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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月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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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义忠在客栈里扫视一番,只见偌大的大厅,只有四个人坐在桌子前吃饭。

    听见孟彩蝶说“你要如实说,不然的话,这银子可不是你的。”

    店小二说道“我知道的肯定说”眼睛直勾勾看着桌上的银子。

    “那我来问你,是否看到一个乞丐从这里经过?”孟彩蝶接着又问“是否看见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有没有从这里经过?”

    店小二摇头“没有看见,这银子……”把手慢慢地伸向银子。

    “银子你拿去吧”孟彩蝶将银子推到店小二面前、

    店小二拿起银子,擦了几下,放进衣兜里“三位慢用。”

    “你下去吧。”孟彩蝶说道。

    店小二笑嘻嘻的走开了。

    “孟前辈,我刚才看了那边坐着吃饭的四个人只是商人,不像武林中人打扮。”吕义忠用筷子夹住菜,放进碗里。

    孟彩蝶眼睛往那边四个人的位置斜视“不像武林中人。”压低嗓门“二师弟没有再出现。”

    三人吃完饭后,进了租住的客房。孟彩蝶单独住一间,吕义忠和夏溪云住在一间。

    “这里去月落山也只有两天的路程,到时那里可能会很危险。”吕义忠端着茶杯喝了一小口茶。

    夏溪云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我现在没有武功,我去了,反而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吕义忠抓住夏溪云的手,深情款款“云儿,你太理解我了。我怕到时难免有一场恶战,不能分心保护你”

    夏溪云轻轻靠在吕义忠的胸口“只是短暂的分离,你要平安的回来,我等着你。”

    吕义忠说道:“我进驿站之时,到处查探了一番,这驿站不会有危险。”

    “危险的地方在月落山上”夏溪云坐直身子,含情脉脉“你为我考虑那么周全,我……”

    “云儿,你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我还要用纯阳内力为你祛除寒毒。”吕义忠估摸着李青莹受内力反噬,神秘乞丐也并非是自己的对头人,再加上有孟前辈在,想到这里他信心十足。转念一想但白江天的幕后人始终没有出现,让他心里没底,他不能表现出来,那样更让夏溪云担忧。

    夏溪云泛巴着眼睛“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听到夏溪云的声音后,吕义忠立刻反应过来“没什么,这次有孟前辈在,李青莹又受了内伤,他们不可能是孟前辈的对手,再加上我在一旁相助。”

    “嗯,我相信你。”以此为吕义忠增加信心。夏溪云心里也知道,此行并非那么简单。神秘乞丐从未现身,白江天的幕后人也没用现身。他们可是孟彩蝶的师弟,既然师出同门,武功自然也不会太差。况且如果是纯阳无极的话,刚猛无比。

    “早点休息吧。”吕义忠吹灭了蜡烛。

    翌日早上,吕义忠和孟彩蝶各自牵着一匹马。

    早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洒落到地上。

    “早点回来。”夏溪云语气充满着难舍难分之意。

    吕义忠看着阳光落在夏溪云的脸蛋上显得格外的美“我们很快就回来。”

    “嗯,我等着”夏溪云点点头。

    吕义忠骑上马背,向马屁股抽了一鞭,马儿迅速的奔跑起来。

    “驾”孟彩蝶一声呵斥,抽了一鞭马屁股,向着吕义忠的方向去了。

    吕义忠骑着马儿跑远了,他回头张望,只见夏溪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不想离别的那种心酸再涌上心头,越是依依不舍,越是心疼。他索性又抽了一鞭,马儿跑的更快。上了一个坡,又下了一个坡。他再回头,连那家驿站也看不见了。他拽住缰绳,马儿奔跑的速度减慢,逐渐的停了下来。他知道,夏溪云虽然没用内力,但拳脚功夫依然还在,一般的流氓还欺负不了她。

    “看什么看,你刚才都狠心离去,现在又依依不舍。”孟彩蝶骑着马儿停了下来。

    “她依依惜别的表情,让我看了心疼。”吕义忠说道。

    孟彩蝶拽住马儿缰绳马儿慢悠悠的走着“哎,情这东西,很难说。想当年,我多么迷恋我师父,我师父尚未娶妻,对我的心意完全不理睬。我想我们是师徒名分,师父才不理睬我的。”

    吕义忠赶着马儿跟上去“或许,孟前辈的师父有苦衷,也是未知之事。”

