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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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敛寒看着浑身透着疏离的她，究竟有多不舍眼前的这人离开呢？可是她说了要去和亲，宁愿去和亲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宁愿去异国他乡，宁愿跟一个不认识的人……
又气又恨，又不能做什么。
他走近她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不管她的意愿如何，如何的推脱，只道:“你会后悔的，小然。”
说罢，他松开手，转身就出了门，缥缈幽远的声音传来:“送郡主回家。”
空余苜凝然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愣，后悔吗？她一定不会的！就算这条路真的很难过，是她选的，她就是哭着跪着也要走完！
＊
回到家已是午后，美人娘亲率先走了出来，眼中又是泪。
“小然。”如玉的脸颊，樱红的唇微抿，眼睛微红的，已经哭成了林黛玉似的美人了。
本来没有哭意的苜凝然，看着美人娘亲的眼睛却不由得红了眼眶:“娘亲，是我自己固执。”
“王兄当初也是如此，现在连小寒也是这样，还要逼得你去和亲。”美人眼色很恨，很不满意命运的捉弄。
“舅舅？当初如何？”她捕捉到字语间的往事，问道，莫不是舅母…
“一国之王邂逅于邻国公主，本来是个美丽的故事，可惜公主早有良人心许，王兄，是以国家之力威逼，娶得的王后。”那些往事，明明都已化作泡影，可是现在谈起来也好像历历在目，美人娘亲的眼神飘得远远的。
原来啊，阴差阳错，说得是缘分。不该有的东西，非要去争取，所以报应，由她来承担吗？
“娘亲，我先回房休憩了。”她低垂下眼，未知的越来越近，她要准备的太多太多。
“你爹和你的兄长……”
“反正都回来了，不是还有半月吗？明日再见也是不迟的。”苜凝然好想好好静一静。
“不是，原合被罚在祠堂跪了几天了。你该去瞧瞧。”
“怎么会被父亲罚？”她诧异的扭头看向母亲，满眼疑惑。
美人娘亲别过眼，道:“你自己去问吧。”
瞧见母亲奇怪的表现，苜凝然只好去祠堂，到底是怎么了？因为她吗？
到了祠堂，她直接退开门进去了。
正午阳光灿烂，明明是个炎热的天气，祠堂的一扇门却如同一个世界的开关，打开就到了透阴冷寒湿的世界，这样跪下去，会得风湿的吧？
她开着门，想要阳光透进来，给祠堂一点温暖，走到苜原合身边蹲下道:“二哥，你怎么了？”
他扭头看她，眉头一皱少有的严肃:“你怎么能回来？”
她笑了笑，道:“我不嫁给萧敛寒了，自然就回来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不可能，萧敛寒怎么可能放了你。”
她脸上的笑容一滞，道:“二哥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眼前的人的确是瘦了，想到她绝食的消息传回来，自己就被大怒的父亲弄到这里跪着了，他是否生错了家庭，笑了笑:“没什么，萧敛寒以前说要娶你，为此我们还打过一架，记得吗？就是你说我去衣红楼的那次。”
他记得他嘲讽了一下，说她妹妹那副样子怎么会有人看得上，结果萧敛寒却很认真到要娶她。
他说，不可能，苜凝然那种性格是不会喜欢萧敛寒的，于是两个人就打起来了。至今他还记得，萧敛寒冷着一张脸说:她没有选择的机会。
那么笃定，那么泰然自若。
可是…他看了看眼前笑着的妹妹，笑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苜凝然还是在笑，轻描淡写道:“我啊？我选择了去和亲。”说完，她还在笑。
苜原合心中一痛，他真的了解她，她不想要的东西，就是把南墙撞破她也不要。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都是二哥不好。”
苜凝然歪头躲掉，道:“什么呀！”她撇撇嘴，“你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哥哥了。”
