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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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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朋友又如何,夫妻都能互相杀害对方,我们的关系一点都不牢靠。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份不安,看到他就很烦躁。

    他问我,“尚菲菲跟你说了什么?”

    孩子……

    孩子没了没了再回不来了,我是孩子的妈妈。

    我一直在纠结,如果孩子真的生下来,我会抱着去找白峰吗?

    他拽我坐下来,把我往他怀里塞,好像一个正在抢走别人家糖果的倔强男孩,“你说,你说,别人的一句话就能叫你这么恨我,你还想我怎么做?”

    我身子一跳。

    肖沉壁的话就好像外面的雷,直接劈在了我头顶,不痛,却很清醒。

    他说对了,任何人的一句话都能搅乱我和他的关系,那么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必要非要确立这个关系?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生吗?

    我几天都没想明白我这是为什么。

    这天下班,桃子回来,笑眯眯的将一块巧克力放我跟前,“白姐,我家那位想请你和阿姨吃饭。”

    她的男友叫杜飞,看起来不错,对桃子很好,考虑到我妈妈,吃饭就定在了家里。

    见到杜飞的时候他还挺腼腆,跟我握手,对我笑,害羞的红了脸颊。

    我也看着他笑,看着他帮桃子切菜,帮桃子夹菜,替桃子刷碗,走的时候嘱咐桃子晚上别出门,这样的温暖叫人着迷的。

    送走了杜飞,桃子拉着我神秘的问,“白姐,他好不好,行不行?我就怕你不同意。”

    我没权利不同意,我也知道桃子的意思,不过知人知面,我没办法给他意见,只能相处着再看。

    她呵呵的笑,抓我手,“白姐,其实人和人在一起就是图个开心,之前我那个男友那么对我之后我很久都没缓过来,你不知道我经常自己躲着哭。再后来我们搬家,出事,我总梦到他突然跳窗户进来打我。好在我有你,要不然我不知道我怎么坚持过来。我知道我自己是个出来卖的,可我……我真的挺喜欢那个人的,可能我也是坏蛋吧,但是遇到了现在的杜飞,我就知道人啊,就得自己走出来,要不然遇不到好的。”

    桃子说了很多,说的我心里难受。

    她说的其中一句话我记住了,感触良多,“白姐,你这是心里有阴影了,所以不管是谁你都觉得另一半不是好人,会对你不利,会害你,裴展鹏把你伤的太深了。但是人得向前看啊,你看看你现在不就挺好的。你必须自己接受肖总,肖总对你不是挺好的吗,你别老挑三拣四的,多伤人心啊。”

    从最开始桃子告诉我肖总碰不得,到了后来叫我主动去谈,之后是现在的叫我去接受,这个过程经历了多少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过程,循序渐进。

    可我对肖沉壁……

    我想,始终还停留在,互相利用的那一层吧。

    如果不是有了孩子这件事,我们的关系依旧依旧是我利用他,他利用我。

    之前我们谈好了做男女朋友,可我依旧拿着对他冷淡的态度相处。这份心,的确难受。

    尚菲菲那天对我说的话看似平常,其实就好像锤子,她每吐出一个字就用锤子在我心口上重重击打,我却浑然不知,事后痛了才知道多么的难过。

    我抓着电话给肖沉壁的时候,有些紧张,我想,我该给他道个歉的。

    接电话的是他的司机,告诉我他喝醉了。

    这都半夜三点了。

    会所里面灯火辉煌,不管外面如何惊涛波浪,这里面一直都是欢歌笑语一片喜庆的。

    我在最里面的包厢找到的肖沉壁,他喝了不少,吐了满地,来人收拾了他还没走,醉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司机对我说他才谈了个生意,是旅游项目,签了合约就出来了,之后一直在这里,从早上九点到现在。

    我一听傻了眼,说不心疼是假的。

    怪我,我惹了他。

    我叫所有人都出去,司机不放心就在外面门口等。

    我拽他手,很烫,指尖却是凉的,“肖沉壁,是我。”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我,冷笑,“不认识。”

    我无奈皱眉。

    他大着舌头,“滚!”

    从前他叫我滚我肯定滚,滚的远远的,挖都挖不到。现在可不行,我在乎他,是真的在乎。我知道我心里有阴影,对任何人都充满排斥,这是我的问题,我不能叫我自己的问题盖在他身上。

    “我滚了你可别想我。”我将他拉起来,他靠我肩膀上,呵呵的笑,“滚吧,都滚!”

    我吸口气,心口闷闷的,“肖沉壁,我不滚了,以后都不滚了,还不成吗?”

