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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庞飞燕的武功

作者:东星乌鸦哥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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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府外,夏遂良四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刚从太师府辞行回来的花冲夫妇道别。

    花冲苦着脸对四人吐槽道:“徒弟这有事,你们就走了,太不仗义了!都是师父、师伯的,怎么遇事就躲啊。”

    乐天成无奈道;“冲儿啊,我们也无奈…”说话间瞟了一眼夏遂良,“你大师伯要锻炼你,不让我们插手……你得理解我们啊…”

    夏遂良伸手给乐天成扒拉开,朝花冲道:“这是我的主意,你要多多磨练,才能有更高的成就,你身在官府,这也是个好机会。别怕得罪人,就算整个江湖与你为敌,还有碧霞宫做你的后盾!”

    最后这句话说得花冲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拎着宝剑给整个江湖平了!花冲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对夏遂良道:“大师伯放心,徒儿必不辜负师伯所托!”

    夏遂良赞许的点点头,从背后摘下一口宝剑,递给庞飞燕:“这口蝴蝶剑我重新接好了,比原先的更结实,分量也略轻,我听说庞小姐也学过剑法,作为冲儿的长辈,我们都是一些武夫,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这口剑就送给你吧。”

    庞飞燕大喜:“早就听说您家是铸剑世家,能得您的一口宝剑,飞燕荣幸至极。”

    花冲看庞飞燕结果宝剑,突然想到一事:“大师伯,飞燕的师父身份不明,能在太师府教习她一年武艺,应该不凡,但我看过飞燕的剑法,却没看出是何门何派的武功,大师伯您见多识广,还求您给掌掌眼。”

    “你练练我看看是否识得。”

    众人回到国公府内,在花园选了个宽敞的地方,庞飞燕抽出宝剑,练了一趟剑法。这几个月的时间,庞飞燕也是闲着无聊,神秘的师父再也没出现过,花冲又不在身边,她便每日练功打发时间。剑法比起刚与花冲见面的时候,要高出一筹。

    这趟剑法练完,一向被称作“武林八卦宝典”的乐天成都摇头不止:“没见过,这套剑法怎么看都不像峨眉一系,出手刚猛,却是女人教你的?怎么都想不出来是哪门的功夫。”

    夏遂良则皱眉沉思,一语不发,花冲见他有异,试探着问道:“大师伯是不是认识这剑法?”

    夏遂良微微点头:“是!”

    花冲大喜道:“这是哪门哪派的剑法?”

    夏遂良又摇了摇头:“不对啊,真的是个女人教你的?”

    乐天成疑惑道:“莫非是少林或者武当的功夫?再不就是崂山?茅山?崆峒?”

    夏遂良摇头道:“都不是,这是长白剑派的剑法!”

    “长白剑派?!”除了庞飞燕,众人全是一惊。

    庞飞燕不知长白剑派是何物,拉着花冲便问。

    花冲长叹一声:“这长白剑派是北番的第一大门派,大宋武林之中分八十一门,其中有:上三门、下五门、中八门、内八门、外八门、左八门、右八门、前八门、后八门,海外十七门。这海外十七门中,南海十门,东海三门,余下又称为北四门。这长白剑派北四门之一。”

    庞飞燕眨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一副无知少女的表情:“感觉你们都不愿提起这个门派似的,有什么问题么?”

    花冲接着道:“这北四门中,崆峒雄踞塞北,是名门正派,雪莲一派传自风上人雪竹莲,更是正宗,昆仑一宗分两派,莲花派属道门,弟子门徒多在中原,属于下五门,而昆仑一派属佛门,因地处西北,亦是北四门之一。”

    庞飞燕不解道:“这北四门除了长白剑派,好像都是名门正派啊。”

    花冲接着道:“长白剑派也是大门派,辽国尚武,历代帝王的武术老师全是长白派的掌门。”

    庞飞燕惊讶道:“辽国帝师的门派啊?”

    “没错,是帝师门派,所以这事才诡异,长白剑派贵为辽国第一大派,中原武林罕见其踪,除非随辽国出征,否则不会轻易入关。”

    庞飞燕接口道:“那他们就不会入关刺杀我大宋官员么?”

    “不会,他们自持辽国帝师的身份,不屑刺杀之事,而且他们的门派人也很少,传人当中除了皇室子弟,每代只留一个弟子!”

    “只留一个?”

    “是的,长白剑派每一代的掌门选举便是互相比武,既分胜负,又决生死!”

    庞飞燕吓得捂嘴道:“互相残杀啊?”

    “没错,所以除非是辽国王室或长白剑派本代掌门,不会有人传你这路剑法。”

    “这一代的长白掌门是男的?”

    花冲叹了口气:“没错,这一代的长白掌门名叫柯志清,据说其武艺高到恐怖的地步!”

    “有多恐怖啊?”

    花冲又叹了口气:“不知道,只知道数年前此人一人一剑,入冰山北极岛挑战风上人!胜负不知,但全身而退!”

    “挑战武林第三高手风上人雪竹莲?”

    “是的,此人年仅二十岁时便单挑整个长白剑派,整个门派包括当时的帝师,也就是柯志清的师父,都命丧其剑下!挑战风上人那年,他才二十五岁!”

    “这么疯狂……”

    “可惜雪莲派的门人弟子,没人说过这一战的结局,江湖上只有这一战的传说。”

    “他当年连败‘冰山四剑’,我替二师伯出手,与他拆招百余式,削去他左耳金环,他才离去。”夏遂良回忆道。

    “大师伯?”花冲惊讶道:“您当时在场?”

