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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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就住我家吧。
，莫拉塔saywhat？
……
莫拉塔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你手机没电了吧，叔叔打不通就把电话打我这来了。”莫拉塔的手机号码莱奥一直都存有，不要问为什么换了号码还会有，就是有！
罗景飞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一下电源键，没反应，再按一下，还是黑屏。他估计是训练前哈梅斯又玩《狂野飙车》了，那游戏非常耗电。“邋遢，你手机借我，我给莱奥回个电话。”
双手把着方向盘的莫拉塔道，“嗯，你自己拿。”
手机就放在两人之间的小格子里，罗景飞点亮屏幕，微微侧头，“需要密码。”
“123456。”
关于密码，有网站做过一项调查。使用频率最高的密码就是“123456”，莫拉塔就是这广大群众之一。
罗景飞解锁发现，他的手机桌面非常整洁干净，似乎把每一个相类似的软件都归类到一个文件夹，分别命名，m、o、r、a、t、a。壁纸是阿迪给他拍的广告图，深邃的眼眸充满对胜利的渴望。
罗景飞打开通话界面，调出拨号键盘，输入莱奥的号码，电话那端一直都是忙音，“嘟嘟嘟”无人接听。他把手机放回原处，“没人接听，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吗？”
“你的房东由于私人原因要收回房屋，后天她就要搬进去。”
“后天？这么着急？！”罗景飞闻言上半身都快挣脱出安全带了，“莱奥有给你留房东的联系方式吗？”
“他发到我的短信里边有，你现在要给她打电话吗？”
“要要要，当然要，她至少多给我几天时间吧，后天就得住进去的话时间太赶。我们明天训练，后天出发去德国，根本不够时间收拾。”
莫拉塔把车停在路边，调出莱奥的短信，“时间的确很赶，你打电话问问，看她能不能通融一下。”
房东颂西女士是马德里人，年轻的时候嫁到智利，留在马德里的房子就一直出租给别人，莱奥能租到这所房子也是机缘巧合。罗景飞听到颂西女士很抱歉又不容拒绝的语气，只好认命。
“没得商量，只能麻烦你送我回去，我简单收拾一下了。其它不要的明天找家政直接清理掉。”
“嗯。”莫拉塔沉沉地应了一声，把车往反方向开，马德里的街道他非常熟悉，他抄近道抵达罗景飞的居所。
“进去坐坐？”都到家门口了，实在没理由让人坐车里。
“好。”一高一不太高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前，莫拉塔见罗景飞迟迟没有反应，“怎么了？”
罗景飞垂头丧气，“我的钥匙还在你那儿。”
“……”
不过他们还是进去了，得益于莫拉塔的身高腿长。邋遢轻巧一跃爬墙而入，从院子里给罗景飞开门。
“好一双实用又美观的大长腿，谢谢啦~”
莫拉塔看着罗景飞一脸谄笑的模样有些无奈，他怎么总是这副模样，没心没肺。两人来到内门前，又沉默了……
眼前木质厚实的大门紧紧关闭，就连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这样腿再长也派不上用场。莫拉塔已经做好回去拿钥匙的准备，却见罗景飞从门前的地毯下摸出一把钥匙，站起身咧嘴直笑，“给装修师傅留了一把，他们装完后告诉我钥匙放这里了。”
屋内焕然一新，罗景飞原本打算装好就赶紧搬回来，一切装修用料都是最好的，是以半点儿新漆的味道都没有。“你在这儿看电视吧，我去房间收拾。”
“我帮你，今天训练很辛苦，早点整理完早点回去休息。”
/(tot)/~~好感动……
“你虽然脾气古怪，心地却顶好嘛。”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那我就不客气咯~”
罗景飞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可以解决。要莫拉塔帮忙的主要原因是罗尼的东西非常多，每一件都用精致的木箱or铁盒装着，宝贝得紧。