    他不说话了,也跟着我重重的吸了口气,屋子里面撒了很重的空气清新剂,味道还是很重,有些难闻,像极了我从前在他身上闻到的香水味儿,我就笑了,“肖沉壁,你今天身上的香水儿特好闻。”

    他也跟着我痴痴的笑,摸一下嘴角,“你真蠢,驴!”

    我点头,的确,我驴,我倔,如果我不倔,当时听了爸爸妈妈的话,我能有今天吗?

    我絮絮叨叨的跟他说了很久的话,这些话憋在心理很久了,不管他是否能听到,我都要说。

    我告诉他,我恨,我悔,我痛,可我现在最多的是无助。

    我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公司,我只有一个病着的妈妈。就算我已经除掉了裴展鹏,可还有白峰和白峰妈,我力量有限,我无权无势,指不定哪天就被白峰妈给仍在了道边上再死一次。

    可我不是猫啊,我没有九条命。

    我是从前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女儿,我脆弱,我骄傲,现在统统都没了。

    谁会想到从前那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白梦鸽成了野模,要卑鄙的用自己的孩子才能走到今天呢。

    在那段时间里,我总觉得见不到天日,周围全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每次入眠,当年白峰和裴展鹏亲手杀了我推向河内的画面总是在眼前乱晃。我怕,我是真的怕,这样的怕已经深入了骨髓。

    所以,我看任何人都充满了敌意,包括他肖沉壁。

    肖沉壁冷笑,好像突然之间酒醒了一样,抓我肩头,眼睛红红的,“你看清楚,我肖沉壁利用女人,但是我不玩女人,从前我利用你的我还了,我还了。我他娘的玩过你吗,啊?玩过吗?”

    我被他问的心虚。

    说是利用,其实一直都是我在利用他,我给他的股份给他的生意,不用我的力量他也能轻易得到,只不过是间接给了一个我利用他的机会。

    玩我?

    反倒是我在玩他。

    “白梦鸽,你看清楚,我被你玩惨了。孩子,没了!你玩够了我就打算把我踹了,没门!”

    这是伤疤,横在我和他之间的伤疤。

    “你说只要孩子是你的就成,不管孩子的父亲,可你想过我吗,想过吗?”

    他一遍遍的问我,我的确没想过他,的确啊。

    他的头抵在我肩头,撞的我好痛,我吸口气,生生受着。

    他一只手高高抬起,在半空中挥舞,闭眼红着脸大叫,“把你从国外带回来,我不知道。顾清说给我一个大礼,要我拿白家的股份给他。可见到你,我后悔了。股份我自己攥着,拴着你,他就不会碰你。”

    我目瞪口呆。

    他对我冷笑,笑的是那样的凄凉。

    “很多年前了,你不记得了。你才大学毕业,你那个时候在会展中心,已经是白家的接班人,我呢?我家还是黑道上的一个土匪,我什么都不是,你给过一张名片,告诉我,人是要往高处走的,你记得吗?”

    我哪里记得,我当时多高傲啊,我怎么会记得?

    所以,他这是……

    他继续冷笑,身子勉强靠在我身上还在晃,声音闷闷的,“人都说肖少多厉害,男女都沾了还不一定拿到什么,可谁知道,我在背地里拿刀子拼命地时候的狼狈,我记住了你那句话,人要往高处走。”

    我泪水如下。

    就因为这样吗?

    “白梦鸽,我当时在想,我们换一换多好,你做我,我做你,看你还怎么说话?呵呵……是啊,当我知道你回来了,野模的身份。黑漆漆的巷子里,你那么怕,又冷静的抓着我,要帮我挡刀,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没命。可你就挡了,黑漆漆的街道里,我看你眼睛发亮,跟当年我见你的时候一个样。我就在想,这样的女人,该多厉害,怎么就能看走了眼被裴展鹏给算计了?你当年给我一句忠告,几年后,我给你一个机会活着,不好吗?你恨我,该恨。我如果不存着别的想法,是不是你现在跟顾清就好了,你早就站在了白家的首席之巅了。”

    我摇头,无比慌乱。

    我没想到我当时的只是一次偶然相遇会对他触动这么大。

    上苍对我是好呢还是不好呢?兜兜转转,我们互换了地位,可他给我远比当初我给他的多了好几倍。

    他醉的倒在沙发上,闭着眼,哼哼了几声,传来了鼾声。

    我枯坐了很久,身体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苍白无力。

    送他回去后,我没走,司机也没走,他坐在客厅里面吸烟,我帮肖沉壁洗擦了脸出来,就看到他落寞的身影隐在灯光下,“其实肖总挺好。”

    司机的话不多,每次都这几句,却总能叫人心安。

    “肖总身边没别的女人,可这样吃不开啊,身不由己,他知道你看不过去,就躲着,但躲不掉不是。女人男人都往他这里塞,他就一直躲。订婚这件事吧,肖家那边闹的动静不小,他被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