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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元笙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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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川秀,骆安歌在调查你,他怀疑你了,你带着老头子离开康城,好不好?”

    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阿忧,你在害怕什么?你是怕我不是骆安歌的对手,还是怕他不是我的对手?”

    我无言以对,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汤川秀没有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芒康说的小时候就是在骗我,所以我联合周帆,用计报复了雷之仪和元笙箫,成功地逼得汤川秀现身。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隐约觉得,汤川秀爷孙俩背后,有着一个惊天秘密,这个秘密会牵扯出很多人和事。

    这个秘密,会改变很多人的生活。

    也许,最可能被改变的,是我跟骆安歌。

    我不想改变,我想维持现状,有一个爱我的男人,有一个越来越温馨和睦的家庭,有一个理想,然后孕育一个孩子。

    “汤川秀,实话告诉你吧,网上那些事情都是我故意的,我就是要逼你现身,我就是不相信芒康讲的那些话,我就是不信。可是我后悔了,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我不想改变,我不能失去我的家人,还有骆安歌,你懂吗?”

    汤川秀的语气还是那样,没有特别着急,也没有特别生气,就是哥哥宠溺妹妹的语气:“阿忧,不懂的人是你。你身上背负着家族的使命,你是爸爸妈妈用命换来的,你是我跟爷爷活下去的希望……”

    我喊起来:“老头子是大毒枭,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你很清楚不是吗?汤川秀,我根本不相信你们讲的什么狗屁故事,你们别妄想用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你们不走是吧,那就别怪我。”

    这边厢我气急败坏,那边厢汤川秀云淡风轻:“阿忧,你放心,骆安歌查不出我的什么。至于爷爷,他现在已经洗白,也查不出什么。倒是你,要是骆安歌知道了你的身份,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还不带着老头子离开?”

    他笑起来:“妹妹,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离开?就是那我错了,宣判我的也应该是法律,而不是你,或者骆安歌。”

    外面响起脚步声,我赶忙挂断电话,钻进被子里睡觉。

    骆安歌推门进来,爬上床抱着我:“宝贝,我想了想,有件事还是得告诉你。”

    我被他的呼吸弄得痒极了,瑟缩着转过身看着他笑。

    他一脸认真:“鲍嘉和云天失踪了……”

    我惊坐而起,鲍嘉不是在医院吗,不是派了人手看着他们母子的吗?

    骆安歌抱着我,摩挲着我的背:“神秘失踪,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是绑架吗?”

    他摇头:“不知道,还在查。”

    我又问:“是元笙棋吗?”

    “还不确定……宝贝,我觉得好累,所有的事情,让我觉得好累。”

    骆安歌难得在我面前露出这么疲惫的神态,我觉得心疼,却又没有办法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按摩按摩。

    骆安歌很享受,抓住我的手:“宝贝,有你在我身边,真幸福。”

    我心里百感交集:“骆安歌,你别什么事都管好不好?我不想你这么累,我想你多一点时间陪我。”

    “宝贝,我知道,等这一段忙完了,我好好陪你。”

    第二天骆安歌照常早早去了公司,起床之后我就觉得心慌,总觉得有事会发生。

    浇花水的时候,四嫂拿着我的电话出来,说有人找我。

    一开始我以为是汤川秀,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元笙棋。

    我不想接,但是又很想知道鲍嘉母子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他的语气很轻快:“阑珊,我刚从国外回来,你有时间吗,出来喝杯咖啡?”

    我赶到咖啡馆的时候,元笙棋早已经点好东西在那里等着了,看见我他招招手,然后起身帮我拉开椅子。

    我坐下来,发现一段时间不见,他黑了一些,不过还是挺好看。

    看我看他,他笑起来:“我很黑吗?”

    我点点头:“有点。”

    他摸了摸脸:“这段时间在国外,户外活动有点多。”

    “听说你妹妹拍戏受伤了,好些了没?我很想去看一看她,可是又觉得不合适。”

    他搅动着咖啡:“好多了,多谢你的关心。对了,鲍嘉失踪了,我是为她的事情回来的。”

    也好也好,他提起来总比我提起来要好一点,接下来就看他怎么说了。

    “我也听骆安歌说了,我还以为是你干的呢,毕竟你那么爱她。”

    他笑起来,把精致漂亮的勺子放在托盘上,看着我:“阑珊,我跟骆安歌之间的战争,不会把无辜的女人和孩子牵扯进来。我没那么无聊,再说,我现在对鲍嘉的感情,不像以前那样了。”

    我突然有点怀疑,元笙棋难道不知道云天是他的孩子吗,他难道没有怀疑过吗,没有做过亲子鉴定吗?

    无数个问题像是漩涡一样在我脑子里转啊转,我发现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够用,一个问题也想不明白。

    他低下头喝一口咖啡,问我:“前几天网上传你被绑架什么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点点头:“是真的啊,我确实被人绑架。”

    他吃惊得嘴巴可以塞下两个鸡蛋:“怎么会这样?”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芒康死后,坊间并没有太多关于这件事的传闻,当局的意思很明显,并不想让老百姓知道过多这件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但是元笙棋这么问我了,那么就证明他知道了什么,我要是躲躲藏藏,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但是我也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就转换话题问他为什么去国外。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得苦涩:“前段时间做了错事,我罚自己去国外反思自省。”

    我笑起来:“哟,面壁思过还要跑到国外去,你不会把哪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吧?”

    他低着头喝咖啡,慢慢抬起头看我:“瞎说,我是那种人么?”