也亏得罗尼的宝贝一直藏在床底下，不然都得被暴力约翰给毁了。罗尼的东西除了电脑外罗景飞都没有碰过，所以那些铁盒木箱均封箱完整，收拾好想来花不了多长时间。
“你帮我把床底下的几个箱子搬出来，我去外边收拾我的游戏机。”游戏机现在可是罗景飞的心头宝，在莫拉塔家住的那几天有莫拉塔的可以借着玩，但是他自己买的也是很珍惜的，里边还有非常非常多的游戏存档。
等他把游戏机装箱完毕，里边的莫拉塔却没有半点儿动静，他拍拍因为封箱弄在身上的灰尘，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进卧室。
房内的莫拉塔看他的眼神非常复杂，沉痛、忧伤、懊悔，还有一些他辨不出来的情感，那双眸子透露出的信息让罗景飞往后退了几步，好危险！仿佛一只猎食的豹子在注视着他的食物。
罗景飞想，他应该没在什么地方得罪莫拉塔吧，刚刚还很好心帮他收拾，现在一副吃人的模样是要干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什么要告诉你啊……
“不对，你跟我说过，只是我没当回事。”
大哥咱好好说话好吗？
……
“其实，我与朗格的相识非常戏剧。那天我漫无目的走在都灵街头，朗格她在街上摆了一个摊位，在那儿兜售她设计的成衣。”
“整条街人来人往，却没人在她摊前驻足。然而她并没有因此伤心，但凡靠近摊位一点的人她都热情招呼，跟他们说‘即便不买看看也好’。”
莫拉塔坐在罗景飞房间的沙发椅上，整个人陷入悠远的回忆，“我就站在不远处，我在想世界上怎么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笑容灿烂，心态乐观，就像初升的太阳，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它却一直温暖着你。”
“那个与朗格相似的人，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无论他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被击倒，生就一个乐天派。”
“他踢球很厉害，他在青训营稳当主力时，我才刚刚进入卡斯蒂亚；他升入一线队，我才刚坐稳卡斯蒂亚主力的位置。”
“他担心我心里有落差，总是变着法子讨我欢喜。他几乎一有空就跑遍五大联赛，知道我喜欢谁，就去为我要签名。如果是退役了的，他会等到元老赛的时候再去，哪怕冒着被教练惩罚的风险。”
“我非常喜欢他，他亦如此。”
“但他的喜欢跟我的，不一样。他首秀伤退，我很担心，从马德里跑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看他。没想到我把他当好朋友，好兄弟，他……”
说到此处，莫拉塔顿了顿，“他的心思我一直都明白，我却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也为后来的事情铸成大错。面对女朋友与好兄弟的双重背叛，我选择封闭自己，我烧掉了我们亲密无间的证据，却在心上留了疤痕。”
“我一面拉黑他的账号，一面又特意去他的推特窥探。他一点儿都不爱更新状态，我只能从他发给我的邮件，私信里寻找他的踪迹。”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我始终不敢面对自己的性向，可是又像一个可怜虫，巴巴地看着那些或爱恋或困惑或占有的文字与图片。”
“后来去了尤文图斯，到了都灵，认识了朗格。那天我本想离开，一个高大却瘦弱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出现在小摊前，他粗暴地从朗格的腰包里拿出一笔钱。当街抢劫，这是我的第一念头。我愤怒地上前警告男人，让他把钱包放下，不然报警。”
“那男人是个瘾君子，空有高大的身躯却无多少力气，我轻易将他制服并打算把他扭送派出所。不过朗格拒绝了，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英雄救美，这是我与朗格的初识。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又很热情的女孩，我在她的身上发现他的影子，我卑鄙地追求她。”
