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的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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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的生活原来是这么空虚，这半个月里我感觉自己快发霉了。
在这期间想要找一个像样的工作，却发现都是要凭学历和关系，自己找来找去都是些销售和保险类的，要么就是司机。
无奈之余却又无计可施，老爷子就爱炒股和睡觉，也没什么人脉。这么下去我恐怕要被社会淘汰了。
“嘟——嘟——”
正惆怅间，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张凡，高中两年的同桌。这小子和我一样胆小，平时笑呵呵的很老实，从不争强，说好听点是谦逊，说难听点有些懦弱。
也许是性格相近，高中我俩很玩的来，到现在七年了一直没断过联系。
“喂，何方，你小子取经回来了啊，哈哈哈！”电话里张凡略带兴奋的笑声。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子读完大学也变得会开玩笑了。
“是啊，回来快半个月了，家里一直让我快找工作，也没来得及联系你呢。”
“行了行了，这理由找的，就跟谁怪你似得。今晚哥几个一块吃个饭，这么久没见了，乐呵乐呵。待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就这么定了啊。”
“好，我就等这一天呢！”
又啰嗦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听到昔日好友的声音，心中郁闷的感觉冲淡了些，看来今晚要拿酒洗洗胃了……
晚上六点，我站在一座气派奢华的酒店门口，拿出手机看了看短信：龙福宫酒店，三楼珊瑚屋。
“是这里没错，这小子定这么高档的酒店，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到了三楼珊瑚屋，刚推开门迎面就看到张凡。他一见是我立刻笑开了花：“你看咱俩这缘分，我正想开门你正好进门。”
我上去一只胳膊搂着他脖子笑道：“几年不见你小子也学会腻歪了！”
他嘿嘿笑着把我拉进屋里，正端坐喝水的几个人一愣，屋里顿时炸开了锅。
“开他飞机！”
“很久没练练抓胸龙爪手了！”
“千年杀！”
“老饼卷大葱！”
……
这顿饭一直吃到十一点还没结束，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喝酒，夏天的冰啤劲爽清凉，一瓶接一瓶，此时桌子上和地上已经几十个空瓶子，六个人谁都没落下。
啤酒度数小后劲大，喝多了也受不了，我渐渐没有方向感了。
看他们五个也都红着脸，醉眼朦胧的。张凡提议去唱歌，旁边另一个哥们余正阳嚷嚷起来：“都啥时代了我的弟，谁还去唱歌，多老土啊。”
“那你说，你能说出个不土的，我请你玩个够！”张凡也扬着红腮帮子，右手拍打着胸口。
余正阳眼睛眯起来，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把脸凑到张凡面前，说出了让所有人为之一凛的词：“寻鬼！”
这家伙是了解张凡胆子小的性格，想吓唬他。我这么想着，心里却感觉也许会很刺激。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怪怪的笑着，张凡立刻脸上有些挂不住，猛地站起来叫道：“好！我们就去西区的十四号黑楼！谁不去就请大家大保健！”
张凡的话音还未落下，所有人的笑容都僵住了，房间里突然陷入死一般寂静。
十四号黑楼，光听到这名字就足以让知道它的人心惊胆寒。
在这城里住了十几年，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城西的老纺织厂大楼，听说这座楼邪门的很，总是闹鬼，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听附近老人们说过千万不能靠近。
这时余正阳干笑了两声，说：“那个，凡哥啊，我刚才这不闹着玩么，你就当哥们放了个屁。来，我自罚一杯。”说完拿起杯子一口干了。
见余正阳怂了，张凡来精神了：“男子汉大丈夫，怕啥，看你这怂样，一会儿洗浴中心走起。”
余正阳似乎没想到张凡这么不依不饶，这酒劲一上来也不服了。嚷嚷道：“好，你们几个作证，今天晚上就住那！”
我一听有点担心，这俩家伙杠上了，十四号黑楼是出了名的鬼楼，即使传言也不会空穴来风，不然为何几十年也不拆除还在那屹立不倒。
我站起来拉了拉张凡说道：“你们俩喝多了，别耍酒疯。吃饱喝足了大家就撤吧，改天再聚。”
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是啊，今天太晚了。”
