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流天师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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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括还很小的时候，他觉得师父是世界上第一好的人。
因为师父给他吃给他穿，甚至还带着自己到处给别人看‘那些’病，画符纸和烧符水也从来不避着他。
但是后来，他十九岁的时候，发现师父渐渐的变了，他开始老爱往后山上面跑。
虽然说是后山，但是距离村子也有十几里地，其中还有一段杂草、矮树长了一堆。人基本上过不去。
至少齐括高高瘦瘦的身子挤到一半就挤不进去了。
师父总是很容易就过去了，当时齐括还有些失落，他以为师父是练习什么术法避着他。不过他也不生气，因为教不教那是师父自己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因为这件事怨恨师父。
但是年轻的男孩，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终于有一天，齐括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钻过了那片堪称保护屏障的小树林。
刚进去看的第一眼，齐括差点腿软的跪在地上。
一望无际的坟包。每个上面都没有名字，看起来就跟小土堆一样。
也就在这时，小树林刷拉拉作响，齐括知道是师父来了，他刚刚因为害怕站在那里好久没敢动，现在正是最害怕的时候，急中生智的躲在一颗柏树后面。
“笑笑，我来了。”
齐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女人甜甜的声音：“本姑娘不是跟你说了，不准再来打扰本姑娘吗？”
嘴笨的中年人诧异：“你不是说……”让我今天早点来吗？
还没说完就被那女人打断：“你的病我根本脱不了多久，就算是你吸收了这么多人的魂魄和精神，你的病还是会慢慢的消磨掉你的身体，让你看不出人样，然后慢慢死亡。”
中年人乍一听，几乎嚎啕大哭：“笑笑啊，我不想死的没有人样啊，至少让我长得和现在一样，我才有脸下去见那个人啊。”
那女人毫不客气的说：“那你现在自杀就好了。”
“自杀的人不是只能进畜生道吗？”
女人说：“你吸食这么多灵魂，到时候判官说不定会罚你进十八层地狱呢。”
中年人惊呆了：“这灵魂不是……”给你的吗？
女人继续打断他，说：“算了，既然你灵魂都带来了，那么就拿过来吧，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但是你也到答应我，我这么可怜的孤魂，你不能把我的存在告诉那些打着旗号的道士。”
中年人立刻指天指地的发誓：“绝对不会！”
齐括不知道过了多久，刚刚他们谈话的信息量简直太大了。他一向和师父在各个村子里转悠，虽然不相信真有灵魂和鬼怪这种事情，但是……
“喂，你是谁？擅闯本姑娘的地盘，该当何罪？”
——一个真的鬼都拍着他的肩膀说话了，他还能相信这世界上没有鬼？
最老套的开场白：“你……是人是鬼？”
“本姑娘这么冰凉，你看是人该有的温度吗？”
齐括瞪大眼睛，魂都要吓飞了：“你真的是鬼？”
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对他做了个鬼脸：“放心，又不吃你。”不过她随即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怎么他一来你就躲起来了？”
其实这女鬼早就知道这个小子在外面蹲守了好几个月，今儿才大胆的进来一回。应该是那个人的徒弟。
本来一个中年人给她把村子里壮年和横死人的灵魂带来给她吃，她用阴气保护中年人的内脏，让他在死的时候依然是现在这幅样子，可以满意的去见心里那位姑娘。这个中年人想的是，他死的时候万一太瘦了太丑了，姑娘嫌弃自己怎么办？
但是因为被人听到了，这女鬼临时把剧本改成了中年人抓灵魂自己吃，还威胁女鬼‘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给外面的道士们’。
在齐括的心里，师父的形象一瞬间崩塌。他开始死也不相信，但是看到师父用女鬼所说的手法‘吃’过好几次灵魂之后，渐渐的觉得师父是个泯灭人性的人。
不过确实，抓了别人的灵魂给女鬼，也很泯灭人性。
这一点齐括倒是没有冤枉他师父。
再后来，兴许是灵魂够了，那女鬼可以接着这串黑珠子出来村子里溜达，这时候，中年人也没有可用的地方，自然该死了。但是碍着签订的契约，女鬼还得让他‘好好死了’。这种只有灵魂的东西，没有刻字可以藏污纳垢，自然丝毫不能背信弃义，否则很难长存于天地之间。
再说关于周闻的事情，当时女鬼本想趁着中年人死后直接吞了他的灵魂，毕竟用自己阴气养过的灵魂，尤其美味。
但是这时候才发现这人身上有‘保护神’。
——就是那段‘蛛丝’和周闻下的符咒。
那是周闻亲自系上的，当时本来要给齐括，但是他看到师父眼中的欲.望，十分懂事的让给师父了。
