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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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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起来,一把抓住她:“琪琪,琪琪,你听我说。”

    她甩开我:“阑珊,你离我远一点。”

    我哭着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躺在骆安歌怀里,而他的胸膛全湿了。

    我说不出话来,我很想夏琪,我梦里全是她。

    骆安歌拍着我的背,夏琪出事后我回到康城也有好几天了,虽然骆安歌请了国外的营养师和保胎专家来帮我,可是我的体重丝毫不见起色,气色也不见好,孕吐更是越发严重。

    “宝贝,我有必要再跟你重申一遍,你肚子里怀的,是我骆安歌的孩子,是骆家第七十二代孙。你要是还只顾着为夏琪的事情伤心,未免有些自私。”

    我知道这段时间他比我还身心俱疲,每次我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他都是恨不得替我承受的样子。

    我不好,他比我还要难受千万倍。

    我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哽咽着:“骆安歌,我知道我自私,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孩子对我也很重要,我已经很努力了。”

    他叹口气:“宝贝,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除了爱,我还能给你什么?”

    “除了爱,我什么都不要。骆安歌,我只要你的爱。”

    夏叔叔夫妻俩走的那天,我送他们到机场,路上苏阿姨一直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话:“阑珊啊,等你孩子大了,你带着他们来香港啊,我跟琪琪会帮你带孩子的。不行不行,琪琪现在怀孕了……你还不知道吧,琪琪怀孕了,刚好两个月,你高兴吗?”

    我红着眼睛点头:“阿姨,我高兴。”

    骆安歌开着车,低声交代夏叔叔:“阿姨这个情况,我建议送去国外疗养,我可以联系医生和疗养院。”

    夏叔叔点点头:“好吧,有需要我会告诉你。”

    苏阿姨又拉着我说:“阑珊啊,你知道吗,俊熙对琪琪可好了,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小两口每天甜如蜜,相亲相爱的。你不知道啊,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琪琪遇不到好男人。真好,她有俊熙,还有你。早上我跟她通话,她说要带着何夏来接我,我就说你打着肚子别来了,俊熙就抢着说,他也要来。阑珊,阿姨此生别无所求……”

    我别过脸,不让她看见我滚滚而下的泪水。

    她这是不愿意面对,所以选择活在过去,活在夏琪没死的那个过去。

    我突然觉得她这样挺好的,至少在她心目中,夏琪还活着。

    过了两天骆安歌带我去产检,我有点紧张,这段时间没吃好没睡好,精神高度紧张,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医生指着大屏幕上的两个模糊的影子:“这就是孩子了,看起来有点小,孕妇要是再不补充营养,对孩子影响很大。”

    我颤抖着问:“最坏的影响是什么?”

    医生看了我一眼:“终止妊娠。”

    我别过脸,默默流下泪来,心里默默想着: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们,是妈妈太任性了。

    回到家我就主动要求厨师给我做鱼头豆腐汤,又要四嫂给我榨果汁,凡是营养师觉得好的,对孩子有帮助的,我都要。

    骆安歌摁着我:“好了好了,有这个意识是好事,但是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

    一连一个月,我都是乖乖在家里保胎,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我的情况终于有了好转。孕吐反应缓解了很多,人也胖起来五斤,脸色好了睡眠好了。

    每个人都说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骆安歌每天晚上睡之前对着我的肚子进行胎教的时候,都说:“太神奇了,怎么又大了一点。”

    五个月的时候,我去产检,医生惊讶于我的变化,检查之后说孩子发育情况比前个月好了很多很多,然后她交代我:“营养要跟上,毕竟你怀的是双胎,需要的维生素和矿物质更多。生活方面呢,性生活可以有一些,但是不要太过,以不要影响胎儿为宜。”

    我羞得别开脸,当做没听见,骆安歌像个好学生似的点头:“知道了,多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骆安歌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居然哼起了歌,我有点不明所以,不就是个产检吗,高兴什么?

