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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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宣也只站在一旁听着，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萧充仪。
要说这萧充仪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宁宣常入宫，在永福宫自也是常见她的。她出生虽不显赫，为人却很是世故圆滑，一直依附沈贵妃，入宫短短六载就爬上了从二品的充仪之位，可见其能耐，膝下育有皇十一女梁梓琪，倒也颇得些宠爱。
老夫人听着萧充仪的话自是谦虚了一番，将宫里的公主都夸了一遍，沈贵妃听着也是笑了起来，拉过宁宣的手：“宣儿这丫头打小就被我那妹妹娇宠着，在府中倒是由老夫人多费心了。”
老夫人心中一紧，也那不清这沈贵妃到底是什么意思，见沈贵妃面上并无异色，也不敢放松了心神，恭敬地道：“娘娘言重了，宣儿这丫头打小就可人疼，又是咱们裴家的嫡长女，臣妇欢喜还来不及呢。”
“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沈贵妃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氤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又略带歉意道：“老夫人也知道我那妹妹去得早，只留下一双儿女，本宫这心里也总是记挂着，希望老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沈贵妃虽是说着歉意的话，老夫人却也不敢真当真，只道能得娘娘看顾是他们兄妹的福气。
沈贵妃轻笑，意味不明道：“这一个月里倒有不少好日子，这迎亲嫁娶啊也是繁忙”。
老夫人正纳闷着沈贵妃怎么好好的转了话题，电闪火花之间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中一紧，果然只听沈贵妃问道：“听说左相是这个月十八娶亲，打算将沈熙的那个女儿也一并接来？那女孩可是叫沈茜？”
老夫人一惊，不料沈贵妃的消息这般灵通，毕竟除了大婚一事，裴府目前还没有对外说将沈熙那女儿也一并接来，但是一想到自己前些天才和儿子做的决定，又不由的有点庆幸，于是道：“确实如此，臣妇想着将那丫头接来，记在府中姨娘的名下，也算是全了沈熙与那丫头的母女之情。”
老夫人这样说也就是给了沈贵妃和毅国公府一个保证，这府中长房的嫡女也只会有宁宣一人而已。
沈贵妃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语带深意的点头道：“还是老夫人考虑的周全，说起来，本宫和沈熙也是堂姐妹，只是本宫进宫颇早！”
老夫人不置以否，沈贵妃这意思她明白，哪怕沈熙沈茜身上也流着沈家的血，可那也是旁支了，又日渐疏远，与自家嫡亲妹妹自是不能比。
转头又看了低眉敛目的宁宣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好在这宣丫头是个好的，而且裴家里又不缺姑娘，没得因着一个私生女坏了与沈贵妃与毅国公府的关系。
而后沈贵妃又招了裴宁芯上前问话，萧充仪在一旁又挑起了新的话题，间或老夫人也搭着话，整个殿里也热闹了起来。
不多时有内监进来传话说晚宴快要开始了，老夫人才带着宁宣等人先行离去。
等宁宣带着裴宁芯来到宴会时，早已有不少千金围在一起谈笑，见到宁宣过来，即使有不认识宁宣的也只是问问身旁的姑娘，悄悄耳语。
宁宣看在眼里，心中一哂，不想这短短三年倒多了不少新面孔。
“宣儿，你可算是来了，真让我们好等”，一长相清秀，眼神清澈灵动的姑娘一见到宁宣便抱怨道，身后是傲气清冷的华晚清。
“是我的不是，宣儿在这给瑜姐姐赔罪了可好？”宁宣看着自己的另一个手帕交萧柯瑜，玩笑道。
“哼”，只见萧柯瑜甩给宁宣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道：“便宜你了”。
而华晚清见状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似乎在说你怎么就这么原谅她了，面对华大小姐那强大的眼神，萧柯瑜自然节节败退，不敢回瞪过去。