记得那晚他问周闻：“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
周闻怎么回答来着？
“我想帮你。”
但是却帮错了人，害的笑笑被反噬，否则笑笑那女鬼也不会这么焦急的吸引新的灵魂要去进补。
如今，那女鬼已经被天雷劈得渣都不剩，完全化为尘土。
引雷符十分耗费力量，现在的周闻就是一个空架子，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都能打倒她，更别说正处于失去‘好朋友’心态的齐括。他手上可以放周闻心血的刀子已经捏紧。
周闻：“系统大哥，我该怎么办？”
系统：“仇恨值五十分满了！！稍等，总部升级完成，我们跳回这个世界正常的节点。一、二、三！”
*
依旧是那条土路，这次据说已经连续暴晒了好些时候，土层都有些开裂，但是路边那个对着土地用树棍画符的少年依旧那么执着，丝毫不知道脖子已经被晒得通红。
周闻穿着浅色的上衣和休闲裤，看起来要年轻很多，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是三年前？”
“是，你第一次见到齐括的时候。”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笑笑是在三年后？”
“嗯，差不多。”
这回少年头发剪的板寸，在夏天可以每天洗好几遍，看起来干净又可爱。
周闻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在那脑袋上‘啪’的拍了一下。
少年闻声转头，自从他跟着师父做了‘神棍’之后，村子里就没人敢拍他的脑袋了，总害怕他在家里念个什么咒的，一下子败坏了自己的气运。
人总归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生物，尤其对‘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拍脑袋已经是好几年来头一回了！
“你是谁？”齐括到底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他这人嘴很能说，也见过很多人，知道不少心里的丑恶。
“找你家师傅。”周闻说道，随即她动作灵敏又‘啪’的一声，拍了这人的脑袋。
齐括：“……”好想打人啊。
但是他到底看出了这人身份不凡，没有表现出恶狠狠或者是不满的样子，像对待每一个‘顾客’那样，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随后跑进屋子里叫人了。
周闻对系统说：“这个孩子心眼多，真不可爱。”
系统十分了解周闻的审美，说：“我知道你最喜欢傻乎乎的孩子。”
周闻：“……”好像无法反驳哦，不过靳染小宝贝真的很可爱啊。
不一会儿，周闻和那人聊完，说：“我最近在附近的镇上住着，正好对这里不熟悉，要不要让齐括小朋友带我认认路？”
齐括：“……好。”你才小朋友。
这个年纪的齐括虽然有些心眼，但是心思没有被那女鬼颠倒黑白了，也没有……周闻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她问系统：“为什么齐括听到我当时说‘我只是想帮你’会那么生气？”
系统：“因为之前你答应了他一件事，没有做到。”
周闻惊讶：“什么事？”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因为自己没有兑现承诺，所以齐括看到那个叫笑笑的女鬼都兑现承诺，所以再次看到自己很生气。所以当时他把齐括往柜子里推，这孩子眼睛都红了不是装出来的，应该是早就认出了自己；所以当时他在谷场上，应该不是要杀了自己？
系统：“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做。”
周闻表示自己完全不能想像自己给齐括下了承诺却不兑现的情况。
系统：“你丫脸皮真厚。”
“你是什么人？”年少的齐括忘记了被‘啪’的一声连拍了两次脑袋的事情，开始怼这个人的身份产生了疑问。
“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一点？”
齐括：“嗯？”
“当你对一个人好奇的时候，也就是你对她产生喜欢这种感情的开始。”
周闻当时就像是一只蝴蝶，翩然落在了齐括的心田，撩.拨的把翅膀上的花粉涂满这个人的每一份心田，然后孑然一身，翩翩离去。
少年的齐括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说：“胡说！”
周闻哈哈大笑，看着这人通红的脸蛋，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于是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齐括羞愤的瞪了这人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跑开了。