    孟彩蝶脸色忽然变得阴沉,恶狠狠的说道:“都是李青莹那个贱人,在师父面前说三道四。”

    “我记得,李青莹前辈在吸取我的内力时,孟前辈完全有机会一掌将她打成重伤。但孟前辈没有,说明还是念及同门之情。”吕义忠说道。

    “住嘴,长辈们的事,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孟彩蝶厉声呵斥。

    吕义忠不想触及孟彩蝶的往事,所以也没用回应。只是默不作声的骑着马儿,慢悠悠的向前行走。他脑海里浮现夏溪云背影,想着他们以前发生的事。

    “你咋不说话了?”孟彩蝶扭头看着吕义忠。

    吕义忠回过神来“晚辈,不知道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吕义忠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从什么说起。”

    “那我来问你,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孟彩蝶问道。

    吕义忠回想起被丧门针害死的人“我想查出,是谁在使用丧门针,荼毒生灵,消灭使用丧门针的人。等此事一了,我就和云儿退隐江湖,做一对恩爱的庄稼人。”

    “丧门针的确是丧心病狂,应当铲除幽冥教的余孽。”孟彩蝶缓缓续道“不过你说退隐江湖,可就没那么容易。想我无极门虽是隐世门派,最后还不是因为内乱,闹得四分五裂。尤其是多年来,李青莹向我讨要本门的上乘武功秘籍,甚至大打出手。”

    吕义忠叹气道:“哎,只要有利益的地方,便会有斗争。生生不息,永不休止。”拱手作揖“恕晚辈冒昧,敢问孟前辈的梦想是什么?”

    孟彩蝶微微一笑“我就是希望,找到我师父。”

    “就这么简单。”吕义忠问道。

    孟彩蝶点头“说是简单,谈何容易,都二十年了。”

    马儿向前行走着,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过了两天后,山口处站着两匹马。

    吕义忠坐在马背上,眼睛远眺这远方,只见对面斜坡上,密密麻麻的房屋,炊烟袅袅升起。一片熟悉的景象,让他回想起爹娘,眼前浮现出爹娘的音容笑貌。

    “走哪边”听见孟彩蝶的声音后,回过神来“走左边那条路就可以直接上月落山。”眼前有家不能回,江湖的恩怨会死人,他不想去家里,担心江湖的恩怨会牵连这些勤劳、憨厚的庄稼人。

    他们赶着马儿往左边的那条路出发,狗吠、“哞”的牛叫声传入吕义忠的耳朵里,眼前一片片倒退的庄稼,渲染出一幅美丽的乡村景象。他坐在马背上,马儿慢悠悠的走着,他完全侵染在漫长的回忆之中。

    现在他武功卓绝,江湖上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与以前相比,虽然农忙时很累,闲暇时去放牛。他更向往以前的生活,最初的梦想是,成年之后,取个媳妇生一堆娃儿。每天在地里劳作,回家后陪媳妇,看着一群孩子在面前吵闹。

    马儿慢悠悠的走着,他想着想着,眼睛湿润。

    不久之后,他们便来到月落山对面的一处山丘之上。

    “孟前辈,我想拜祭下我的爹娘。”吕义忠拽住缰绳,赶着马儿向小山丘走去。

    孟彩蝶也跟着上了小山丘。

    吕义忠在两座土堆前,下了马。从袋子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蜡烛、纸钱、香。他跪在土堆前,用火折子点燃蜡烛和香,再把纸钱点燃。

    “爹娘,孩儿定当为你们报仇。”吕义忠眼神充满恨意,把纸钱一片片地放到正在燃烧的火堆里。

    孟彩蝶缓缓走到吕义忠身后“虽然你的武功在江湖门派中,很少有人是你对手,但你师父白江天幕后之人,你绝对不是他敌手。”

    吕义忠转过身子,磕头“孟前辈,还请收我为徒,教我学武功”抬起头眼神中恨意浓郁“我要报仇,还请孟前辈成全。”

    孟彩蝶躬身扶起吕义忠,叹息道“操纵你师父白江天的幕后之人,有我师父的逆风神针。我可没有武功对付逆风神针,要知道任何门派的武功打出的掌风都是直线打出。”

    吕义忠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若是打出的掌风不是直线,就可以不怕逆风神针。”

    孟彩蝶说道“真是异想天开,世界上哪会有打出的掌风是曲线的。”

    吕义忠思索片刻后“要是在手心安装上金刚打造的器物,这样就不会被逆风神针所伤。”

