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依旧无法逃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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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奖界面，大轮盘转转转……
最后，指针落在一个小箱子图案上。
“恭喜抽中宝箱（小）”
系统提示：打开宝箱？
是，否。
当然打开啊，留着过年啊？
“打开！”
只听见熟悉的游戏物品掉落声。
系统：恭喜得到“透视胶囊”*1
透视胶囊：持续五分钟，拥有透视能力。
“透视？”叶顾无语，“怎么掉这种老掉牙的玩意儿？透视有什么用？只能用来偷窥女孩子洗澡，我可是正人君子，要这个……”
“咳咳……”不知道想到什么，叶顾摸了摸鼻子，抓了抓头发，然后就笑了。
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这个笑容很猥琐……
……
上午毕业演唱完，下午就发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叶顾紧张的跟在三个舍友后边，重生之后，逆转命运的机会，就看这一次了！
宿舍四人党到了教室，班上的同学差不多都在，估计这是最后一次这么整齐跟班上的同学聚在一起了。
“程鹏、罗宏、赵宇航，你们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学习委员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厚厚一叠证书。
证书都已经按宿舍号分好，可是却没有叶顾的证书！
罗宏和程鹏他们三个接过毕业证和学位证，心情各有所别，不过，这一刻他们齐齐转头看向叶顾。
叶顾勉强笑了笑，“没事。”
程胖子这次倒是会安慰人，道：“叶顾，你别担心，可能你的在补发呢。”
他刚说完，一道清脆冰冷的声音响起：“叶顾。”
四人齐齐转头，看到是班长林清雅，叶顾脸色一怔，目光有些不自在。
林清雅气质冰冷，走到众人跟前，她冰冷的看着叶顾，沉默一顿，突然叹气，“你的结业证”，她把证书递过来，这时候众人才留意到林清雅手上拿着的唯一一份证书。
简单粗糙的证书，跟别的同学光鲜明艳的证书完全不一样。
叶顾呆住了，只觉浑身冰凉，手脚僵硬。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为什么……”
“我该怎么办？”
“我还可以做什么？……”
脑子里嗡嗡响，叶顾只觉胸口压着块大石头，几乎喘不过气来。
自己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连心爱的女人也当做工具一样利用，没有底线的炒作了一番，只为在毕业演唱上一鸣惊人。
可是，结果呢。
为什么……
看到叶顾僵在原地，林清雅神色复杂，突然做了个惊人的举动，她张开怀抱，轻轻拥抱叶顾。
教室里其他人都看到这一幕，全部人嘴巴张大了。
这还是那个冰山美人班长，冷艳校花吗？
看到被拥抱的对象是叶顾，他们又释然，没有像以往一样吃干醋。不过，再想到叶顾的毕业情况，众人又不免惋惜的摇头。
浪子回头金不换，只可惜，这个浪子回头太晚了，结局，早已经注定。
叶顾被林清雅抱着，却没有丝毫的激动，没有丝毫的情绪去感受这个被全校男生爱慕的绝世美女。
他此刻，只有一颗冰冷的心，以及，化作一团浆糊的脑袋。
以及，绝望……
林清雅松开叶顾，脸色恢复冰冷，抓起叶顾的手，冷冷的将结业证书塞到他手中。
“对了，钟国强老师来了，他在外面等你，估计有事要跟你说。”林清雅留下这一句，摇摇头不再理叶顾，直接离开。
程鹏等人看着叶顾苍白的脸色，三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事也根本不是他们能插上手的。
叶顾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情绪，扭头对舍友缓声道：“你们等下要走就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说完，他一个人安静离开。
赵宇航、程鹏、罗宏三个大男人，看着叶顾孤独离去的背影，除了叹气，也只能是……再叹气。
叶顾刚下楼梯就撞上钟国强老师，钟老师看到叶顾的脸色，心里一叹，却换上安慰的笑容。
“叶顾啊，没事，别想太多，你能力是有的，不管怎样不会埋没你这个人才。”
叶顾心存最后一丝幻想，问钟老师，“老师，我还有争取的机会吗？”
钟老师犹豫一下，摇摇头，“不是老师们不给你争取，我们六个老师都去给你说话了，不过，我们六个只是音乐系的老师，不是管学校党政务的，我们说话的分量……”
“你知道的，我们学校的毕业条件是硬性规定，你的档案摆在那里，我们根本没办法操作啊。你学习成绩太差，这个毕业证和学位证，实在是办不下来，学校从来没有这个特例，更是开不了这个先例啊。”
叶顾心脏再受一击，他勉强笑了笑，不回话。
是啊，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累积37门挂科，补考回来的只有十几科，还有二十多门课程不及格。这样的学生要是能毕业，学院的规章制度还要不要了？
自己能抱着吉他，站到楼顶上唱歌给全校听，证明自己唱歌很厉害？
然后，学校就能抛开规章制度，直接让自己毕业了？
叶顾心更冷了。
钟国强老师犹豫一下，道：“叶顾，我们跟教务处那边谈了很久，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你函授成人学历，一年后我们可以给你颁发成人本科毕业证书，这一年你不需要具体考试学习什么，函授就行。”