“晚清姐，好长时间没见到过来的这般齐全的宴会了，”宁宣无语的看着往自己身后藏的萧柯瑜，急忙换了个话题。
“还不是这回值得庆祝”，华晚清翻了个白眼，这靖王之乱的平息，圣上龙心大悦，可不普天同庆嘛。
“噗嗤”，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笑声，一约莫十六岁颇有姿容的少女身形婀娜的走进前来，意味不明的道：“往日里见着华小姐那般清冷，没想到也有这般鲜活的时候呢。”
华晚清见着来人轻轻笑出声来，也不反驳：“左右不过是投缘罢了”。
“倒也是，京中谁不知晓华国公府的四小姐与左相府的裴四小姐尤为交好，这位可是裴四小姐？”
来人也不在意华晚清敷衍的回答，毕竟人家的母亲可是义陵公主，身上也只差个郡主的名头，话虽是疑问，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正是”，华晚清复又对宁宣介绍道：“这几年你也不太出门，恐怕京里的闺秀都忘了罢，这是康郡王府的柔嘉县主，行三，闺名梓茹”。
宁宣看着这个谈笑宴宴的少女，她的感觉一向敏锐，只是在这个柔嘉县主身上却若有似无的感觉到一股敌意，不动声色的与赵梓茹见过礼：“往日里虽不出门，却也是常常听闻县主秀外慧中的美名，是京里众多闺秀的楷模呢。”
“裴四小姐过誉了，比不得四小姐温和大气”，梁梓茹面上谦虚，眼中却划过一抹自得。
宁宣眸光微动，将梁梓茹的神色尽收眼底，无谓的笑了笑。
倒是一旁的萧柯瑜接过了话头，揶揄道：“县主可真是谦虚，京中谁人不知明珠阁、明绣阁的大名啊！”
又看向梁梓茹身后的少女，满脸的好奇：“这位可是明珠阁和明绣阁的东家徐子钰小姐？”
明珠阁和明绣阁是近两年新起的两家专营首饰与衣服的店铺，里面的首饰衣料以精致著称，虽比不上京都那些百年老字号贵重，但也在京中也有不小的名气，颇得那些夫人小姐的看重。
听到萧柯瑜的问话，众人仿佛才看到柔嘉县主身后一直默默无闻的少女，毕竟人是柔嘉县主带来的，人家忘记了介绍她们自也是装作没看到。
柔嘉似恍然大悟，拉过身后的少女，笑道：“瞧我这脑子，见着各位妹妹一高兴就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徐子钰，家父是刑部员外郎。”
转头又颇为歉疚的看向徐子钰，似是对刚才的事心存愧疚，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华国公府的四小姐，这位是裴家千金，刚刚说话的是长兴侯府的千金，那是……”
宁宣也只站在一旁听着，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萧充仪。
要说这萧充仪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宁宣常入宫，在永福宫自也是常见她的。她出生虽不显赫，为人却很是世故圆滑，一直依附沈贵妃，入宫短短六载就爬上了从二品的充仪之位，可见其能耐，膝下育有皇十一女梁梓琪，倒也颇得些宠爱。
老夫人听着萧充仪的话自是谦虚了一番，将宫里的公主都夸了一遍，沈贵妃听着也是笑了起来，拉过宁宣的手：“宣儿这丫头打小就被我那妹妹娇宠着，在府中倒是由老夫人多费心了。”
老夫人心中一紧，也那不清这沈贵妃到底是什么意思，见沈贵妃面上并无异色，也不敢放松了心神，恭敬地道：“娘娘言重了，宣儿这丫头打小就可人疼，又是咱们裴家的嫡长女，臣妇欢喜还来不及呢。”
“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沈贵妃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氤氲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又略带歉意道：“老夫人也知道我那妹妹去得早，只留下一双儿女，本宫这心里也总是记挂着，希望老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沈贵妃虽是说着歉意的话，老夫人却也不敢真当真，只道能得娘娘看顾是他们兄妹的福气。
沈贵妃轻笑，意味不明道：“这一个月里倒有不少好日子，这迎亲嫁娶啊也是繁忙”。
老夫人正纳闷着沈贵妃怎么好好的转了话题，电闪火花之间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中一紧，果然只听沈贵妃问道：“听说左相是这个月十八娶亲，打算将沈熙的那个女儿也一并接来？那女孩可是叫沈茜？”
