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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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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熹和金鑫已经吃完了东西,正在吃饭后水果。

    “所以说,男人都一个德性,看了女人,不管弄得到弄不到,都莫名其妙地会得出一个先要了的答案,然后就各种不是人!如果不是启仁今天及时出现,我真要完蛋了!”

    张云熹性格爽快,加上真没什么事,对象又是金鑫,便没有顾及地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想到刚刚千钧一发的局面,她还有些心有余悸,随后又是恼怒:“气死我了!也是实在没想到他亲自来了茗城,否则,我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着了他的道!”

    金鑫听着张云熹的那番言论,心思莫名地想起了雨子璟,不由得笑了下,自己也不知道那笑是什么意味,只是感慨道:“你说的或许真没错,男人都一个德性。”

    张云熹抬眼看她,说道:“看来,雨子璟也是这样。果然两个人能成为死党,一个路数的!”

    明明是讽刺的话语,不知为何,经由张云熹这般气愤说出来,倒让人觉得有几分好笑。

    金鑫笑道:“那,乔庄主呢?”

    张云熹一愣,慢慢地咬了口苹果丁,说道:“所以说,一切都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仔细想想,若是当时换做是启仁的话,生气归生气,但是,到最后,我怕也是从了吧。”

    “……”

    金鑫看着张云熹,静静地点了点头:“女人天生就是犯贱。”

    “男人不也一样?该珍惜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又死皮赖脸地想要挽回。你说,这不就是自己作吗?真说起来,男人可比女人能折腾,前面装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后面看着人走了又各种耍无赖,多半到最后也都是自作自受。”

    “确实是这个道理。”金鑫若有所思道。

    张云熹突然看向她:“白祁找来了,我想,大概过不了多久,雨子璟也要追过来了。”

    “……”

    金鑫眼睛眨了眨,想到张云熹还不知道雨子璟已经来过的消息,想了想,便说道:“其实,他早就来过了。”

    “早就来过了?”张云熹吃惊。

    “就在我和启仁的婚礼那晚。我不是被人劫走了吗?我当时没说,那个劫走我的人,就是雨子璟。”

    张云熹惊异的目光将金鑫看了又看,口吻隐晦地问道:“那,那天晚上,你们……”

    “……”

    金鑫面色有些尴尬,微微别开了头,但是,答案非常明显。

    张云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说你和启仁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取消了婚事了,看你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不可能因为沙凤闯婚礼而改变主意。敢情是因为这个啊……”说着,她顿了顿,又皱眉:“不对啊,他既然来了,不就是要把你找回去的吗?怎么,都没动静?”

    “走了。”

    “走了?”

    张云熹错愕:“不是吧?他不是找你找疯了吗?怎么来了地方,还舍得空手而回?”

    金鑫皱眉,这点她也有些想不通。分明刚重逢时,他还那样信誓旦旦地要她回到身边呢,但是,没多久人就走了。

    但是——

    “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体谅地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吧。”

    张云熹静静地看着金鑫:“所以,你是拒绝他了?”

    “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走,若是闹一闹脾气就回去,那我一走那么多年又有什么意义?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再回去。”

    “……”

    张云熹静静地看着金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两个都是现代过去的,有的都是现代女性的观念,在这样的世界里,彼此惺惺相惜,很多时候,也就只有对方能够了解自己的念头了。

    张云熹想,金鑫到底是个自尊自爱的独立女性,绝不可能犯傻做那样没有原则的事。

    这样的女人,你很难让她爱上一个人,但是一旦爱上了她就会死心塌地地爱,可一旦被伤得彻底了,那么,她也是绝无仅有的心狠,想让她再回头,怕是比登天还难。

    金鑫陪着张云熹又坐了会儿,便起身回去了。

    张云熹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去看了看两个孩子,回来,打了个哈欠,打算简单洗漱一下就就寝。

    刚换好了寝衣,就看到乔启仁回来了。

    张云熹探头出来,见他的脸色还不错的样子,笑道:“怎么,心情这样好?”