“另外一个办法是……你把挂掉的科目，重新补考回来，只要挂科数目低于五门，我们就把你的结业证升为毕业，颁发学位证。”
叶顾沉默，第一个方法，需要耗费一年时间，得到的是要给含金量很低的学历，后者……
二十多门科目，补考是那么容易能过的？
四年积累的科目，恐怕尽力去学一年，也无法全部通过。而且，叶顾根本不用想着那些科目老师会在考试的时候放水。二十多门课，恐怕至少涉及十几个老师，就算有一两个老师对自己别开生面，可以酌情有些猫腻，可是，最后下来还是难以毕业。
更要的是……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学习了，根本不可能了……”
他为什么急着所谓“逆天改命”，扭转命运？
难道只是因为一个学历，一个证书？
就算他一无所长，只有高中学历，难道就会饿死吗？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叶顾还是执着着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么渴望正常毕业？
因为，叶顾清楚，自己重生到大四，已经太晚了，家里有些变故，已经不是他现在能改变的。他之所以渴望正常毕业，是因为毕业能签约唱片公司，有了平台，他才能利用前世的各种优势，扭转家里的困境！
现在，一切的大前提没有了，叶顾就算拥有现代人无法想象的系统，却也感觉有些无力。
钟老师还在等叶顾的答复，叶顾收敛思绪，不管能不能接受，他也只能换上洒脱的笑容，“谢谢老师，不过……不用了，结业就结业吧。”
不等老师再说什么，叶顾客气地告别老师，转身离开教学楼，一个人消失在校园里。
……
校园的某个角落，叶顾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香儿，是哥哥。”
“哥哥，是你呀，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叶香儿在电话另一头甜甜的问。
“没什么，哥哥就是想你了。”
叶香儿听了，疑惑，担心道，“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心事？”
叶顾：“没有，哥能有什么事，对了，你现在……吃得怎样，有没有吃饱呀？”
叶香儿声音明显顿了顿，然后甜甜笑着回电话：“有啊，今天可吃得饱饱的，我可是吃了两个鸡腿，然后还打了两个菜……”
她刚说到这里，只听电话那头已经挂了机，“嘟嘟嘟”的忙音机械的响起，让人听着心堵得很。
叶香儿沉默着，没有再打回去，低头看了看手上拿着的两个馒头，她挠了挠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了一会，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叶香儿就拿起馒头，认真的，慢吞吞，仔细的吃了起来。
电话的另一头，叶顾直接挂了电话，他高高的仰起头来，似乎这样就能让泪水缩回眼眶里。
花了好一会功夫将心情平复下来，叶顾再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子的爽朗声，“喂？乖儿子，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老爸了？是不是没钱花了？急用吗？要是不急，再过两天爸爸再汇过去给你。儿呀，爸爸今天可以遇到一件有趣的……”
“公司欠债多少了？”叶顾冷冷打断中年男子的话。
电话那头，叶父愣住了。
叶顾冷冷问：“三百万？”
电话那头沉默。
叶顾再问：“五百万？七百万？一千万？三千万？一个亿？咱家公司还没那个体量，亏空缺口的究竟百万级还是千万级？”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
叶顾：“你找狐朋狗友牵线搭桥，在不正规的地方贷了多少钱？”
电话那头终于沉不住气了，中年男子吃惊，“小顾，你、你……”
叶顾叹了口气，“如果是百万级的，最好你现在就收手，我……”顿了顿，叶顾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我已经跟东风传媒签约了，十年约，能赚个几百万。”
电话那头急了，“你签了十年？那不是卖身契了吗？”
叶顾沉默，卖身契？如果真能签，卖命契我都签了。
他懒得理对面的中年人，自顾继续道：“我十年最多就赚个几百万，你要是缺口小，我十年能补回来。你要是缺口是千万级的……”
顿了顿，叶顾的语气复杂起来，似乎重生前的一幕幕，又回到了眼前。
“要是缺了千万级的，你也别再拆东墙补西墙了，更别想着……倒霉了，拉着我妈往楼下一跳，账务就消了。”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
叶顾说话更像自言自语：“人还在，一切都能补救的。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要实在撑不下去，真想跳楼，跳楼前，也别欠那么多。出来借，总是要还的，最后还是要落在我们这些当子女的身上。”
“所以，借钱前，跳楼前……再认真考虑一下吧。”
叶顾直接挂掉手机，抹了两把脸。
心情明明平静无波，可是眼睛却奇怪不受控制，像喷泉一样涌着温热的泉水，怎么擦都擦不完，眼睛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下雨了么？”，叶顾喃喃自语：“真奇怪。”