也许张凡自小被人嘲笑的太多了，内心一直是很自卑的，到现在二十岁，积压了这么多年的自尊心，当着众多好朋友的面，他想要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
“你们不去是吧？我去！”
张凡说完就向外走，众人见状赶紧跟了出去。
到了楼下，我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这小子喝多了，我去劝劝他，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们都喝高了，应了声：“有事就打电话！”
“好！”
送走了那几个，我跟上张凡说：“怎么着，回家吧？”
“他们人呢？怎么，不去了？”
这时余正阳跟上来，说：“不去了不去了，开什么玩笑，去那里还出的来么，我认怂了行吧。”
张凡咧嘴笑道：“嘿嘿，不去好，不去好，我都快不知道怎么下台了，幸亏何方让他们先走了。”
俩人勾肩搭背的边聊边走，我在后边看傻了，合着这俩孙子压根就不敢去，刚才看人多都装呢？！
我抬头望着明月高悬，繁星点点的夜空。从张凡那个提议说出来后，心里就一直兴奋难耐，今晚天气这么好，温度适宜，身边又有伴，何不看看那黑楼是否真的那么诡异！
我追上前去挡住他俩，有些颤抖的说道：“张凡、余正阳，我们是好哥们不？”
他俩一愣，异口同声道：“是啊，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的瞳孔都放大了不少，瞪着他们说：“今晚，我们三个就去看看这十四号黑楼，看看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张凡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嘴张了张没说出什么来。
余正阳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何方，那里你是听说过的，你不怕出岔子吗？”
“你见过鬼吗？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足以盖过任何胆怯的理由。”
余正阳思索了片刻，似乎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都是传言而已。
这时胆怯的张凡突然站到我身边来，说道：“我跟你去。”
我微感惊讶，自从说出我的想法时就不认为他敢去，没想到他反而比余正阳还有胆量。
见余正阳还在犹豫。我说了句：“张凡，我们走。”说罢转身向马路边走去。
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刚要关门的时候，余正阳挤了进来。
“师傅，十四号黑楼。”
……
毕业的生活原来是这么空虚，这半个月里我感觉自己快发霉了。
在这期间想要找一个像样的工作，却发现都是要凭学历和关系，自己找来找去都是些销售和保险类的，要么就是司机。
无奈之余却又无计可施，老爷子就爱炒股和睡觉，也没什么人脉。这么下去我恐怕要被社会淘汰了。
“嘟——嘟——”
正惆怅间，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张凡，高中两年的同桌。这小子和我一样胆小，平时笑呵呵的很老实，从不争强，说好听点是谦逊，说难听点有些懦弱。
也许是性格相近，高中我俩很玩的来，到现在七年了一直没断过联系。
“喂，何方，你小子取经回来了啊，哈哈哈！”电话里张凡略带兴奋的笑声。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子读完大学也变得会开玩笑了。
“是啊，回来快半个月了，家里一直让我快找工作，也没来得及联系你呢。”
“行了行了，这理由找的，就跟谁怪你似得。今晚哥几个一块吃个饭，这么久没见了，乐呵乐呵。待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就这么定了啊。”
“好，我就等这一天呢！”
又啰嗦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听到昔日好友的声音，心中郁闷的感觉冲淡了些，看来今晚要拿酒洗洗胃了……
晚上六点，我站在一座气派奢华的酒店门口，拿出手机看了看短信：龙福宫酒店，三楼珊瑚屋。
“是这里没错，这小子定这么高档的酒店，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到了三楼珊瑚屋，刚推开门迎面就看到张凡。他一见是我立刻笑开了花：“你看咱俩这缘分，我正想开门你正好进门。”
我上去一只胳膊搂着他脖子笑道：“几年不见你小子也学会腻歪了！”
他嘿嘿笑着把我拉进屋里，正端坐喝水的几个人一愣，屋里顿时炸开了锅。
“开他飞机！”
“很久没练练抓胸龙爪手了！”
“千年杀！”
“老饼卷大葱！”
……
这顿饭一直吃到十一点还没结束，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喝酒，夏天的冰啤劲爽清凉，一瓶接一瓶，此时桌子上和地上已经几十个空瓶子，六个人谁都没落下。
