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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诡异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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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领了南弦歌一句“好自为之”后义无反顾的和陆云到了M国,除了出任务去基地,寻常时都用自己最真实的面貌面对彼此和这个世界,如一对普通情侣一般逛街,买菜,做饭,生活。

    花影以为,她和陆云的任性让老大不喜,可是没有想到,她会为了他们两人亲自走这一趟。

    孩子,是花影和陆云永远的痛,花影在一次任务执行期间被重伤垂死,经过圣手陆枫的抢救才脱离生命危险,却因为子宫受损,永远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多谢老大!”陆云拥着哽咽不止的花影,沉声感激着。

    不用说什么做牛做马的报答,他们身为暗门的成员,只要罂粟一句话,就可以毫不犹豫的为她去死,此时再说,就显得矫情了。

    点点头,看他们将纸看了后便销毁,南弦歌拒了他们的挽留,赶往机场。

    彧从后视镜里看着上了车后就闭眼假寐的南弦歌,抿了抿唇,将车开往基地。

    “门主。”

    “门主。”

    “老大你回来了。”

    “门主……”

    “……”

    一路走过去,小到十几岁的孩子,大到头发花白的老人,都恭敬地同她行礼。

    很快走到这片无人岛上的中心处,茂密的树林里兀然出现一座座奢华精美的别墅。

    走到左边某不起眼的别墅房间里,将一整朵罂粟花扔到凹槽里,然后看到它在透明的空间里被压榨成血红的,犹如鲜血般的汁液。

    “留在这儿。”侧头看了一眼已经停下的彧,南弦歌抬步踏入一片黑暗之中。

    验指纹,眼膜,抽血。

    当眼前的门轻声打开后,南弦歌漂亮的眸子轻轻闪烁,随即笑得温柔美好。

    在她进去后,身后的门自动闭合,南弦歌指尖血红的罂粟花早已变成一柄锋锐的闪着寒白色利光的手术刀。

    温柔的仿若注视着自己最亲爱的恋人一般的目光,轻轻的顺着明亮的灯光落在每一面墙上,也落在这个整齐干净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大厅里。

    若是南漪雾到了这里,怕是再也不可能如之前在S市郊外的实验室里一样,虽然惊恐悚然却依然能够冷静分析的情绪。

    入了南弦歌璨若星子般黑泽的双眼的画面,是一口口冰冷到浸透骨髓的冰棺,棺材上是透明的冰盖,棺材里面……有的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有的则放着一具具面容安详,看起来很年轻的尸体。

    那些尸体上都穿着极奢华贵气的服装,脸上都画着精致的淡妆,任何人第一眼看去,直到最后一眼,脑海里都只会有一个词,那就是“惊艳”。

    是子时的昙花一现的芳华,是一个人一生中唯一的那一瞬间的美好,是一种让人连呼吸都甘愿屏住也生怕惊动了岁月的惊艳。

    南弦歌依旧穿着单薄的一件血红色风衣,在朦朦胧胧的白色冰气中显得异常诡异妖冶。

    一步步走过那些或空着,或已经有了宿主的冰棺,最后在尽头停下。

    转身,风衣的衣角似乎也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没有再翻飞出之前那般漂亮帅气的弧度,而是一抹僵直冷硬的弧度,一如这间密室里的温度。

    神奇的是,这般低的温度,她的身上却依然维持着一开始的体温,不增不减,就连纤弱的睫毛,也依然随着眼眸的眨动而灵动的颤动着。

    将一如既往冰凉的指尖轻触上身旁冰棺的盖子上,看向里面一位安静躺着的男子,眼眸里连最深处都藏着温柔怜惜,指尖在触到冰盖上远低于体温的冰冷时轻轻蜷缩了一瞬,随即隔着冰盖柔和的用手指描绘着棺材里男安静的子温雅柔和的似乎早已惊艳了时光的精致面容。

    半晌,一滴眼泪砸在冰盖上,刚碰到,就已经被凝结成冰,冰冻的一瞬间依然保持着最晶莹剔透的澄澈。

    “冥,我回来了,你呢?去了哪儿?”轻声喃喃着,在这安静的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够听得清晰的密室里,她的声音却小的像是缥缈在空气中,还没听清就已经泯灭了一般。

    在深深地看了一眼棺材里的男子一眼后,南弦歌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墙壁。

    墙面是被掏空的,里面同样摆放着一具又一具冰棺,不同的是,透明的墙体中,装满了诡异的尸体。

    之所以称之为诡异,是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有着无数细小却清晰的缝合伤口,某只眼睛,某处锁骨,某只手掌,某处指甲……

    他们不能够被称之为“一具”,而是无数具尸体的组合,是那种将别的尸体上最漂亮精致,最值得欣赏的地方取下,然后一点点组合成完整的尸体,然后缝合成一具。

    所以这里面的尸体,每一具,都犹如上帝最完美精心的杰作,明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却都似乎将所有的最好集于一身。

    唯一不足的是,每一处缝合处的细小线条,又或者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些线条。

    太整齐了,就算是古代绣工最好的绣娘大概也织不出如此完美的针脚。

    歪了歪头,南弦歌细细打量着他们每一具尸体,眼神温柔的仿佛浸了水,嘴角噙着的微笑像是在世界最大的展览馆看最心悦的陈列品。

    用手在某一处按了一下,墙面上的一口冰棺便轻轻的脱离墙面,由下面的钢板垫着轻声落在她面前。

    轻轻的推开棺盖,南弦歌伸手轻触着棺材里人儿被缝补了数次的脸,指尖的手术刀露出刀尖,轻轻地划过那张完美却诡异的精致脸颊。

    白皙的皮肉在她的刀下缓缓裂开,不带半丝血迹的裂开,南弦歌看着被自己割开的脸,轻抿了抿唇,无辜的看着尸体,缓缓道:“你长得不像她了,就算再完美,这张脸你也不能够留住了,抱歉呐!”轻声细语的低喃,像是对情人说着最诱人的情话,干净柔和的声音里夹杂着密室里的寒气,无辜乖巧的面庞配上妖冶诱人的红色风衣,一切,都显得诡异而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