抽奖界面，大轮盘转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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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抽中宝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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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
当然打开啊，留着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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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恭喜得到“透视胶囊”*1
透视胶囊：持续五分钟，拥有透视能力。
“透视？”叶顾无语，“怎么掉这种老掉牙的玩意儿？透视有什么用？只能用来偷窥女孩子洗澡，我可是正人君子，要这个……”
“咳咳……”不知道想到什么，叶顾摸了摸鼻子，抓了抓头发，然后就笑了。
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这个笑容很猥琐……
……
上午毕业演唱完，下午就发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叶顾紧张的跟在三个舍友后边，重生之后，逆转命运的机会，就看这一次了！
宿舍四人党到了教室，班上的同学差不多都在，估计这是最后一次这么整齐跟班上的同学聚在一起了。
“程鹏、罗宏、赵宇航，你们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学习委员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厚厚一叠证书。
证书都已经按宿舍号分好，可是却没有叶顾的证书！
罗宏和程鹏他们三个接过毕业证和学位证，心情各有所别，不过，这一刻他们齐齐转头看向叶顾。
叶顾勉强笑了笑，“没事。”
程胖子这次倒是会安慰人，道：“叶顾，你别担心，可能你的在补发呢。”
他刚说完，一道清脆冰冷的声音响起：“叶顾。”
四人齐齐转头，看到是班长林清雅，叶顾脸色一怔，目光有些不自在。
林清雅气质冰冷，走到众人跟前，她冰冷的看着叶顾，沉默一顿，突然叹气，“你的结业证”，她把证书递过来，这时候众人才留意到林清雅手上拿着的唯一一份证书。
简单粗糙的证书，跟别的同学光鲜明艳的证书完全不一样。
叶顾呆住了，只觉浑身冰凉，手脚僵硬。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为什么……”
“我该怎么办？”
“我还可以做什么？……”
脑子里嗡嗡响，叶顾只觉胸口压着块大石头，几乎喘不过气来。
自己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连心爱的女人也当做工具一样利用，没有底线的炒作了一番，只为在毕业演唱上一鸣惊人。
可是，结果呢。
为什么……
看到叶顾僵在原地，林清雅神色复杂，突然做了个惊人的举动，她张开怀抱，轻轻拥抱叶顾。
教室里其他人都看到这一幕，全部人嘴巴张大了。
这还是那个冰山美人班长，冷艳校花吗？
看到被拥抱的对象是叶顾，他们又释然，没有像以往一样吃干醋。不过，再想到叶顾的毕业情况，众人又不免惋惜的摇头。
浪子回头金不换，只可惜，这个浪子回头太晚了，结局，早已经注定。
叶顾被林清雅抱着，却没有丝毫的激动，没有丝毫的情绪去感受这个被全校男生爱慕的绝世美女。
他此刻，只有一颗冰冷的心，以及，化作一团浆糊的脑袋。
以及，绝望……
林清雅松开叶顾，脸色恢复冰冷，抓起叶顾的手，冷冷的将结业证书塞到他手中。
“对了，钟国强老师来了，他在外面等你，估计有事要跟你说。”林清雅留下这一句，摇摇头不再理叶顾，直接离开。
程鹏等人看着叶顾苍白的脸色，三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事也根本不是他们能插上手的。
叶顾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情绪，扭头对舍友缓声道：“你们等下要走就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说完，他一个人安静离开。
赵宇航、程鹏、罗宏三个大男人，看着叶顾孤独离去的背影，除了叹气，也只能是……再叹气。
叶顾刚下楼梯就撞上钟国强老师，钟老师看到叶顾的脸色，心里一叹，却换上安慰的笑容。
“叶顾啊，没事，别想太多，你能力是有的，不管怎样不会埋没你这个人才。”
叶顾心存最后一丝幻想，问钟老师，“老师，我还有争取的机会吗？”
钟老师犹豫一下，摇摇头，“不是老师们不给你争取，我们六个老师都去给你说话了，不过，我们六个只是音乐系的老师，不是管学校党政务的，我们说话的分量……”
“你知道的，我们学校的毕业条件是硬性规定，你的档案摆在那里，我们根本没办法操作啊。你学习成绩太差，这个毕业证和学位证，实在是办不下来，学校从来没有这个特例，更是开不了这个先例啊。”
叶顾心脏再受一击，他勉强笑了笑，不回话。
是啊，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累积37门挂科，补考回来的只有十几科，还有二十多门课程不及格。这样的学生要是能毕业，学院的规章制度还要不要了？
自己能抱着吉他，站到楼顶上唱歌给全校听，证明自己唱歌很厉害？
然后，学校就能抛开规章制度，直接让自己毕业了？
叶顾心更冷了。
