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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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净想这些，难怪你老婆昨晚打我老婆电话问是不是真要出差。”史玉祥和赵大可经常混在一起，家里人都相互熟悉。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平常有什么私底下的活动，都是事先串通好的，免得到时候后院起火。
“没办法，男人嘛，也算是男人的一种专利。”赵大可嘴里不服输地说。
……
说说笑笑间，车子沿着山阴县那宽敞明亮的街道往前行驶，没走多久就来到山阴县教育局。
山阴县教育局人事股副股长王立军早已在大门迎着。
我们的车一停稳，王立军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们车门前帮我们拉开车门，一脸堆笑道：“贵客光临，欢迎欢迎啊！”
王立军打开车门，趁我和史玉祥两人还没有下车，就探着身子进车里问候，显得非常热情。
山阴县教育局人事股股长谢堂彬与史玉祥是多年的老朋友，以前史玉祥下来，谢堂彬都会来见他，今天他没看见谢堂彬，便低声问王立军道：“怎么不见谢大股长？”
“谢股长要我代他向几位领导请个假，今天正巧县里一个副县长到局里来开研讨会，他要做专题汇报，实在脱不了身，还请三位领导多原谅。”王立军一边与我和史玉祥握手，一边解释道。
“这是说哪里话，是我们来打搅你们才对，我代表市人事科，感谢王股长。”我微笑着与王立军握手，握手时，我完全能感受到从王立军的手心传递过来的热情。
王立军接着说：“几位领导一路上都辛苦了，先去办公室喝杯茶，等下去宾馆休息一下。工作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除了县里的调研工作，还要到基层学校里去访问和抽样，要收集一些真实的数据，我知道这一块的工作马虎不得！”
走进办公室，大家落座后，王立军开始给我们倒水泡茶。
喝着茶，王立军再一次表示热烈的欢迎，并把山阴县的师训工作向我们做了简单的汇报。
汇报结束后，王立军笑着冲我说：“张科长，您看我这人就是性子急，领导们来了都没有休息一下，就着急汇报工作。”
我笑着说：“王股长，我们不过是工作的地点不同，工作性质都一样的，你开口闭口领导领导的，可生分得很。当然，也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平时大家各忙各的，在一起的时间少，今后到市里可以打我电话，或打他们的电话都一样，我们就免了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大家都是同事，都是朋友嘛！”
史玉祥顺着我的话说：“是啊，王股长，我们张科长说得不错，领导领导的，听着不舒服。大家都是熟人，亲热点不好吗？”
王立军嘿嘿地笑了两声，说：“你们是市局下来的，怎么不是领导呢？既然两位领导都这么说，我也只能顺您的意思，叫您张科长，怎么样？”
我笑着说：“论年纪，王股长比我大，论工作资历，我也没有办法跟王股长比，其实我认为你叫我小张就可以了！”
王立军似乎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道：“张科长，您可别说那样的话，我不就痴长几岁，多为人民服务几年么，哪里敢在你们市局领导的面前托大？”
我见王立军这么说，知道再推托，就更显得生分了，便道：“我们还是先谈谈工作吧！”
王立军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山阴县师训工作这样出色，难怪市局领导点名要我们到山阴县来。听王股长介绍这么好的经验，我们要好好总结，在全市里进行推广介绍，让其他县市都向山阴县学习啊！”
说完后，我让史玉祥也谈点看法，史玉祥顺着我说的话，再补充了两点，把山阴县师训工作又提高了半个档次。
开始一见面，大家还不是正式的工作，只是先定出个调子来，我和史玉祥都把山阴县的师训工作捧得很高，王立军没有理由给自己打嘴巴，笑呵呵地表示感谢。
谈了一些人事的工作后，我们就说到益阳市和山阴县的风土人情。
王立军看了看时间，不失时机地说：“张科长，我们先到宾馆里去歇歇，等研讨会结束后，再向各位领导汇报工作。”
我说：“好，客随主便。”
王立军笑着说：“早就听说张科长为人和气，今日一见，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张科长，下次我去市里，一定要拜访您！”
