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一坑就是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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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塞进裤兜后，方小强陪着笑脸招呼道：“梅经理，您要出去啊？”
真爽公司的业务员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瞎跑，因此销售部的员工只需要早上打卡，下班的那趟打卡公司不做考勤，只要销售部经理在月底签字确认，即可做为员工正常出勤记录。
以前方小强出去后，一般都懒得回来，反正到月底的时候，梅雪艳都会签字证明他是出去跑业务了。
但这几天梅雪艳对他态度冷淡，前台兼考勤杨芳还偷偷告诉他，说是梅经理吩咐过，对他的考勤记录要重点关注。
尼妹啊！
哥这个月不就是迟到了两天，旷工了两天嘛……这些你梅经理又不是不知道原因，干嘛要特意让杨芳对我重点关注？
既然想不通梅雪艳的态度，这厮就只能老老实实多跑公司。
反正哥上班下班考勤记录全都有了，就算你要给哥穿小鞋，你也找不到什么把柄。
见到方小强，梅雪艳先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接着抬腕看了看手表。
“这才15：20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去！哥倒是可以不回来，这不是担心你有阴谋嘛……
“今天跑得挺顺利，所以我就早点回来了……”
方小强这话倒不是吹牛。最近他时来运转，除了梅雪艳介绍的旺发超市和万通超市之外，他自己也跑了两家中型超市下来。
虽然客户第一次只是试探性的要了一点货，但经过方小强这两天的观察，这两家中型超市的顾客，有很多都是高校女生，潜在购买力堪比一般的大型超市……
如今方小强有业绩撑腰，梅雪艳虽然看他不爽，却还真的不好敲打他。
因此只能冷哼了一声，迈步就准备往电梯方向走……
……
“梅经理，等等……”
瞅见梅雪艳要走，方小强终于鼓起勇气喊了一句。
“有事？”
方小强其实已经猜到，梅雪艳对他的态度突然间变得恶劣，恐怕跟上次柳眉的事情有些关系。再想到刚刚土豪李的请求，于是他一边干笑着一边搓手道：“不知道您这周六有没有空？”
丫的，就算哥不能带个美女去让柳眉死心，也一定要让梅经理别再误会我，否则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哥可不想再过下去了……
至于柳眉，只要哥告诉她，哥其实是一个穷光蛋，保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梅雪艳蹙着眉，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方小强。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这厮笑起来的样子居然这么猥琐？
都说因爱生恨，虽然梅雪艳对方小强还远远谈不上爱，但好感转换为恶感，其实也很容易好不……
“这周六在京海国际赛车场有一个超跑嘉年华，您有空去玩玩嘛……”
“超跑嘉年华？！”
梅雪艳颇有些诧异，这种有钱人的游戏，跟你这种苦逼打工仔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还真是巧了，这次的超跑嘉年华，她的一位老同学也会到京海来参加，已经提前预约了她当两天女伴。
“方小强，你买超跑了？”
“我哪有钱买那玩艺……”
“没钱就好好工作，别刚有点成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有那凑热闹的功夫，多谈几家超市不行啊……”
等梅雪艳劈头盖脸一顿教育之后，这才扭身往电梯方向走去……
直到高跟鞋的清脆响声在过道上响起来后，被骂傻的方小强这才回过神来。
尼玛！周六明明是法定休息日好不，哥凭啥出去跑业务，公司又不给一分钱加班费！
低声嘟嚷了一句后，这厮在杨芳的窃笑声中推开玻璃门，灰溜溜坐到座位上……
刚登上网页消磨了不到十分钟，方小强的手机就突兀响了起来。
“喂，是小方嘛……不好了，你孟叔被人给打了……”
打来电话的正是楼下的孟婶，虽然她语调仓徨，几乎前言不搭后语，但方小强还是通过她陆陆续续的描述，听明白了事情经过……
……
原来今天中午孟得华拉了两个小年轻去半边巷，那地方离手表厂宿舍不远，也就是起步价十块钱的事。
等到了地头后，那两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却嫌价格太贵，只肯付5块钱车费。
本来这也没什么，孟得华跑了几年三轮，见多了这种人。就算他们一分钱都不给，也就是吃个小亏而已。
偏偏三人在争执中，一位手上夹着烟的青年借机撞了撞孟得华，接着这厮指着裤子上被烟头烫出来的破洞，破口大骂起来，非要孟得华赔偿他的损失……
象这种卑劣的骗术，那是十几年前就被人玩烂的梗。
孟得华好歹也接触过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一见这架式，立马就掏出手机准备打110报警……
这下可坏事了，两个小年轻找着机会，立刻动手打人。从旁边网吧里还窜出来几个帮凶，一伙人拳打腿踢，把孟得华给打得当场休克过去……
……
孟得华只有一个女儿，名叫孟乐乐，今年21岁，在江右省师范学院念书，要到明年七月份才能毕业。
至于他老婆孟婶，那也是一个老实人，原本是京海郊区某县的农民。二十几年前嫁给孟得华后，就在手表厂宿舍附近弄了个小推车，每天卖卖早点和小吃啥的。
等她听到派出所传来的信后，当场就被吓晕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别人来，只能给几个老邻居打电话，求他们赶过来帮帮忙。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真要是碰上点啥事，邻居有时候比亲友还要给力……
“孟婶，你先别慌，我马上去医院看看……对了，孟叔被送到哪家医院了？”
“120给拉到十三院去了。不过马冰说她会马上安排转院，说十三院的外科水平不太行……”
这边刚挂了孟婶的电话，马冰的电话又适时打了进来。
“方小强，你知道孟叔的事了嘛？”
“我刚知道……这不正准备去医院呢……”
“不用急着来医院，我已经安排救护车去十三院接人了……你赶紧回手表厂宿舍，警察马上要过去问话，孟婶她又说不清楚……”