苜原合道:“因为太久没看到萧敛寒有所表示，我以为他当初只是一个玩笑，哪知道，这么快，你就被宣进宫了。”
苜凝然道:“没事啊。不就是去和亲吗？我不怕的。”她感觉到了二哥心中的自责，跪了这么久，除了父亲的意思，还有一部分出自他的心吧。
这种事，就算早点知道又怎么样，把她送走吗？早点定亲？这么大的雾国，纵使她才艳双绝，纵使她德民在外，纵使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个敢要她？
她都被王室培养了五年了，要嫁的人，不是本国的皇族就是外国的王族啊。
除非国力还如同她出生时那般强盛，除非皇族子女都讨厌她……
都不是啊。
苜原合眼里皆是痛色，看着她，半晌道:“你走吧，祠堂寒凉。”
苜凝然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没有丝毫的不悦，道:“你也起来吧。腿真跪废了，我可就没二嫂了。”
她伸手去拉他，还继续道:“爹爹只是一时难过，你当什么真呢。以往也不见你这样当回事过。”
苜原合被她扶起来，几近站不稳，她急忙唤了人进来，将苜原合扶回了房，还吩咐人去叫了大夫，纵然无外伤，却也伤了气血。
待身边人都退下，她才一个人踏上去花园的路，却没想到就碰见了两如，两如也满眼是泪:“郡主。”
语气里全是不满和抽咽:“王上他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苜凝然其实看得满开的，就是有点烦，每一个人都觉得她要上战场了一般，她笑了笑道:“不就是和亲吗？大不了半路跑了就是了。”
两如呆愣的看着她，瞠目结舌:“郡主说什么？”
“行了，不想和你多说。”她又凑近两如悄悄道，“记得多备点碎银子。准备几套男装。”
两如表情依旧诧异，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急忙点头，带着憨厚的可爱，明明是个可爱的小姐姐啊，怎么就看出了憨厚，哈哈。
看着两如离开的背影，她抬头看了看空中红红的太阳，古代的太阳，没有现代的烫啊。
妈妈，所语，你们在干什么呢？
萧敛寒看着浑身透着疏离的她，究竟有多不舍眼前的这人离开呢？可是她说了要去和亲，宁愿去和亲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宁愿去异国他乡，宁愿跟一个不认识的人……
又气又恨，又不能做什么。
他走近她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不管她的意愿如何，如何的推脱，只道:“你会后悔的，小然。”
说罢，他松开手，转身就出了门，缥缈幽远的声音传来:“送郡主回家。”
空余苜凝然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愣，后悔吗？她一定不会的！就算这条路真的很难过，是她选的，她就是哭着跪着也要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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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午后，美人娘亲率先走了出来，眼中又是泪。
“小然。”如玉的脸颊，樱红的唇微抿，眼睛微红的，已经哭成了林黛玉似的美人了。
本来没有哭意的苜凝然，看着美人娘亲的眼睛却不由得红了眼眶:“娘亲，是我自己固执。”
“王兄当初也是如此，现在连小寒也是这样，还要逼得你去和亲。”美人眼色很恨，很不满意命运的捉弄。
“舅舅？当初如何？”她捕捉到字语间的往事，问道，莫不是舅母…
“一国之王邂逅于邻国公主，本来是个美丽的故事，可惜公主早有良人心许，王兄，是以国家之力威逼，娶得的王后。”那些往事，明明都已化作泡影，可是现在谈起来也好像历历在目，美人娘亲的眼神飘得远远的。
原来啊，阴差阳错，说得是缘分。不该有的东西，非要去争取，所以报应，由她来承担吗？
“娘亲，我先回房休憩了。”她低垂下眼，未知的越来越近，她要准备的太多太多。
“你爹和你的兄长……”
“反正都回来了，不是还有半月吗？明日再见也是不迟的。”苜凝然好想好好静一静。
“不是，原合被罚在祠堂跪了几天了。你该去瞧瞧。”
