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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5.|城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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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云海清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苏午正在浴室里自己洗澡,炎飞昂端着塑料盆打了水,蹲在阳台上给他洗内裤。

    做为一个在森林中放荡惯了的“野兽”,要不是他的皮毛可以直接幻化成衣服,穿在身上没什么感觉,恐怕养大他的大松树会非常的头疼,养了一只能幻化成人形还天天遛鸟的小飞鼠,丢人都要丢出妖精界了……现在他虽然已经适应了穿其他衣服,但还要在里面穿个小内裤,苏午总是非常不情愿,所以炎飞昂不得不每天亲自监督他穿上,然后晚上帮他洗干净,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他买的那一打小内裤,就会在根本没有完成使命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飞昂,我洗好了,你要检查一下吗?”苏午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趴在浴室门口喊。

    苏午刚开始自己洗澡的时候,身上的泡沫总是冲不干净,身上黏乎乎的,炎飞昂只能拉着他再去冲一次水,苏午也习惯了,并且每次都非常期待在炎飞昂面前展露身体的机会,森林里的雄性们在对交|配对象展开追求攻势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炎飞昂把他的小内裤给挂在阳台上,回头目光往他身上溜了一眼,说道:“干净了,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噢。”苏午只好又缩回去,把炎飞昂给他买的睡衣规规矩矩穿好再出来。

    就在他穿睡衣的时候,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砰”一声大响,同时伴随着炎飞鹰的大喊声,“飞昂,小午!爸爸醒了!”

    炎飞昂心中一震,大步跑下了楼,“真的?!他怎么样了?!”

    苏午才刚把睡衣穿上,也跟在他身后噔噔噔下了楼,“我去看看!”

    炎家兄弟俩向来喜形不露于色,仿佛不管发生任何事,总能从容面对,然而在得知昏迷多日的父亲终于醒来的那一刻,都绷不住了。

    炎飞昂的气息明显变得急促起来,弯腰一把将苏午给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炎飞鹰跟在两人身后,从来镇定自容的表情仿佛溶入水中的冰块一般消失无踪,焦急担忧中又隐含着兴奋喜悦,因为绷不住情绪,连声音都不由提高了不少,“刚才我正在劝妈回房间去睡,妈突然说爸爸动了,我开始还以为是妈太担心爸爸看错了,结果我竟然听见爸爸咳嗽的声音……”

    他说着说话,声音渐渐哽咽,被抱起来的苏午同时也看见一向冷静的飞昂也跟着红了眼眶。

    苏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看了看炎飞鹰,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康文青一直守在炎云海的床边,她守了他这么多天,如今亲眼看见他睁开眼睛清醒过来,心中又惊喜又担忧。喜悦当然是因为他终于醒了,担忧则是害怕会遇到最坏的情况……

    炎云海清醒过来确实茫然了一会儿,微微侧头,正好对上妻子显得略为疲惫的脸,张了张嘴想安慰她一句,却发现喉咙里没有吐出任何声音。

    “云海,你怎么样了?身上难受吗?是不是想喝水?”康文青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她刚才已经用棉签往他嘴唇上沾了些温水,因为医生和苏午都没有过来,她也不敢贸然移动他的身体,或者给他喂食任何东西。

    炎云海又动了动嘴巴,但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康文青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是刚醒过来不习惯。

    很快炎飞昂就抱着苏午大步走了进来,康文青焦急地起身抓着他的手说:“小午,快看看你炎伯伯怎么样了?他醒过来了,是不是没事了?”

    “好,我先给他检查一下。”苏午顾不上和她多说话,用灵力探察了一下炎云海的脑部,发现他脑袋内部受的伤并没有完全愈合,而且创面仍然不小,以他这两天的愈合速度来看,恐怕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痊愈。

    苏午把这些话告诉给了他们,三人倒没有因此太担心,炎飞鹰略有些激动地说道:“爸能醒过来,就说明他的身体在好转,有伤不怕,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康文青也连连点头,她重新坐回床边,紧紧地握着丈夫的手,之前几天虽然每天都过得忧心忡忡,但还能压抑控制自己的情感,此刻见到对方终于清醒过来,她心中的情绪却仿佛要决堤的洪水,怎么忍也没能忍住,眼泪成串地往下落,低低地哭泣出声。