“在追求的过程中，我知道摊前抢劫的男人是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游手好闲的他加入了帮派，并染上了毒品。朗格只是一个大学生，她并没有多少钱可以供他花销，因而她才会拿着她设计成品的衣服上街摆卖。”
“我可怜她的遭遇，就像我心目中的太阳被乌云遮挡。我一厢情愿认为朗格会是我的太阳；但是事实证明是我太愚蠢，她是太阳，但她照耀的温暖的不是我，是她的竹马。”
“那个愿意照耀我温暖我的太阳，我始终不肯承认不敢正视。有天他对我说，朗格对我不是真心的。我很愤怒，是恼羞成怒的怒，我怕他洞悉我卑鄙的一切，怕他知道我的秘密，知道我见不得人的龌龊的想法，为此我感到非常痛苦。”
“前些日子电台邀请我上节目，主题是整蛊，电台主持人扮演警察，我扮演一个被冤枉涉毒的人，我们合伙打电话给朗格，告诉她我留在都灵的车辆涉案。我相信她知道我不会，但是我差点忘了她的竹马，那个男人会。”
“她的沉默让我知道她们始终藕断丝连，哪怕他深陷黑道吸毒品也断不干净；就好像我自己，我明知道我迈不出那一步，可是忍不住去想他，却要装作很讨厌他。”
……
“罗尼，我说的那个他，其实你也认识。”
莫拉塔长长一段自白让罗景飞退无可退，他的眼神把他死死盯在原地。他说的那个他，罗景飞知道，是罗尼；而罗尼现在，就是罗景飞。虽然莫拉塔说的很混乱，但罗景飞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说起这些事，他的心会跟着抽痛。
罗景飞讪笑，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个令他压抑的房间，“莫拉塔，我好像忘记装手柄了，我出去装一下。”
“现在是你在逃避了？如果你不愿意面对，这些东西为什么还留着呢？”
罗景飞艰涩地吞了吞口水，看着面前的“罪证”，果然占有别人的身体是要付出代价的，罗尼给他留的问题太难解决了。
莫拉塔身后有一个木箱子开了盖，里边是各种小东西：莫拉塔的球星卡、来自卡斯蒂亚的信、球星手办，还有一件球衣，上边是莫拉塔歪歪扭扭稚嫩生涩的签名。
另外一个小木盒，里边放着朗格与一个陌生男人的亲密合照，在海边交缠的躯体，在阳台热吻的身影，上边写着拍摄日期。这些都是罗尼找私家侦探拍的，日期在莫拉塔回皇马后。
怪不得罗尼会发私信给莫拉塔说朗格不是一个好女人，这样看来确实不是好女人，她对爱情不忠贞。
莫拉塔应该就是看到这些才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他，继而又说是他没当回事的。
“这些，这些……”他能说这些都不是他的吗？！罗景飞真是欲辩无言……
他压根不知道罗尼与莫拉塔之间的关系那么曲折离奇，拍一部电影都够了。罗景飞扯扯嘴角，摸摸肚皮，“齐祖今天的训练量蛮大的，肚子好饿”。
莫拉塔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罗景飞，把罗景飞推倒在墙上用手禁锢着他，“你找的借口，真的不怎样。”
罗景飞不自在地僵着身子，该死的莫拉塔，作死那么大力把他扔墙上！！！紧接着嘴唇一热，感受到一片温柔的碰触。没吃过猪肉又不是没见过猪跑！何况前不久他在梦里那啥过他！
但是，梦境与现实是两码事！两码事！！！
罗景飞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把将莫拉塔推开，别忘了他早就不是之前的罗尼，现在论身体对抗莫拉塔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你你你！！！你竟敢！！！”
莫拉塔哂笑，“以彼之道，还彼之身。那年你就是这样突然亲上来的，你不会告诉我，你忘了吧？”
老子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不是矫情的人，但是亲他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他荒淫梦中的主角！心大的罗景飞再也淡定不了，他拔腿就跑，屋里的东西全都不要了，该死的罗尼，该死的莫拉塔，该死的梦，这些东西留给你们！他什么都不要了！！！
留在房间的莫拉塔陷入了沉思，迈出这一步，好像也没想象中难，从前不过是自己太过胆小怯懦，过度在意世俗看法罢了。