    到了晚上我终于知道这家伙高兴什么的,晚饭后玺宝陪我去院子里散步,她现在恢复很好,已经能脱离轮椅走几步,虽然还需要拄着拐杖,但是已经算是天大的进步。

    玺宝跟我商量,想让骆安歌给她报一个高考,她想像正常人一样去读大学。

    “怎么不自己跟你哥说?”

    她摇摇头:“谁不知道我哥最听你的话,我去说他又要骂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笑起来,爱怜地抱着她:“好的,这件事嫂子帮你搞定。”

    骆安歌拿着一件外套走过来,笑意盈盈看着我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他把外套披在我身上,很温柔很温柔地看我,像是要把我吸到他眼睛里面去。

    玺宝对我使眼色,话到嘴边我又咽下去,还是等玺宝不在的时候又提吧,免得骆安歌生气起来,吓到小姑娘。

    骆安歌抱着我,轻声问:“是不是很累,要不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我确实是有点累了,于是就点点头,由他扶着我回去。

    到了卧室骆安歌就反锁门,我吃了一惊,在自己家里还锁门,这是怎么了?

    他从沙发上拿起浴袍,走过来的时候脸上是坏笑,我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想起今天医生讲的话,我更加确定了,这家伙准没好事。

    不过想想,自从怀孕到现在五个月了,我跟骆安歌都是规规矩矩睡在一起,有时候情到深处他也会吻我,可是总是在关键时刻刹住。

    他宁愿大半夜去洗冷水澡,也不愿意冒一点点险。

    现在医生都说可以适当做那件事,他憋了那么久,岂有放过我的道理。

    我扭捏着:“骆安歌,还没到晚上呢,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他拦腰抱起我:“谁说晚上才能做那件事?”

    进了浴室我这才发现,浴缸里的水早已经放好了,孕妇专用的洗发水沐浴露润肤乳也早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了。

    骆安歌小心翼翼解开我的孕妇裙,其实怀孕后不光肚子长大了,身上很多部位都发生了变化,有时候走路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不倒翁。

    骆安歌把我放在浴缸里,他很认真帮我洗澡,尤其是小腹部位。

    医生说要是孩子发育太快,肚皮弹性不好,就会长妊娠纹出来。

    我才不要那样,所以骆安歌特别定制了预防妊娠纹的沐浴露。

    其实骆公子有心伺候人的时候真是很舒服啊,我就闭着眼睛享受,完全不用考虑其他。

    只是,洗着洗着他的身体就有了变化,他以前在这方面一直是很重口味的,可是现在他特别小心,又要护着我,又要尽兴,导致最后他大汗淋漓。

    回到床上的时候他又胡来了一次,不过他现在自制力非常好,总是特备顾忌我,我只要稍微显示出一丁点的不舒服,他就立马停止。

    许是太累,那一晚我睡得很沉,第二天醒过来一看表,竟然十一点了。

    骆安歌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我的衣服,见我醒了他快步过来,抱着我亲了亲:“宝贝醒了,饿不饿?”

    我点头,饿死了,这段时间老是觉得饿,以前是吃什么吐什么,现在是什么都想吃。

    骆安歌帮我穿衣服,我像个无尾熊一样吊在他身上,他很享受我的依赖,抬起我的手,声音轻轻的:“抬手,另一只,好的,骆太太真听话,亲一个。”

    我捂着嘴:“我没刷牙。”

    他摁着我亲了一通,才说:“我不嫌弃。”

    又过了一个月,我的情况已经很稳定很稳定,每次去产检医生都说我的情况越来越好,以前是担心我吃得少营养不良,现在是担心我吃太多到时候不好生。

    有一天骆安歌带我回骆家老宅吃饭,莫萦怀看我走路的样子就过来扶我:“我的祖宗哟,你给我慢点,摔着怎么办?”

    我转了一圈:“奶奶您看,我现在身体可好了,没事的。”

    她笑起来:“头三个月是谁三天两头被医生警告的?”