结果第二天，周闻拎着一沓符纸和朱砂，准备赔礼道歉的时候，这人又‘蹭蹭蹭’的跑出来：“昨天还没给你教认路。”
看着那少年一板一眼正经万分其实一直偷偷瞄着她的样子，周闻眉眼弯弯。
在齐括还很小的时候，他觉得师父是世界上第一好的人。
因为师父给他吃给他穿，甚至还带着自己到处给别人看‘那些’病，画符纸和烧符水也从来不避着他。
但是后来，他十九岁的时候，发现师父渐渐的变了，他开始老爱往后山上面跑。
虽然说是后山，但是距离村子也有十几里地，其中还有一段杂草、矮树长了一堆。人基本上过不去。
至少齐括高高瘦瘦的身子挤到一半就挤不进去了。
师父总是很容易就过去了，当时齐括还有些失落，他以为师父是练习什么术法避着他。不过他也不生气，因为教不教那是师父自己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因为这件事怨恨师父。
但是年轻的男孩，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终于有一天，齐括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钻过了那片堪称保护屏障的小树林。
刚进去看的第一眼，齐括差点腿软的跪在地上。
一望无际的坟包。每个上面都没有名字，看起来就跟小土堆一样。
也就在这时，小树林刷拉拉作响，齐括知道是师父来了，他刚刚因为害怕站在那里好久没敢动，现在正是最害怕的时候，急中生智的躲在一颗柏树后面。
“笑笑，我来了。”
齐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女人甜甜的声音：“本姑娘不是跟你说了，不准再来打扰本姑娘吗？”
嘴笨的中年人诧异：“你不是说……”让我今天早点来吗？
还没说完就被那女人打断：“你的病我根本脱不了多久，就算是你吸收了这么多人的魂魄和精神，你的病还是会慢慢的消磨掉你的身体，让你看不出人样，然后慢慢死亡。”
中年人乍一听，几乎嚎啕大哭：“笑笑啊，我不想死的没有人样啊，至少让我长得和现在一样，我才有脸下去见那个人啊。”
那女人毫不客气的说：“那你现在自杀就好了。”
“自杀的人不是只能进畜生道吗？”
女人说：“你吸食这么多灵魂，到时候判官说不定会罚你进十八层地狱呢。”
中年人惊呆了：“这灵魂不是……”给你的吗？
女人继续打断他，说：“算了，既然你灵魂都带来了，那么就拿过来吧，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但是你也到答应我，我这么可怜的孤魂，你不能把我的存在告诉那些打着旗号的道士。”
中年人立刻指天指地的发誓：“绝对不会！”
齐括不知道过了多久，刚刚他们谈话的信息量简直太大了。他一向和师父在各个村子里转悠，虽然不相信真有灵魂和鬼怪这种事情，但是……
“喂，你是谁？擅闯本姑娘的地盘，该当何罪？”
——一个真的鬼都拍着他的肩膀说话了，他还能相信这世界上没有鬼？
最老套的开场白：“你……是人是鬼？”
“本姑娘这么冰凉，你看是人该有的温度吗？”
齐括瞪大眼睛，魂都要吓飞了：“你真的是鬼？”
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对他做了个鬼脸：“放心，又不吃你。”不过她随即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怎么他一来你就躲起来了？”
其实这女鬼早就知道这个小子在外面蹲守了好几个月，今儿才大胆的进来一回。应该是那个人的徒弟。
本来一个中年人给她把村子里壮年和横死人的灵魂带来给她吃，她用阴气保护中年人的内脏，让他在死的时候依然是现在这幅样子，可以满意的去见心里那位姑娘。这个中年人想的是，他死的时候万一太瘦了太丑了，姑娘嫌弃自己怎么办？
但是因为被人听到了，这女鬼临时把剧本改成了中年人抓灵魂自己吃，还威胁女鬼‘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给外面的道士们’。
在齐括的心里，师父的形象一瞬间崩塌。他开始死也不相信，但是看到师父用女鬼所说的手法‘吃’过好几次灵魂之后，渐渐的觉得师父是个泯灭人性的人。
不过确实，抓了别人的灵魂给女鬼，也很泯灭人性。
这一点齐括倒是没有冤枉他师父。
再后来，兴许是灵魂够了，那女鬼可以接着这串黑珠子出来村子里溜达，这时候，中年人也没有可用的地方，自然该死了。但是碍着签订的契约，女鬼还得让他‘好好死了’。这种只有灵魂的东西，没有刻字可以藏污纳垢，自然丝毫不能背信弃义，否则很难长存于天地之间。
再说关于周闻的事情，当时女鬼本想趁着中年人死后直接吞了他的灵魂，毕竟用自己阴气养过的灵魂，尤其美味。
但是这时候才发现这人身上有‘保护神’。
——就是那段‘蛛丝’和周闻下的符咒。
那是周闻亲自系上的，当时本来要给齐括，但是他看到师父眼中的欲.望，十分懂事的让给师父了。
记得那晚他问周闻：“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
周闻怎么回答来着？
“我想帮你。”
但是却帮错了人，害的笑笑被反噬，否则笑笑那女鬼也不会这么焦急的吸引新的灵魂要去进补。