时至今日，他已明白，日子是自己的，如何过下去，自己才是话事人。莫拉塔现在感到头疼的是，某人似乎变成蜗牛，缩回壳里去了。
——以后你就住我家吧。
，莫拉塔saywhat？
……
莫拉塔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你手机没电了吧，叔叔打不通就把电话打我这来了。”莫拉塔的手机号码莱奥一直都存有，不要问为什么换了号码还会有，就是有！
罗景飞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一下电源键，没反应，再按一下，还是黑屏。他估计是训练前哈梅斯又玩《狂野飙车》了，那游戏非常耗电。“邋遢，你手机借我，我给莱奥回个电话。”
双手把着方向盘的莫拉塔道，“嗯，你自己拿。”
手机就放在两人之间的小格子里，罗景飞点亮屏幕，微微侧头，“需要密码。”
“123456。”
关于密码，有网站做过一项调查。使用频率最高的密码就是“123456”，莫拉塔就是这广大群众之一。
罗景飞解锁发现，他的手机桌面非常整洁干净，似乎把每一个相类似的软件都归类到一个文件夹，分别命名，m、o、r、a、t、a。壁纸是阿迪给他拍的广告图，深邃的眼眸充满对胜利的渴望。
罗景飞打开通话界面，调出拨号键盘，输入莱奥的号码，电话那端一直都是忙音，“嘟嘟嘟”无人接听。他把手机放回原处，“没人接听，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吗？”
“你的房东由于私人原因要收回房屋，后天她就要搬进去。”
“后天？这么着急？！”罗景飞闻言上半身都快挣脱出安全带了，“莱奥有给你留房东的联系方式吗？”
“他发到我的短信里边有，你现在要给她打电话吗？”
“要要要，当然要，她至少多给我几天时间吧，后天就得住进去的话时间太赶。我们明天训练，后天出发去德国，根本不够时间收拾。”
莫拉塔把车停在路边，调出莱奥的短信，“时间的确很赶，你打电话问问，看她能不能通融一下。”
房东颂西女士是马德里人，年轻的时候嫁到智利，留在马德里的房子就一直出租给别人，莱奥能租到这所房子也是机缘巧合。罗景飞听到颂西女士很抱歉又不容拒绝的语气，只好认命。
“没得商量，只能麻烦你送我回去，我简单收拾一下了。其它不要的明天找家政直接清理掉。”
“嗯。”莫拉塔沉沉地应了一声，把车往反方向开，马德里的街道他非常熟悉，他抄近道抵达罗景飞的居所。
“进去坐坐？”都到家门口了，实在没理由让人坐车里。
“好。”一高一不太高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前，莫拉塔见罗景飞迟迟没有反应，“怎么了？”
罗景飞垂头丧气，“我的钥匙还在你那儿。”
“……”
不过他们还是进去了，得益于莫拉塔的身高腿长。邋遢轻巧一跃爬墙而入，从院子里给罗景飞开门。
“好一双实用又美观的大长腿，谢谢啦~”
莫拉塔看着罗景飞一脸谄笑的模样有些无奈，他怎么总是这副模样，没心没肺。两人来到内门前，又沉默了……
眼前木质厚实的大门紧紧关闭，就连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这样腿再长也派不上用场。莫拉塔已经做好回去拿钥匙的准备，却见罗景飞从门前的地毯下摸出一把钥匙，站起身咧嘴直笑，“给装修师傅留了一把，他们装完后告诉我钥匙放这里了。”
屋内焕然一新，罗景飞原本打算装好就赶紧搬回来，一切装修用料都是最好的，是以半点儿新漆的味道都没有。“你在这儿看电视吧，我去房间收拾。”
“我帮你，今天训练很辛苦，早点整理完早点回去休息。”
/(tot)/~~好感动……
“你虽然脾气古怪，心地却顶好嘛。”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那我就不客气咯~”
罗景飞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可以解决。要莫拉塔帮忙的主要原因是罗尼的东西非常多，每一件都用精致的木箱or铁盒装着，宝贝得紧。
也亏得罗尼的宝贝一直藏在床底下，不然都得被暴力约翰给毁了。罗尼的东西除了电脑外罗景飞都没有碰过，所以那些铁盒木箱均封箱完整，收拾好想来花不了多长时间。