    我害羞起来,那时候确实是我自私了,整天沉迷在夏琪死去的事情里,别说孩子,我连自己都顾不上。

    刚好那天骆明泽和束艾卿也在家,骆安心围着我,嫂子长嫂子短,惹得骆安歌老大不满意,把他丢在一边:“骆安心,我警告你,你休想霸占我老婆。”

    骆安心切了一声:“大哥,你幼不幼稚?我就是跟嫂子说说话,你连我的醋也要吃?”

    骆安歌直言不讳:“就是,试图接近我老婆的男人,都是我的敌人。”

    束艾卿现在话比较少,就是坐在一边看着骆安心和我们玩,我低声问:“心儿,你妈妈这样多久了?”

    骆安心好像习惯了:“自从外公去世后就这样了。嫂子,你说,舅舅为何不回来看我,他在怪妈妈是不是?”

    “为什么这么说?”

    “有一天舅舅跟妈妈视频,两个人吵起来。舅舅指责妈妈绑着外公做了那么多错事,还把外婆的死全归结在妈妈头上。妈妈哭得好伤心,她说她没有做坏事,她说她就是帮着自己的父亲做认为对的事,没想到会害了那么多人。舅舅就说……就说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嫂子,外公和妈妈,做了很多错事,害死了很多人吗?”

    我看着他天真善良的眼睛,有点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却也不想撒谎,只好求助般看着骆安歌。

    骆安歌有点无奈,我记得有一次他就说,跟我在一起久了,人都变得比较善良。

    他摸了摸骆安心的脑袋,笑了笑:“那是大人的事,跟孩子无关。你只要好好读书,将来好好做人就可以。”

    骆安心似懂非懂:“大哥,是做嫂子这样的好人吗?”

    我真高兴,自己居然是孩子的榜样,可是骆安歌摇头:“千万别学你嫂子,你嫂子才不是什么好人?”

    我跟骆安心异口同声:“为什么?”

    骆安歌一本正经:“你嫂子不给我吃饱,也不准我加餐。”

    我蓦地脸红起来,一拳打在骆安歌肩膀上,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臭不要脸。

    骆安心懵懵懂懂看着我:“嫂子你为什么要虐待哥哥啊,哥哥对你那么好?”

    我百口莫辩:“心儿,嫂子呢,没有那个意思。嫂子只是……”

    他抓着我的手臂摇晃:“那嫂子,你以后让哥哥吃饱好不好?我们拉钩钩,不许食言。”

    结果,我就被这一大一小给出卖了,跟骆安歌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把自己给卖了。

    因为我的情况已经很稳定,骆安歌就带着我前往普罗旺斯,继续上次没能成功的散心之旅。

    庄园每个季度的收入骆安歌都叫人存在我卡上,我每次收到短信提示都只是看一眼,反正跟骆安歌在一起,也没有用得到钱的地方,因此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在普罗旺斯开心了几天,盖聂就带着江别忆和小瓶盖过来跟我们会和,不过看着小两口好像是闹别扭了,因为看得出来盖聂的极力讨好,换来的却是江别忆的冷言冷语。

    我悄悄把人拉在一边,问怎么回事。

    江别忆蓦地红了眼圈:“阑珊,我要离婚。”

    我吓一跳,这不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恩爱的么,当初的爱情故事听得我又哭又笑,浪费了一卷纸。那么恩爱的人,为什么要离婚?

    她气呼呼的:“盖四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搞女明星,我有洁癖,我要离婚。”

    “啊?”

    她万分肯定:“我亲自把他们堵在酒店大床上……阑珊,我受不了了,这次我本来是要离家出走的,可是他发现了,一路追着过来,我甩不掉。”

    我知道江别忆的性子,她从小没有母亲,跟她爸爸一起生活,骨子里面是比较独立比较前卫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更别说小三了。

    看来这次盖四是闹得有点过了,要不然平日里温婉如花的江别忆,不可能提离婚。

    我叹口气:“是不是误会,江别忆,咱们别冲动号码?”