    我说:“元笙棋,其实你要是跟骆安歌不是敌人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他点点头,靠在椅子上,很轻松的样子:“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才约你出来喝咖啡。”

    又聊了一些各自的生活,他就说有事要去处理,问我要不要他送我回家。

    我指了指停在路边的MINI,告诉他我可以自己回家。

    他点点头,对我伸出手:“阑珊,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希望以后还有机会。阑珊,再见。”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元笙棋,再见。”

    他的司机早就候在外面,他一出去司机就拉开车门,元笙棋坐进去,车子很快开走了。

    我坐在那里,突然像是醍醐灌顶般站起来,跑到外面拦了一辆车,指着那辆快要消失的黑色豪车,叫司机跟上。

    还好还好,拐过一个弯之后车流量比较大,出租车总算跟上了元笙棋的车子。

    我塞给司机两百块钱,要他使出毕生绝学,千万不要被前面的车子发现。

    许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司机笑眯眯要我放心。

    我以为元笙棋会去公司或者回他在康城的房子,没想到他去的居然是医院。

    我想他应该是来看元笙箫,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聊,简直是丧心病狂,人家哥哥来看妹妹,我花费两百块钱跟来干什么?

    真是猪油蒙了心。

    可是转念一想,我还没见过元笙箫现在是什么样子呢,既然来了,何不上去看一看呢?

    可是,元笙箫那样的人,住的一定是豪华单间,包下整层楼的那种,我去了可以看到什么?

    可是不去又觉得不划算,这么一犹豫,已经看见元笙棋带着人进了住院部大堂。

    我赶忙推门下车,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然后站在电梯面前,看见电梯上的数字停留在二十四。

    许是上天也愿意帮我,二十四楼的走到很安静,护士台那里两个穿粉红衣服的姑娘在目不转睛看手机,我大摇大摆走过去,整层楼的病房都是关着的,只有尽头的一间门虚掩着。

    我走过去,正高兴呢,就看见门口站了四个黑衣墨镜的男人,吓得我赶紧缩回来。

    奇怪了,元笙棋为什么要叫四个保镖守在这里呢,难不成还怕他妹妹跑了?

    再过去明显是不可能了,保镖会发现我。

    我趴在我面前这间病房门上看了看格局,发现走廊边有一些装修用的东西,而每一间病房里的阳台,窗子都是被拆掉的,我突然计上心头。

    我推开距离元笙箫的病房有一点距离的那间病房门,快步走到阳台上,惊喜溢于言表,不止窗子被拆下来,阳台上还开了一个洞,像是要装一道门。

    我穿过那个洞,就到了隔壁病房。

    如此反复之后,我终于到达了元笙箫隔壁那间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太好,隔壁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可是我不会放弃啊,元笙箫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欣赏她落魄的大好机会呢?

    好在上天一直愿意给我那么一点点的甜头,上次跟夏琪逛街买手机,人家送了她一个自拍杆,她觉得没用,转手就送给了我。

    我一直没用,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会是在这里。

    隐约听见声音从隔壁传过来,我趴在窗台上,觉得自己真有狗仔的潜质。

    怪不得现在那些大明星经常被爆出什么亲密照什么视频,狗仔动不动“周一见”的,原来都是这么炼成的。

    元笙箫在哭,元笙棋没有声音,过了几秒钟他的声音终于响起来:“笙箫,你到底想怎样?”

    元笙箫呜呜呜哭着:“元笙棋,你欺人太甚,你凭什么囚禁我。”

    我的手好酸啊,耳朵还要拼命去听清那两个人说了什么,我觉得自己快要掉下去了。

    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听见元笙棋的声音:“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决定他的去留?”

    “这个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元笙棋,我们是兄妹……那一晚我们都喝醉了,那是意外,意外你懂吗?”

    我完全蒙圈了,这什么跟什么,什么孩子,什么意外?

    “元笙箫,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你打啊你打啊,最好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没了。元笙棋,你一定是故意的,那晚我明明是要去找骆安歌的,可是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对外宣布你息影一年,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你要去哪里要干什么,我都不管你。总之,你休想打我孩子的主意。”

    这个消息太劲爆,我根本没有防备,手一松,自拍杆连带着手机一起摔了下去,我整个人也摔下来。

    我哎哟一声,然后就听见元笙棋的声音:“谁?”

    我顾不得疼痛赶忙爬起来就跑,跑出病房就朝着电梯狂奔,突然听见后面传来元笙棋的声音:“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转念一想,等电梯肯定是来不及了,索性只能走楼梯。

    跑到二十三楼我就不敢跑了,那些保安一定会发现我没有坐电梯然后找过来,或者元笙棋一定会让人地毯式搜索,我不能自投罗网。

    躲在二十三楼的卫生间,我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肿了,膝盖擦破了皮,裤子也坏了。

    果不其然,那些保镖大张旗鼓开始到处找人,我躲在里面就听见外面响起保镖的声音:“去女厕找,一定要把人找到。”

    我心想不妙,电话也不在身上,没办法搬救兵啊。

    这时候我就恨起自己来,永远这么莽撞,永远这么好奇害死猫,永远这么狼狈。

    元笙棋兄妹明显是酒后乱性有了孩子,但是我奇怪的是,元笙棋并不是糊涂的人,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孩子是不能留的吗,别说什么舆论道德,就是元家那些人,也不会让他把孩子留下来。

    为什么他执意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他要把元笙箫软禁在这里?

    我满头大汗,一方面是疼,一方面是紧张,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有人来救我了,我该怎么办?

    然后我又脑洞大开了,元笙棋肯定不知道是我,那我在这里紧张什么害怕什么?

    就算保镖找到了我,我在医院上厕所,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