    她大概也是猜到乔启仁是去见白祁了,见他这样回来,估摸着应该是多少占了上风。

    乔启仁看了看她,走了过来,在床沿上坐下,“小熹,我跟他说了孩子的事了。”

    张云熹怔了下。

    乔启仁见她没说话,微微蹙眉:“小熹,你不希望我告诉他?”

    张云熹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继而问道:“他应该气得不行吧。”

    乔启仁见她笑了,神色也缓和了些,笑道:“自然。”

    顿了顿,他又说道:“也不知他们这一代皇室成员是怎么了,竟然个个子息薄弱。否则,只怕现在拿孩子将对手一军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了。”

    张云熹听出他是在庆幸自己和白祁没有孩子。

    她心里不喜不怒,感觉淡淡的,她想,她是真的放下了,因而才会对自己和白祁之间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了。

    “好了。他能就此放手是最好的了。”

    “他会吗?据我所知,他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张云熹还有些戒备。

    乔启仁看着她,有不同的看法:“那也是酌情而定的。小熹,男人最了解男人,相信我,以今晚的情形来看,他是很有可能放手的,我们不至于到太大动干戈的地步。”

    张云熹狐疑地看着他颇为自信的脸色,“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我……”

    乔启仁要解释,但话才说出口,就又咽了回去。

    沉默了会儿,发现张云熹还盯着自己看,他才说道:“小熹,情敌偶尔也是会惺惺相惜的。换做现在处在他那个位置上的人是我,就算心里再不甘再恼怒,但是,我想,我还是会放开你,让你过你喜欢的生活的。”

    张云熹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笑着调侃道:“哦,你是想跟我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吗?”

    乔启仁一愣,他还没想到这样的说辞,此时听她提起,觉得分外合适,于是笑了:“知我者,唯夫人耳。”

    张云熹板眼:“呵。但愿真的如你所说。”

    乔启仁已经贴近了她,说道:“担心什么,就算他不放手,也不必担心。因为,我绝不会把你拱手相让的。”

    张云熹瘪嘴:“你要敢让,我要你好看!”

    “嗯。呵呵。”

    乔启仁应得很乖顺,手却不安分起来了。

    张云熹急得叫道:“乔启仁,你干什么呢?”

    “小熹,今天夜色很好,正是做好事的时候。”

    “你滚……”

    “嗯。滚到你身边。”

    “你……”

    张云熹觉得他简直让人无语,还要说什么,却已经被他拉着,沉迷了进去。

    心里不由得暗叹道:所以说嘛,男人都一个德性,脑回路不管转了多少个圈,到最后还是要落到最后一个答案上去,而且身体力行。

    这一夜,张云熹被迫地跟着身体力行到了很晚。

    *

    雨子璟回到茗城,已经是在半个月后。

    仍旧是在意铭轩落的角,客房也仍旧是早前住的那间,离开前已经交了几个月的房钱定好下的,到了只要直接入住就好。

    跟陈清刚到门口,才要推门进去,就看到对面门,思问和思明两人灰头土脸地出来了。

    “……”

    雨子璟眼波动了动,没说话。

    陈清倒错愕地叫了出来:“思明,思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思明思问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头去,待看到陈清,尤其是看到陈清身侧的雨子璟时,当即两眼放光,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忙上前一步。

    思问先道:“大将军,你来了啊!在这里能见到大将军真是太好了,我们都找了将军好几天呢!”

    思明也道:“就是就是,要是再找不到将军你,我们的苦日子真就没头了!”

    两人说得很是悲情且喜的样子,好像是濒临绝境的人突然看到曙光一般,让雨子璟颇有些意外。

    陈清笑道:“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未免太夸张了点,倒说得我们将军是救世主似的。”

    “可不是救世主嘛!”

    思问低低地应了声。

    陈清愣了下,目光望向了他们两人身后紧闭的房门,似有所悟的,轻声问道:“里面,是那位?”