    “我没有冲动,阑珊,我思来想去,要是不离婚,我可不敢保证,哪天会不会把那对狗男女杀了泄恨。”

    我不敢再劝她,抬眼就见盖聂一脸无措地站在不远处,目光一直追随着江别忆。

    他的眼神里有悔恨有不舍,也有无奈,千万种情绪,夹杂在一起。

    那一晚江别忆和我一起带着小瓶盖睡觉,孩子特别敏感,问:“妈妈,你为什么跟爸爸吵架,你要跟爸爸离婚是吗?”

    江别忆一下子哭起来,我赶忙捂住她的嘴,摇头示意她这时候可要停住。

    小瓶盖聪明极了,他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气哼哼的:“哼,一定是爸爸又做错事了,妈妈你等着,我去帮你教训他。”

    说完就关着脚丫跑出去了,我赶忙叫江别忆去追,盖聂就睡在客房,这时候大半夜的,大人的事情,就别牵扯孩子的。

    很快外面传来争吵声,我不敢大意,赶忙跑出去看,之间江别忆抱着孩子,对着盖聂大喊:“我不听你解释,我就是要跟你离婚。”

    这么一闹,骆安歌也出来了,他有点不高兴:“吵什么吵,你嫂子怀孕了,需要休息。都给我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走过来,招招手:“小瓶盖今晚跟我们睡,你们两口子给我回房间去。”

    小瓶盖从妈妈怀里跳下来,红着眼睛走到我们身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眼泪却掉下来。

    我突然在想,要是我生了孩子后,骆安歌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像江别忆一样吗?要是我们离婚了,那孩子怎么办?

    就在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骆安歌好像早看穿了我的心理,他不屑地撇撇嘴:“别想了,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这辈子死也不离婚。”

    我笑起来:“你问盖四没有,怎么回事?”

    “问了,就说是应酬的时候喝多了,醒过来就那样了,他也不知道做没做那件事。”

    我骂骂咧咧:“肯定做了,男人哪个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都不能免俗。”

    骆安歌有点不高兴:“伊阑珊你什么意思?”

    我嘻嘻笑着,靠在他怀里:“我没说你,你有那个胆子吗,小心我把你阉了。”

    我向来认为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的,盖聂那人嘴甜得很,一定可以哄得江别忆服服帖帖。

    没想到一大早起来才知道,江别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我有点紧张,赶忙问盖聂昨晚是不是两个人又吵架了。

    盖聂一脸茫然的摇头:“没有啊,昨晚我跟她解释了很多遍,她虽然不愿意相信我,但是她说愿意给彼此时间冷静。”

    我点点头:“她应该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找个地方疗伤去了。放心,证明还没到最坏,你还有机会。”

    他恼怒地揪着头发:“三嫂,我真的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点唏嘘,看得出来他很爱很爱江别忆,当初两个人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雨,这几年算是见到彩虹了,可千万别分开。

    “好,那你一五一十给我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看了骆安歌一眼,骆安歌就吼:“看我做什么,跟人家睡觉的又不是我,跟你嫂子说。”

    说完,他就拉着小瓶盖出去玩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跟盖聂,他一五一十把事情全说了出来:“前几天我们公司周年庆,公关部请了当红的几个女明星来表演节目,当时江别忆也在啊,她特别美特别惊艳,很多人都来请她跳舞。然后一个女明星邀请我跳舞,我当然是拒绝啊,自从跟江别忆在一起后,我就发过誓的,这辈子不会看别的女人。”

    盖四的公司周年庆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他邀请我们了,我倒是想去凑热闹,但是骆安歌明令禁止我出门,不止不许我出门,他也没去,就在家里陪我。

    这事让盖四他们唠叨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内幕在里面,于是我问:“后来呢?”