    苏午见她哭得不能自已,十分无措地转头看向炎飞昂。

    炎飞昂抓住他的手,红着眼睛低头看一眼床上的父亲。

    炎云海没有看他们,他那一向温婉大方,雍容有礼的妻子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她面色憔悴,往日里总是打扮得体的形容此时也不再整洁优雅,就连从来都梳妆整齐的发丝,也有一些散乱在鬓角……想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受伤之后为他操心所致,这让他心中很不好受,他想出声安慰她,却几次张口,都没有发出声音。

    情绪还处在激动中的康文青仍然没有发现异常,炎飞昂看了父亲一会儿,终于感觉出了不对,皱眉问道:“爸,你的声音……”

    炎云海此时才仿佛终于想起了屋里除了他的妻子,还有别人,抬眼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而后艰难地摇了摇头。

    炎飞昂心中一沉,旁边正在安慰母亲的炎飞鹰也终于发现了问题,“怎么回事?”

    康文青勉强停下哭声,红着眼眶茫然地看了过来。

    “你的声音……”

    炎飞昂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康文青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炎云海,眼泪再次止不住了。

    炎飞鹰的脸色也同样非常的难看,恨不能亲手撕了那些杂碎!

    苏午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他虽然会给人治伤,但都是用灵力来给人治疗的,哪里有伤口就治疗哪里,具体的病症什么的,连带作用之类的,他根本不懂,更别说人的脑袋那么复杂的结构了。

    好在炎家的医生也很快就到了。

    医生连夜给炎云海的脑部重新拍了各种片子,将他脑中的伤势直观地摆在一家人面前。

    “医生,我爸的声音……还有恢复的可能吗?”炎飞鹰看着片子,问出了他们一家人最担忧的问题。

    医生道:“只要他脑中的伤口能愈合,理论上来说是会恢复的,但是人类的脑部结构复杂精妙,他脑中受创面又太大……我不能保证……”

    他内心有些惭愧,之前他已经给炎云海下达过病|危通知书,按当时炎云海的危急情况,以及现在的医疗设备,炎云海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最后炎云海还是挺过来了,但是靠的却不是他们这些医生,而现在炎云海不但活下来,还重新清醒了过来,他做为医生,却仍然没有让他痊愈的把握……

    现实真的非常打击人,当了多年医生的唐鸿,甚至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的能力,怀疑起自己当初选择做一名医生是对是错……

    康文青听了他的话,心底却升起了希望,她连忙起身抓住苏午的手,焦急又希冀地望着他说道:“小午,你能让你炎伯伯好起来对不对?康妈妈求你了,以后你就是我和你炎伯伯的亲儿子,所以你一定要帮帮他……”她说着再次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她和炎云海结婚了很多年,太清楚他心中怀着怎样的信念去扛起压在他肩膀上重如大山的责任……

    康文青也想当一个普通女人,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知道上进但同样是普通人的丈夫,他们一起努力抚养孩子们长大成人,不需要去做什么大事,也不要做什么大人物,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可是她既然嫁给了这个男人,就已经决定用同样的信念,去支持他的信念,因为他们夫妻是一体的。

    如果炎云海从此以后再不能开口,那他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站在那个位置去扛起自己的责任,实现自己的理想了,那么他心中会有多压抑痛苦?康文青只要想一想,就觉得万分难过,为他的难过而难过。

    苏午并不太懂他们心中那些深沉而复杂的情感,但是却感觉到了康妈妈此时传递给他的某种他尚不能理解的坚强意志,也不住也哭了出来,边哭边用力点着头说道:“我会想办法帮助他的,你不要担心,呜呜呜……”

    做为房间里唯一的外人,唐鸿看得即感动,又一头雾水,是那个少年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可以让炎云海恢复如初吗?

    他正一边眨着眼睛努力把眼眶里的酸涩眨下去,就感觉肩膀上被拍了一下。

    同样红着眼眶的炎飞鹰拍着他的肩膀,然后半推半揽地带着他往外走,一边说道:“唐医生啊,来来来,我跟你说一件事……”

    “可是……”唐鸿刚才还在怀疑,就想留下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炎飞鹰的力道根本不是他一个弱鸡小医生能抗衡的……

    炎飞昂看着母亲跟自己媳妇相望两眼泪汪汪,似乎马上就要发展成抱头大哭的趋势了,又转头看了一眼沉默望着他父亲,忽然感觉到了所谓“双面胶”的无奈,妈跟媳妇都在哭?先安慰哪一个?