马冰到底要年轻一点，脑袋瓜比较灵活。
孟得华出事的时候孟婶并不在现场，再加上她现在慌了神，恐怕警察问话时，她是啥也说不出来。
也只有方小强这种嘴皮子灵活的家伙，才适合干这种活。
“行，那我马上赶回去！”
挂断电话后，方小强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忙忙往手表厂宿舍赶。
他跟马冰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不是别人，正是范自在那厮。倒霉的孟得华，是帮他背了黑锅……
……
等方小强赶到11栋楼下时，警察也正好刚到。
随着方小强匆匆推门下车，那辆喷着110字样的警用面包车也停在路边，接着下来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何警官？！”
“方小强？！”
中年男警察也就罢了，反正方小强不认识他。偏偏这位年轻的女警察，正是江淞区公共秩序大队的何语娇。
“你怎么跑到江陵区来了？”
不怨方小强纳闷，何语娇是江淞区警察分局的人，象这种治安案件也不太可能跨区办案，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一听这话，何语娇顿时露出一脸郁闷加气愤的表情……
……
说起来也真是倒霉，自从前几天苏市长的秘书亲自过问503案后，她跟江涛这些专案组的警察都受到了牵连，被抓到市警察局督察处问话。
这次苏市长发了飙，事情闹得很大，督察顺藤摸瓜，居然查出了她找人拷贝审讯录像的事情……
这事一被闹出来，不光江涛他们傻了眼，就连何语娇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因此受到了牵连，差点都要被开除出警察队伍。
幸亏江涛保了她，托了一个老同学，帮她找到了一个接收单位，就是江陵区泰山路派出所。
江涛的老同学如今在泰山路派出所当指导员，虽然已经被边缘化好多年了，但接收一个小片警的权力还是有的。
临走的那天晚上，江涛请何语娇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何语娇声泪涕下，哭诉自己被方小强给骗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其实江涛心里也不爽，毕竟何语娇的行为直接伤害到了他。不但让方小强跟侯晓波串了供，而且还害得项忠诚丢了颜面……
“小何，不是我说你，象方小强这种厚颜无耻的骗子，你怎么能相信他……”
“呜……我……”
见何语娇哭得伤心，江涛只能摆了摆手，叹气道：“唉！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
其实说句真心话，本来江涛对方小强没有成见。但这厮也不知道跟梅雪艳说了些什么，搞得梅雪艳一直对他爱搭不理。
在这种情况下，江大队长当然很不爽，于是在何语娇面前，拼了命地说他的坏话……
方小强自然不知道，他不光坑了孟得华，就连何语娇这次也被他给坑惨了。人家没有直接上来真人pk，那就算是十分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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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方小强出去后，一般都懒得回来，反正到月底的时候，梅雪艳都会签字证明他是出去跑业务了。
但这几天梅雪艳对他态度冷淡，前台兼考勤杨芳还偷偷告诉他，说是梅经理吩咐过，对他的考勤记录要重点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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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个月不就是迟到了两天，旷工了两天嘛……这些你梅经理又不是不知道原因，干嘛要特意让杨芳对我重点关注？
既然想不通梅雪艳的态度，这厮就只能老老实实多跑公司。
反正哥上班下班考勤记录全都有了，就算你要给哥穿小鞋，你也找不到什么把柄。
见到方小强，梅雪艳先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接着抬腕看了看手表。
“这才15：20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去！哥倒是可以不回来，这不是担心你有阴谋嘛……
“今天跑得挺顺利，所以我就早点回来了……”
方小强这话倒不是吹牛。最近他时来运转，除了梅雪艳介绍的旺发超市和万通超市之外，他自己也跑了两家中型超市下来。
虽然客户第一次只是试探性的要了一点货，但经过方小强这两天的观察，这两家中型超市的顾客，有很多都是高校女生，潜在购买力堪比一般的大型超市……
如今方小强有业绩撑腰，梅雪艳虽然看他不爽，却还真的不好敲打他。
因此只能冷哼了一声，迈步就准备往电梯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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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经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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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方小强其实已经猜到，梅雪艳对他的态度突然间变得恶劣，恐怕跟上次柳眉的事情有些关系。再想到刚刚土豪李的请求，于是他一边干笑着一边搓手道：“不知道您这周六有没有空？”