“怎么会被父亲罚？”她诧异的扭头看向母亲，满眼疑惑。
美人娘亲别过眼，道:“你自己去问吧。”
瞧见母亲奇怪的表现，苜凝然只好去祠堂，到底是怎么了？因为她吗？
到了祠堂，她直接退开门进去了。
正午阳光灿烂，明明是个炎热的天气，祠堂的一扇门却如同一个世界的开关，打开就到了透阴冷寒湿的世界，这样跪下去，会得风湿的吧？
她开着门，想要阳光透进来，给祠堂一点温暖，走到苜原合身边蹲下道:“二哥，你怎么了？”
他扭头看她，眉头一皱少有的严肃:“你怎么能回来？”
她笑了笑，道:“我不嫁给萧敛寒了，自然就回来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不可能，萧敛寒怎么可能放了你。”
她脸上的笑容一滞，道:“二哥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眼前的人的确是瘦了，想到她绝食的消息传回来，自己就被大怒的父亲弄到这里跪着了，他是否生错了家庭，笑了笑:“没什么，萧敛寒以前说要娶你，为此我们还打过一架，记得吗？就是你说我去衣红楼的那次。”
他记得他嘲讽了一下，说她妹妹那副样子怎么会有人看得上，结果萧敛寒却很认真到要娶她。
他说，不可能，苜凝然那种性格是不会喜欢萧敛寒的，于是两个人就打起来了。至今他还记得，萧敛寒冷着一张脸说:她没有选择的机会。
那么笃定，那么泰然自若。
可是…他看了看眼前笑着的妹妹，笑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苜凝然还是在笑，轻描淡写道:“我啊？我选择了去和亲。”说完，她还在笑。
苜原合心中一痛，他真的了解她，她不想要的东西，就是把南墙撞破她也不要。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都是二哥不好。”
苜凝然歪头躲掉，道:“什么呀！”她撇撇嘴，“你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哥哥了。”
苜原合道:“因为太久没看到萧敛寒有所表示，我以为他当初只是一个玩笑，哪知道，这么快，你就被宣进宫了。”
苜凝然道:“没事啊。不就是去和亲吗？我不怕的。”她感觉到了二哥心中的自责，跪了这么久，除了父亲的意思，还有一部分出自他的心吧。
这种事，就算早点知道又怎么样，把她送走吗？早点定亲？这么大的雾国，纵使她才艳双绝，纵使她德民在外，纵使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个敢要她？
她都被王室培养了五年了，要嫁的人，不是本国的皇族就是外国的王族啊。
除非国力还如同她出生时那般强盛，除非皇族子女都讨厌她……
都不是啊。
苜原合眼里皆是痛色，看着她，半晌道:“你走吧，祠堂寒凉。”
苜凝然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没有丝毫的不悦，道:“你也起来吧。腿真跪废了，我可就没二嫂了。”
她伸手去拉他，还继续道:“爹爹只是一时难过，你当什么真呢。以往也不见你这样当回事过。”
苜原合被她扶起来，几近站不稳，她急忙唤了人进来，将苜原合扶回了房，还吩咐人去叫了大夫，纵然无外伤，却也伤了气血。
待身边人都退下，她才一个人踏上去花园的路，却没想到就碰见了两如，两如也满眼是泪:“郡主。”
语气里全是不满和抽咽:“王上他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苜凝然其实看得满开的，就是有点烦，每一个人都觉得她要上战场了一般，她笑了笑道:“不就是和亲吗？大不了半路跑了就是了。”
两如呆愣的看着她，瞠目结舌:“郡主说什么？”
“行了，不想和你多说。”她又凑近两如悄悄道，“记得多备点碎银子。准备几套男装。”
两如表情依旧诧异，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急忙点头，带着憨厚的可爱，明明是个可爱的小姐姐啊，怎么就看出了憨厚，哈哈。
看着两如离开的背影，她抬头看了看空中红红的太阳，古代的太阳，没有现代的烫啊。
妈妈，所语，你们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