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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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夜就躲在帘子后偷看,只见那男人约莫三十多岁,其貌不扬,眼神还有点猥琐,若不是穿着一身浅金龙袍,就是丢到人海中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朕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吵到爱卿休息了?”

    “没有。”张放忙从床上坐起来,抬手顺了一下长发。

    刘骜坐到床边握住张放的手,柔声道:“几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朕实在是太想念爱卿了,所以连夜就过来看你啦。”

    “我也一样在思念皇上。”张放欲拒还迎的垂着眼睛,刘骜怜爱地捏了捏张放的下巴,便捧住他的脸亲了起来。

    辰夜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看这两人郎情妾意的,接下来恐怕是要那啥的节奏,他要不要趁现在溜出去啊?

    这时刘骜将张放欺在了身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翻滚起来。辰夜赶紧用帘子挡住眼睛,这难道是要让他看现场直播吗?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张放的娇喘声,叫得那叫一个淫丨荡,听起来真是太羞耻了。

    “不行,我招架不住了……”辰夜趴在地上,打算就这样爬出去,不料帘子带动一旁的花瓶,眼看花瓶歪倒下来,辰夜慌忙把花瓶护在怀中,可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响。

    床上那两人察觉到动静,都朝纱帘这边望了过来,只见金纱帘轻轻拂动着,一个花瓶正横倒在地上,瓶身还在左右打着晃。

    “莫不是有人混进来了吧?”张放担忧道。

    “哪来的人,兴许是只小野猫罢了。”刘骜一笑置之,又将张放按在身下继续欢爱之事。

    此刻辰夜正躲在床下,只听床吱呀吱呀的摇晃着,张放的声音也是浪得不行。他不禁想起自己和风舜在床上的时候,每次都被风舜弄得死去活来,欲罢不能,自己那样子应该比张放还浪一百倍吧……

    辰夜想着想着脸就全红了,他生无可恋的抱着脑袋,心想这两货何时才能消停啊,没过一会儿床上还真的消停了。

    “这么快就完事了?”辰夜有点憋笑,这么一对比,风舜的床上功夫简直太可怕了。不过这刘骜是出了名的荒淫无度,想必是纵欲过度那方面也不行了,张放这朵小娇花也太可怜了。

    一阵沉默之后,张放这才幽幽道:“我不想娶皇后的侄女。”

    刘骜叹了一声道:“朕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只有攀上皇亲你才能提高身份,那些处心积虑想害你的人才会有所忌惮。”

    “无论皇上怎么操心,那些看我不顺眼的还是不顺眼……”

    刘骜忙把张放拥在怀中,“有朕护着你,谁敢看你不顺眼?放心,等你大婚那天,朕一定会加派人手保护你,朕也会亲自过来祝贺,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门亲事。”

    “为什么我一定要娶一个女人,难道我就不能嫁给皇上,做皇上的皇后吗?”张放的声调忽然升高,从刘骜怀里挣了出来。

    “朕是一国之君,如若纳你一个男人为后,岂不要给后人留作千年笑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朕对你的宠爱还不够多吗?”

    刘骜说着又去拉张放,张放气恼地甩手躲开,拉扯时张放手上的珠串被扯断了,几颗玉珠掉了下来,撞击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辰夜还趴在床底下偷听,忽然有颗小珠子滚了过来,他正准备伸手去捡,谁料张放也从床上下来去捡珠子,就在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辰夜不知道该说啥,一脸惶恐地瞪着张放。

    张放的脸色有些惊吓,定了定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枚玉珠捡了起来。他将散落的玉珠都放在桌上,转身对刘骜道:“夜深了,宫里的妃子还等着皇上呢。”

    “朕今晚就想在这儿过夜。”刘骜铁青着一张脸道。

    而辰夜在床下急得满头大汗,这可怎么办啊,要是张放告诉刘骜床下有人,自己会不会被拖出去斩首啊?

    沉寂片刻,殿外忽然有人敲门道:“皇上打扰了,皇后到了平侯府外,说想接您回宫。”

    刘骜盯了张放一会儿,这才起身穿好衣服,一言不发地摔门离去。

    张放便披上一件白氅,黯然坐回床上叹了一声道:“你也该出来了吧。”

    辰夜这才战战兢兢地爬出来,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张放,只见那俏脸上并没有怒意,只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你不是出去了吗,为什么又会躲在床底下,莫不是太后派来杀我的刺客?”

    辰夜想了想便反诘道:“如果侯爷觉得我是刺客,应该不会单独与我共处一室吧?”

    张放轻笑了一声,“瞧你那眼睛贼溜溜的,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想必我和皇上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不想娶那个丑女人,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辰夜有些犯愁了,这皇帝赐的婚还能反抗吗?而且他记得历史上记载过,张放确实与皇后的侄女成了婚,难道要他去改变历史吗?