丫的，就算哥不能带个美女去让柳眉死心，也一定要让梅经理别再误会我，否则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哥可不想再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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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艳蹙着眉，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方小强。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这厮笑起来的样子居然这么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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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艳颇有些诧异，这种有钱人的游戏，跟你这种苦逼打工仔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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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强，你买超跑了？”
“我哪有钱买那玩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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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嘟嚷了一句后，这厮在杨芳的窃笑声中推开玻璃门，灰溜溜坐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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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来电话的正是楼下的孟婶，虽然她语调仓徨，几乎前言不搭后语，但方小强还是通过她陆陆续续的描述，听明白了事情经过……
……
原来今天中午孟得华拉了两个小年轻去半边巷，那地方离手表厂宿舍不远，也就是起步价十块钱的事。
等到了地头后，那两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却嫌价格太贵，只肯付5块钱车费。
本来这也没什么，孟得华跑了几年三轮，见多了这种人。就算他们一分钱都不给，也就是吃个小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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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老婆孟婶，那也是一个老实人，原本是京海郊区某县的农民。二十几年前嫁给孟得华后，就在手表厂宿舍附近弄了个小推车，每天卖卖早点和小吃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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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挂了孟婶的电话，马冰的电话又适时打了进来。
“方小强，你知道孟叔的事了嘛？”
“我刚知道……这不正准备去医院呢……”
“不用急着来医院，我已经安排救护车去十三院接人了……你赶紧回手表厂宿舍，警察马上要过去问话，孟婶她又说不清楚……”
马冰到底要年轻一点，脑袋瓜比较灵活。
孟得华出事的时候孟婶并不在现场，再加上她现在慌了神，恐怕警察问话时，她是啥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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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警官？！”
“方小强？！”
中年男警察也就罢了，反正方小强不认识他。偏偏这位年轻的女警察，正是江淞区公共秩序大队的何语娇。
“你怎么跑到江陵区来了？”
不怨方小强纳闷，何语娇是江淞区警察分局的人，象这种治安案件也不太可能跨区办案，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一听这话，何语娇顿时露出一脸郁闷加气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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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苏市长发了飙，事情闹得很大，督察顺藤摸瓜，居然查出了她找人拷贝审讯录像的事情……
这事一被闹出来，不光江涛他们傻了眼，就连何语娇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因此受到了牵连，差点都要被开除出警察队伍。
幸亏江涛保了她，托了一个老同学，帮她找到了一个接收单位，就是江陵区泰山路派出所。
江涛的老同学如今在泰山路派出所当指导员，虽然已经被边缘化好多年了，但接收一个小片警的权力还是有的。
临走的那天晚上，江涛请何语娇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何语娇声泪涕下，哭诉自己被方小强给骗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其实江涛心里也不爽，毕竟何语娇的行为直接伤害到了他。不但让方小强跟侯晓波串了供，而且还害得项忠诚丢了颜面……
“小何，不是我说你，象方小强这种厚颜无耻的骗子，你怎么能相信他……”
“呜……我……”
见何语娇哭得伤心，江涛只能摆了摆手，叹气道：“唉！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
其实说句真心话，本来江涛对方小强没有成见。但这厮也不知道跟梅雪艳说了些什么，搞得梅雪艳一直对他爱搭不理。
在这种情况下，江大队长当然很不爽，于是在何语娇面前，拼了命地说他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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