    “后来江别忆就出国进修,她回来的那天我有应酬,本来是打算推了的,可是老大在,我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就硬着头皮去了。去了才知道上次请我跳舞那个女明星也在,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地,大家都喝的有点多,大哥临走前还提醒我记得去接江别忆。可是人好多啊,我平时酒量挺好的,那晚却烂醉如泥,我迄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酒店,怎么跟那女人睡在一起的。”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不会跟没跟人家做那事都不知道吧?”

    盖聂摇头:“嫂子,我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真的什么都记不得。”

    “你说你酒量挺好,那晚喝的酒多吗?”

    “不多,许是喝得太杂。”

    我若有所思:“盖四,那个女明星红吗,漂亮吗,演技好吗,有男朋友吗?”

    他不明所以看着我:“漂亮啊,出道三年,算不上大红大紫吧,有没有男朋友我不知道。嫂子,问这个做什么?”

    我又问:“你觉得是她漂亮,还是你老婆漂亮?”

    他不假思索:“当然是我老婆漂亮,嫂子,这世界任何一个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除了我老婆。”

    我松口气:“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你知道江别忆的脾气,你别逼她,慢慢来知道吗?”

    他有点不放心:“嫂子,她会不会真跟我离婚啊?”

    我无奈笑起来:“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中午的时候盖聂带着小瓶盖去市区里玩,骆安歌陪着我坐在院子里,问我:“有眉目了?”

    我点点头:“那女人真聪明,你说是不是?”

    骆安歌斜眼看我,我笑了笑:“她之所以接近盖四,就是想着借他出名。可是她又跟一般的胸大无脑的女明星不同,别的女明星跟盖四上了床,一定会拍下来,笨一点的就要挟,聪明一点的就放到网上借机搏出位,再聪明一点的就该拿孩子说事了,一定搅得盖聂一家鸡飞狗跳。可是这女人手段高啊,事情过去一个月了,她不动声色按捺不动,你说她想要什么?”

    骆安歌那双好看的眼睛眯起来:“她喜欢盖四?”

    我点点头:“应该是的,她就坐等盖聂和江别忆离婚,然后她大着肚子出现,不会找盖聂,她知道盖聂不会要她,她应该去找盖老太爷……”

    我不寒而栗,狗血的电视剧里的剧情,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我身边。

    江别忆一直没有出现,她离开之前没带手机,因此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盖聂急死了,可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煎熬了一个星期,骆安歌决定带我回康城,盖聂把小瓶盖交给我们,他说发现江别忆的行踪,决定去找。

    汤川秀到机场接我们,他请我们吃饭,然后问我,过两天可不可以跟他去一趟美国。

    原来汤云宗身体不太好,住院快一个月了,一直不许他告诉我。

    我以为汤云宗顶多就是高血压或者心脏病复发,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只是没想到他病成那样,连起床都成了问题,需要护工的搀扶。

    一见面我就哭起来,骂汤川秀:“爷爷病这么重,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啊?”

    他一脸无奈:“阿忧,你自己还需要别人照顾,我怎么忍心告诉你。”

    “现在你就忍心了,看我大着肚子站在爷爷面前哭,你就忍心了?”

    汤云宗看我们斗嘴就笑起来:“好了好了,阿忧,你别怪阿秀,是我不许他告诉你的。”

    我冷哼一声:“那你们就该一辈子瞒着我。”

    他们两人相对无言,我以前承认汤云宗是我有血缘关系的爷爷,但是我一直认为自己跟他比较疏远,因此感觉可有可无的,好像跟另外一个爷爷比较亲近。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病了我很难过,我很害怕他死掉,我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许是孕妇都比较敏感,哭起来都没有个够的,汤川秀在一边给我递纸巾,汤云宗一边咳嗽一边拍我的背,然后我突然感觉他哇地一口吐出很多血来。

    白花花的被子上,全是血。

    我惊坐而起,一把揪住汤川秀,咬牙切齿:“你给我说清楚,爷爷到底什么病?”