    思问点了点头。

    思明还很善心地小声提醒道:“最近心情很不好,小心为妙。”

    “心情不好?”始终沉默着的雨子璟总算出声了,低沉的嗓音给人从容稳重的感觉,他说着,微眯起眼睛看了看那扇门,似笑非笑道:“莫不是知道了龙凤山庄庄主夫人的事情?”

    门内突然响起了一阵走动声,紧接着,门就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打开了。

    白祁站在门口,一向注重仪表的男人,此时头发凌乱着,脸容憔悴着,下巴上都是胡渣子,下面,衣服上都起了许多的褶皱,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没有打理外形的样子,此时正站在那里,满面通红,周身的酒气,一双布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雨子璟,质问道:“雨子璟,你早就知道云熹和那个什么乔启仁在一起了是吗!”

    雨子璟看着他那怒不可遏的神色,眉头微微一挑:“我想,有些事情还是亲眼所见更好。”

    “你……”

    白祁气急,一步就跨出去,冲着雨子璟脸上出拳。

    雨子璟眼睛一敛,迅速地躲过了,白祁还不放过,又是一脚过去,雨子璟见了,又一次避开了,同时,右手也快速出拳。就这么你来我往地两人就这么在楼道里打起来了。

    一边的几人看的目瞪口呆,但也都知道自己的斤两,没人敢上前掺一脚。

    等到终于消停下来时,白祁已经累得瘫坐在地,背靠着门边,完全不顾及形象了。雨子璟则背靠着门边站着,抬手,还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就看到手背上有点血,是嘴角流血了。两人就是单纯的拳脚功夫的较量,白祁纯粹为了发泄情绪,而雨子璟则纯粹是为了让他发泄情绪,所以都是实打实地拳打脚踢,也没有谁躲闪,这打了大半天,不是累到了极致,真停不下来。雨子璟看着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情形怎么都看着比白祁好看一点。

    楼层里有其他房客听到了动静,不时地探出脑袋来看情况,却也没人敢劝,有人去叫了伙计来,也被陈清等人给打发走了。

    两个男人打得凶猛,又不让人插手,这一阵下来,也没人敢来惹着他们,都躲远远的了。

    此时,楼道里安静异常。

    雨子璟微微低头,看着白祁,说道:“打舒坦了?”

    白祁微微喘着气,抬头,看了眼房顶,明灭的眸光里有着让人说不出的情绪。

    “子璟,我可真后悔。”良久,白祁才叹气般地说道。

    雨子璟眉眼微抬,随后笑了:“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了吗?”

    白祁抬眼看向他那淡然的神色,也笑了:“在这一点上,你有资格说我吗?”

    “……”

    谈到了自己,雨子璟的眉头微微蹙了下,没说话。

    白祁扶着身后的墙站了起来,继续道:“像我这样的人,从一出生肩上就背负着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是想丢就能丢掉的。为了守护他,就不得不放弃些什么。雨子璟,你跟我一样,世人都不明白,我们两人为什么会这样推心置腹,其实,无非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罢了。咱们两个,是一路人。”

    “……”

    雨子璟抬起自己的右手,捏了又握,握了又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白祁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我们这样的人,就算有一天爱上了什么人,也不可能爱得太放肆的。这点,子璟你是想得最清楚的。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就笃定地跟我说过,你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雨子璟抿唇,没有作答。

    “你从小克制力就强,我信,你做得到。”

    雨子璟下颚的线条微微地绷着,晦暗难辨的眸子里,散发着让人看不懂的寒意。

    白祁上前两步,站到雨子璟面前,抬起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我固执地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看她是否真的幸福,若是假的,我立马带她走。但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她确实幸福。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幸福得多。现在宫中也暗流汹涌,不管怎样的情况,都不容许我再自私地把她留在我身边了。怎样?我和云熹是没戏了,要不,你也干脆放弃金鑫,来跟我做个同病相怜的伴算了?”