如今，那女鬼已经被天雷劈得渣都不剩，完全化为尘土。
引雷符十分耗费力量，现在的周闻就是一个空架子，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都能打倒她，更别说正处于失去‘好朋友’心态的齐括。他手上可以放周闻心血的刀子已经捏紧。
周闻：“系统大哥，我该怎么办？”
系统：“仇恨值五十分满了！！稍等，总部升级完成，我们跳回这个世界正常的节点。一、二、三！”
*
依旧是那条土路，这次据说已经连续暴晒了好些时候，土层都有些开裂，但是路边那个对着土地用树棍画符的少年依旧那么执着，丝毫不知道脖子已经被晒得通红。
周闻穿着浅色的上衣和休闲裤，看起来要年轻很多，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是三年前？”
“是，你第一次见到齐括的时候。”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笑笑是在三年后？”
“嗯，差不多。”
这回少年头发剪的板寸，在夏天可以每天洗好几遍，看起来干净又可爱。
周闻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在那脑袋上‘啪’的拍了一下。
少年闻声转头，自从他跟着师父做了‘神棍’之后，村子里就没人敢拍他的脑袋了，总害怕他在家里念个什么咒的，一下子败坏了自己的气运。
人总归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生物，尤其对‘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拍脑袋已经是好几年来头一回了！
“你是谁？”齐括到底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他这人嘴很能说，也见过很多人，知道不少心里的丑恶。
“找你家师傅。”周闻说道，随即她动作灵敏又‘啪’的一声，拍了这人的脑袋。
齐括：“……”好想打人啊。
但是他到底看出了这人身份不凡，没有表现出恶狠狠或者是不满的样子，像对待每一个‘顾客’那样，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随后跑进屋子里叫人了。
周闻对系统说：“这个孩子心眼多，真不可爱。”
系统十分了解周闻的审美，说：“我知道你最喜欢傻乎乎的孩子。”
周闻：“……”好像无法反驳哦，不过靳染小宝贝真的很可爱啊。
不一会儿，周闻和那人聊完，说：“我最近在附近的镇上住着，正好对这里不熟悉，要不要让齐括小朋友带我认认路？”
齐括：“……好。”你才小朋友。
这个年纪的齐括虽然有些心眼，但是心思没有被那女鬼颠倒黑白了，也没有……周闻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她问系统：“为什么齐括听到我当时说‘我只是想帮你’会那么生气？”
系统：“因为之前你答应了他一件事，没有做到。”
周闻惊讶：“什么事？”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因为自己没有兑现承诺，所以齐括看到那个叫笑笑的女鬼都兑现承诺，所以再次看到自己很生气。所以当时他把齐括往柜子里推，这孩子眼睛都红了不是装出来的，应该是早就认出了自己；所以当时他在谷场上，应该不是要杀了自己？
系统：“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做。”
周闻表示自己完全不能想像自己给齐括下了承诺却不兑现的情况。
系统：“你丫脸皮真厚。”
“你是什么人？”年少的齐括忘记了被‘啪’的一声连拍了两次脑袋的事情，开始怼这个人的身份产生了疑问。
“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一点？”
齐括：“嗯？”
“当你对一个人好奇的时候，也就是你对她产生喜欢这种感情的开始。”
周闻当时就像是一只蝴蝶，翩然落在了齐括的心田，撩.拨的把翅膀上的花粉涂满这个人的每一份心田，然后孑然一身，翩翩离去。
少年的齐括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说：“胡说！”
周闻哈哈大笑，看着这人通红的脸蛋，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于是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齐括羞愤的瞪了这人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跑开了。
结果第二天，周闻拎着一沓符纸和朱砂，准备赔礼道歉的时候，这人又‘蹭蹭蹭’的跑出来：“昨天还没给你教认路。”
看着那少年一板一眼正经万分其实一直偷偷瞄着她的样子，周闻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