我说：“我们之间说什么拜访不拜访，都是工作。相互支持工作，工作也有人情嘛。史科长在这点上是我学习的榜样呢！”
史玉祥笑着说：“张科长这是谦虚，在局里说到张科长，上上下下谁不敬佩？我最佩服张科长这种既年轻有为，又能力强、思想活跃、不摆架子的领导。”
赵大可顺着史玉祥的话道：“史科长，看你说了些什么？在办公室里，谁不知道张科长最尊重你？若没有你们两个黄金搭档一般的领导，人事科的工作能够做得那么好吗？现在你这么一说，我们不成了自吹自擂，让王股长看了笑话？”
赵大可这个马屁拍在了点子上，我和史玉祥心照不宣地笑了。
王立军又寒暄了几句，都是些县里宾馆简陋、招待不周之类的客套话。
一行人离开教育局到了宾馆。
我和赵大可见宾馆的档次，是三星级的，估计是山阴县里最高级的了。据说，其他科室人员下来调研，住的都是县委招待所。
进了宾馆大堂，我与史玉祥都对王立军说了些感谢的话。
赵大可暗地里对我一笑，伸出个大拇指来。
我知道赵大可指的是什么意思，微微笑了一下。
我对宾馆的档次不是很在意，只要过得去就行。
“张科长，山阴县就这条件，与市里没法比，请你们将就将就，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原谅。”王立军把我们三个人安排在两间客房里，我是豪华套房，史玉祥和赵大可是豪华双人间。
“感谢感谢，王股长安排的太周到了。”我这句话没有一点掺假，听说上次市里有人下来，仅被安排在三人标准间。不过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事后也听说那个负责安排的人，被调到乡下一所小学教书去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稍微洗漱一下后，便来到史玉祥他们的房间里说话。
史玉祥他们正扯东扯西地闲聊着，赵大可说到山阴县的风土人情，自然又说到钟灵山里的寺庙、和尚。
王立军接过话头，把钟灵山的灵性说得更为夸张，建议我和史玉祥赵大可他们调研结束后去上一炷香。
我知道上香拜神都是要钱的，正想问怎么样个烧法。
虽说有县里的干部陪同，不会平白地被宰，但心里总要有个准备才行。有一次，市教育局组织去九华山旅游，听说有一个人被那里的和尚宰了一千多块，买回来一张所谓的“护身符”，结果没两天，那符就丢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王立军的手机就响了，是谢堂彬来的电话。
说了几句话，王立军挂上了手机，说谢股长和局领导都上来了。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王立军赶忙起身去开门，将众人迎进屋里，并将走在前面的谢堂彬介绍给我。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谢堂彬已经伸手向我握去，说：“怠慢怠慢，恕罪恕罪。今天实在是抽不开身去迎接，就让王股长代劳，来来来，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侧身把身后两人让到我和史玉祥面前，“这位是我们县教育局孙家正孙局长，这位是曹通源曹副局长。”
接着，他返身做介绍：“孙局长，曹副局长，这位就是市教育局年轻有为的张恒远科长，这位是我的老朋友史玉祥，还有和他们一起来的赵大可。”
我和史玉祥忙与两位局长握手问候。
孙家正说：“张科长第一次来山阴县吧？真的是不好意思。没有办法呀，有时候工作就这么忙，忙得脱不开身，还请您多多谅解才行。”
“孙局长，你太客气了，工作那么繁忙还专门来看我们，真的是感谢感谢！”我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心里却感到一阵满足。
寒暄过后，谢堂彬说：“孙局长，今晚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陪陪市里来的人，尽尽心意。”
孙家正微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我知道你小子的性格，在酒桌上向来输人不输酒，呵呵！”
那笑声里满含着几分关切，他们虽然是领导与下属的关系，想必关系也不一般，不然的话也不会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接着对我说：“张科长，我和曹局长等下就和你们意思一下，那边还得过去陪着，请你们多多原谅！”
我说：“太热情了，太热情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便一齐出了宾馆，来到隔壁的酒楼。
双方分宾主坐下，我见谢堂彬就坐在孙局长的身边，就知他是个得势的人物。两瓶五粮液就放在旁边，菜也很快上来了。