    汤川秀嘤嘤哭起来,跟孩子似的,嗫嚅了半天,说出四个字:“胃癌晚期。”

    犹如晴天霹雳,我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错了错了,一定是弄错了,怎么会是胃癌呢,他不是一直很能吃身体很好么?

    汤云宗剧烈咳嗽着:“阿忧,生死有命,任何人强求不来。爷爷能在死之前找到你和你小姨,已经了无遗憾。”

    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来不及把这段亲情握在手心里,就要永远失去了?

    我哭着跑出来,正好遇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骆安歌,他一把抱住我。

    我揪着他的领子大喊:“骆安歌,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然后我就重心不稳滑下去,滑到了地上。

    第二天我爷爷也来了,两个人好像是有话要说,把我们全赶了出来。

    我站在门口,病房是隔音的,我只看见他们握着手没有松开,两个人都在说话。

    骆安歌揽着我,安慰我:“我问过医生了,大家还在想办法,你别着急。”

    “他会死吗?”

    骆安歌不说话,我盯着里面的人:“骆安歌你知道吗,虽然他是我爷爷,可是我不是很喜欢他。你说要不是他当年做了错事,我爸妈怎么会死,我奶奶怎么会死,我小姨也不至于为了报仇把自己逼成那样。可是有时候我又想,小时候他对我很好啊,他这么多年历经千辛万苦找我啊,找到我之后他……你说,他这样的大坏蛋,怎么会死呢,祸害不是应该遗千年么?”

    “勿忧,你别这样。还没到最坏,大家都在想办法,你别自暴自弃。”

    “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一个个离开我。骆安歌,会不会哪天你也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许是汤云宗身份特殊,他住的是疗养院最里面那一栋三层小楼,距离其他病房很遥远,每次我们去,都要步行二十分钟,才能到达那栋楼。

    每天我都娶超市买很多新鲜蔬菜,做很多汤云宗爱吃的菜,这时候我才发现其实他爱吃的菜跟我的一样,连爱吃的水果也一样。

    骆安歌怕我太辛苦,就请了厨师和保姆,可是我还是坚持亲力亲为,只是有时候煲汤,会突然哭起来。

    这天煲汤的时候汤川秀倚在门口,问我:“你要是觉得辛苦的话,这些事让小姨来做。”

    我摇摇头:“小姨不是要在医院陪着爷爷吗,我没事的。”

    临出门前我给靳江打电话,她问我:“怎么还不送吃的来,我们都饿了。”

    “还是你们三个吗?”

    “是啊,你两位爷爷都说饿死了,念叨了你无数遍了。”

    我笑起来:“怪不得我一直打喷嚏来着。”

    到了医院停车场,骆安歌牵着我下车,汤川秀坐在驾驶室,看了看左右,有点不满意:“我还是把车子开去那边,等下我们好回家。”

    骆安歌点点头:“那你快点过来跟我们会和,等你吃饭。”

    我现在走路都吃力,走上两分钟就要休息一下,骆安歌搀着我坐在路边的石凳上休息,掏出手帕帮我擦脸:“多休息一会儿,不着急,汤川秀还在后面呢。”

    我点点头:“现在还没有八个月呢,要是九个月的时候,会不会笨重得走不了路?”

    “走不了就走不了,有什么关系,我背你。”

    不远处突然传来轰一声巨响,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巨大的热流,骆安歌反应很快,他拉起大衣裹住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是轰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到处都是烟雾弥漫,导致我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很多医生护士和警察朝着不远处跑去,其中一个警察对着肩膀上的对讲机大喊:“呼叫总部,呼叫总部,疗养院发生爆炸,请派人手增援,请派人手增援……”

    我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把推开骆安歌站起来,抬脚就往那边跑。

    “阿忧……”

    凄厉的喊叫声里,汤川秀惊慌失措冲过来,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强忍着没流下来。

    骆安歌一把抱住我,蒙住我的眼睛:“宝贝,别看,别看……”

    我呢喃着,眼泪终于落下来:“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们告诉我,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