    还好两人哭不是闹矛盾,他只得过去一手揽住母亲的肩膀,一手抱住苏午,把他们一起抱进怀里,让他们哭个够。

    躺在床上还不怎么能动的炎云海其实也看得十分疑惑,那个少年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

    炎云海伤到的是脑部,苏午对人体结构之类的完全不懂,他能用灵力慢慢修复炎云海的伤,却又担心会忽略了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懂的东西。

    他把这个疑惑告诉给了炎飞昂,但是炎飞昂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因为他也对医学一窍不通,最后还是小黑猫给了他一个建议。

    “你不懂的话,可以去学啊。”小黑猫最近过得太滋润了,虽然苏午和炎飞昂总是忘记给它准备食物,但是它已经找到了固定的膳食官——炎飞昂的二哥。炎飞鹰并没有入士途,他还在大学时就与同学办了一家公司,现在也是身价很高的大老板,最近因为弟弟和父亲接连遇袭,他干脆给自己放了一段时间假,可以说是有钱又有闲,找他做膳食官,简直不能更美好!

    苏午眼睛一亮,“对哦!只要我学会了,以后就更好地用灵力给人治病疗伤了!”他现在给人治伤,都是直接用灵力大量输入伤者的伤口,这样虽然能给伤者治好伤口,却也非常的浪费灵力,苏午之前没有考虑这个,现在经小黑猫提起,忽然就想到了。

    “但是我要去哪里学呢?需要拜师吗?”想通了这件事苏午还挺激动的,他来人类社会就是为了积攒功德,但也不能总去找人打架什么的吧,如果能学会了人类社会治病救人的方法,再配合他的灵力,是不是就能救更多人了?!

    小黑猫舔了舔自己油光水滑的黑毛,一边说:“不用拜师,人类有很多学校的,交钱就可以去学。”

    苏午对小黑猫的人类社会经验有点盲目崇拜,根本不会怀疑,双眼亮晶晶地说:“飞昂有给我钱哦!那我就去学校学!”

    苏午做了决定,围着就告诉给了炎飞昂。

    他不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炎飞昂还是很了解这一点的,哪里会不明白苏午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才有的这个决定,内心又怎么会不感动?

    只是内心的想法他很少会说出来,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把现实摆在了他面前,“学医没有那么容易,学生在学校都需要学习好几年,从学校毕业后还要实习好几年,才有资格给人看病。”

    苏午听说要那么长的时间,顿时非常失望,眉头都皱了起来,那等他去学校学完回来再给炎伯伯看病,黄花菜都凉了啊!

    炎飞昂摸了摸他软软的黑头发,又道:“不过你可以先去跟着唐医生了解一些情况,如果了解之后仍然决定做医生,我就去给你找学校。”

    “唐医生是谁?”

    “那天给爸爸做检查那个人。”

    苏午立刻就想起来了,是那个没有灵力,也能看到炎伯伯脑袋内部伤口的人,是很厉害的人呢!

    >>>

    苏午最终还是决定按炎飞昂说的做,去跟着唐医生了解一下学医的事情。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等着他去做。

    就是那个身上带着功德金光的男人,既然炎伯伯已经醒过来了,他打算先去找一下那个男人,问问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

    苏午没有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还好那天分别之前,苏午有用灵力在他身上做记号,应该能找到的。

    炎飞昂的假期用完了,他的上司提前两天就开始催他快点回去上班。他原本担心苏午一个人在炎家不习惯,没想到苏午却笑眯眯对他说:“我也要出去一趟,飞昂你去上班什么时候回来啊?”

    炎飞昂听他说要一个人出门,诧异地问:“你一个人?去外面认得路吗?”

    “恩,我在家里做了标记,应该……认得的。”苏午其实底气有点不足,毕竟外面看起来好多人类的样子,跟山里到底是不太一样的。

    炎飞昂眉心都拧了起来,“我让人陪你?”

    苏午摇头,“不用了。”他是要去找那个人的,可能会发生一些事,被飞昂知道没什么,被别人看见不太好。

    炎飞昂根本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这是人口众多的大城市,如果苏午迷了路,或者出了什么事,他又该怎么办?

    然而苏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算他再不放心,也做不出来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门的事。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从来都习惯乖乖听话的苏午都担心了起来,犹豫着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飞昂,你是不是不高兴?”