    “当时,师父命我去冰山北极岛,适逢其会而已。”

    乐天成大悟道:“怪不得大师伯认得这套剑法。”

    夏遂良回忆起那次交手,不觉称赞道:“这柯志清武功确实不凡,当年已经不在峨眉那个白一子之下。”

    “怪不得他能在黑榜排名第一了。”

    庞飞燕吃惊道:“难道他比毕月霄武功还高?”

    花冲给他解释道:“他挑战风上人输了,如何能在黑榜排第一?”

    “他挑战毕月霄了?”

    “北极岛一战之后,他三年没在江湖露面。三年之后,他再次出山,远赴昆仑,挑战卧佛昆仑僧,昆仑僧自承不敌认输!之后他又挑战崆峒门,堂堂崆峒门主,长臂飘然叟宇文长庚,仅与之战了十个回合,剑断人伤,连三圣莲花会都没能参加。”

    庞飞燕啧啧称奇:“太恐怖了吧……”

    “更恐怖的是,他居然又一次挑战风上人,但这一次,雪竹莲没和他见面!”

    “风上人居然不敢接受他的挑战?”

    “这就不得而知了,大师伯您知道什么内情么?”

    夏遂良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昆仑僧三十年前便名列武林前十,绝非等闲之辈,足可见他武艺之高,况且他既然敢再次挑战二师伯,他应该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庞飞燕盯着自己手里的蝴蝶剑,喃喃道:“真是他教我的这套剑法吗?”

    夏遂良劝道:“不对多想了,你这个师父早晚还会出现的,到时候自见分晓,眼下你们还是要以公事要紧,到了杭州要多加小心。”

    “师伯放心吧,等着冲儿胜利的消息就好了。”

    一个月后,杭州,西湖边。

    一座小茶汤店就坐落在西湖岸边,很简单的草棚,却打扫的很整洁,几张擦抹干净的方桌配着不染油污的条凳,表现出主人的干净利落。

    茶棚里坐着一个白衣胜雪、风姿俊朗的美少年,少年端着茶杯,一饮而尽,啧啧道:“西湖岸边饮龙井,美哉,悠哉。”

    一个身材高大的伙计,端过一碟桂花糕,放在桌上:“少爷说的是,咱这小店,没别的,这西湖龙井可是地道的很,您一抬头就是西湖,这茶配上这景,多美啊。”

    茶棚外几声马嘶过后,一个女子声音传来:“伙计,有地方拴马么?”

    另一个伙计赶紧出门去看,见门外两匹高头大马,马上一对青年男女,各俱佩剑,衣着华丽,俱是风流潇洒的少侠、侠女打扮,正是沿途游山玩水度蜜月的花冲和庞飞燕。

    伙计急忙道:“二位大侠,棚后有拴马桩,马匹交给小人就行了。”

    二人翻身下马,心中暗笑不止。这牵马的伙计正是开封四捕头之一的黄茂,而屋里那个伙计是江樊,这茶汤铺的老板则是彻地鼠韩彰。

    原来他们几人商议分开行事,白玉堂和展昭两个少年英雄选择同路并行,卢方则害怕三弟徐庆鲁莽、两人一路同行。余下两路则是韩彰带着徒弟江樊和江樊的好友黄茂。蒋平则带了四捕头中的另外两人:韩节和杜顺。

    白玉堂和展昭这对猫鼠扮作游侠江湖的少年,卢方则和徐庆扮作富家翁,因为四捕头都是打探消息的高手,花冲特别交代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在杭州安插据点。

    韩彰带着江樊、黄茂在西湖边开了这座茶汤铺,西湖岸边人来人往,最适合打探消息。蒋平则扮作一个游方的道人,潜伏在霸王庄外的一个小道观里。韩节杜顺扮作小贩,借宿在道观,每日里在霸王庄附近借卖东西为幌子打探消息。

    花冲进到屋里之后,用目光四下一扫,小小的茶汤铺里只有那一个美少年。花冲微微一皱眉,心道:“这是何方神圣?又一个男扮女装的!”

    庞飞燕本来就是女子,对这方面甚是敏感,见花冲多看了那美少年一眼,便也看过去,一眼便看出来这个女子是女扮男装。见她男装都甚是潇洒,若是穿了女装,只怕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这一眼看的庞飞燕醋意横生,用肋下佩剑一碰花冲,没好气道:“你站着喝茶啊?让伙计笑话!”

    花冲一笑,心知是自己多看了那美女一眼惹的祸,只好赔罪道:“让贤妻久等,是为夫的不是了,为夫知错,娘子请上座。”

    那喝茶的美少年见他二人着实有趣,尤其那女子竟让自己丈夫如此服帖,正是天下女子的楷模,心中好笑,不由得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庞飞燕本来被花冲两句小马屁拍的舒服,她这噗嗤一笑,刚刚熄灭的妒火又被逗了上来。她本就是富家小姐的性子,与花冲一起游侠江湖的这一个月时间里,也是各种任性胡来。好在她本性善良,所谓的胡来,也多是为民除害,整治恶人。

    今天见这女子女扮男装,本就有些不太高兴,自己与花冲相遇,便是女扮男装,偏偏花冲又多看了她一眼,加上她这一声轻笑,庞大小姐便大发醋意,朝那女子喝道:“喂,你笑什么!”

    那女子见她莫名发怒,心中大为不悦,冷哼道:“许你们看,就不许我笑么?”

    庞飞燕气的白了花冲一眼,花冲则欲哭无泪,敢情是自己惹的祸……

    花冲急忙起身要解劝几句,忽然门外一阵大乱,有人高喊道:“不好了!救人啊!有人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