    雨子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白祁见了,哈哈地笑出了声来:“雨子璟,刚才说的话我收回,你虽从小克制力就强,但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就好像,克制力强如你雨子璟,也有无法把控的事情!”

    雨子璟抬眼看向他:“你喝多了。”

    白祁摆摆手,晃悠悠地回身:“是喝多了,喝多了……”

    话音未落,白祁转身的动作就愣在了那里,目光怔怔地看着走到那头的方向。

    雨子璟注意到了,不解地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金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正错愕地看着他们这里。

    诧异。

    许是刚才和白祁打得太尽兴,也没得分心,而金鑫身上又没有杀气,所以他才没有察觉。

    白祁侧头看了看雨子璟转不开视线的样子,笑了笑,提步朝着金鑫所在的方向走过去,问道:“哟,这不是咱们月尹天策将军的夫人金鑫吗?怎么,今儿有空到这里来了?”

    金鑫看了看雨子璟,转而望向了白祁,说道:“正好要到城里买点东西,有人托我带封信给你。”

    说着,递出了一个信封。

    白祁低头看了眼,一眼就认出了信封上是张云熹的字迹,愣了愣,随后,漫不经心地将信一收,看着金鑫,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叙旧的呢,敢情不是啊,不是找我,也不是找子璟的。”

    他现在就跟刚从酒缸里捞出来似的,浑身的酒气逼人的很。

    金鑫本来到了意铭轩楼下,完全可以让车夫帮着把信送上来的,但是想到跟白祁好歹相识一场,如今他意志消沉萎靡不振,多少来看看他,能开导就开导几句也好,哪想,上来看到的就是两个男人大打出手的场面。

    看到雨子璟的瞬间,她就想悄无声息地避开了,但或许是两人打得实在太狠,让她一时竟忘了走,直到被白祁发现存在。

    此时,见闻着白祁身上的酒气,金鑫退开了一步,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我可没有找酒鬼叙旧的嗜好。”

    听着金鑫的话,白祁愣了下,接着便哈哈哈地笑出了声来。

    转过头来,对着雨子璟道:“诶,子璟,你这个妻子还真是有话直说。有趣得很!”

    雨子璟已经踱步朝这边走了过来,沉着张脸,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金鑫看他过来了,赶紧地就要先走。

    然而,有人的速度比她更快,才走几步,她就被人给拉了回去。

    “跑什么?”

    他看着她,皱眉问道。

    金鑫蹙眉:“我没跑。我是急着有事要处理。”

    “什么事情,买东西?”

    雨子璟想起,她刚才说了,今天到城里是要买东西的。

    金鑫挣他的手:“跟你无关。”

    雨子璟却不放过她:“要买什么,我陪你去。”

    “都说了跟你无关了!”

    蕾蕾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她打算给蕾蕾买点布料做些新衣服。

    雨子璟并不知道蕾蕾还活着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这样想着,金鑫更急切地想摆脱他了,偏偏也是不巧,面前的男人,从来不是个轻易就能甩掉的猎人,此时,微眯着眼睛,正盯着她脸上的急迫,透着危险的气息。

    “金鑫,你在怕什么?”

    “你有病啊,我有什么好怕你的!”

    金鑫气急,这个人要不要总是这么洞察啊?

    白祁在后边看着他们两人的争执,听得金鑫骂雨子璟有病,扑哧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世上敢这样骂雨子璟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金鑫你这一个了!”

    雨子璟听得这话,唇角微微地翘起,似乎也颇为认同的样子,看着金鑫的目光里也含了些笑意,饶有兴趣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金鑫被他那眼神看得有点窘,皱眉,看着自己用力挣扎被他抓得发红的手腕,说道:“雨子璟,你再这样抓着,我的手就要废掉了!”