钟国强老师犹豫一下，道：“叶顾，我们跟教务处那边谈了很久，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你函授成人学历，一年后我们可以给你颁发成人本科毕业证书，这一年你不需要具体考试学习什么，函授就行。”
“另外一个办法是……你把挂掉的科目，重新补考回来，只要挂科数目低于五门，我们就把你的结业证升为毕业，颁发学位证。”
叶顾沉默，第一个方法，需要耗费一年时间，得到的是要给含金量很低的学历，后者……
二十多门科目，补考是那么容易能过的？
四年积累的科目，恐怕尽力去学一年，也无法全部通过。而且，叶顾根本不用想着那些科目老师会在考试的时候放水。二十多门课，恐怕至少涉及十几个老师，就算有一两个老师对自己别开生面，可以酌情有些猫腻，可是，最后下来还是难以毕业。
更要的是……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学习了，根本不可能了……”
他为什么急着所谓“逆天改命”，扭转命运？
难道只是因为一个学历，一个证书？
就算他一无所长，只有高中学历，难道就会饿死吗？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叶顾还是执着着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么渴望正常毕业？
因为，叶顾清楚，自己重生到大四，已经太晚了，家里有些变故，已经不是他现在能改变的。他之所以渴望正常毕业，是因为毕业能签约唱片公司，有了平台，他才能利用前世的各种优势，扭转家里的困境！
现在，一切的大前提没有了，叶顾就算拥有现代人无法想象的系统，却也感觉有些无力。
钟老师还在等叶顾的答复，叶顾收敛思绪，不管能不能接受，他也只能换上洒脱的笑容，“谢谢老师，不过……不用了，结业就结业吧。”
不等老师再说什么，叶顾客气地告别老师，转身离开教学楼，一个人消失在校园里。
……
校园的某个角落，叶顾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香儿，是哥哥。”
“哥哥，是你呀，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叶香儿在电话另一头甜甜的问。
“没什么，哥哥就是想你了。”
叶香儿听了，疑惑，担心道，“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心事？”
叶顾：“没有，哥能有什么事，对了，你现在……吃得怎样，有没有吃饱呀？”
叶香儿声音明显顿了顿，然后甜甜笑着回电话：“有啊，今天可吃得饱饱的，我可是吃了两个鸡腿，然后还打了两个菜……”
她刚说到这里，只听电话那头已经挂了机，“嘟嘟嘟”的忙音机械的响起，让人听着心堵得很。
叶香儿沉默着，没有再打回去，低头看了看手上拿着的两个馒头，她挠了挠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了一会，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叶香儿就拿起馒头，认真的，慢吞吞，仔细的吃了起来。
电话的另一头，叶顾直接挂了电话，他高高的仰起头来，似乎这样就能让泪水缩回眼眶里。
花了好一会功夫将心情平复下来，叶顾再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子的爽朗声，“喂？乖儿子，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老爸了？是不是没钱花了？急用吗？要是不急，再过两天爸爸再汇过去给你。儿呀，爸爸今天可以遇到一件有趣的……”
“公司欠债多少了？”叶顾冷冷打断中年男子的话。
电话那头，叶父愣住了。
叶顾冷冷问：“三百万？”
电话那头沉默。
叶顾再问：“五百万？七百万？一千万？三千万？一个亿？咱家公司还没那个体量，亏空缺口的究竟百万级还是千万级？”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
叶顾：“你找狐朋狗友牵线搭桥，在不正规的地方贷了多少钱？”
电话那头终于沉不住气了，中年男子吃惊，“小顾，你、你……”
叶顾叹了口气，“如果是百万级的，最好你现在就收手，我……”顿了顿，叶顾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我已经跟东风传媒签约了，十年约，能赚个几百万。”
电话那头急了，“你签了十年？那不是卖身契了吗？”
叶顾沉默，卖身契？如果真能签，卖命契我都签了。
他懒得理对面的中年人，自顾继续道：“我十年最多就赚个几百万，你要是缺口小，我十年能补回来。你要是缺口是千万级的……”
顿了顿，叶顾的语气复杂起来，似乎重生前的一幕幕，又回到了眼前。
“要是缺了千万级的，你也别再拆东墙补西墙了，更别想着……倒霉了，拉着我妈往楼下一跳，账务就消了。”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
叶顾说话更像自言自语：“人还在，一切都能补救的。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要实在撑不下去，真想跳楼，跳楼前，也别欠那么多。出来借，总是要还的，最后还是要落在我们这些当子女的身上。”
“所以，借钱前，跳楼前……再认真考虑一下吧。”
叶顾直接挂掉手机，抹了两把脸。
心情明明平静无波，可是眼睛却奇怪不受控制，像喷泉一样涌着温热的泉水，怎么擦都擦不完，眼睛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下雨了么？”，叶顾喃喃自语：“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