    “那你的掌风无法穿过手心处金刚打造的器物。”孟彩蝶说道:“况且,你现在的武功还打不过那幕后之人,他从未现过身,你上哪去报仇。就算他现身了与你对战根本也用不上逆风神针,两下就被人家擒住。当初你误食天元丹的地方,可能会有上乘的武功秘籍,只要将你体内天元丹的内力,全部转化为你的内力。先在武功上胜过别人,逆风神针之事再从长计议。”

    吕义忠点头“前辈说的有道理,我报仇心切,异想天开,还请不要见怪。”

    “年轻人,有想法,事情才会变得有可能。”孟彩蝶说道。

    吕义忠抱拳作揖“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定当谨记。”

    “走吧,我们上路吧。”孟彩蝶翻身上马,赶着马儿走了。

    吕义忠赶紧上马,跟在孟彩蝶的背后。

    他们走下山丘,朝着月落山走去。

    又过了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月落山的山脚下。

    “孟前辈,这里就是月落山了。”吕义忠在马背上,指着前面斜斜的山坡。

    “嗯,我们上山吧”孟彩蝶回应。

    只见二人把马栓在路边的树干上,步行上山。

    斜斜的山坡,因土壤贫瘠到处长满杂草和灌木,不适合种庄稼,因此这山便成了农闲时,放牛的地方。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他们已经行至半山腰。清风徐来,斜坡上绿油油的杂草随风波动,一层接着一层。吕义忠目睹这一切,是那么的亲切。

    “哞——”牛叫声传入吕义忠的耳朵里,他下意识的想到山坡上有人放牛,立刻神经绷紧,上面危险,得赶快通知他们离开这里。

    “啊,救命啊。”从山坡上传来呼救声。他抬头一看,只见山坡上两个东西滚下来,速度非常快。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两个人。足尖轻点地,踏空飞出,落地后双掌齐出,两道掌力打出。两个滚落下来的人速度减慢,再冲上前去抓住两个人的手臂。

    “王叔,王婶。”吕义忠看着面前两个战战兢兢的中年夫妇,浑身衣服破烂,手臂上和脸上到处是刮痕,显然是从上面滚落下来弄伤的,问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王叔打量着吕义忠,嘴里喘着粗气,一脸疑惑“这不是吕良宽的娃儿吗,你不是拜师学艺去了吗,咋个又回来了?”

    “还好你挡住了我们,不然我们两口子,今天就完了。”中年妇女嘴里喘着粗气,拍拍胸口“哎哟,吓死老娘了。”

    “我回来办点事儿”吕义忠问道“王叔,你们怎么从上面摔下来了?”

    “上面有个疯子,力气可大了。二话没说,就把我们推下来了。”王叔擦拭着鼻子流出来的鲜血“你们别上去了,他就是个疯子。”

    吕义忠觉得疑惑,问道:“王叔,什么样疯子?”

    王婶双手叉腰“就是一个臭要饭的,还拿根笛子在那吹,装什么风雅,不问青黄皂白就把我们推下来。”拉大了嗓门“让我再遇见他,我草他祖宗十八代。”

    王叔怒斥道:“等我回去,叫几个兄弟收拾他。把他打个半死。臭要饭的,拿根笛子吹丧啊,我呸”

    吕义忠一听便是那个吹弟子的乞丐,担心王叔他们吃亏“你们先回去,不要叫人来。我去收拾他就行。”

    王叔打量着吕义忠“学武几个月,果然有两把刷子,刚才居然能挡住我们。”拍着吕义忠的肩膀“帮我们去教训他。”

    “你们快回去吧。”吕义忠催促着王叔和王婶。

    王叔和王婶下山下走去。

    吕义忠听见他们传来嘀咕之声

    “我的牛”

    “牛什么牛,都被那个臭要饭的打死了。”

    “快走吧”

    “吕良宽家的娃儿,也是学武学了几个月,能帮我们教训那个臭要饭的“

    “那臭要饭的,就是一身蛮力。”

    吕义忠看见王叔和王婶远去的身影,他转身抬头看着斜斜的山坡。

    “我刚才听见那中年夫妇议论”孟彩蝶走到吕义忠身旁“走吧。”

    这里离上面平坦的草地,只有两百米远。

    接着传来那熟悉而又悲伤的笛声。

    他们没有加快速度,而是按之前步行的速度上山。孟彩蝶也没用使用千里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