    “你不要老固执地要挣开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说着,他凑近了金鑫,咬耳朵:“要知道,你受了点点伤,我可是最心疼的。比你还心疼。”

    温热的吐息喷在耳畔,弄得金鑫耳根发红。

    还没等她说什么,白祁开口了:“好了好了,你们小夫妻两个继续你侬我侬。我先走了。”

    背后握着信的手微微收紧,白祁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他现在该回屋去看看,张云熹来信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说完,人就直接回了屋,房门砰的一声又再次关上了,就连思问和思明都被关在了外面,不知所措。

    雨子璟也没回头去看,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金鑫微红的脸,“走吧,不是要买东西吗?”

    一边说,一边已经自顾自地牵着金鑫往楼下走。

    金鑫拒绝无效,最终也只得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了。

    想着他并不知道衣服是做给谁的,所以金鑫还是照理去了良绣坊,挑了几款简单好看的布匹,还买了些饰品,中途还买了点面粉等做糕点用的东西,就准备走人。

    雨子璟一把拉住她:“你做什么?”

    金鑫理所当然道:“东西都买完了,当然要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你是我的妻子,自然该跟我在一起。”

    金鑫皱眉:“雨子璟,你怎么还在抓着这个事情不放,不是都说好了,你跟我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

    雨子璟好笑道:“是吗?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你……你之前离开了茗城,不就是默许了我的要求吗?”

    “哦。原来你是在生气我之前不告而别啊?”雨子璟唇角勾着,一点点靠近金鑫。

    金鑫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喂,有话就好好说,别这样!”

    “怎样?”雨子璟厚着脸皮问道。

    “我……懒得跟你说,我要走了!”

    雨子璟看着她坚决要走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放开了她,还不忘嘱咐道:“要好好照顾自己。”

    金鑫愣了下,以为他是在告别,笑着问道:“听你说这话的意思,怎么,这马上就要走了?”

    看着她眼里跳动的喜悦,雨子璟眸色蓦地一沉,有点委屈:“就这么不待见我?”

    “是啊是啊,不待见。你早走,我也早放心,省得整天担心你阴魂不散的。”

    金鑫快速地说着,转身直接上了身后的马车。

    子琴早掀开了车门在等着了,看着金鑫进去了,朝雨子璟微微欠了欠身子,也跟进去了。

    车门关上,车夫挥着赶马鞭,马车就那么走了。

    雨子璟就站在那里,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眸光沉浮难辨。

    金鑫坐在马车里,微微地叹了口气。

    子琴看了她一眼,犹豫着问道:“夫人,将军的事,夫人是否可以重新考虑下?”

    雨子璟对金鑫的态度,子琴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虽说过去雨子璟曾那样伤了金鑫的心,但是,她总觉得到底是夫妻两,而且孩子都有三个了,何况,雨子璟真的很在乎金鑫的样子,按照他那样冷情寡淡的性子,若是换做了别的女子,恐怕早就淡漠着丢到脑后了,才不会像现在这样亲自追过来,百般讨好了。

    能让雨子璟做到这地步,着实难得了。

    子琴是真的很希望他们两个能破镜重圆。

    然而,金鑫却是摇了摇头:“子琴,跟了我这么久,你也该知道我的性子,当时做决定的时候我有多慎重,就该知道我的决心有多坚定,不可能轻易再动摇的了。”

    “可是,夫人,将军真的心里很在乎你。”子琴忍不住说道。

    金鑫抬眼看子琴,这么多年朝夕相处,金鑫也知道,子琴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会妄自干涉她的决定,像今天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说实在少见。

    可见子琴是对他们的事情真的很上心了。

    金鑫笑了笑:“子琴,我很多谢你这样关心。但是,还是那句话,我和他,不可能了。”

    子琴无奈地看着金鑫,不禁要瞪眼:“夫人,我有时候真的禁不住要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夫人,你可真心狠!”

    子琴嗔怪地说道。

    金鑫初时还愣了下,很快就笑了出来,连连点头:“嗯嗯,我就是这么心狠。一旦有人伤了我的心,我就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