啤酒度数小后劲大，喝多了也受不了，我渐渐没有方向感了。
看他们五个也都红着脸，醉眼朦胧的。张凡提议去唱歌，旁边另一个哥们余正阳嚷嚷起来：“都啥时代了我的弟，谁还去唱歌，多老土啊。”
“那你说，你能说出个不土的，我请你玩个够！”张凡也扬着红腮帮子，右手拍打着胸口。
余正阳眼睛眯起来，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把脸凑到张凡面前，说出了让所有人为之一凛的词：“寻鬼！”
这家伙是了解张凡胆子小的性格，想吓唬他。我这么想着，心里却感觉也许会很刺激。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怪怪的笑着，张凡立刻脸上有些挂不住，猛地站起来叫道：“好！我们就去西区的十四号黑楼！谁不去就请大家大保健！”
张凡的话音还未落下，所有人的笑容都僵住了，房间里突然陷入死一般寂静。
十四号黑楼，光听到这名字就足以让知道它的人心惊胆寒。
在这城里住了十几年，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城西的老纺织厂大楼，听说这座楼邪门的很，总是闹鬼，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听附近老人们说过千万不能靠近。
这时余正阳干笑了两声，说：“那个，凡哥啊，我刚才这不闹着玩么，你就当哥们放了个屁。来，我自罚一杯。”说完拿起杯子一口干了。
见余正阳怂了，张凡来精神了：“男子汉大丈夫，怕啥，看你这怂样，一会儿洗浴中心走起。”
余正阳似乎没想到张凡这么不依不饶，这酒劲一上来也不服了。嚷嚷道：“好，你们几个作证，今天晚上就住那！”
我一听有点担心，这俩家伙杠上了，十四号黑楼是出了名的鬼楼，即使传言也不会空穴来风，不然为何几十年也不拆除还在那屹立不倒。
我站起来拉了拉张凡说道：“你们俩喝多了，别耍酒疯。吃饱喝足了大家就撤吧，改天再聚。”
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是啊，今天太晚了。”
也许张凡自小被人嘲笑的太多了，内心一直是很自卑的，到现在二十岁，积压了这么多年的自尊心，当着众多好朋友的面，他想要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
“你们不去是吧？我去！”
张凡说完就向外走，众人见状赶紧跟了出去。
到了楼下，我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这小子喝多了，我去劝劝他，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们都喝高了，应了声：“有事就打电话！”
“好！”
送走了那几个，我跟上张凡说：“怎么着，回家吧？”
“他们人呢？怎么，不去了？”
这时余正阳跟上来，说：“不去了不去了，开什么玩笑，去那里还出的来么，我认怂了行吧。”
张凡咧嘴笑道：“嘿嘿，不去好，不去好，我都快不知道怎么下台了，幸亏何方让他们先走了。”
俩人勾肩搭背的边聊边走，我在后边看傻了，合着这俩孙子压根就不敢去，刚才看人多都装呢？！
我抬头望着明月高悬，繁星点点的夜空。从张凡那个提议说出来后，心里就一直兴奋难耐，今晚天气这么好，温度适宜，身边又有伴，何不看看那黑楼是否真的那么诡异！
我追上前去挡住他俩，有些颤抖的说道：“张凡、余正阳，我们是好哥们不？”
他俩一愣，异口同声道：“是啊，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的瞳孔都放大了不少，瞪着他们说：“今晚，我们三个就去看看这十四号黑楼，看看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张凡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嘴张了张没说出什么来。
余正阳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何方，那里你是听说过的，你不怕出岔子吗？”
“你见过鬼吗？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足以盖过任何胆怯的理由。”
余正阳思索了片刻，似乎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都是传言而已。
这时胆怯的张凡突然站到我身边来，说道：“我跟你去。”
我微感惊讶，自从说出我的想法时就不认为他敢去，没想到他反而比余正阳还有胆量。
见余正阳还在犹豫。我说了句：“张凡，我们走。”说罢转身向马路边走去。
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刚要关门的时候，余正阳挤了进来。
“师傅，十四号黑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