“你帮我把床底下的几个箱子搬出来，我去外边收拾我的游戏机。”游戏机现在可是罗景飞的心头宝，在莫拉塔家住的那几天有莫拉塔的可以借着玩，但是他自己买的也是很珍惜的，里边还有非常非常多的游戏存档。
等他把游戏机装箱完毕，里边的莫拉塔却没有半点儿动静，他拍拍因为封箱弄在身上的灰尘，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进卧室。
房内的莫拉塔看他的眼神非常复杂，沉痛、忧伤、懊悔，还有一些他辨不出来的情感，那双眸子透露出的信息让罗景飞往后退了几步，好危险！仿佛一只猎食的豹子在注视着他的食物。
罗景飞想，他应该没在什么地方得罪莫拉塔吧，刚刚还很好心帮他收拾，现在一副吃人的模样是要干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什么要告诉你啊……
“不对，你跟我说过，只是我没当回事。”
大哥咱好好说话好吗？
……
“其实，我与朗格的相识非常戏剧。那天我漫无目的走在都灵街头，朗格她在街上摆了一个摊位，在那儿兜售她设计的成衣。”
“整条街人来人往，却没人在她摊前驻足。然而她并没有因此伤心，但凡靠近摊位一点的人她都热情招呼，跟他们说‘即便不买看看也好’。”
莫拉塔坐在罗景飞房间的沙发椅上，整个人陷入悠远的回忆，“我就站在不远处，我在想世界上怎么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笑容灿烂，心态乐观，就像初升的太阳，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它却一直温暖着你。”
“那个与朗格相似的人，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无论他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被击倒，生就一个乐天派。”
“他踢球很厉害，他在青训营稳当主力时，我才刚刚进入卡斯蒂亚；他升入一线队，我才刚坐稳卡斯蒂亚主力的位置。”
“他担心我心里有落差，总是变着法子讨我欢喜。他几乎一有空就跑遍五大联赛，知道我喜欢谁，就去为我要签名。如果是退役了的，他会等到元老赛的时候再去，哪怕冒着被教练惩罚的风险。”
“我非常喜欢他，他亦如此。”
“但他的喜欢跟我的，不一样。他首秀伤退，我很担心，从马德里跑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看他。没想到我把他当好朋友，好兄弟，他……”
说到此处，莫拉塔顿了顿，“他的心思我一直都明白，我却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也为后来的事情铸成大错。面对女朋友与好兄弟的双重背叛，我选择封闭自己，我烧掉了我们亲密无间的证据，却在心上留了疤痕。”
“我一面拉黑他的账号，一面又特意去他的推特窥探。他一点儿都不爱更新状态，我只能从他发给我的邮件，私信里寻找他的踪迹。”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我始终不敢面对自己的性向，可是又像一个可怜虫，巴巴地看着那些或爱恋或困惑或占有的文字与图片。”
“后来去了尤文图斯，到了都灵，认识了朗格。那天我本想离开，一个高大却瘦弱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出现在小摊前，他粗暴地从朗格的腰包里拿出一笔钱。当街抢劫，这是我的第一念头。我愤怒地上前警告男人，让他把钱包放下，不然报警。”
“那男人是个瘾君子，空有高大的身躯却无多少力气，我轻易将他制服并打算把他扭送派出所。不过朗格拒绝了，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英雄救美，这是我与朗格的初识。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又很热情的女孩，我在她的身上发现他的影子，我卑鄙地追求她。”
“在追求的过程中，我知道摊前抢劫的男人是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游手好闲的他加入了帮派，并染上了毒品。朗格只是一个大学生，她并没有多少钱可以供他花销，因而她才会拿着她设计成品的衣服上街摆卖。”