服务员给各位倒满酒，孙家正首先举杯，和我们三个人各喝了一杯表示心意，之后曹通源紧跟着上。
“一出门净想这些，难怪你老婆昨晚打我老婆电话问是不是真要出差。”史玉祥和赵大可经常混在一起，家里人都相互熟悉。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平常有什么私底下的活动，都是事先串通好的，免得到时候后院起火。
“没办法，男人嘛，也算是男人的一种专利。”赵大可嘴里不服输地说。
……
说说笑笑间，车子沿着山阴县那宽敞明亮的街道往前行驶，没走多久就来到山阴县教育局。
山阴县教育局人事股副股长王立军早已在大门迎着。
我们的车一停稳，王立军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们车门前帮我们拉开车门，一脸堆笑道：“贵客光临，欢迎欢迎啊！”
王立军打开车门，趁我和史玉祥两人还没有下车，就探着身子进车里问候，显得非常热情。
山阴县教育局人事股股长谢堂彬与史玉祥是多年的老朋友，以前史玉祥下来，谢堂彬都会来见他，今天他没看见谢堂彬，便低声问王立军道：“怎么不见谢大股长？”
“谢股长要我代他向几位领导请个假，今天正巧县里一个副县长到局里来开研讨会，他要做专题汇报，实在脱不了身，还请三位领导多原谅。”王立军一边与我和史玉祥握手，一边解释道。
“这是说哪里话，是我们来打搅你们才对，我代表市人事科，感谢王股长。”我微笑着与王立军握手，握手时，我完全能感受到从王立军的手心传递过来的热情。
王立军接着说：“几位领导一路上都辛苦了，先去办公室喝杯茶，等下去宾馆休息一下。工作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除了县里的调研工作，还要到基层学校里去访问和抽样，要收集一些真实的数据，我知道这一块的工作马虎不得！”
走进办公室，大家落座后，王立军开始给我们倒水泡茶。
喝着茶，王立军再一次表示热烈的欢迎，并把山阴县的师训工作向我们做了简单的汇报。
汇报结束后，王立军笑着冲我说：“张科长，您看我这人就是性子急，领导们来了都没有休息一下，就着急汇报工作。”
我笑着说：“王股长，我们不过是工作的地点不同，工作性质都一样的，你开口闭口领导领导的，可生分得很。当然，也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平时大家各忙各的，在一起的时间少，今后到市里可以打我电话，或打他们的电话都一样，我们就免了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大家都是同事，都是朋友嘛！”
史玉祥顺着我的话说：“是啊，王股长，我们张科长说得不错，领导领导的，听着不舒服。大家都是熟人，亲热点不好吗？”
王立军嘿嘿地笑了两声，说：“你们是市局下来的，怎么不是领导呢？既然两位领导都这么说，我也只能顺您的意思，叫您张科长，怎么样？”
我笑着说：“论年纪，王股长比我大，论工作资历，我也没有办法跟王股长比，其实我认为你叫我小张就可以了！”
王立军似乎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道：“张科长，您可别说那样的话，我不就痴长几岁，多为人民服务几年么，哪里敢在你们市局领导的面前托大？”
我见王立军这么说，知道再推托，就更显得生分了，便道：“我们还是先谈谈工作吧！”
王立军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山阴县师训工作这样出色，难怪市局领导点名要我们到山阴县来。听王股长介绍这么好的经验，我们要好好总结，在全市里进行推广介绍，让其他县市都向山阴县学习啊！”
说完后，我让史玉祥也谈点看法，史玉祥顺着我说的话，再补充了两点，把山阴县师训工作又提高了半个档次。
开始一见面，大家还不是正式的工作，只是先定出个调子来，我和史玉祥都把山阴县的师训工作捧得很高，王立军没有理由给自己打嘴巴，笑呵呵地表示感谢。
谈了一些人事的工作后，我们就说到益阳市和山阴县的风土人情。
王立军看了看时间，不失时机地说：“张科长，我们先到宾馆里去歇歇，等研讨会结束后，再向各位领导汇报工作。”
我说：“好，客随主便。”
王立军笑着说：“早就听说张科长为人和气，今日一见，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张科长，下次我去市里，一定要拜访您！”
我说：“我们之间说什么拜访不拜访，都是工作。相互支持工作，工作也有人情嘛。史科长在这点上是我学习的榜样呢！”
史玉祥笑着说：“张科长这是谦虚，在局里说到张科长，上上下下谁不敬佩？我最佩服张科长这种既年轻有为，又能力强、思想活跃、不摆架子的领导。”