老夫人一惊，不料沈贵妃的消息这般灵通，毕竟除了大婚一事，裴府目前还没有对外说将沈熙那女儿也一并接来，但是一想到自己前些天才和儿子做的决定，又不由的有点庆幸，于是道：“确实如此，臣妇想着将那丫头接来，记在府中姨娘的名下，也算是全了沈熙与那丫头的母女之情。”
老夫人这样说也就是给了沈贵妃和毅国公府一个保证，这府中长房的嫡女也只会有宁宣一人而已。
沈贵妃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语带深意的点头道：“还是老夫人考虑的周全，说起来，本宫和沈熙也是堂姐妹，只是本宫进宫颇早！”
老夫人不置以否，沈贵妃这意思她明白，哪怕沈熙沈茜身上也流着沈家的血，可那也是旁支了，又日渐疏远，与自家嫡亲妹妹自是不能比。
转头又看了低眉敛目的宁宣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好在这宣丫头是个好的，而且裴家里又不缺姑娘，没得因着一个私生女坏了与沈贵妃与毅国公府的关系。
而后沈贵妃又招了裴宁芯上前问话，萧充仪在一旁又挑起了新的话题，间或老夫人也搭着话，整个殿里也热闹了起来。
不多时有内监进来传话说晚宴快要开始了，老夫人才带着宁宣等人先行离去。
等宁宣带着裴宁芯来到宴会时，早已有不少千金围在一起谈笑，见到宁宣过来，即使有不认识宁宣的也只是问问身旁的姑娘，悄悄耳语。
宁宣看在眼里，心中一哂，不想这短短三年倒多了不少新面孔。
“宣儿，你可算是来了，真让我们好等”，一长相清秀，眼神清澈灵动的姑娘一见到宁宣便抱怨道，身后是傲气清冷的华晚清。
“是我的不是，宣儿在这给瑜姐姐赔罪了可好？”宁宣看着自己的另一个手帕交萧柯瑜，玩笑道。
“哼”，只见萧柯瑜甩给宁宣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道：“便宜你了”。
而华晚清见状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似乎在说你怎么就这么原谅她了，面对华大小姐那强大的眼神，萧柯瑜自然节节败退，不敢回瞪过去。
“晚清姐，好长时间没见到过来的这般齐全的宴会了，”宁宣无语的看着往自己身后藏的萧柯瑜，急忙换了个话题。
“还不是这回值得庆祝”，华晚清翻了个白眼，这靖王之乱的平息，圣上龙心大悦，可不普天同庆嘛。
“噗嗤”，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笑声，一约莫十六岁颇有姿容的少女身形婀娜的走进前来，意味不明的道：“往日里见着华小姐那般清冷，没想到也有这般鲜活的时候呢。”
华晚清见着来人轻轻笑出声来，也不反驳：“左右不过是投缘罢了”。
“倒也是，京中谁不知晓华国公府的四小姐与左相府的裴四小姐尤为交好，这位可是裴四小姐？”
来人也不在意华晚清敷衍的回答，毕竟人家的母亲可是义陵公主，身上也只差个郡主的名头，话虽是疑问，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正是”，华晚清复又对宁宣介绍道：“这几年你也不太出门，恐怕京里的闺秀都忘了罢，这是康郡王府的柔嘉县主，行三，闺名梓茹”。
宁宣看着这个谈笑宴宴的少女，她的感觉一向敏锐，只是在这个柔嘉县主身上却若有似无的感觉到一股敌意，不动声色的与赵梓茹见过礼：“往日里虽不出门，却也是常常听闻县主秀外慧中的美名，是京里众多闺秀的楷模呢。”
“裴四小姐过誉了，比不得四小姐温和大气”，梁梓茹面上谦虚，眼中却划过一抹自得。
宁宣眸光微动，将梁梓茹的神色尽收眼底，无谓的笑了笑。
倒是一旁的萧柯瑜接过了话头，揶揄道：“县主可真是谦虚，京中谁人不知明珠阁、明绣阁的大名啊！”
又看向梁梓茹身后的少女，满脸的好奇：“这位可是明珠阁和明绣阁的东家徐子钰小姐？”
明珠阁和明绣阁是近两年新起的两家专营首饰与衣服的店铺，里面的首饰衣料以精致著称，虽比不上京都那些百年老字号贵重，但也在京中也有不小的名气，颇得那些夫人小姐的看重。
听到萧柯瑜的问话，众人仿佛才看到柔嘉县主身后一直默默无闻的少女，毕竟人是柔嘉县主带来的，人家忘记了介绍她们自也是装作没看到。
柔嘉似恍然大悟，拉过身后的少女，笑道：“瞧我这脑子，见着各位妹妹一高兴就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徐子钰，家父是刑部员外郎。”
转头又颇为歉疚的看向徐子钰，似是对刚才的事心存愧疚，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华国公府的四小姐，这位是裴家千金，刚刚说话的是长兴侯府的千金，那是……”