    炎飞昂回神,看他的眼神很深,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想去就去吧,把手机和卡带上,有事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苏午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炎飞昂还是很不放心,很难得地犹豫了一会儿,像一个不放心孙子独自去上学的老妈子似的说:“你把我的手机号码背下来。”

    苏午挺茫然的,不过还是按他的意思,掏出手机把他的号码翻出来认真背了起来。这两天他已经把手机用得比较熟练了,接打电话和玩小游戏,都是会的。

    炎飞昂盯着他认真记得那十一个数字,又关上手机对着他反复背了好几遍,才勉强放心了一些,又叮嘱了一句,“不要忘记了,如果实在不知道路回家,也联系不上我,就找警察,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苏午乖乖点头。

    旁边围观了全场的炎飞鹰一脸冷漠,爷爷奶奶,爸妈那里,都在秀恩爱,没想到原本跟他同一阵线的亲弟弟也倒戈了,有完没完。

    苏午在炎飞昂千叮咛万嘱咐下,终于一个人走出了炎家的大门。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涌动的人流仿佛随时会将他冲进一往无际的大海。但是现在苏午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人群了,因为他已经和飞昂组成了家庭,并且是人类的法律承认的合法关系,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了。

    除了他们还没有交|配这件事……

    苏午很期待他们的第一次交|配,可惜炎家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都没有机会。

    他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件事,一边催动灵力寻找那个男人。

    因为有他用灵力做的记号,他很快就找准了方向,竟然正好在那天那个超市附近没有多远,也就是说离炎家也并不太远。

    苏午赶紧往那个方向赶去,只是炎飞昂开车没有花掉多少时间的路程,换成了双腿,就跟望山跑死马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更让苏午觉得糟糕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片人流量太多,各种磁场太杂乱的关系,他通过当时用灵力匆忙留下的记号,竟然只能找到一个大方向,并不能立刻确定那个男人究竟在哪里。

    “诶,怎么办呀。”苏午郁闷地在离那个大超市不远的地方转来转去,他原本对自己的灵力很有信心,所以做记号时也没有多用心,导致根本没法找到对方。现在看来,飞昂那么担心他找不到回家的路是很正确的。

    就在苏午十分焦急地在这一片乱转时,他忽然看见了一个熟人!

    对方是一个警察,正是他在超市门口被胁持时,对方主动说要跟他换的那个警察。

    苏午对他的印象非常好,他是一个愿意为了救人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的大好人。只是这个人是警察,而他现在要帮的人却好像是警察要抓的人……那他要不要上去跟他打听一下那个男人?会不会给他添麻烦呢?

    路博就是那个警察,他长相和蔼,平时与人相处时同样特别温和,局里的人有什么苦水,都忍不住跟这个和蔼的老大哥说两句。

    罗章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泼在萧展身上的脏水实在太多,原本杀害他父母的事情还没有找到线索,现在又接连添了两桩新案,如果找不到替他翻盘的证据,萧展恐怕死罪难逃了……

    路博拍了拍他的肩膀,担忧地看着他,“你这样不眠不休下去,还没给你朋友洗清罪名,自己先撑不住了,还怎么帮他?”

    罗章叹了口气,捂住脸说道:“萧展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了,比谁都清楚他有多孝顺自己的父母,平时连顶嘴都不会,又怎么会……”

    那个词他说不出来,总觉得说出来都是对好友的侮辱。

    路博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说什么,忽然接到局里的通知,他看了一眼,对罗章说道:“先回局里吧,萧展那个弟弟终于肯答应来局里做笔录了,你也去听一听。”

    罗章一愣,霍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苏午正用灵力偷听他们讲话,他知道这样不太好,不过他也只有用这个方法打听那个男人的消息了。

    然而他大约天生没有跟踪别人的天赋,或者说他不是做坏人那块材料,路博转身时,刚好看见一个小孩鬼鬼祟祟跟在身后不远处。

    “诶,你是那天那个小孩?”路博一眼就认出了他,没办法,谁叫这孩子天生就长了张能让人记住的脸呢。

    苏午不好意思挠了一下头,从墙角走了出来。

    罗章当时并没有看见苏午,不过他事后有从录相里看到过,顿时神色复杂了起来,其他的事,不管萧展是不是无辜的,只有这个小孩是确确实实被萧展清醒着,拿着刀劫走的,确实是萧展对不起他。

    “那个,你们好。”苏午不好意思地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犹豫着要不要快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