的境界了。

    卫君言心说亏得这小子还记得密语传音,看他在盒子里窜上窜下玩得不亦乐乎,松了口气,拿起其中一个把衣服剝了下来,好在他当时做衣服的时候做得精细,从里到外整整齐齐的都是一整套,当时用的布料也好,柔软细腻,穿起来也不会伤到这臭小子。

    卫君言拿过里衣,朝站在盒子里转来转去的秦见深招手道,“过来站好,给你穿衣服,待会儿该冻坏了。”

    秦见深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捂着腿间往上踏了一格,脸红红的站在卫君言面前,犹豫了半天,还是摊开手任凭卫君言给他穿衣了。

    卫君言见这随处遛鸟的臭小子终于想起来要害羞了,一边让他抬腿套裤子,一边瞟了眼这臭小子的腿间,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这豆丁大的小jj,真的,还没有豆子大,哈哈,说真的,他真没见过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小jj……

    卫君言强忍着笑别开眼,努力让自己正经起来,心说他自从认识了秦见深,原本就没有的三观直线下降,现在是一点下限都没有了。

    卫君言笑得太嚣张,秦见深被气了个仰倒,扯过衣服动作麻利的穿起来,好歹是阻隔了卫老三这个猥琐老变态的调戏和窥视,顺着卫君言的手臂往上爬,钻近卫君言的衣襟里,不肯出来了。

    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这个,卫君言知道自己有些过份,就好声好气的哄他道,“怀玉别气了,是我不好,先出来吃点东西,吃点东西暖和些……”

    秦见深哪里会真的跟卫君言生气,就算生气,哄一哄就好了,听卫老三叫他吃东西,便探出头来。

    卫君言本是给他拿了个小笼包,结果发现这包子比秦见深的脸还大,就哈哈笑了笑,掰了一半,递到他手里,笑道,“你吃吃看,甜的,豆沙馅,小心烫……”

    秦见深捧在手里啃了两口,撑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边咀嚼一边摇头晃脑地道,“阿言麻烦你说话的时候小声点,我这么小,你声音太大了,把我耳朵震坏了怎么办……”

    勺子就能当个碗,卫君言给他弄了点粥,秦见深喝了两口,揉了揉肚子,把勺子推到一边道,“我吃饱了,阿言你快吃一点。”

    卫君言嗯了一声,把这小子拉过来,小心的把他的头发束起来,低声道,“怀玉别害怕,等棺椁入了皇陵,咱们出宫以后,你就恢复原样了,现在这样还方便些。”

    秦见深是夫唱夫随,卫老三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和卫君言在一起,让他一辈子这样都他也愿意的,不过就是某些时候不方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