    只听张放又道:“要知道你方才犯的可是死罪,如果不给我想出一个对策,我就喊人进来把你拖出去斩了。”

    “请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想出对策。”辰夜脑壳儿上冒汗,他自然没办法改变历史,所以他必须在一天内摸出随侯珠的下落。

    “那就让你的脑袋在脖子上再待一天,退下吧。”张放说罢便躺下休息了。

    辰夜这才忐忑地退了出去,心想还好没让他继续暖床。

    第二日早晨,辰夜又过来张放的寝殿内,他伺候张放穿好了华袍,但腰间还缺一个挂饰。他便趁着拿配饰的空当,把抽屉一一打开来查看。记得风舜说过,随侯珠之心呈水滴状,有鸽子蛋那么大。

    “今日就带那块雪色玉玦吧。”

    屏风后传来张放的声音,辰夜没找到形似的玉石,只好拿出那块玉玦系在张放了腰间。

    张放的心情似乎不错,但打开门看到府内一派喜庆,仆人们正热火朝天的筹备着婚事,他又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陪我出去找个地方喝酒吧。”张放说着又将大门关上了,然后脱下那身华美的锦袍,换上一件不起眼的灰白素衣。随后他又将那件锦袍递给了辰夜,“穿上它。”

    辰夜不解地将锦袍穿在了身上,这时张放又将他按在镜前坐下,反倒还给他梳起了头发。辰夜受宠若惊,只听张放边梳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你好生看看自己这张脸,你与我注定是同一类人,因为一张好看的脸受到宠爱,同时也会因为这张脸招来祸端。”

    辰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又看了看身后的张放,那张脸的确美得太过分了,难怪汉成帝为他如痴如狂。然而在这个时代,男人和男人相爱是禁忌,即便那个人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也无法在万人唾骂中护你周全。那么他和风舜,也会是同样的下场吗?

    “你生得这么俏,爱你的人很多吧?”张放幽然道,将辰夜的头发全都束在了头顶,然后盘上了一枚精致的玉冠。

    “这是我吗?”辰夜从没像这样把头发全都束起来,整个人瞬间显得容光焕发,再配上那身华美的衣袍,俨然一个王公贵侯。

    出门前,张放还戴上了一张银制面具,然后又递了一个面具给辰夜,“戴上这个,等到了外面你就是张放,而我只是你的小厮。”

    辰夜心想张放果然狡诈,这样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有自己当替死鬼。他勉为其难地把面具戴上了,两人便悄悄离开了住处。

    这时候,风舜正和家丁们一起抬酒,无意瞥见两人离去的背影,他迟疑着正要追过去,不料被管侍撞见了,一顿数落。

    “我俩都不会什么武功,不如再喊上一名家丁跟随吧?”辰夜眼看到了大门口,想着风舜说过很多人想要张放的命,总觉得这样出去不妥。

    张放扫了辰夜一眼,“如果我想带其他人,就不会要你穿上我的衣服了。不过你放心,我准备去熟人那里,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两人穿过繁华的街头,进了一家热闹的青楼。像这种风月之地,平时会有许多纨绔子弟出入,有的人为了隐藏身份会戴上面具,所以两人走在人群中并不抢眼。

    辰夜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想着自己是在逛窑子还挺激动。这时一位浓妆艳抹的老鸨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哟,这位贵公子许久没来了呀!”

    还不等辰夜回应,张放便上前彬彬有礼道:“敢问柳姑娘有时间吗?”

    “有有有,您家大人过来了,怎会没有时间?”老鸨胁肩谄笑的在前方带路,将二人引到一间雅致的上房里。

    此时,一名青衣女子正坐在软塌上,臂弯里环着一把琵琶,正微微低头弹奏着。只见她柳眉杏目,脸上略施粉黛,微笑时还有两粒酒窝。

    二人便坐下来听曲,辰夜不禁凑到张放耳边,小声问他这姑娘是谁。

    “她芳名柳茹,是这家青楼的花魁之一,我和皇上有空会来这儿听曲,每次听她弹曲儿,再烦躁的心也会沉静下来。”

    一曲作罢,柳茹这才缓缓走下来,顺手从案上端起两杯酒,优雅地向辰夜敬酒道:“张公子近来可好?”

    辰夜愣了一愣,忽然发觉这姑娘的眼睛不对劲,比起她那张亮丽的脸蛋,她的眼神显得太过灰暗了,貌似是个瞎子啊。

    “我在这里。”张放将柳茹的酒杯接了过来,柳茹不由得微微挑眉,“那旁边这位公子是?”

    “是我府上新来的侍从。”

    辰夜礼貌地道了声好,柳茹便邀二人坐下来,嫣然笑道:“听闻张公子明日大婚,今日怎还有工夫过来妾身这儿?”

    “别提了,要我娶皇后家那个丑侄女,还不如叫我去死呢。”张放郁闷道,抿了一口酒。

    “公子可不要这么想,娶了皇后的侄女,那可就是皇亲国戚了,皇上这样做也是为了公子好。为了祝贺张公子大婚,妾身也准备了一些心意。”

    柳茹说着摸索到一旁,从木隔上取下一个锦盒,双手放在了张放跟前。张放迟疑着打开锦盒,只见其中是一枚水滴状的玉珠绳坠,眼色微微一沉,“你这是何意?”

    看那玉珠的形状辰夜顿时一机灵,够着眼睛正要细看,不料张放啪的一下把锦盒盖上了。

    “这宝珠本是公子的心爱之物,当初公子割爱把它赠与我,但如今却不得不还给公子了。”

    两人都不解地看向柳茹,只见她落寞地微笑道:“因为——我和张公子的情谊,到今日就彻底结束了呢。”

    “莫非你……”张放忽然觉得头晕眼花,身体一歪就要倒下来。辰夜慌忙将张放护在怀中,警惕地怼着柳茹道:“你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过是个瞎了眼的弱女子,还能干什么?”柳茹说着笑容消失了,灰暗的眼底浮出一丝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