“我可怜她的遭遇，就像我心目中的太阳被乌云遮挡。我一厢情愿认为朗格会是我的太阳；但是事实证明是我太愚蠢，她是太阳，但她照耀的温暖的不是我，是她的竹马。”
“那个愿意照耀我温暖我的太阳，我始终不肯承认不敢正视。有天他对我说，朗格对我不是真心的。我很愤怒，是恼羞成怒的怒，我怕他洞悉我卑鄙的一切，怕他知道我的秘密，知道我见不得人的龌龊的想法，为此我感到非常痛苦。”
“前些日子电台邀请我上节目，主题是整蛊，电台主持人扮演警察，我扮演一个被冤枉涉毒的人，我们合伙打电话给朗格，告诉她我留在都灵的车辆涉案。我相信她知道我不会，但是我差点忘了她的竹马，那个男人会。”
“她的沉默让我知道她们始终藕断丝连，哪怕他深陷黑道吸毒品也断不干净；就好像我自己，我明知道我迈不出那一步，可是忍不住去想他，却要装作很讨厌他。”
……
“罗尼，我说的那个他，其实你也认识。”
莫拉塔长长一段自白让罗景飞退无可退，他的眼神把他死死盯在原地。他说的那个他，罗景飞知道，是罗尼；而罗尼现在，就是罗景飞。虽然莫拉塔说的很混乱，但罗景飞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说起这些事，他的心会跟着抽痛。
罗景飞讪笑，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个令他压抑的房间，“莫拉塔，我好像忘记装手柄了，我出去装一下。”
“现在是你在逃避了？如果你不愿意面对，这些东西为什么还留着呢？”
罗景飞艰涩地吞了吞口水，看着面前的“罪证”，果然占有别人的身体是要付出代价的，罗尼给他留的问题太难解决了。
莫拉塔身后有一个木箱子开了盖，里边是各种小东西：莫拉塔的球星卡、来自卡斯蒂亚的信、球星手办，还有一件球衣，上边是莫拉塔歪歪扭扭稚嫩生涩的签名。
另外一个小木盒，里边放着朗格与一个陌生男人的亲密合照，在海边交缠的躯体，在阳台热吻的身影，上边写着拍摄日期。这些都是罗尼找私家侦探拍的，日期在莫拉塔回皇马后。
怪不得罗尼会发私信给莫拉塔说朗格不是一个好女人，这样看来确实不是好女人，她对爱情不忠贞。
莫拉塔应该就是看到这些才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他，继而又说是他没当回事的。
“这些，这些……”他能说这些都不是他的吗？！罗景飞真是欲辩无言……
他压根不知道罗尼与莫拉塔之间的关系那么曲折离奇，拍一部电影都够了。罗景飞扯扯嘴角，摸摸肚皮，“齐祖今天的训练量蛮大的，肚子好饿”。
莫拉塔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罗景飞，把罗景飞推倒在墙上用手禁锢着他，“你找的借口，真的不怎样。”
罗景飞不自在地僵着身子，该死的莫拉塔，作死那么大力把他扔墙上！！！紧接着嘴唇一热，感受到一片温柔的碰触。没吃过猪肉又不是没见过猪跑！何况前不久他在梦里那啥过他！
但是，梦境与现实是两码事！两码事！！！
罗景飞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把将莫拉塔推开，别忘了他早就不是之前的罗尼，现在论身体对抗莫拉塔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你你你！！！你竟敢！！！”
莫拉塔哂笑，“以彼之道，还彼之身。那年你就是这样突然亲上来的，你不会告诉我，你忘了吧？”
老子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不是矫情的人，但是亲他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他荒淫梦中的主角！心大的罗景飞再也淡定不了，他拔腿就跑，屋里的东西全都不要了，该死的罗尼，该死的莫拉塔，该死的梦，这些东西留给你们！他什么都不要了！！！
留在房间的莫拉塔陷入了沉思，迈出这一步，好像也没想象中难，从前不过是自己太过胆小怯懦，过度在意世俗看法罢了。
时至今日，他已明白，日子是自己的，如何过下去，自己才是话事人。莫拉塔现在感到头疼的是，某人似乎变成蜗牛，缩回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