赵大可顺着史玉祥的话道：“史科长，看你说了些什么？在办公室里，谁不知道张科长最尊重你？若没有你们两个黄金搭档一般的领导，人事科的工作能够做得那么好吗？现在你这么一说，我们不成了自吹自擂，让王股长看了笑话？”
赵大可这个马屁拍在了点子上，我和史玉祥心照不宣地笑了。
王立军又寒暄了几句，都是些县里宾馆简陋、招待不周之类的客套话。
一行人离开教育局到了宾馆。
我和赵大可见宾馆的档次，是三星级的，估计是山阴县里最高级的了。据说，其他科室人员下来调研，住的都是县委招待所。
进了宾馆大堂，我与史玉祥都对王立军说了些感谢的话。
赵大可暗地里对我一笑，伸出个大拇指来。
我知道赵大可指的是什么意思，微微笑了一下。
我对宾馆的档次不是很在意，只要过得去就行。
“张科长，山阴县就这条件，与市里没法比，请你们将就将就，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原谅。”王立军把我们三个人安排在两间客房里，我是豪华套房，史玉祥和赵大可是豪华双人间。
“感谢感谢，王股长安排的太周到了。”我这句话没有一点掺假，听说上次市里有人下来，仅被安排在三人标准间。不过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事后也听说那个负责安排的人，被调到乡下一所小学教书去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稍微洗漱一下后，便来到史玉祥他们的房间里说话。
史玉祥他们正扯东扯西地闲聊着，赵大可说到山阴县的风土人情，自然又说到钟灵山里的寺庙、和尚。
王立军接过话头，把钟灵山的灵性说得更为夸张，建议我和史玉祥赵大可他们调研结束后去上一炷香。
我知道上香拜神都是要钱的，正想问怎么样个烧法。
虽说有县里的干部陪同，不会平白地被宰，但心里总要有个准备才行。有一次，市教育局组织去九华山旅游，听说有一个人被那里的和尚宰了一千多块，买回来一张所谓的“护身符”，结果没两天，那符就丢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王立军的手机就响了，是谢堂彬来的电话。
说了几句话，王立军挂上了手机，说谢股长和局领导都上来了。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王立军赶忙起身去开门，将众人迎进屋里，并将走在前面的谢堂彬介绍给我。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谢堂彬已经伸手向我握去，说：“怠慢怠慢，恕罪恕罪。今天实在是抽不开身去迎接，就让王股长代劳，来来来，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侧身把身后两人让到我和史玉祥面前，“这位是我们县教育局孙家正孙局长，这位是曹通源曹副局长。”
接着，他返身做介绍：“孙局长，曹副局长，这位就是市教育局年轻有为的张恒远科长，这位是我的老朋友史玉祥，还有和他们一起来的赵大可。”
我和史玉祥忙与两位局长握手问候。
孙家正说：“张科长第一次来山阴县吧？真的是不好意思。没有办法呀，有时候工作就这么忙，忙得脱不开身，还请您多多谅解才行。”
“孙局长，你太客气了，工作那么繁忙还专门来看我们，真的是感谢感谢！”我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心里却感到一阵满足。
寒暄过后，谢堂彬说：“孙局长，今晚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陪陪市里来的人，尽尽心意。”
孙家正微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我知道你小子的性格，在酒桌上向来输人不输酒，呵呵！”
那笑声里满含着几分关切，他们虽然是领导与下属的关系，想必关系也不一般，不然的话也不会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接着对我说：“张科长，我和曹局长等下就和你们意思一下，那边还得过去陪着，请你们多多原谅！”
我说：“太热情了，太热情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便一齐出了宾馆，来到隔壁的酒楼。
双方分宾主坐下，我见谢堂彬就坐在孙局长的身边，就知他是个得势的人物。两瓶五粮液就放在旁边，菜也很快上来了。
服务员给各位倒满酒，孙家正首先举杯，和我们三个人各喝了一杯表示心意，之后曹通源紧跟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